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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天慈觉得,我们为什么会是好人呢?”
“……”程天慈沉默地张大圆圆的黑眼睛,盯着他看了一阵。“老师,是对我最好的人。医生叔叔,给我看病,让我能像普通小朋友一样出去玩。妈妈……老师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比老师还爱我……”
他垂下头,嚅喏补充:“虽然我……没见过她……”
小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沉重起来,姜仁之望着程天慈稚嫩悲伤的脸,又向他身后虚空处看看。
“天慈,真抱歉,老师来晚了……”
秦端的声音和推门声几乎同时响起,程天慈迅速跳下椅子,跑去秦端身边,垂着头拉住老师的手。
年轻人气息微乱,脸色也有些难受泛红,但他还是微笑抚摸着小孩子的头顶,那一直有些别扭的小孩渐渐放松下来。
他看向姜仁之,有些歉然道:“姜医生,真是抱歉,这么久才过来,怠慢您了。谢谢您这半天一直陪着天慈。”
姜仁之起身,闻言笑着点头,“哪里的话,天慈很可爱,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他望着程天慈黠慧一笑,对他眨眨眼:“是吧,天慈?”
小男孩抿着嘴点点头,有些羞涩和兴奋,他现在拥有了一个分享心事和秘密的朋友。
他笑着贴紧自己的老师,突然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举起来,坐在坚实的高高肩头。
“天慈,好几天没见爸爸了,有没有想爸爸啊?”
小男孩隐秘的欢欣被一瞬间击垮,他僵硬着低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高大的男人扛着他,像是世界上所有慈爱的父亲一样笑得温柔阳光,在小书房里转了几圈。
然而,当程晔熙扛着儿子停下来时,屋子里陷入尴尬的静默。
程天慈没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开心,也没有激动,甚至连生气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坐着。。。。。。如同一个玩具。
程晔熙也望着自己的儿子,父子俩相顾无言,沉默僵持。
姜仁之觉得自己处境有些微妙,他笑着看看那对父子,又望了望还站在门边的秦端。
俊美的年轻人眼神投注在程氏父子身上,艳羡的迷茫。安静了一会儿,他突然回神,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姜仁之,对程天慈道:“天慈,你怎么不理爸爸呢?爸爸这次可是遵守约定回来陪你上马术课。”
小男孩看向他,微微皱起小小的眉毛,“他迟到了,学校的老师说,迟到的学生都是态度有问题的学生。”
这一句话把几个大人都堵得没话说,秦端颇为尴尬,他作为老师,也迟到了,此刻再说什么教育的话都抵不过他行动上的错误。
程晔熙先是脸色一沉,但很快便放松表情,他把儿子放下,蹲身和小孩子齐平,用平等的谦和态度道:“天慈,对于迟到,爸爸很抱歉,做了错事就要承担问题后果,同时也要对错误进行弥补。”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拉着小孩子的手,“天慈可以提出惩罚爸爸的条件,同时也告诉爸爸,爸爸怎么弥补才能减少这个错误对你的伤害。”
程天慈冷漠地看着他,静了一阵,小男孩轻声说:“我不惩罚你,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欺负老师,每次你回来他都很没精神。”
秦端几乎要晕倒,脸上难以自制地红透,程晔熙低头轻笑,调整情绪,抬头说,“爸爸没有欺负你的老师啊,不过爸爸以后会注意,不再让他没精神。”
他拉一拉小男孩的手,“天慈现在允许爸爸陪你去上马术课吗?”他笑着看了秦端一眼,“和老师一起去。”,俊美的年轻男人羞愤得摇摇欲坠。
小孩子,总还是容易哄的,他咬着下唇,终于皱着眉点点头。
秦端被刚才的那番对话弄得慌乱,急着想要逃离这里,他忍着身下的痛苦,带程天慈先去整理骑士服。
小书房门关上,房间里暂时只剩下姜仁之和程晔熙,高大的男人起身走到姜仁之面前,伸手与他一握。
“程晔熙,天慈的父亲。说来真是惭愧,您作为私人医生,照顾天慈已经半年了,我这才第一次和您见面。”
“确实您陪伴孩子的时间有些少,不过在现在竞争这么激烈的社会中,您的付出也是为了他的将来。”
两人分别坐在棋桌旁,这屋子是专门为程天慈设计的小书房,内里的家具摆设都比成年人用的小些,他两人坐下,难免显得局促。
“姜医生,您说说天慈的情况吧。每次都是秦端转告我,还没亲耳听过医生的陈述。”
“天慈的先天肾病综合征,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生长发育,虽然做过肾移植后已经逐渐好转,可这么小的孩子经历手术后难免会大伤元气。他本来身体基础就差,再调养起来比较困难。”
“肾移植手术已经三年了,还是不行吗?”
“您不要紧张,他只是吸收消化比别的孩子慢些,均衡营养,合理养生,再加上适当锻炼,免疫力提高起来还是很快的。小孩子的病就是这样,虽然来的重,可养起来也快。天慈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手术后遗症基本没有,最重要的是;天慈并未出现nephrin抗体,所以肾移植可以说是彻底成功。他的先天性肾病综合症也可以说是得到了完全有效的治疗,今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程晔熙松了口气,他长得相当英俊,但相较秦端那样纤柔的漂亮,程晔熙更具有力量,非常典型的,中国男性儒雅的美感。
“姜医生,真是辛苦您,这么尽心的照顾天慈。”
“我只是尽自己本分,真正尽心照顾他的,是秦端老师。”
程晔熙并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短暂的空白后,程晔熙突然道:“姜医生,有没有人夸赞过您的长相?”
姜仁之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怔,缓和下笑容,他说,“还好,只有少数几个人说过这个问题。”
程晔熙有些沉迷般盯着他,仔细地审视,“您真的长得非常美,五官比例虽然不是最好的,却很有韵味,眼睛和嘴巴线条都很棒。”
姜仁之除了“谢谢”,再没法多说一个字,好在这要命的气氛被小男孩的呼唤打破,程晔熙站起身,严肃的女管家已经打开房门,程天慈跑进来拉住父亲的手。
“爸爸!快走!刚才马场的老师说,给我订的小马到了呢!我们快去看看它!”
姜仁之和他们一起下楼,秦端正站在车门边捂着肚子,看起来很痛苦。但注意到他们出来,那漂亮精致的年轻男人又强打精神站直身子,程天慈挥手和姜仁之告别,率先钻进车里。
程晔熙吩咐女管家安排车子,送姜仁之回医馆,之后和姜仁之握手作别。
作者有话要说:
☆、联络人
秦端昏沉沉地跌坐进包房的卫生间。
太疼了,肚子里纠结的疼痛像是一把刀在他体内翻搅。
刚才他被程晔熙那畜牲逼着骑了两圈马,身体下面那折磨真是要把他弄死了。
好不容易看到程晔熙又勾搭上女人钻到不知哪里发情,他抓住机会就回来,想把身后那混账塞的东西弄出来。
这塞子像是固定在一个丁字裤样的皮带上,皮带没什么弹性,前面有一个锁扣,钥匙程晔熙装着,秦端观察了半天,决定干脆把这东西弄烂毁掉。
他拿着剪刀艰难地一点点铰着,腹泻的痛感阵阵袭来,疼得他一身冷汗,手上也越来越使不上劲。
剪到一半时,他都已经疼晕了,眼前发黑地靠在马桶上,张大嘴呼吸,耳朵里嗡嗡地响,昏沉中,他听到外间传来一声门响。
接着,男女调情的声音伴着暧昧的喘息贴在卫生间门上。
秦端一瞬惊醒,他这幅样子要是被人看到就糟了。
浑身发软地起身,抖着手提好裤子,秦端贴在门板,听到外面有个微微沙哑的性感女声道:“你这里安全吗?没什么被窃听监视的可能吧?”
一个男人低笑,秦端听出那是程晔熙,他皱着眉继续听着。
程晔熙说:“这个马场可是我的产业之一,你觉得会不安全吗?”
“呵~程老板这口吻,真是财大气粗。”
“哎,我财大气粗不也有顾小姐的功劳嘛!没有顾小姐的游说提携,我程晔熙哪有今天呢?”
“你就长了张嘴,我顾茹算什么东西呢?无非就是你程老板的一颗棋,想起来用一用,想不起来就摆在那儿。。。。。。”
“小茹,你别这么说,我。。。。。。”程晔熙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我现在跟着几位大人物,你也确实惹不起。我懂你的志向,没法和你在一起,能为你帮点忙也不错。。。。。。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
“小茹。。。。。。你没有配不上我,你还是我心里最好的那个姑娘,还是我心中那个干干净净的校花,是我没本事,如果我现在有权,一定把你娶回家!”
秦端简直要被这对装纯的狗男女恶心死了,他现在只想外面两个赶紧打一炮走人,不要妨碍他如厕。
那对狗男女又嬉笑着啃在一起。。。。。。
女人一边喘一边发着鼻音哼哼:“有你这句话就足够。。。。。。程晔熙。。。。。。。你是个好情人,可却不是个好丈夫。。。。。。我捞了这一把,就回老家找个老实男人结婚,咱们再不见了。”
“咦?”
亲吻的声音停下,外面两人似乎都定住,只有喘息声。
“你要退出?”
“帮完你这次。。。。。。我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哪个女人到这个年纪还在外面浪的?以前我是穷,不敢结婚,怕去了婆家受气,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这么多人脉和钱,足够我后半生用。”
外面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会儿,程晔熙说,“我懂了,几个关键人物里,就只剩下王大老板这儿还没拿下。这次你说动他派人来谈,已经立下大功,我会记得你的好,也绝不会亏待你,这次的事,成与不成,你都会有封厚厚的红包。”
女人笑了一声:“你谈正事的时候最性感,这次派来的人我不熟悉,似乎是王大老板身边得力的人,资料被做过手脚,特别干净。不过按照我的眼线传来的消息,王大老板每次用他都是在特别重大的事务中,他本人也是王大老板费尽心思从别人手里挖来的。”
“啧!”程晔熙语气不屑:“能跟在王大老板身边,那得是平步青云的好运气,怎么还让王大老板费心思挖?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才!”
“你别小看他,他经手的事情。。。。。。”女人压低了声音,秦端皱着眉使劲听也听不大清。。。。。。
“那几件事都有他经手?!”
“足够看出王大老板对这次的重视了吧?王大老板那样的级别,放一个风声就足够下面的人诚惶诚恐,刘乔这次来,那群闻风而动的,一定会给你大开绿灯,你就等着赚疯吧!”
“小茹。。。。。。还是你厉害,你这一离开,我可真舍不得。。。。。。”
“得了,你也就这样说说,我听说你那金屋里已经藏了十几个各色美人儿了,还差我这么个黄脸婆?”
“你哪听来的这些闲话,我养的那群小姑娘,不都是为了讨好大老板们吗?”
“哎,我提醒你一句,有人说,刘乔很忌讳这个,你别弄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他眼前晃,他可是个重利轻色的主儿。”
“啧,他是不是下面不行啊?还是他重口味不喜欢女人?”
秦端简直想出去扇这逼人两巴掌,妈的,说人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