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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跳起来,“良叔?”
长发色变,对那人厉喝,“你之前带走弟兄,干了什么去?”
良叔怒哼,“杂碎滚边待着,少爷过来。”
红毛犹豫一下,往良叔走去。
“危险!”
“砰!”
火光一闪,鲜血飞溅,身体倒地。
我喜欢你
“你干什么?!”
仇石响怒号一声,长刀划过凛冽的血光,劈向良叔的脖子,然而后者只是静静站着,眼中露出有恃无恐的微微嘲笑,似乎驽定响的刀根本劈不下去。
果然,刀锋最终甚甚在割破他的肌肤前,停住猛烈的攻势。
夏无昱几乎同时冲到长发身边,扯下衣服快速垫在他的颈旁,然而子弹打穿了气管,嘶嘶漏气声与少年艰难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长发坚持不了多久,他很快就会缺氧,然后窒息死去。
“响。”夏无昱道。
红毛充耳不闻,瞪着血腥的眼怒问,“良叔,这是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只有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良叔说,“当然,我一直忠于老大,忠于少爷,现在也是一样。”
“响。”夏无昱提高声音。
红毛嘶声咆哮,“向我开枪,就是你忠诚的方式!”
良叔冷笑,“你真是没有长进,连我枪口对准的是谁,都分辨不出?常仔是叛徒,他收了狮虎会的钱,将武器库里的枪支全都偷走,差点儿酿成灭帮惨祸,我现在不过是在清理门户。”
“你说谎!”被良叔手下按倒在地的其他不良少年大叫,“明明是你搬走了枪,被我们察觉了才给我们钱要我们闭嘴,常哥嘴上发誓效忠你,其实暗地里……”
“住口!”红毛冲过去,一脚踢到自己心腹的肚子上,“你他妈的羊癫疯了,我不听!”
良叔眼中杀机大盛,“杂碎,一帮叛徒,反而想将事情赖在我身上,本人为仇石家拼命多少年?难道小混混红口白牙三言两语,就可以将我诬陷?少爷,你不会这么不智,对吧。”
他挥挥手,那些压制住小混混的流氓们,纷纷抽…出尖刀,就要对少年们施以割喉极刑。
“谁敢动手!”红毛一刀背扇在某个流氓脸上,造成一道狰狞血痕,然而那流氓却一声不吭,完全没有呼痛,眼睛甚至不看红毛,只是等待良叔的命令。
一瞬间,仇石响又体会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话没有人听,他的意见没有人在乎,他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太子爷,软弱,无力,现在甚至连自己的亲信都保护不了……
“仇石响!”夏无昱大喝,震天的声音重重轰在人们耳中,仿佛一道惊雷直达心底,
“长发还没死,惩治叛徒也好,杀人灭口也好,一切仍没有结束,身为老大,你究竟在跟部下们磨叽什么?”
红毛眼神瞬间清明起来,他慢慢挺直腰杆,向那些先前一起浴血奋战过的干部示意,“把这些小子绑一串,找个伤势轻点儿的好好牵着,不许离开我身边三步远。”
守前院门的中年人点点头,叫了两个帮众让他们照做。
良叔皱眉,阴森森道,“阿久,你什么意思。”
久叔笑笑,“良哥,老大发话,这么多弟兄看着呢,你总得给他个面子。”
良叔道,“少爷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以为,我们一直是好兄弟。”
久叔不答,其他干部却渐渐聚拢在他身后,有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我们浴血拼杀,保卫大宅的时候,老良在什么地方?带走半数兄弟,害我们差点儿没命,他到底什么意思?”
良叔猛然转头,鹰鹫般的眼直直盯向声音的来处,但浑身是伤的帮众们没有人躲避他的目光,影影绰绰间,似乎那句话是大家共同的疑问。
良叔慢慢扯着嘴笑了,“我们接到密报,狮虎会的人要从后山对大宅两面夹击,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分出力量守护大家背后。虽然狮虎会最终没有在那个方向上动手,但如果不是我们的布置,前后夹击下,情况只会更加恶劣。相信大家都是明理人,不会无端怀疑自家兄弟,做那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四周鸦雀无声,他又道,“比起这个,惩治叛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偷走枪支,害大家差点儿全军覆没,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几名干部对视一眼,“常仔一定是傻了,偷完火器库后又从港口再背回弹药来给我们?”
良叔摆手,“也许他临时想当把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年轻人行事,谁说得清楚。只是这些枪弹并非来自港口仓库,他们根本没去那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收了巨款,又拿出了来路可疑的武器弹药,足以证明他们是叛徒。否则东西如果不是我们武库里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你们如果有疑问,到港口去核对一下库存不就知道了。”
干部们又相顾一眼,他敢这么说,那港口仓库中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有错。这个时候自己方伤痕累累,良叔的手下却是生力军,再开打万万不行,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就有干部想劝红毛暂且忍忍,“少爷……”
红毛与夏无昱蹲在一起,头都不抬,“就这样吧。”
“什么?”干部们不明白。
“就按良叔说的做,去港口核查,然后再比对我们丢失的枪支型号与手里的这些是不是一致。如果确实是常仔他们干的,我会亲手将他们挖心掏肝,但在一切还不明朗之前,不能随意杀人,那样不符合我们的道义。”没人看到,他的手在遏制不住地颤抖。
良叔冷冷含笑,“好吧,就这么办。”
于是良叔手下引导久叔他们的手下,一起去仓库核对,即使有心人都知道那可能完全是无用功。
不良少年们蹲在红毛旁边,一起看夏无昱的动作,“常哥还有救吗?”
红毛用力点头,“夏说不会死,就一定能救!”
少年们面现悲愤,“王八良明明就是想打响,要不是常哥挡住了……”
红毛闭眼,拼命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坚强。
“常仔这个混账,既然察觉到了老良的阴谋,为什么不早说话。”
少年们道,“说不上话啊响,就连你的话都没人听,何况我们。”
有句话他们没说,就在几天前,他们确实不知该如何与响相处,并且真的萌生过,是否仍继续与他在一起的疑问。
夏无昱抬头,“谁有油笔芯?”
众人呆愣,他们可是不良少年,哪个身上会带笔啊。
红毛狗狗撒腿就跑,扑到某个尸体上一顿乱抓,然后又呜汪汪的跑了回来,小嘴小爪都弄脏成血污一片。
夏无昱夸奖,“好狗狗。”
将油笔掰开,把最上面一段空笔芯截下来,夏无昱拉着红毛的手指伸进长发被打烂的脖子,告诉他大动脉在哪里。
“我说按,你就按住动脉,我说气,你就做人工呼吸,明白吗?”
红毛紧张得要死,“明白。”
夏无昱安慰地摸摸他的头,然后丝弦一划,果断将长发的气管彻底切成纵向两段。
长发吱一声嘶喘,身体剧烈痉挛。
夏无昱将油笔芯插…进去,用丝弦绕几圈固定住。因为这个动作,长发的血管果然被喉咙中的碎骨割破,大量鲜血涌将出来。
夏无昱果断道,“按。”
红毛咬牙忍住恐怖的感觉,手指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挤压动脉。
夏无昱小心用丝弦弯出个几不可见的夹子,甚甚将破裂的血管壁聚合在一起。
“抬手,气。”
红毛大汗淋漓抽…出手指,毫不犹疑覆上长发的唇,捏紧他的鼻子,用力吹气。
一下,两下,三下……
代替气管的塑料笔芯上下两端,有几处漏气的地方,夏无昱一一调整,然后配合红毛的节奏,进行胸外按压,经过三分钟五十秒停跳后,长发的心脏终于开始重新跃动起来。
“呜哇——”众少年欢呼雀跃,看夏无昱的眼神就像在看起死回生的大魔王。
为什么不是天使?
废话,会救他们这种坏蛋的,不是魔王又是啥?
夏无昱小心抱起长发,“开车,送医院,快!”
急救室外,红毛依偎在夏无昱肩头。
虽然抢救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有这个家伙在,他就什么人都不会失去。
“夏……”
窗外传来争执,港口的货物果然不少,长发他们带回的枪支与本家武库中的也对得上号。他们偷回的,正是武库中失去的。
一切都天衣无缝,设计得万分精妙,良叔老奸巨猾,做事滴水不漏,他联合狮虎会,也许并没有投靠对方的意思,而只不过是想自己在仇石会中上位。
如果事情顺利,一切皆大欢喜,万一不成,他也早已为自己准备下了羔羊替罪。
现在,状况全都落入他的计算之内,形势对红毛很不利,但响却完全不在意。
有夏呢,夏无昱,这个家伙,只要他在自己身旁,就一切都没有关系。
“夏……”少年在紫瞳青年的颈间轻蹭,小麦色的脸颊微红,眼中涌动温润的流光溢彩。
“夏,我……想抱抱你。”
夏无昱一愣,难道?
恺撒突然蹦出来,『H?』
夏无昱一瞬间有些犹豫,倒不是害怕H完没有秘宝,只是,他挺喜欢红毛,但越是喜欢对方,反而越是无法简单滚倒下去。
喜欢他,想让他开心,但与自己H,他真的就能够幸福吗。
“响,听我说,”如果我无法永远与你在一起……
“夏,这个给你。”少年红着脸,将一件小小的东西塞入夏无昱手里。
“夏,我喜欢你……”红发的少年凑上,送出仿佛闪烁着珍珠般柔润光芒的轻吻。
夏无昱眼中色块渐渐褪去,他猛然震惊的瞪大了眼,“恺撒,怎么回事?”
『得到秘宝,完成任务,恭喜你。』
“不!恺撒,再给我一分钟时间,不,三十秒,拜托你!”
夏无昱猛然推开红毛,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飞奔出去。
走廊尽头的窗户下正是传来争吵声的地方,良叔不愿等长发恢复意识,就要处决他们。
久叔坚决不同意,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当口,一条合金丝弦从天而降。
良叔的下颌被猛烈向上拽起,颈骨断成只有表皮相连的两截,他的脸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向上扬起,死鱼般突出的眼睛似乎在询问,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厌烦你。”
夏无昱的身体与声音,轻轻飘散在风里。
贵族猪头
夏无昱站在门厅当中,双手交握,仔细体会着那个小东西的触感。塑料的廉价小猪头,是红毛小时候送给优等生的定情信物,代表着他最纯粹的感情。
就在刚刚,给了自己。
“恺撒,如果知道是这个东西,一开始我便保留它不就可以很简单的完成任务?”
腕表道,“不必做出无谓的试探,这个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所谓秘宝,外在形象与内在含义缺一不可。如果仇石响不是满怀爱意地将它交给你,那就只是个塑料钥匙扣而已,毫无意义。”
夏无昱想起与少年交换的那个吻,又仰头望望门厅游戏主体,拳头大小的宝石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一如那个美好的轻吻。
深深吸口气,夏无昱问,“我还剩下一次机会,能再次进入这个游戏吗?”
恺撒似乎没想到他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