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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衣说着掰开他的嘴,将之前赠予的晨华丹丢进他嘴里。
“你!”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
“我知道,但是你……”
刚才躲在树上,他们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这晨华丹不仅仅在妖族中是丹药上品,在巫族当中也很难找到。
“你知不知道这丹药世间仅有几颗!”
你就这么随便送人!
少年瞪着眼前表情清浅的人,真是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要这个没什么用。”
盛衣撇了撇嘴说。
“哦,对了,你在这里很不安全,毕竟你是个巫族。不远处有个山洞,你在那儿疗伤吧。”
说着将他横着抱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迎接他的却是盛衣弯起的眉眼。
“你……嗯,你叫盛衣?”
“嗯。”
盛衣用手指点了点,洞里出现了一些干燥的草垛和一副桌椅。为他收拾妥当,盛衣重重呼了口气扭头看着他。
“那你呢?”
“我叫寒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回
“你们俩还真是命大……”
见到两个人平安无事,淮尘忐忑的内心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哈哈~不用担心!有盛衣在能出什么事儿啊~”
霄刑舒展着筋骨大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账我可记下了。你看怎么还吧。”
“别啊!……我那不是担心你才去的么……”
霄刑大声抗议道。
抬头撞上盛衣似笑非笑的眼,原本理直气壮的架势瞬间弱下去了。霄刑知道,每次盛衣对他生气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而惹恼他的后果就是吃足苦头。他记得有一回忘了是什么原因把人惹生气了,整整两个月不跟他说话,碰上了也当没看见。还大张旗鼓地带着不瑶和淮尘云游玩乐,硬生生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有一次,他打碎了盛衣最爱的一只茶杯,结果有一天聚会宴饮,唯独他桌上放着一只粗糙的旧杯盏,众妖取笑了他整整一场晚宴。
类似的经历数不胜数,霄刑看着他背后一阵发凉,他眨了眨眼睛谄笑道:
“那个……我先去看看不瑶……”
见他一溜烟儿跑进去,淮尘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你们怎么逃脱的?他们没有发现么?”
淮尘看着盛衣问道。
“呵呵,多亏元始天尊相救,不然这小子八成已经灰飞烟灭了。”
“元始天尊……哎呀,我都忘了你们——”
说到一半,淮尘还是将后话咽回肚子里。
“天界如今虽然有恩于我,但亦有求于我。这点小事自然能帮就帮。”
“有求于你?”
淮尘挑眉,一阵困惑。
他们坐在屋内,盛衣翻起杯子倒了杯茶,然后说道:
“寒莲找我,似乎是想让我与他联手一起推翻天界。”
“什么?!”
淮尘彻底惊道。
“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如果我愿意,她也可以用男人的身体包容我。”
盛衣裂开嘴角顽劣一笑。
“他娘的,她这分明就是垂涎你很久了啊!那个死娘娘腔!”
霄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听到盛衣的话,冲到桌前愤愤地说。
“那也总比净给我出去闯祸强。”
盛衣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你你你!那人家不是担心你么……”
声音渐渐小下去。
“你……哎……”
霄刑撇着嘴满脸委屈。
这厮是在博同情么?盛衣无奈。
“这个拿去!”
盛衣从衣袖里掏出什么丢给霄刑,小东西亮光一闪,划过一抹银色的弧度。
“这什么玩意儿?”
霄刑握在手里正反看看。
是一面小巧的镜子,镜面若隐若现的回荡着白雾似的漩涡,如同梦境。
“啊啊!这莫非就是……乾坤宝鉴?!”
见盛衣点头,霄刑握着这天家宝物瞬间冲进内室去了。
……
“那个寰阳上仙归位了?”
“嗯。”
盛衣淡淡的点头,眼睛里流光一闪。
“盛衣,你打算怎么办?”
淮尘继续之前的正题问道。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吧……”
淮尘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继续道:
“巫族不是没有试图抗争,只是天界实力完全处于压倒性的态势。他这次找你,不单单是想让巫妖联手吧。”
盛衣一愣,淡笑道:
“何以见得?”
淮尘看着他缓缓皱眉:
“有这样显示诚意的么?如果真的想要联手,怎么敢轻易伤害你的人?”
盛衣的手指轻轻敲着桌棱示意他继续。
“寒莲这么做就是认定你不会拒绝……盛衣,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
“把柄没有,但是物件倒是有一个……”
“物件?”
淮尘挑眉,但几乎是瞬间,他的脸就沉了下去。
“莫非是——”
见盛衣缓缓点头,淮尘的眸子寒光一闪。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十个,莫非这里有奸细?”
“我不知道。”
盛衣向后一靠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窗外的天空黯淡无比,厚重的积云翻滚流动,好似一场即将开始的硝烟。
……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一手创立的东西毁于一旦。就算是天界也不行……
……
没过几天便发生了一件事情,震动了仙妖两界。
上古精怪盗走了元始天尊的盘古幡,触怒了玉帝。天界终于要开始讨伐妖族了。
这件事在外闹得沸沸扬扬,而小洲之中,第一等闲人的桐云殿里,云淡风轻的美丽男人此刻半倚在卧榻上,悠闲的开启酒坛,酒液飘香,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身心俱醉了。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你在这儿倒真是能偷闲!”
澜裳坐在他身边摇头叹道。
“不就丢了件破东西么,那老头子至于么?”
盛衣嘴角扬起一个邪笑,修长的手指把玩晶莹剔透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破东西’?!那可是神物啊!当年鸿钧老祖所传的三大开天灵宝之一。”
“灵宝就灵宝呗,现在还能有什么用,毁了这天地重新化为一片混沌?”
“话不能这么说——”
“我说澜裳啊,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妖就是妖,想要就去得到,总比那些个神仙道貌岸然的好~”
“主子……哎……”
她家主子今儿又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平日里也没说过这些个大不敬的话。而且他和几个神仙关系不是挺好的么?难道是起了什么争执?
澜裳兀自坐在那儿,脸色忽晴忽暗的,盛衣斜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倒也没说什么。
“主子!”
一个小妖精跑进来行礼。
“什么事?”
“妖王请您过去呢!”
“请我做什么?”
“说是希望您给出个主意!”
“我平日里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盛衣哼笑一声道。
“主子,妖王的人已经在正殿候着了……”
“哎,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盛衣叹了口气,懒懒做起来。
“难得想要闭门清修一阵子,真是不能随了我的愿啊……”
澜裳汗。清修……你何时清修过啊……
只见盛衣伸了个懒腰回退一旁的小妖精,对澜裳颔首道:
“走吧,陪我会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回
“不知妖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不消一刻,盛衣便带着澜裳走进来。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别来吧。”
男人侧过脸,挺拔的鼻梁勾勒出一个硬挺的弧度。黑衣如夜,黑发妖媚,是个深邃的男人。
“您此言差矣。天界突然发难,我虽法力卑微,但是若有力所能及之处,但凭妖王吩咐。”
盛衣说着坐下来,似是百无聊赖,摘下串珠捏在手里轻轻拨弄。嘴角笑意一成不变。
“哼,少卖乖!当年若不是你执意不肯,妖王之位又岂能——”
“打住!”
听见这话,盛衣立刻抬手道。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只论眼下。眼下你是妖王,这就已经足够。”
男人看了他半晌,叹气道:
“我就是没有你这样的胸襟。”
盛衣闻言哼笑一声道“
“胸襟能当饭吃?能提升法力么?”
“……”
男人抿着嘴,目光夹杂着探究以及很多看不懂的东西。
当年巫妖之战彻底结束之后,妖族和巫族两败俱伤,人族在此刻崛起。那一年,玉帝登基,天帝落天,群妖无首。盛衣从混沌中缓缓苏醒,他们去祭坛找他,却只遇到淮尘说,盛衣去人间了。这一去,竟是百年的时光。
……众妖无首,你来做这妖王如何?
……我生性懒散,只愿自由。
盛衣淡笑。往返人间,甚至连心性都变得与以往不同。他谢绝了所有的访客,望着天空许久,祥云满空,天色蔚蓝。盛衣转身对霄刑和淮尘说:走吧。
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前方葱郁的树林里,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后来才听说他们来到这一处妖气纵横的地方,收服了当地的小妖,建了这赤笙宫。
赤笙宫。
赤霄宫。
男人此番算是第一次踏临。抬眼看着这殿门牌匾,不知为何止不住心头一跳。待走进之后,他微微皱起剑眉,这里的一草一抹都和当年天帝的赤霄宫如出一辙。这种接近极致的还原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他也明白。
天帝和盛衣。
这两个人一个不可一世,一个云淡风轻。误会的根源并非无话可说,而是无话不说。
男人叹了口气,想起当日奉命前来接盛衣回去,对方却只是轻轻摇头。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这里。
语调清淡,却隐隐透着一种落寞。
现在想想,这又是何必。
何必……
……
“眼下南方战火星星燎原,正是在妖王的地盘上啊,我还纳闷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盛衣偏过头斜睨着他问道。
“天界讨伐的起因是盘古幡被偷,然而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上古精怪有能耐进入天庭而不被人知。这分明只是个幌子!”
男人皱着眉表情严峻,盛衣看着他轻轻一笑,丝毫不改他平日里缓慢懒散的做派道:
“这偷窃一事是有是无根本不重要,只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
“妖族与天界一向互不干涉,此刻突然穷追不舍,到底为何?”
抛出疑问,男人的眼神紧逼着盛衣,似乎就是知道有很多事情,他必定知情。盛衣不动声色的暗自揣度,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说道:
“妖王可知,寒莲回来了。”
“什么?!”
男人一愣,随后连声调都拔高了几分。盛衣揉了揉耳朵道:
“镇定!原来还没人得知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瑶受伤这件事情想必王是知道的吧?”
男人点头:
“竟是寒莲伤她的?”
“不错。”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盛衣抬手抚上下巴轻轻摩挲,心下衡量利弊之后缓缓开口:
“那家伙给不瑶种下巫蛊,以此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