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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赫莞尔:“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找到了科廷的伴侣索锡,他一直在绿翎星,而你找到了他,斯提利科,你就是想来向我报告这个消息吗?”
“其实这件事算是教父告诉我的,我很承你的情。您也知道在结合的时候精神领域互相交融,我们彼此有些想法互相渗透共享,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我想知道,教父有让索锡活下来的理由吗?”
希达维眯着眼,看着一只通体灰白的鸟停在窗檐:“教父,你的精神屏障松动了,至少在我面前,不然我不可能从你这里得到如此准确的消息。”
“斯提利科,索锡你抓了也就抓了,本来就是帝国的敌人,与向导公会有什么相关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枪毙了索锡,会有很大的惊喜。”
“我很想杀了他,斯提利科,不如你替我这个做教父的动手吧?”
希达维脸色一僵,杨赫已经挂掉了通讯。
“我不太明白你怎么想的。”欧瑟全程在侧,给杨赫递了一杯热水,氤氲的水汽附在玻璃杯上,很快就消散开来,“科廷都死了,你保住他的身后人做什么?刚才怎么还想激怒希达维把他杀了?”
杨赫的手指莫不在意地抚摸着杯壁:“你也觉得科廷死了吗?就不觉得我刺杀得手太容易了?”
欧瑟一愣神:“你这话的意思是……科廷没有死?”
杨赫道:“不然呢?我怀疑这个理由很充分。你想想,科廷和索锡的结合关系已经有多久了?”
欧瑟试图回忆了一下:“大概十几年吧。”
“你我都知道,双方结合的时间越长,结合破碎后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感情深厚,许多哨兵向导都熬不过这种失去伴侣的创伤。在我确认索锡活着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帝国得到的尸体……”
“以现有的技术完全能够以假乱真,我在r星的时候没认出那个是被精神力操纵的复制人。科廷假死了,我在r星上杀掉的是他的替身。”
欧瑟喃喃道:“而索锡现在落到了希达维手里……”
“对,科廷的败退是在他的计划之中,斯提利科刚才还和我通讯示威,我不知道索锡能对斯提利科施加如何的影响,不过我知道,索锡想让我死,因为我是真的想杀科廷,他与科廷那样情深意重,会非常想致我于死地。”
“欧瑟,我的灾难就快来了,向导公会即将行至末路,一旦科廷没有死的事情曝光,现在的帝国对我有多么宽容,以后我就会有多么难听的恶名。等到下次相见,就是我的教子讨伐向导公会之时,现在的我已经身在死局里了。”
———————————————以上回忆部分结束————————————————
新联邦星桥战地医院
希达维想起了以前的杨赫。
可是对方留给他的话语,却并不是那样的美好。
“陛下,你不也是一样把向导当作物件在使用吗?”
“你不是我的陛下。”
“你走吧,斯提利科,再也不要回来了。”
希达维从睡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病床边就睡着了。
他的回忆复杂而错乱,过去的一切都让他深陷其中,在他的面前,杨赫受创直接翻出了他灰暗的回忆,等到希达维睁眼的时候,却发现杨赫已经醒了。
杨赫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他试探地问:“希达维大人?”他仿佛对希达维留在这里感到很不解:“您在我这里睡着了,谢谢您陪夜,长官。”
“你觉得还好吗?”
“医生说我的向导等级升级了,好像是因为这次过度使用有了突破。”
他的手腕上是希达维紧攥时留下的鲜红印子,杨赫不在意地轻揉着,因为噩梦折磨的缘故,希达维觉得他自己有点心虚气短。
这是一种面对杨赫时无法消除的负罪感。
“昨天追击我们的人,您去查了吗?”
希达维道:“帝国皇室总会有些对手不间断地来寻仇,没什么事,他们都被你格杀当场了,死在了飞梭相撞的事故里。”
就算是杨赫昏迷了,他也记得那是自己的杰作,通过侵入对方的精神领域,是他对那些追杀的人痛下了杀手。
杨赫还很年轻,加上向导等级升级的关系,没过多久他就恢复出院了。
只不过有一样没有变,他对希达维有种天生的畏惧和排斥,在知道希达维来星桥视察之后,杨赫就直接躲进了军校做教官。
做教官的事是聚餐的时候和战友敲定的,杨赫抽走了被标记的纸团,直接就去带军校学生了。
新联邦边境民风彪悍,哨兵们打小就习惯边境的打打杀杀,入伍之后就难以被弹压,即使是军校学生也不例外。
由于帝国对新联邦战力的培养计划,在毕业之前,军校生都得上战场实训,哨兵的水平上去了,向导也就更需要有实战经验的。
杨赫先前是也有些担心,不过后来有了精神力升级的事情,加上特定的手法技巧,对于哨兵他还是很能控制住的,至少比他在c级的时候更有底气。
不久之后,在军校里,几乎所有入选者正在为一项即将推行的选拔计划而兴奋雀跃——由新联邦的机构“塔”进行的ace精英培养计划。
这个计划曾经导致杨赫的向导等级遭到重创,杨赫没有想到,这次的选拔,他竟然还在名单之列。
☆、第36章 Ace计划(二)
听说希达维要重启ace计划,帝国议长斯普林斯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反对。
上一次伤残了那么多向导,陛下您已经忘了吗?要不要提醒您一下?
可当他听说皇帝陛下已经在新联邦宣布了这件事,他就很知趣地闭嘴不谈了。
他的伴侣艾达尼亚笑问:“你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怎么就不去劝谏陛下了?”
斯普林斯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侣:“你亲身经历过三十年前的事情吗?就是希达维陛下从帝国议会手里取得权力的时候,刚开始对议长他们的处置看上去还很温和,后来他们都是什么下场?我记得我从刑场出来的时候,我的鞋底全是血。”
思及往事,就算是斯普林斯也是唏嘘不已:“从那时候起帝国就不一样了,希达维陛下喜欢专断独行,可是,他的决策经常是对的,帝国对他无可指摘。他把失忆的杨赫丢在新联邦由他的亲生父母照顾,给他安排身份,只不过是远远的看看他,而不是把他当做皇帝的伴侣留在帝国,这已经是相当克制了。陛下这么多年,就执着于这一件任性的事情了。”
艾达尼亚也不过是略一沉吟:“陛下的考虑我也清楚,杨赫在帝国的名声很不好,毕竟那时候有那么大的一个反转,他刺杀了科廷,帝国把他奉为英雄,可后来科廷竟然是假死,杨赫无法洗脱,他当时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斯普林斯却摇了摇头:“其实也没那么糟糕,陛下相信他。可悲剧在于,陛下说服不了他的臣民们和他一样相信杨赫,所以杨赫说过,在科廷的事情上,他第一步不慎,此后就走入了死局。”
“我做议长这么多年,可以和陛下因为别的事情吵吵架,陛下不过一笑置之。谁试试在杨赫的事情上阻拦,那才是自寻死路。”
三十年前,拜纳帝国从星系总督科廷手中重获了管辖权,机构“塔”一直由希达维亲自来管,只不过皇室家族成员众多,对新联邦而言,他们只知道历代最高长官都是希达维姓氏的人,至于是帝国的哪一个希达维,那就不知道了。
皇室里能有这个姓氏的,都和他们皇帝陛下沾亲带故,故而希达维刚到新联邦没多久,就有关系亲密的皇室成员亲自前往。
艾达尼亚是现任帝国议长斯普林斯的伴侣,他的母亲是那一辈年龄最小的公主,没参与什么皇位争夺,皇位一向传给子嗣,除非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会传给妹妹,艾达尼亚的母亲与皇位无缘。
他是希达维的表亲,在身份上有几分便捷,希达维也待他为亲信,于是,在斯普林斯与希达维关系最为紧张的时候,就是由艾达尼亚从中斡旋。
一边是伴侣,一边是表亲,两方都能安抚得当,可见艾达尼亚的手段。
而且,希达维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对于这种听话而有主意的表亲,希达维向来不吝啬,很痛快的按旧例封了大公——虽然艾达尼亚身份高贵,可是因为避嫌的缘故,他的伴侣斯普林斯在高位,他就算如此,也不能插手政事。
大公阁下在重重护卫之下前往了新联邦,在星桥见到了皇帝。
谁知他来的很不巧,正好碰上了希达维头痛症状发作的时候。
皇帝的近侍阿尔菲见到了艾达尼亚,也是非常惊异的:“大公殿下?您还是晚些进去吧,陛下他现在很不好,您也知道,陛下那种等级的哨兵发了狂……”
艾达尼亚眼中透出了一丝怜悯:“陛下何必这样逞强呢,开门,让我进去。我去见见陛下,有些事陛下想不通透,那就让我这种做臣子的来吧。”
大公年轻时就是帝国的高级哨兵,让他见皇帝也没什么不可以,不惜担心什么受伤的事情,阿尔菲思忖着,征求了希达维同意之后,就请艾达尼亚进去了。
希达维在病床上偏过头,看着来者:“是艾达尼亚?坐。朕现在状态不好,恕朕不能周全地招待你了。”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见希达维是在自己一个人熬过病痛。
艾达尼亚很有几分自给自足的心态,房间里没有随从,他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皇帝身边:“陛下为什么不敢做最想的事情呢?让杨赫来陪你,你就开不了口吗?”
希达维的创伤是在意识云上,而且他算是被动受伤。
杨赫当年能伤到失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起色,身为杨赫结合伴侣的希达维能好到哪里去——皇帝的求生意志坚定,死是死不成的,可是还是在身体落下了病根。
在没有病痛的情况下,希达维依然是顶尖哨兵,可一旦精神领域的创伤发作起来,那也是生不如死的。
“陛下不就是自己心里跨不过坎儿么,还不是乐呵呵地去了新联邦,怎么叫杨赫来陪却不肯了呢?您不愿意,那就让臣来为您做这件事吧。阿尔菲。”
阿尔菲随时都在外候着,听大公吩咐,就直接进来了:“大公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艾达尼亚的处理就是简单粗暴:“知道什么是陛下的良药么?去把杨赫请过来就行了,杨赫他应该在星桥这里吧?”
阿尔菲用目光征询希达维的意思,见皇帝陛下也没有开口反对,就匆匆领命而去了。
下属去请人的间隙,艾达尼亚问道:“陛下怎么会突然症状发作?臣记得上一次还是几年前的那个ace计划,蓝顿那个不长眼色的东西把事情给弄砸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几天的事和当年太像了,朕也控制不住,不能抑制地去回想。”
“朕想起当年和杨赫在一起的时候,曾对教父许下一诺:只要朕在位一天,就绝不会让他再遭不幸,朕许诺就是为了能言出必行,却唯独辜负了教父一人。”
皇帝陛下想的如此悲情,艾达尼亚看着也觉得可怜,看皇帝时不时地往门那里瞄,他就知道希达维完全就是口是心非啊。
明明很想却说“我没脸见他”,可陛下您还不是每年不落地就来了?
艾达尼亚算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