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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东西都大概收拾妥当后,我就又爬到了上铺,反正也太晚了,像是刷牙洗脸那些,我也懒得去弄。
不过我看了看这儿的环境,把这个食堂改装成住宿的地方,其实还真挺会选地方的,我看就在对面墙那,还有一排水管呢。
估计是以前食堂里留着给吃完饭的学生刷饭盆用的。
现在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这,早上晚上的洗刷也就不用出去了,而且这个季节要冷不冷要热不热的,住食堂里也没啥。
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住的上铺,我对上铺的环境算是非常熟悉了,除了床垫外,床上还有个薄的不能再薄的床单,枕头也是扁扁的,我扫了眼周围的人,我瞧着很多人都在枕头下压了衣服,我也就把上衣脱了压在枕头下。
这地方也就无功无过,说白了,满足基本生存需求,别的也就凑合了。
我也不理左右的人,等我都躺下了,准备休息的时候,离我们最近的几个人才终于有个开口说话的。
那人先是扔给我一根烟,我忙伸手接住,低头看过去,就见扔我烟的那人似乎是个挨个胖子,我就笑着说:“谢了哥们。”
那人也笑笑,把手里的烟叼嘴上,故作潇洒的拿眼睛望着我跟宗然的方向。
我觉着有点怪,因为那人明显眼神光往宗然那瞟。
“你们这是怎么进来的啊?”那人看了好几眼宗然后才终于说道。
靠,这个话一说就更有蹲号子的感觉了,我有点不大乐意的说:“我们住的旅馆有人是疑似,你呢?”
“我啊,跟你差不多。”那人不太实在,说话的时候也是含含糊糊的。
我不大喜欢跟这种流里流气的人交往,之前跟路得开那小子走得近是因为我俩是发小,从小的关系太铁了,后来他变二流子了,我也不能真跟他掰了。
我也就含糊的笑了笑,我也没必要得罪那人,顺嘴敷衍了敷衍那人的话,起初那人还光跟我聊呢,但到了后来的时候,我就觉出来了,那人一直在围绕着宗然在那打听事呢。
宗然显得特别的沉默,自始至终一句话不吭的,也就我在敷衍那矮胖子。
那人见宗然一直不说话,就拿话点我:“你弟弟怎么那么腼腆啊,跟个女孩子似的也不说话啊?”
我忙说:“那不是我弟弟,我也就刚认识他……”
“哦……”那人拖着个长长的尾音,我总觉着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之后那死胖子就不理我了,直接转到宗然身上,在那绕着圈子的想要跟宗然说话。
我本来以为就宗然那四六不着的样,一准被人勾过去说话聊天呢,结果那死胖子闹腾了半天,宗然都没有反应,整个态度就跟对待个死人似的,别说吭一声了,连个眼皮都不带抬的。
我就在上铺全程看着呢,我都替那胖子臊的慌。
我总觉着这个事怪怪的,因为就算想跟人套近乎这也太不要脸了点吧?
不过我也没管闲事,倒是中间宗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看得我怪怪的,就跟向我炫耀什么似的,我心里特别扭,我忙把脑袋一转,枕到枕头上装着要睡觉的样子。
结果我也是真累了,沾上枕头后,没多久我就给睡着了,等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觉着身子下面一动一动的,就跟地震了似的。
我一个猛子就给醒了,随后我就看见之前给我扔烟的那小子,居然爬到宗然床上了。
宗然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因为光线太暗,我也没看清楚,就见那人就跟飞起来似的,整个人成弧形的就出去了,然后落下的时候又重重的撞在不远处的一个床脚那。
哐一声,那声音响得我都肝颤,我心说这小子不能被摔死吧?!
边想着我边摸自己压在枕头底下的那小破手电。
结果我还没摸出来呢,就已经有人找到手电打开了。
好几把手电都亮了,交叉在一起照在那人的脸上,本来这个地方就有点光的,现在又被光柱给拢住了,那人穿着个大裤衩的光辉形象算是给曝了光了。
那矮胖子讪讪的,居然又摇摇晃晃的自己爬了起来,就是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打晃的。
见大家伙儿都拿手电照他呢,那胖子表情古怪的对着周围的人解释说:“误会误会,我刚上茅房弄错床了,没事了没事了……”
有些大概知道点底细的人嘿嘿的笑了两声。
我刚还糊里糊涂的呢,听了那些笑,我才一下明白了刚那是怎么回事,显然是那胖子半夜想骚扰宗然,我忽然就有点担心起宗然来,我忙低头扫了一眼下铺,就见宗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我心里明白宗然那衣服还有长相太容易招事了,再一想到他那号码本来该是我用的,人是好心才代替我的,这要出了啥事,说真的,我怎么也得担点责任。
我觉着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也就忙从上铺下去,弯下腰俯身看了看宗然。
宗然一副还在睡觉中的样子,但我知道他肯定没睡呢,刚都那么大动静了,他怎么能睡得着啊?
我就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说:“你上去吧,我想睡下铺。”
宗然倒还挺能装蒜的,真就跟睡着了似的,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眼睛,随后他就给笑了,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说:“行啊,你睡吧,咱们一起睡下铺……”
第 21 章
我靠,他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气的就拽他胳膊,在那心说这他妈才是狗咬吕洞宾呢,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
“快起来,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天生的嘴欠啊?”我一边嚷他,一边把他拉起来,硬给他连拉带拽的给他推到了上铺上。
我随后就准备低头收拾他睡的跟猪圈似的床铺啊,结果我还没动手收拾呢,就听头顶上传来一声谢谢。
我也没觉着有什么,等收拾妥当我就睡下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惦记起路子有没有给我爸帮忙搬罐头的事了,我总怕我爸被累着了。
不过隔离的日子也挺忙的,早上起来虽说食堂里就有水管,可人太多,水管实在有限,排队刷牙洗脸就是个事。
而且在这地方大家都不爱聚堆,说白了,就是彼此都防备着,生怕也染上病什么的,所以洗脸的地方,别看地方挤,可人跟人之间都离得十万八千里似的。
我一直等着洗脸就等了足有俩钟头,吃早饭的时候就更有意思了,进来俩戴口罩的,把东西往门口一放人就走了。
不过那东西也简单,都是盒饭,一份一份的。
还有一个大保温桶,带水龙头的那种,有想喝稀的了,就拧开水龙头用缸子接了喝。
那饭盒我看着也不像是定量的,能吃的呢,一次拿俩,不能吃的一次拿一个,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我怕自己饿着,我就一次拿了俩。
结果回到铺位上一打开,我就倒了胃口,妈的,白菜粉条,那粉条一看就熬过头了,乱糟糟一团腻在一起,上面还点缀了几片白肉,这玩意真是怎么看怎么没胃口,我真后悔自己拿了两盒。
饭是米饭还有馒头,我拿了俩馒头,因为不能饿着,我就凑合吃的馒头跟绿豆汤,怕缺盐,我多少对付了点白菜。
吃饭的时候宗然没上去,非要跟我一起在下铺吃。
不过我发现宗然倒是不挑食,这么难吃的东西他都能吃进去,就连白肉他都大口大口的吃了。
一口气吃完他那两盒后,他看见我还有一盒没动的呢,居然还问我要不要再吃了,如果我吃不下的话,他可以帮我吃。
我忙把那一盒打发不出去的菜给了他。
不过他那米饭不多了,他吃完米饭后,就开始扒拉我一次性餐盒里的米粒。
我腻歪这样,我忙把饭盒躲他远点,说他:“自觉点啊,你也不嫌恶心啊!”
“恶心?”他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咱们不是一起捞过面条吃吗?晚上的时候咱们还……”
我靠我靠,我脸都涨成紫色的了,我吓的一把按住他的嘴巴,在那挤眉弄眼的警告他:“别乱说啊……那都是他妈的误会!!”
他不吭声了,依旧沉默着从我饭盒里挖米粒吃,直到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饭盒都给他,他才不好意思的对我直说:“我不是抢你饭吃……”
我没理他,端着缸子就去刷去了。
现在我对这个食堂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个地方还挺高级的,我看了眼,在中间的墙柱上还挂了个电视,唯一的问题就是那电视是个小屏幕的,又离着我那墙角的地方远,所以开是开着的,但我既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也就是电视周围的那些人能看到。
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有心过去听过新闻什么的,可那台电视下已经稀稀散散的站了不少人了,我过去也不见得能看好了,而且我还一直在担心我家那罐头的事呢,我也不知道路子到底把事干的怎么样了。
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路子才终于来找我了,我们这个地方叫人的方式也很有意思,虽说是隔离着呢,可其实上房子里的人是可以乱窜的,虽说大家都刻意保持了距离,不过后来就我看到的,还有一些不怕死的聚在一起打扑克呢。
那个叫人的方式就地取材,直接用的学校里的大喇叭。
差不多要到十二点的时候,那广播就狂叫开了:“四百四十五号,四百四十五号,你朋友在外面找,在学校正门见面……”
我正等着呢,一听路子过来了,我忙穿上拖鞋一路跑出去,结果到了食堂门口,我就被一个看守样的人给拦下了,那人倒没难为我,只是要看看我的号牌。
我哪知道那个规矩啊,我又折回去取了一次号牌,不过让我觉着特不能理解的是,这个地方按说是隔离着呢,就算再不当回事,我这样的人走出去了,也得有个人跟着或者盯着点啊?
光靠门口那一两个人的,我都怀疑我们要真想出去没准一翻墙就走了呢。
不过我走了几步后,又一想毕竟我们这个不是蹲号子,又没犯事儿,都这么大的人了,有是什么人都有,估计这里面的人再管的严点,真跟防贼似的,也容易招人反感,所以说隔离这事真就是个糊弄事儿的事儿。
我一路连蒙带猜的走找过去,终于是找到了学校的正门。
大门早就里外都锁死了,只是门是栅栏门那种,从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的,路子在我还没走近的时候就瞧见我了,对着我猛挥手臂。
我也是一早就看见他了,不过我有点纳闷,我都不知道啥时候路子这么时髦了,他那衣服大半个胸口都露出来了,就跟让人给扯开了一样。
我本来想走近点的,不过学校门卫室那一下就出来个人,对着我就嚷嚷,让我看着点地上的白印,一定要在白印里边站着,不能太靠近了如何如何的。
我没办法只好踩着白印。
因为离得太远,我就扯着嗓子的喊:“路子,你他妈穿的啥衣服啊?”
路子在那头没好气的,冲我嚷过来:“操,还不是被你害的吗,我给你说啊得亏是我去罐头厂了,要换你爸去,你家老爷子没准就得交代在那!”
这话我不爱听了:“你他妈别乱咒我家老爷子。”
路子没理我,继续大声的对我嚷着:“你知道那地方现在啥情况啊,你看过那个海地闹难的时候不,跟那样一样,一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