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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伸手撩开杨赫散落的刘海,北极狐因为哨兵的接近,刺溜一下就爬进了床底。
“你真安静,是因为空气系统里麻醉剂的原因吗?那就算我再过分一点,应该也没事了吧?”
蓝顿掀开盖着的薄被,就露出了杨赫光裸而修长的双腿,而且蓝顿发现,杨赫底下什么也没穿。
这如同在干柴上燃起了一把烈火,杨赫是他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向导,蓝顿犹记得,他在这具身体极为青涩时,半哄半骗有了一回的交合,从那次之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哨兵所需要的那种稳固而年轻的力量。
他的手段低劣而有效,他的五感得到了应有的合理钝化与安抚,使他意识云的素质凌驾于许多哨兵之上。
杨赫就是那个被他诱骗的向导。
而可谓讥讽的是,他当时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哨兵,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不过现在,我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蓝顿的鼻息贪婪地嗅着属于杨赫的信息素,他低下头轻轻舔吻着对方的嘴唇。信息素的作用下,蓝顿的双眼开始泛红,他的膝盖抑制不住地挤进了杨赫的腿间。
然而,一只微凉的手扣住了蓝顿的脖子,迫使他停止了动作。
“这么久了,你还是那样上不了台面,当了准将,你的手段也没有进步多少嘛。”杨赫清冷的声音响起,纯黑色的眼睛看了看头顶盘旋着的精神体苍鹰。
“你记住,同样的手段最多只能让我吃亏一次,蓝顿,到现在了你还敢玩迷|奸这一套!这是你逼我的。”
蓝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杨赫的双眼就已经变成了深蓝的竖瞳,他忍不住道:“我可是s级哨兵,你的……”
可话音未落,蓝顿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支起了上身,远离了杨赫的身体。
杨赫拢了拢睡袍坐起来:“是,思维触手之类的精神攻击,我或许拿你没办法,可你别忘了,我还有思维暗示。让你死在我面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杨赫坐在那里动都没动,蓝顿却如同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他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就近的合金墙上。
“你还有脸追上来!”杨赫厉声喝道,“我看你是有多大的自信,活的不耐烦了吧?!”
剧痛作用于大脑,在杨赫的精神压制下,脑部受到了重创,蓝顿整个人顿时就懵了,然而杨赫却没有丝毫的手软:“你他妈把自己当什么人,嗯?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
杨赫发泄般地操纵他猛撞了上百下,蓝顿根本就无力反抗对方的精神暗示,到了后来,蓝顿疼得站都站不稳,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求饶:“杨赫,我们以前还有点情分在……”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可不就冲着你以前的人渣行径才揍你的吗?”
到了后来,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蓝顿知道那是血,杨赫见血却不松手,那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见杨赫没有停手的意思,可是蓝顿不想死在这里:“杨赫,我向你道歉!你别冲动,你想闹出人命吗?你忘了,我还是新联邦的准将!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其实一直都爱你……”
杨赫满不在乎,闻言只是一哂:“准将又怎么了,整个新联邦都是帝国的附属国,你是高级走狗,我是压在前线的低级炮灰,半斤八两,你高贵到哪儿去了?爱,你配说这个字吗?”
“我告诉你,对你我可没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不弄死你我都客气了,给我老实点!”
蓝顿过于急色且信心满满,根本不知道杨赫躲开了吸入式麻醉,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家政机器人来到杨赫身边,他顺手就把蓝顿的制服通通扔在了机器人的面前。
在杨赫的设置里,凡是在地上的衣服都等同于不干净,是要送去清洗的。蓝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制服被粗暴机洗。
杨赫却绕过他,气定神闲地找了一套新军服穿上。黑色制服包裹住了修长的身体,杨赫对着穿衣镜,不动声色,直到把纽扣一丝不苟扣到了下巴。
晨曦号早就被杨赫设置了自动导航,缓缓地在前卫站的基地降落,杨赫打开舱门,蓝顿清清楚楚地听见杨赫对停机坪的人吩咐:“……把这艘接驳的飞艇给移走,授权密码是px9374…mw04853,哦,我的飞艇就不用动了,就放在这里吧,里面是有人,正在睡,等他醒了自然而然会下来的。”
杨赫走了以后,蓝顿立刻从家政机器人手里抢救出来自己被粗暴机洗的准将制服,象征权威的制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蓝顿苦着脸把制服烘干,掐着家政机器人的脖子强迫它把制服熨平,才急冲冲穿上,下了飞艇去找杨赫。
只不过至少蓝顿知道自己见到杨赫之后,一直都是滔天的喜悦,就跟拿到了奖章的孩子一样,他先前隐忍着、背负着,到了如今的地位,才敢以准将之姿出现在杨赫的面前。
用军功冲洗出来的优越,蓝顿只盼望着这份军功带给他的底气维系的时间能更长一点。
前卫站等同于哨岗,蓝顿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不是他肩章上的准将军衔,没准早就被人给叉出去了。他晃来晃去,却找不到杨赫的影子。
星桥前卫站占地极大,除了偶尔有执勤的士兵向他立正敬礼之外,蓝顿几乎一无所获,在经过天桥时,他无意识地抬头一看,余光就看到杨赫站在其上,只不过是静静地在凝视着他。
蓝顿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刻几乎与往日重合起来,只不过那时的杨赫,却不是现在的样子。
那是在首都星的一座宅邸,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长途而来年轻稚嫩的哨兵,那时杨赫站在二楼,穿着白衬衣,牛仔的背带裤,莹白的脚踩在木纹地板上,就如同今日般低头注视着他。
即使如今的杨赫沉默无言,蓝顿却觉得那时少年杨赫的话犹言在耳。
“你是来找爸爸的那个哨兵吗?初次见面,我是杨赫。”
回忆的确非常美好,可是现实却相当残酷。
如今的杨赫语气森冷:“你该不会是被我撞傻了吧?连个指挥大厅的门都找不到,跟我来。”
☆、第3章 新联邦(三)
恍惚只不过是一瞬间,等蓝顿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杨赫仍然在注视着他。
“上来,我带你去总控室。”
他跟着杨赫穿过长长的天桥,走进了总控大楼的前厅,大理石的地面铮亮,纤薄毕现,向导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来给你录入权限,前卫站有许多安保措施,你不要乱跑,万一被安保系统电死或者毒死,‘塔’就只能替你来收尸了。”
杨赫把他领到仪器前:“你先把手给我。”
蓝顿下意识地就伸手,他以为是要录入指纹,结果,杨赫就已经尖牙利齿,把他的指尖给咬破了。
手指被温软的口腔包裹着,蓝顿一低头就看到了杨赫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了一片弧形的阴影。杨赫抽出纸巾把创口周围擦干,然后把蓝顿的血挤在了仪器的血样端口。
准将一瞬间有些失笑:“学长,你对我这么粗暴,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啊。”
杨赫板着脸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这是公报私仇,早就想把你给咬出血了,把头低下来,录虹膜。”
蓝顿的脑门重重磕在仪器的金属表壳上,等着仪器反应记录的时间,少校大人极轻地哼笑了一声,也不等他录完虹膜,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杨赫风风火火地来,给蓝顿录完了前卫站所有的安全权限,就把人领进了站长办公室。
一屋子的人见顶头上司走了,纷纷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方向。前卫站的事务冗长复杂,不好个八卦还真是发泄不了。他们眼光毒辣,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一个文职姑娘开口道:“站长今天好凶啊,你看到了吗,采血样的时候,站长直接就用咬的。”
“那个准将估计是来巡查的长官吧,站长这样真的没问题?”
“你们懂什么?”秘书姑娘神秘的笑了笑,“站长这是碰到了熟人,在打情骂俏呢,咬一口算什么,这是情趣。你们没看到那个准将还在乐呵呵的傻笑吗?”
秘书姑娘站起身,行使自己的职责,用玻璃杯接了两杯温水,就送进了办公室里。
与想象里天雷勾地火,抵死又缠绵不同,秘书姑娘以为她可能连门都敲不开,可进去之后才发现,杨赫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开始看文件写报告了,那个同行的准将靠在会客的沙发上,大马金刀,歪过头看着在干活的杨赫。
好一幅深情凝望啊……秘书姑娘把玻璃杯放在蓝顿面前的茶几上,就听到准将极轻道:“姑娘你眼光不错,我刚才傻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呆吗?”
秘书姑娘手一抖,算是真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顶尖哨兵的五感。天知道,她刚才可是特意等关上了门,才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还是被这个准将听见了。
这得是什么等级的哨兵啊摔!
秘书姑娘羞红着脸就走了,蓝顿欺负完姑娘,百无聊赖,就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苍鹰,这只素来叱咤的猛禽以为出来是能欺负别的精神体玩,结果什么也没有。
好战的鹰只能可怜兮兮,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它扬着脑袋踩在蓝顿的身上踱步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落在了杨赫的办公桌上。
精神体最能反映主人的状态,杨赫见苍鹰对自己这么黏糊,一副恨不得和他耳鬓厮磨的样儿,就用笔敲了敲桌子。
“准将,你能把你这只鸟给收起来吗?你多久没喂它吃饭了?”
蓝顿懒洋洋道:“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陪它玩一会儿就好了。”
杨赫冷道:“我的精神体凭什么陪你这只鸟玩?刚才被揍够你是吧?”
这都是什么人哪?厚颜无耻也可以这样理所当然?
杨赫想了想还是做出了妥协,北极狐刚一显形,扭头就往杨赫那里钻,以苍鹰的动态视力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小家伙,它扇起翅膀就追了过去。
北极狐贴着书橱和墙角躲闪,苍鹰体格大,起起伏伏地追,经常飞着飞着就追过了头,掉头一看,人家北极狐已经掉头往别处跑了,不免恼羞成怒,转身又追了上去。
一狐一鹰玩得开心,蓝顿注视着两人一跑一追的精神体,眼睛微微一眯,忽然心下一动:“学长,你是想让我追你吗?”
杨赫打报告的手一顿:“你想多了,我正在想你这个煞神很快就要走了,不过就是应付几天的事,逗你高兴高兴,然后把你送走,从此以后你做你的准将,我做我的站长。这样,我日子也过得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蓝顿愣在了当场,他仔细回味着杨赫说的话,应该说,这是他们见面以来,杨赫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虽然这段话戳得他心口血淋淋的,可是,也就只有真话才会这样伤人。
杨赫用触控笔在简短的报告上签了名,发送给了自己的长官,从他的角度来看,蓝顿那茶褐色的短发,深灰色的眼珠,鼻梁高挺,可不就是他这张脸,把曾经的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杨赫低头看了看表,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北极狐收到召唤,贴着杨赫的军靴一同往前走,苍鹰本想去追,张开了锋利的爪子就想去抓。杨赫头也不回,无形的思维触手交缠而上,仅仅一击就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