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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玻璃金字塔上,反射出一片碧绿,夏无昱跟着佑司丽芳走过去,置身寸草不生的空地,就像进入了整块的翡翠之中。
四周静悄悄的,他回头望了望,外面的人们也在看着这边,但彼此间,仿佛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是第二次进来得这么深,”佑司丽芳提着堆叠成玫瑰花状的裙摆,精致的高跟鞋轻轻踏在坑旁的玻璃台阶上,“第一次,是十岁那年,父亲正式确定我为下一届家主继承人,也是在这样一个清晨,抱着我,前来认路。”
夏无昱站在坑边,向下看,那地陷是漏斗形状,越往下,空间越大,在平地上看起来非常巨大的金字塔,其实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它的本体,静静蛰伏在光线到达不了的幽深所在,即使以紫瞳的目力,也看不清楚它的全貌。
夏无昱悄悄施放出一丝灵识,哪知道刚刚触到金字塔的边缘,整个遗迹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似乎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冥冥中传来,而脚下的玻璃台阶,也好像倾斜了一下。
“啊!”佑司丽芳惊叫一声,她的高跟鞋在台阶上打滑,身体猛然摇晃起来,向外倾倒。
这些玻璃台阶镶嵌在坑壁上,并没有扶手,虽然两米外就是一条架设在空中的玻璃廊道,通往金字塔,可是无论女人怎么伸手,都无法抓住那遥不可及的纤细栏杆。
会死!
从这个位置,滚下深不可测的巨坑地陷,一定会死!
她好不容易,有了今日,难道在距离成功仅剩一步的时候,就这么死去?
女人瞪大双眼,血丝瞬间遍布眼眶,狰狞似鬼,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只大手,伸过来,死死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抡小鸡一般,重重丢在了前方廊道上。
夏无昱紧接着跳过来,有些心虚地看着她,“你怎么样?”
女人捂着生疼的头皮,惊魂未定,“没……没事,谢谢……”
夏无昱咳了咳,“下次别穿高跟鞋了,那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佑司丽芳一咬牙,脱下鞋子,单手拎着,大步走过玻璃廊道。
虎喵娃娃从夏无昱怀里探出脑袋,小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某人掐它脸蛋,“没事,佑司家的祭殿全是玻璃做的,滑了一跤。”
娃娃四处看,“好神奇,我都没见过。”
夏无昱将它脑袋按回去,“别东张西望,土包子一样,接着睡觉去。”
娃娃发出不满的咕叽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走过那条连接坑壁的廊道,进入一扇玻璃大门,就来到了金字塔尖那三角形的巨大空间之中,可这只不过是露出地面的那一个角而已。
夏无昱不敢再用灵识,到处看看,没有见到通往下方的门户台阶,不由有些奇怪。
“不用看了,下面年久失修,不能进。”佑司丽芳道,又指指正中间遍地玻璃碎末中,一颗碎成两半的巨大玻璃球,“按照佑司家族的传统,我要到那里跪下,祭告先人,你不跪的话,就在这门口等。”
“这里原本是干什么的?”
佑司丽芳摇头,“不知道,也许父亲知道,但他……没来得及告诉我。”
“很多玻璃都碎了,为什么不修理?”
“不知道,也许是有原因的,也许是根本没必要,”佑司丽芳漠然打量一圈四周,“不管怎样,哪怕再有价值,也早成了过去式,而历史遗迹也好,古董也好,都只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人么,还是得向前看。”
夏无昱悄悄问娃娃,“你也这么想?”
娃娃一愣,“什么?”
“……不管我们来自何方,不管我们过去做过什么,最重要的是,现在,将来,就像她说的,向前看。”
娃娃有些黯然,“但我们是人,而人,很难完全忘记过去,她嘴上这么说,心里真能够这么想吗。”
祭告很快结束,夏无昱拉着佑司丽芳出了深坑,原路回到宅邸,在能坐三十人的小餐厅中,和家族成员吃了顿装装样子的早餐,就又坐上悬浮车,往元老院驶去。
佑司丽芳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揉眉心,从现在起,就要打起精神了,那帮老狐狸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她既不能堕了威风,又不能被当了枪使。
忽然,鼻子动动,竟然闻到了火鸡沙司三明治的味道,睁眼一看,就见她丈夫顶着一张优雅雍容的面庞,两腮鼓鼓拼命大嚼。
“……”
夏无昱将保鲜袋递向她,“吃吗?我怀疑贵族都是饿死的,那顿早餐我就吃了半片腌黄瓜还有两粒青豆。”
佑司丽芳咽咽喉咙,把脸转到一旁,“……我没胃口,你抓紧,悬浮车开的快,马上到地方了。”
夏某人赶紧再塞了几个三明治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揣到怀中,虎喵娃娃还饿着呢。
到达元老院,等诸煌恺大驾光临,坐上最高的尊位后,佑司丽芳四平八稳地起了誓言,正式坐上了原本属于她父亲的元老第一席位,接下来,就是其他人的表演时间了。
果然,一名元老首先发难,绵里藏针的表示,自己最近都不大敢出门了,诸煌的治安状况简直太成问题。
又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那些冷冰冰的机器天天盯着我们,也不知道究竟都看的什么,它们不是人,你说它认真工作了吧,但如果偷懒溜号,又有谁知道?
言语间,已经直指光脑系统办事不力。
诸煌恺淡淡扫了第一个开腔的贵族一眼,“阎行元老是在自己家里出的事,董元老大可不必不敢出门,说不定,屋子里面还没有外面安全。”
佑司丽芳不能不张口了,“大人,那天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杀死那么多基因战士的贼人,大摇大摆飞出了佑司城,至今没有线索。”
诸煌恺轻声道,“他不是没得手么。”
众元老一愣,佑司阎行被割了首级挂上城门,确实是之后才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干的,谁都没有证据,而最重要的是,对于第一个杀手,他们许多人其实是相当讳莫如深的,因为,谁都记不起他的样子,脑海中只余一片血色,怎么想,都透着些超自然的寒意。
董元老一使眼色,又一名元老便道,“既然抓不到凶手,那就说说动机吧,佑司前首席一向与人为善,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也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要触触首席元老的虎须,甚至当众放话,说会要了他的命。”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
“好像……叫兰诺水澄吧,就是那个从小家族入赘过去的……”
“哎,出身不够,没见过世面,就算再怎么不占理,气急了,也不应该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真没有贵族风度。”
许多元老众口一词,说起了当时的情景,诸煌恺皱眉,兰诺水澄为了维护兰诺家的权益,确实与这些人有过争执,但有没有他们描述的这么严重,就有待商榷了。
再者,说没说,与做不做,根本是两回事。
“不如,叫兰诺水澄来,我们问问?”董元老云淡风轻的笑言。
其他人也附和,“不错,就是问问嘛,兰诺家主您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
兰诺脂琼不是元老,闻讯赶来后,面对一道道恶劣的视线,唇角挂起寒冰般的浅笑,“各位,第一,父亲现在姓兰诺,你们在说起他的家族时,请放放尊重。第二,他身体不适,基本人人都知道,三个月前的争执,那么久了,他还记不记得,真很难说。”
众元老大声鼓噪,“不记得?要谁犯了事后都能这么脱罪,真感情好。”
“叫兰诺水澄出来,他就算真是个疯子,也得前来答话!”
诸煌恺纹丝不动,半点儿没有给得力手下撑腰的意思,娃娃拼命挠夏无昱,这个时候,该是他佐丞镡张嘴啊!
某人坐那里发了半天呆,总算明白了娃娃的意思,当即,一脚将桌案踹翻,大喝一声,“全都闭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议事堂中死一般静寂了下去,所有人拖着下巴,就像看到了哥斯拉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俺真勤奋,表扬俺自己,眼睛肿了还更新,呜呜~话说原来眼药水不能睡前用,俺这个没常识的,各种郁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