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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泽洋不想说,因为他和周国忠的事情,就算说给蒙建国听,估计蒙建国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只道:“你说你的吧,之前在电话里有事请教我,到底是什么问题?”
蒙建国面色一凛,欧泽洋看他一脸严肃,心里顿时也提了起来。
蒙建国把头探过来,对欧泽洋招了招手,欧泽洋便也偏过头凑过去。
蒙建国轻声道:“我就想问问你,同性恋是不是一种病?”
作者有话要说:
☆、短信
蒙建国这个问题一来就把欧泽洋震住了,有些事情,也渐渐明了起来。
怪不得蒙建国在得知自己妻子是同性恋之后仍然没有大惊小怪,也怪不得蒙烽说过自己的妈妈经常被蒙建国送去医院看病,一看就是十多年。
欧泽洋正色道:“同性恋怎么可能会是病?”
蒙建国明显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双眼黯淡下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喃喃道:“同性恋不是病吗?”
欧泽洋好气又好笑:“谁告诉你同性恋是病了?”
“大家都这么说啊。”蒙建国信誓旦旦道,“还有书上也是这么写着的。”
“书?”欧泽洋问,“哪本书?”
蒙建国挥了挥手:“这我哪记得了,就是以前翻了本书,看见上面说同性恋是一种疾病。”
欧泽洋撇了撇嘴,说:“反正同性恋不会是病。”
蒙建国默默点了点头,不知道又想什么去了,这时老板正好把菜端上来,蒙建国便抽了两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欧泽洋一双,道:“菜来了,吃吧。”
老板又盛了两碗饭上来,欧泽洋便与蒙建国就着啤酒一口一口对着喝起来。
欧泽洋吃了两口,觉得这菜的味道还真不错,蒙建国更是不要命似的往嘴里刨,不一会儿一碗饭就见底了。
“你当初跟蒋静红结婚,就是以为同性恋是病能治?”欧泽洋乘着蒙建国盛饭的当口问道。
蒙建国本来捧着饭碗一脸兴奋,听到欧泽洋突然问起来,心情顿时也不好了。
蒙建国坐下来,瞟了欧泽洋一眼,不咸不淡道:“同性恋是病那么多专家都说了,你一个小小的大夫,才治了几年病啊,也敢说同性恋不是病了。”
这周父呛自己,周国忠呛自己,就连蒙建国,特么也来呛自己了,欧泽洋真是后悔出门没看黄历,他耐着性子说:“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啊,这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蒙建国却说:“我知道你没骗我,但是你这大夫都没当多少年,怎么说也会有看错的时候吧,同性恋是不是病也不能全由你一句话不是?”
欧泽洋已经快要被蒙建国给气死了,骗人的见得多了,骗自己的人欧泽洋今天还是头一回见。
欧泽洋说:“你觉得我和周国忠在一起这么久,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
“这个……”蒙建国语塞。
欧泽洋冷笑:“我和他要是生病了,我自己就是医生,还看不出来?”
蒙建国夹了口青椒,放在嘴里嚼得脆响:“医者能医不自医,很正常的现象。”
欧泽洋觉得自己真是被蒙建国彻底打败了。
“我是为你好啊。”欧泽洋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蒙建国看了,“你就别再安慰自己了,这么多年来,你和你老婆之间的相处,还看不出来吗?”
蒙建国摇头晃脑地说:“我跟我老婆相处得很好,她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欧泽关无力道:“随你便吧,到时出了事不要来找我。”
蒙建国也没有因为刚才与欧泽洋的争执而生气。“吃饭吧,吃快点,咱们好先去澡堂洗澡。”蒙建国招呼道。
见蒙建国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欧泽洋也是什么话都没有了,面前的蒙建国与前几天在夜里流泪的蒙建国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欧泽洋突然意识到什么,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所以你这么开心?”
“这你也看出来了?”蒙建国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令人感到温暖,“我老婆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欧泽洋紧张道:“她跟你离婚了?”
“哪有的事!”蒙建国摆手道,“她跟我说她不想离婚了。”
欧泽洋诧异:“什么?”
蒙建国一脸幸福地说:“静红她说她不跟我离婚了,看来她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这不可能!”欧泽洋当即道。
蒙建国有些不满地看了欧泽洋一眼,脸色也阴下来了。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蒙建国道,“她说不离就是不离了,看来我这么多年来陪她去医院还是值得的。”
欧泽洋:“你给她吃药了?”
蒙建国摇头说:“没有啊,上次你到我家应该见过她吧,她说她吃药了吗?”
欧泽洋心想道你老婆不仅没说,而且还抽了我一巴常。不过这话欧泽洋是不会当着蒙建国的面说出来的,蒙建国对蒋静红现在处于甜蜜期,欧泽洋担心自己把那天的情况说出来不仅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蒙建国更加疏远自己。
“没说什么话,那天蒙烽还想玩我就带他走了。”欧泽洋已经不想再跟蒙建国在这个事情上作讨论了,反正不管说什么蒙建国都听不进去,欧泽洋也懒得再浪费自己的口水。
只是奇怪的是,蒙烽那天也被蒋静红打了,他难道就没有向蒙建国告状吗?欧泽洋刚想问又记起之前蒙建国的态度,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天吃完饭后,蒙建国就带着欧泽洋回了连队,还让欧泽洋跟自己挤一张床上睡。
“连队里刚来了新兵,正巧位置都占满了,就委屈一下你跟我一起睡吧。”蒙建国如是道。
欧泽洋当时脸就绿了,蒙建国见状连忙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再像那晚一样了。”
欧泽洋欲哭无泪,他看着蒙建国精壮的身体,心里默默道:我是怕我会怎么样好吗?
蒙建国叫欧泽洋随自己一同去洗澡,士兵们现在都在学习,趁这个空当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一次,然而欧泽洋拒绝了,理由是今天自己没出汗,就不洗了。
蒙建国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澡堂,欧泽洋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蒙建国强行拉着自己去的话,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拒绝。
野战连队都是很辛苦的,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操练,被子也是要天天都叠成豆腐块一般,看着床上军绿色的被子,欧泽洋想起自己刚进军校那会儿的时光,的确是段难忘的经历。
不过蒙建国的被子欧泽洋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叠的,像这种内务活一般都会有个勤务兵来干,而且这个勤务兵说话还得十分讨领导喜爱。
蒙建国很快就回来了,他上身肌肉线条分明,肤色因为长期处于阳光的照射之下十分黝黑,整个人散发着跃动的活力。
欧泽洋正捧着桌上的一本军事报纸在看,蒙建国套上迷彩服道:“你先在这呆一会儿,我还得再去训训那帮兔崽子,很快就回来。”
“去吧。”欧泽洋头都懒得抬,蒙建国便转身走了。
欧泽洋看了一会儿便开始犯困,他本来还想再等蒙建国回来再睡,可是想到等会儿的尴尬场面,欧泽洋觉得还不如自己先睡了再说。
欧泽洋坐到蒙建国的床上,铺开被子盖上,被窝里全是蒙建国的气味,欧泽洋很快就发现自己硬了,但是周国忠的脸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欧泽洋心里涌上了一股负罪感,闭上眼再不想其他,安心睡了过去。
这一天下来欧泽洋都累得不行,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晨哨响起,欧泽洋猛地惊醒,发现蒙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躺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一条大腿在压在自己的肚子上。
欧泽洋相信如果让周国忠见到这幅场景,那么这一天肯定都是没有一刻能安生下来的了,他动了动,发现蒙建国也醒了,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双眼里的亮光仿佛像黑夜中的星星。
“起操了。”蒙建国刚醒来,嗓子十分低沉,“跟我去跑步吗?”
欧泽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才六点半,于是说:“你饶了我吧,七点钟我还得去上班。”
蒙建国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地穿起衣服,他穿衣的速度简直就像在放快镜头一样,只一阵风的功夫,蒙建国就已经全部穿戴完毕了。
欧泽洋看着他,笑道:“赶快去吧,你的兵呆会儿发现你没出去,小心闹情绪。”
蒙建国:“我走了,不要想我。”
欧泽洋笑骂:“去你的吧!”他的确不会想蒙建国,昨夜的梦里全都是周国忠的身影,欧泽洋惆怅地在床上躺了半天,直到手机的闹铃响了,这才慢慢悠悠地爬起床。
欧泽洋打开了手机,手机换了张电话卡,上面的信息一片空白,欧泽洋记得自己曾经因为一时的气愤换了张手机卡,他又从口袋里找到原来的那张卡,换了回去。
开机之后短信顿时一条条地冒,欧泽洋按得手忙脚乱。
从昨天下午开始,周国忠之后的短信就一直在道歉,变着法的道歉,欧泽洋觉得周国忠可能还不停地拨打着手机号码,可惜当时自己已经把卡拔下来了,任凭他打出花来,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短信一共有一百多条,几乎是每三分钟就地发来一条,周国忠诚恳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自己不会再这样云云。
欧泽洋看着这些短信,几乎能想像得到当时周国忠惶恐的表情,他直接拉到最后一条,周国忠在发了上百条短信后,最后一条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这是你说的。
欧泽洋无奈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嘴里的味道又苦又涩。
作者有话要说:
☆、情断
欧泽洋穿好衣服之后直接去了医院,病人一如既往的多,平时欧泽洋很快就能进入到工作状态,但是今天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欧泽洋决定和周国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想了许多,这里面包括了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包括现在的情况。
周国忠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们两人的恋情,周父是个很聪明的人物,他并没有像别的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时一般歇斯底里,而是十分冷静地做出了处理。
直接找到欧泽洋,劝两人分手。
周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周国忠虽然从小以来十分听话,但是性格里却有一股傲气,如果周父直接去找他的话,得到的恐怕是更加激烈的反抗。
所以周父找到了欧泽洋本人,以下跪的方式劝两人分开,周父一生军戎,从朝鲜战场上走下来的人物,他这一跪份量何止千斤重,欧泽洋不得不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
欧泽洋早已算过他与周国忠今后能走的路,不管是驻澳还是其他,都只是在拖延时间,周国忠曾经说过荷兰这个国家到了千禧年会开放同性婚姻,但是欧泽洋也知道,这也只是荷兰而已,中国离这一步,还差得很远。
而且,就算是中国开放了同性婚姻,很多人也难做出这超越世俗的行为,欧泽洋始终觉得,家庭的压力远远比社会的压力更加巨大,欧泽洋自己的家庭状况是个异数暂且不提,光从周国忠在交往了五年之久时仍然不敢把这事向自己家里人透露就能明白其中厉害。
名声臭了都不要紧,但是仕途也会随之而完蛋,周国忠更不可能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