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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推开拦着他腰的花涧,面无表情道,“戏,到此为止。别碰我。”
君墨失魂落魄的走出单府。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挖空。疼的流不
出一滴血。
“沈公子。”一群缺少小拇指的下人围住君墨的去路。他们恭敬的端着一碗药要求沈君墨喝下,“单少爷说了,这是最后一副。”
君墨冷冷的盯着眼前这碗黑漆漆的药,回头看看单府,冷笑着。
他为他付出一切。太傻太痴。
一抚袖子,药被君墨煽翻在地上。溅开一地的污黑。
然而,下人却并没有任何退步,他们逼近君墨,端出另一碗药。
“沈公子,我家少爷说了,这是最后一碗药剂,请服下。”
君墨冷冷的盯着眼前这群人,凭借他们想拦住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可能喝的。”
他和花错的因果,在今天断绝,那么没有什么因果之说。除了花错,他沈君墨,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指手画脚。
“沈公子,我家少爷还说了,熬着这副药的不是他,而是花错公子。请公子服用。”
君墨望着眼前恭敬的弯着腰的下人,他忽然想起了以前花错也总是这幅小奴才模样,表面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心底却一遍遍的骂他。
他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的灿烂,只是却让看了的人忍不住心疼。
“我果然很笨,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就变成白痴一个。明明知道是假的,我还是一次次的相信。无论是你骗我,还是其他人。我早就一无所有,留着这个躯壳又有何用。”他莹莹的笑了,然后端起药。
单家的家丁全部都离开了,单府门前突然变得冷清。只要一个人还站在那里。他呆呆的看着单府牌匾上那龙飞凤舞的‘单’字。
摇摇头,那落魄的人吟唱逐渐远去,
“我为花狂,花不知,问君为何醉山峦。坠入下界为寻花,情深岂能为风诉。可恨君浓花薄情,一杯问心一杯毒。”
“一杯问心,一杯毒。”说着说着,那人才走的离单府不远的地方,便从喉中吐出血来。
他抚着墙,抓着心脏部位,身子慢慢的倒下。
☆、第二十九章
“我为花狂,花不知,问君为何醉山峦。坠入下界为寻花,情深岂能为风诉。可恨君浓花薄情,一杯问心一杯毒。”
君墨离开已经过去了些日子,可是花错的心头,那种不安的因素却更加的强烈。
这种不安,让他想忽视都不能,于是他决定,今日离开单府,去找君墨。
“再住上一段时日离开不迟。”单花涧居然难得的出言挽留花错。
“不了,有要事,必须离开。”
单花涧原想再挽留,单玉罗突然出现,说道,“让他走。反正沈君墨也没剩多少时间。”
花错惊讶的看着玉罗,她说什么?什么没剩多少时间君墨不是应该相安无事的离开了吗?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吗?沈君墨的服用的百日蚀,早就发挥作用了。”玉罗挽着早就的秀发,微笑的说道。
花错推开挡住前面的单花涧,冲出去找君墨。
他的君墨。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想到沈家,可是路途遥远,君墨病着的身子一定去不了那么远。越百辰在哪来?花错他不知道越百辰的住所。
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他们一起生活过最长久的地方“火照谷”。那个地方,被君墨收拾的整齐,他说过,等他们以后老得都走不动,就一起住在火照谷,看着那些妖冶盛开的曼珠沙华。
花错,他回到了火照谷。
火照谷的花,开了。异常的艳丽。
越百辰站在花中央,目光呆愣。
“百辰?”他没想到,越百辰会出现在这里。
越百辰回头看了花错一眼,然后没有表情的继续转过身,呆呆的望着天空。
花错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他情绪激动的冲上去,抓住百辰的衣领,“君墨在里面对吧!”
百辰淡淡的看着花错,没有说话。好像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他都快忘记怎么说话。一开始他还能对着君墨咆哮,说要杀了花错,之后,看着君墨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没有生机,他也便开始了沉默。
“君墨在里面。”花错松开了手。后退一步,然后转身,对小屋飞奔而去。
百辰微微开启的口,对着花错的背影,终于发出几句生涩的话,“看到,又能如
何呢?”
花错站在小屋前面,敞开的大门,君墨消瘦的身形。
胸口上血迹斑斑,血液是鲜红色的,显然是刚刚才吐出的血,他没有感觉只是拿着手中的茶杯,和之前见到的百辰一样没有情绪,只是拿着差别。不喝不语。
“君,墨。”
君墨幽幽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波澜不惊。
花错努力的在君墨的眼神中寻找往昔他所熟知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是,我吗?”花错颤抖着声音问。
“不是。”
“那么,还是我吗?”
君墨没有回答,他偏过头,望着屋外盛开红火的曼珠沙华。
“已经不是我了。对吗?”花错破碎的说着。
君墨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可是他还是在他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以往君墨的狂热,痴迷,全部消失殆尽了。是他,浇熄这个多情男人的一切热火。是他,将剩下仅存的薪火都给抹灭。
“我现在说爱你,太迟了吗?”花错跨步进门,慢慢的走近君墨的身边。就算君墨没有说话,他也还是蹲下来,依偎在君墨寒冷的身躯旁边。
许久后,君墨动了动,他低下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花错,淡淡的说,“你的喜欢总是飘忽不定,我没有贱到你所想的程度。”
不,不是的。花错摇头。
“我们不要再继续伤害了好吗就这样。就如同你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喜欢。只要这样就好了。”
君墨望着花错的眼睛,好像一眼就能望进对方的心底。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一切都豁然开朗。
原来是那么简单。
他一直以为,自己看不懂花错。他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可以这样简单。
他以为自己已经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无法原谅,一直痛到自己没有了感觉。他以为再也不会喜欢上。
可是,现在花错出现在他面前,花错的一句喜欢,他辛苦建造的全部防备都在顷刻间崩塌。
无论谎话,欺骗,还是伤害。只要再花错的一句喜欢,他就再次拥有了一切。
不是他下贱,不是他傻,他笨。只是一切都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原来,这就是爱。
爱到,无论对方怎么对待,他也恨不起来。
火照谷的曼珠沙华,一日比一日开得红火,开得妖冶。蔓延开得红,就像是要把大地都渲染成红色。
“花错,能带我去那个山丘看看吗?”一开始,君墨还能经常坐在石凳上,后来随着病情的加重。他一天的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今天他突然对花错说,想要去附近的山丘上去看看。
“恩。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百辰沉默着,他作势抱起君墨,却被花错制止了。
花错他亲手横抱起君墨,走向山丘。
不是花错他强壮了,而是君墨的身子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就连花错都能打横抱起。
花错的身子矮小,就算君墨瘦了,他还是不能够轻松的抱起君墨。他没有松手,而是一步步坚定抱着君墨,君墨依偎在他的怀中,闭上眼,嘴角露着笑意。
在君墨的眼前,花错始终保持着微笑,语气也总是最温和的。
花错和君墨两个人的表现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没有任何的不协调,然而百辰却一天天的变得沉默。他明白,所以的一切只是假象。
“君墨,这里能很好的看到柳都呢。”
君墨躺在花错的怀中,用衣角拭擦着花错的汗水,微笑道,“是啊。正所谓,狐首丘。这个位置很适合我的安葬之地。”
花错抓住君墨的手,沉声道,“你不会死的。”
“恩,我不会死的。”君墨靠着花错微笑道。
起风后,君墨和花错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花错保持坐在地上,而君墨还是幸福的躺在对方的怀中,他们只是单纯的眺望着远方。
百辰为君墨披上风衣却什么都没说,也只是保持着沉默,退回到两人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虐攻的人,会觉得君墨原谅的太轻易了吗?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并不是什么轻易的原谅,本来没有错,何来原谅之说。
有时候,爱就是爱了,就算受再多伤害,最后也会因为对方的一句喜欢,什么都恨不起来。可是,记住,
爱,不能没有尊严。
☆、第三十章
“天黑了呢。”君墨突然开口。微凉,他缩动着,抱着衣服,往花错的怀中更加靠近。
“是啊。”
“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呢”
“一生一世。”
“呵呵。”君墨笑了,他侧头,望着花错,说,“我觉得一生太过短暂,不够呢。”
“那么,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花错对着君墨微笑,眼睛尽是爱意。
“如果真要来生,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在三途河上等你。”
花错用手指按住君墨的唇,他说,“如果,真要来生,让我来做女子。让我来追你,来弥补我之前的错事。”
君墨笑的更欢了,他说,“好,花错做女子,下世我还是男子。不过,我一直在想,或许你今生也是生错了胎,怎么生得比女子还漂亮。”
“或许吧,我本该进入的是女子的躯体。怎么进入了这具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身上。”
君墨呆呆的望着花错,他想起,很久以前花错就说过,他原本不是他,他只是一段记忆,一个灵魂,只是占据了这具躯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原本的因缘也因为花错的介入全部变卦了。可是一切命数又没有改变。
只是期间的辛苦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花错,你曾说你不是你。问我爱的可是你?”君墨凝视的花错认真的说。
花错点头。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二钱’,只是穿越介入了这个世界。当日,君墨一次次的说爱他,他只是觉得厌烦,他以为君墨本该喜欢的是这具躯体的主人,而非他这个灵魂,这个记忆体。
“花错,我想我明白,当日你拒绝我说的话了。你问我爱你的什么。现在我可以回答你。”
花错惊讶的望着君墨。他早该想到,君墨有着能见微知着的聪明才智。
“在顾家庄的花园之中,我们第一次相遇,我见到的可是你?我们一切共同经历的时光,那时候可是你?以前的你,我不知道。那么,你说我喜欢的是谁?如果只是躯体的话,就不是一个整体了。我爱是与我一起经历这一切的你。”
那个时期,那个地点,那个人,那个时刻,那段记忆,还有那个灵魂。他爱的就只是花错。
如果分割开了,就什么都不是。聚集在一
起,才构成一个事物,才是具备灵魂思想的人。之前,他想复杂了。
那时候,他问君墨的问题,无异于‘你喜欢这个东西,是喜欢他的头,还是他的脚,他的手,还是躯体?’。分开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