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孤梵此话深有道理,即便我未听懂,但亦晓得即为奇葩,自有其超长之处。对待奇葩,我想我与渊止还是疏忽了不少。
渊止果然为难,站在血河池里搓了搓下巴,颇为无措,遂实话实说道:“虞黛,我在血河池闹腾,为的也只是想见你一面,并未有冒犯之意。”
我与王上均满意颔首,这答话很正常,并未暴露他少得可怜的情商。可惜我俩的脑回路与虞黛不同,他的合该是别致新颖的那一款。
于是,我听他接话道:“见我一面?看来你也存了和我打一场的心思,甚好,甚好。”
我支手扶了扶下巴,耳边传来铉寺的话,老气横秋的:“老祖宗,朕知道,他这是被含蓄地调戏了。”
王上一听,遂低眸往我怀里瞧了一眼,眉尖微蹙,似要抬袖,顿了顿,又不动了。
我一时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多做琢磨,遂朝铉叶笑笑:“你情商还行。”
我俩说话间,王上眉目一动,竟开口了,带了点纵容无奈,“虞黛,若想打,出界打去。”
围观的众鬼抖抖索索瞧了王上一眼,自动避到五步之外,满眼愤怨又不敢发作。无聊了甚久,难得有场打架可看,可偏偏又不让看!王上您如此残酷,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比之众鬼,我心态尚可,只觉这架瞧不瞧都无碍,瞥了一眼神色冰冷且进入战斗状态的虞黛,刻意拔高了声音道:“虞黛殿主,来者是客。渊止贵为天界战神,可谓鬼界的贵客了。何况,他这是慕你的名而来,万万不可动手,坏了鬼界的名声。”
“不如你们在别的地方切磋切磋?听闻你最近又有琢磨不透的问题了。这样吧,打打杀杀多伤和气,你与他谈论人生理想诸如此类的也未尝不好。”
这明显是虞黛的七寸,瞧准打下去必出效果。且,对于一个能将太阳神为何不烤死自己不喜的同类思索上一百年还得出结论的鬼来说,我这个建议想必很中用。
然,我万万没有想到,王上竟也来了兴致。他抬手挥袖,数枚彼岸花飘飘零零,纷纷浮在血河池上,似与那血腥的池水融入其中。
只听他眉眼欢喜道:“面团的提议甚好。这样吧,本王做证人,你们以彼岸花为题。虞黛你可有什么想问渊止的?若渊止答不出,他便输了。”
众鬼皆默。虞黛自是愿意,抬眉望向渊止,嚣张到了极点的挑衅。渊止略微犹豫了一下,方重重点头。
王上满意:“那好,虞黛你可想到了什么问题?”
虞黛沉吟,片刻,微微弯眸,一破先前清冷模样,竟带了活泼,青泓剑光洒上他的容颜,隐隐剑光流转在他眉眼,似碎了的月光,清华素然。
若他出现这幅模样,定不会是什么好预兆。
故而,我与王上齐齐后退两步,围观众鬼齐齐后退数步,血河池里冒头的女鬼唰唰没了影,全数钻入了池底。
池中,渊止昂首而立,傲气冲天。池边,虞黛神似冰山,表情冷凝。
清淡目光粘了一枚飘来飘去的彼岸花,他问渊止:“敢问战神,这彼岸花,为何这般的红?”
………………
……
我狠狠打了个冷颤,王上神色一怔,唯有铉寺颇有骨气,语气板正且自责着问我:“老祖宗,朕也不晓得,是否有辱皇家颜面?”
我呐呐摇头,兴许西天如来能做一解答。王上怜悯的瞧了一眼渊止,难得自省且略微愉悦道:“难道本王作孽了?”
良久,王上良心大发,正欲挥手作废时,那边传来渊止的答话。
低沉缠绵的调子,似将虞黛扯入自己心窝处好好捂着,又似小虫般钻入围观者的皮肤,激起一溜的鸡皮疙瘩。
他答:“因为,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七:
虞黛PK渊止场合:
虞黛:敢问战神,这彼岸花,为何这般的红?
渊止:卧槽!作者你玩谁呢!这是要东京巴比伦的节奏吗!当我是昂流还是星史郎啊!我严重抗议!
面团:可你不是答出来了吗?简直要秒杀虞黛啊。
虞黛:秒个毛啊秒!作者你脑回路才是真的新颖别致吧啊哦草!
面团:唔,这么一说,我总觉作者这几个小剧场充分暴露了一个问题。
渊止:什么?
面团:作者的笑点萌点。。有点猎奇。。几乎不在大众水平线上。。。。
第9章 蒂灵池推心置腹
第九章:
此话一出,众鬼未回神之际,虞黛冰山脸已碎了一角,神情又惊又喜,似是在说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池中那人已上身湿透。
平心而论,若虞黛真心想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渊止许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且不说那打架的本事,他们的思想境界也称得上毁天灭地的绝配了。
而渊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谓初战告捷。战神果然是战斗力极强的生物。他许是很擅长玩扮猪吃老虎此等戏码,连我都被坑了。
无心去看后事如何,我瞄了瞄身边静立的王上,打了声招呼环着铉叶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鬼圈,一心往蒂灵池赶去。
将走了几步,铉叶扯了扯我的袖口,回头的目光有些不舍。他正色道:“老祖宗,这有趣得紧,朕喜欢。”
“嗯,寡人也喜欢。”我忧心他的魂魄,步子急躁了点,嘴里解释着:“这些稍后再瞧也不迟。寡人先领你去蒂灵池养养魂。”
“多谢祖宗。朕不急。”他许是做国君做得了,虽是个稚嫩少年,却故作老成。除了黄泉路上他初开口时那点哭腔之外,他脸色就一直板着,说话也老气横秋的,想必装得很辛苦。
虽做过一世国君,但我兴许恣意惯了,纵被一群大臣逼着注重君威顾忌皇家颜面,我也不曾如他般小心谨慎惴惴不安。
可怜一世帝王家,无奈叹了口气,我将他环得更紧了,步步向蒂灵池走去。
鬼界有两池一河,蒂灵池,血河池,往生河,其中属血河池最热闹。
往生河在奈何桥左方,属纠伦殿,由镯礼掌管。它是渡鬼投胎之路,往生船由红老头掌舵,其河下掩埋的多是被镇压的恶灵,稍有不慎,便酿成大祸。
血河池在奈何桥右方,女鬼集中地,属普明殿,是虞黛的地盘。池水虽血腥幽深,但因池边生长着清新淡雅的碧落树,吸引了多数众鬼在那里溜达,可谓凑热闹的最佳场地。
而蒂灵池与前两者委实不同。它偏离了鬼界中心,位于西南角落,临近彼岸花海,归神华殿孤梵掌管,用来供众鬼养其魂魄,尤其是铉叶这般初入鬼界一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的新鬼。
去的途中,路过彼岸花海,目光所及之处,漫天妖红,泣血惊艳。花枝缭绕似巨兽的獠牙,带着撕裂猎物的张狂恣虐。花瓣硕硕,如美人撩开的水眸,意欲勾起一股股缠绵的冥风。
冥风乍起,吹皱一波波的彼岸花,似一望无际的血海,惊涛骇浪,卷起千层花瓣,轰轰烈烈,不死不休。
红艳艳的波涛翻滚中,压低的繁盛花枝上突现一抹矫健的雪影。浑身纤尘不染,如一团漂浮天际的白云,极为扎眼突出。
“狐!是狐!老祖宗!”铉叶瞪大了眼,挣脱开我的怀抱,脚步一动,向前近了两步。
血海层层翻浪中,那只雪狐悠悠然踏步而来,姿态优雅漂亮。步步逼近间,它挑高的狐眼撩向了我,带了点慵懒,又裹了些许的困意。
雪狐孤梵,神华殿殿主。
鬼界唯一的妖。
半响过后,孤梵雪白的狐身落于铉叶身前,狐眼一吊,飘出了点媚意,也倨傲得紧。他轻轻掀起唇角,声音温润如玉:“少年,新来的?”
铉叶许是头次瞧见能口吐话语的生物且还如此优雅漂亮,病弱的脸带了几分的仓促无措,瞧着分外青涩稚气,刻意板起的面色明显浮现出了抑制不住兴奋激动:“朕,朕,你,适才在偷吃花吗?”
啧,这孩子的智商怪愁人的。
孤梵狐狸脸僵然如石,雪白的爪子刨了刨地,吊高的眼尾方淡淡瞥向我,夹着嗖嗖的凉气:“哪来的傻孩子?”
我不厚道地哧一声笑了,眼尾含了浓浓的笑意,抬袖以表歉意:“扰了你的清梦,委实对不住。这孩子将来,自小体弱,魂不太好,寡人想让他在蒂灵池泡一下。”
孤梵喉咙眼里咕哝了一声,身后白团团毛绒绒的尾巴扫了扫,沾了几片彼岸花的尾尖腾地扬起,嗖一声刮过我的鼻尖。
羽毛般轻柔的触觉,只是一瞬,痒痒的暖暖的,撩得心尖一颤。我不由动了动鼻子,听他道:“本殿新琢磨出来,可用来调戏他。你觉着如何?他可会喜欢?”
重点错了好么!调戏你爷爷奶奶的狐狸毛!连他是公的母的寡人都不知又怎知这些!你堂堂一鬼界殿主如此的风骨绝姿!趴在花海里缅怀几百年也罢了何苦闹得全鬼界瞧见你都远远逃开!争点气好么!敢不敢让那个谁永远都埋在这花海里来一场第二春!
腹诽完毕,我咬牙一笑,和煦如风,细细思付道:“殿主这个法子,委实不错,挺撩心尖的。”虽不乏恭维,但亦是一片真心。
他果然很受用,睡意弥漫的狐眼里唰唰亮了,又矜持一颔首,细细打量起了铉叶,最后总结:“这孩子魂虽不好养,但也无大碍,多泡几回便好了。”
我眉开眼笑,得了他的同意,便道了声谢。将想拉着铉叶往蒂灵池走,他却丝毫不动,一双脚如钉在地上。他俩眼粘在孤梵身上,吞了吞唾沫,犹豫道:“朕,朕能否揪你一把毛以作观赏?”
孤梵狐狸脸一抖,浑身雪白的毛像是要炸起来,声音里倒像来了兴致:“少年,公平交易,拿你身上的毛换。”
铉叶皱眉,苦了一张脸,拿眼瞧我,没了刻意的严肃:“祖宗,这可有损皇家颜面?”
我算心疼死了他,真心实意为他着想,道:“若你成了秃头,铉氏几百年的里子面子都与那打了狗的肉包子无二了。这毛不要也罢。”
他一听很心伤,围着孤梵转了好几圈,虽一脸的不舍,可依旧端起了国君的架子,眉眼矜贵道:“朕虽喜你的毛,可终究不过是个玩意。”
“比之江山社稷皇家颜面,这毛委实不太重要。不要便是了。不过,你若执意送给朕,那朕就勉为其难的接受,每日瞧上几眼乐乐。”
我一听,乐了,这孩子,可比我做国君像样多了。哈哈笑了笑,我在孤梵抖着狐狸脸一尾巴拍上他的脸之前一把抱起他往蒂灵池冲去,险险闪了我的老腰。
待到蒂灵池,扑鼻一阵清幽,一团水汽缭绕中,隐隐可见一两只小鬼在池里游来游去,极为欢畅快活。周围也极其清静寂寥,比之血河池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一把将铉寺扔进池里,我让他在池里多游几圈,方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