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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久没有感觉的胃好像也受到了点吸引,但是依然没有吃下去多少。
看着还剩下一大半的烤兔子,我决定让它物尽其用。
削砍了一个树枝做了个木杖,我看着自己的脚掌,再一次叹息一声,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地乱钻了,说起来,还是当狼方便,可惜,药水有限,再说给身体造成的负担也太重,能不用就要尽量少用。
我沿着那天黑狼王带着我走的路,慢腾腾的挪着。
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一头狼,那头狼用绿幽幽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掉头跑掉了。
我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拄着木杖,看上去处于虚弱状态的样子,应该是狼最好的狩猎目标,但是它果然放弃了这个打算。
也许是因为它太小心,觉得还可以继续试探一下,或者,黑狼王在我身上留下的味道警告了它。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被地下的荆刺扎破了好几道口子,痛得一颤一颤,狼群的栖息地一般都选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因为它们需要在这里养育幼崽。
终于,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黑狼王出现在了我面前,它幽深的绿色眼睛看着我,好像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它也没有阻止我的靠近。
黑狼王看来对这群狼建立了绝对的领导权,那几头试图攻击我的年轻公狼都被它的吼叫给吓得夹着尾巴往后退了回去。
我就在狼群旁边住了下来,每天就在狼群的巢穴里转来转去,开始的时候,狼群对我充满了戒备,但是过了几天,当我全身上下都染上了狼群的气息之后,它们就完全对我放松了警惕。
几只幼狼甚至成为了我的朋友。
这里猎物比较丰富,又缺少其他的竞争对手,因为并不像在草原上那么严酷,这几只幼狼一个个都胖乎乎毛茸茸的,它们调皮的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当我不堪其扰的时候,我会拎着它们的脖子把它们送回到母狼身边,这个时候,那只母狼会懒洋洋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就去舔弄这些不听话的小东西。
我试图弄清楚的是,这几只幼狼是不是黑狼王的孩子,但是观察了几天,还是没得出结论,黑狼王依旧和在草原上一样,骄傲而孤独,它成为狼群的领袖,守护整个狼群,接受流浪的孤狼,养育未来的狼群成员,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一个与他并肩的伴侣站在它的身侧。
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会坐在自己选来当窝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或者该说是,不得不进行的沉睡。
每一次睡着,我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能不能醒来。
大部分时候,当我醒来的时候,都能在不远处看到黑狼王在不远处,或站,或趴,那几只幼崽则在他旁边嬉闹,它们互相追逐,撕咬着对手的皮毛,试图把它们掀翻在地,偶尔的时候,一个的力气用大了,另外一个被弄痛了的幼狼尖叫起来,这个时候,黑狼王就会走过去,咬住那只调皮的幼崽的脖子,把它甩到一边,让它自己去反省。
但是,仅仅只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幼崽就会悄悄地爬回来,混入嬉闹的幼崽的行列,却以为没有任何成年狼注意到自己的举动。
我在这里过得很快乐,就好像回到了草原上一样。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死在这里,也是个好选择,至少,可以离老大,近一点,还有金毛和黑狼王。
但是,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我从某次昏睡中醒过来,就看到黑狼王正焦急的在我旁边走来走去,是不是用爪子推推我,用舌头舔着我的脸,想把我弄醒,如果我再不醒过来的话,它可能就会毫不留情的咬下去了。
我看着它尖锐的白牙在我面前闪着,赶紧往后缩了缩。
它对着我低低吼叫了好几声,我从它的低吼声中察觉到了危险的预警。
在这个玛库斯山脉,难道也有这个强大的狼群的敌人吗?
我站起来,黑狼王在我前面小跑着,时不时停下来让我能追上它的脚步。
我们穿过狼群的栖息地,那里已经空荡荡的,连幼崽都已经消失不见,我看了看地面,脚印虽然杂乱,但是没有其他野兽或人类的足迹,应该是被成年狼转移了。
黑狼王虽然已经尽量放慢了速度,但是我还是很难追上,当我气喘吁吁的扶着旁边一棵树停下来的时候,我冲着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力气了。
能够让狼群躲避的危险应该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但是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它拒绝听从我的命令,而我只能无奈的待在原地等待它恢复过来重新充满力量。
黑狼王焦躁的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转来转去,时不时看我一眼,再看看我们身后的树林,好像那里随时会有敌人跑出来一样,这让我的神经越发紧绷。
它走过来,用嘴衔着我的衣摆,想把我拉走,但是,仅仅狼的咬力是本身体重的十倍,但是,面对我这么个“庞大活物”,想要拉着我跑,明显有些不现实。
我做了个手势,让它先走,去赶上那些已经先撤走的狼群,但是黑狼王好像没有看懂我的手势一样,它走到我旁边那棵树边,趴了下来。
它这种坚决与我共存亡的举动,让我感动不已,也让我急了起来,如果只是承担自身的危险,那么也许我会不在意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但是加上旁边的黑狼王,我就再也不可能那么超脱。
我不喜欢拖后腿,或仅仅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人遭遇不测。
所以我深呼吸了几口,激烈的气流冲击着我的肺,让我感觉到了一波波的针扎一样的刺痛,但是这么做了几次之后,我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回来了一些。
我住着那根木杖,开始继续往前走,黑狼王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在前面带路,只不过这一次,它的速度更慢。
我们穿行在稀疏的树林中,我愁眉不展的看着身后,自己留下的种种痕迹,折断的树枝,木杖的碾痕,杂乱的脚步等等,不管跟在我们身后的是什么,它们都可以轻易的循着这些像指路明灯一样的路标找到我们的藏身地。
我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终于被后面的人追了上来。
当那几个牵着猎犬的猎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转头看了黑狼王一眼,难道它避开的就是这些猎人吗?
他们虽然拥有精良的武器,但是人数才区区五个人,绝对不是狼群的对手,甚至黑狼王单独一个就能把他们各个击破。
猎人看到我突兀的出现在树林中,愣了愣,但是随即,他们就把手一挥,指挥那些猎犬向黑狼王围了过去。
也许他们把我当成了爬山的旅人,被黑狼王困住,正要小命不保吧。
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向黑狼王靠近,我朝着黑狼王挥挥手,它看了我一眼,终于转身往森林深处跑去,那些猎人走过的身边,追了上去,其中一个在经过我的时候,匆匆说了句,“这里很危险,快点下山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依然跟在了他们后面。
眼看着这群不知死活,不知道依仗着什么的猎人深入到树林的最深处,对狼群紧咬不放,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个断后的人察觉到我跟在后面,劝了我几次,都被我微笑的当做没听懂的糊弄过去了,最后,他大概也没办法,看我也没造成什么麻烦,也就警告了我一下之后默许我跟在后面了。
我发现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并没有特别急切的冲上去和狼群拼命。
这种做法,很熟悉,我脸色有些不好,这勾起了我对于草原上那次被人类抓住的回忆。
果然,在不久之后,我身后就走来了四五个男人,是“魔牙”佣兵团,领头的马尔罗斯阴冷的眼睛因为看到意外出现在这里的我,而微微眯起。
他干枯的手里拿着一个圆盘,上面有微弱的魔法波动,他本来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塞莱斯阁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看了看四周,摇摇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点点头,“我——在——这里——休养。”我随便指了个方向,“木屋。”
他点点头,“我听说了你身体不太好,不过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他用一种很刻意的语气说,“圣洛克城的郊外,尤其是有一片树林,那里,才是休养的好地方。”
我好像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圣洛克——即使是——郊外——也太噪杂了——”
他慢慢向我靠近,那身华丽的长袍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阴冷和残忍的气息,他好像终于有些不耐烦,对于那些言语的试探,“我想,你肯定认识伊格内修斯那个老头子吧?”他站在离我不到半步远的地方,用肯定的语气说。
他用那只鹰钩鼻在四周装模作样的嗅了嗅,“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闻到了伊格内修斯的臭味。”
他还真是彻底的“尊师重道”。
鉴于他和伊格内修斯之间的仇恨,我怀疑,如果他确定我和伊格内修斯有关系,那么,会毫不犹豫的向我下毒手,现在还在迟疑的原因是顾及到老大和金毛,以及他可能的雇主提尔商城的雷纳德,甚至可能会想到了风暴。
我在心里喃喃的咒骂着伊格内修斯丢给我的烂摊子,不但把那种可悲的“传承者”传给我了,还顺带着捎上了一个死敌。
我对马尔罗斯的话不置可否,他拿着那个圆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很得意,“我知道那个老头子已经死了,哼,我有个一直想要的东西,那个死老头当年把我骗去当他的学徒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把那个东西传给我,后来,我们——决裂了。”他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差点碰到自己的鼻子,“那个东西能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法师——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
我想了想,在伊格内修斯的遗物里面,没有这个东西,我懒得和他周旋,“那个——树林——你可以——去找——所有的——。”伊格内修斯的东西我全部没动,如果他想要的话,可以全部拿去。
“不,我感觉到了,那个东西就在你身上。”他用眯起的眼睛阴冷的看着我。
在我身上?
我身上除了那点伊格内修斯传给我的,我不需要的魔力之外,没有任何与魔法有关的东西。
我想起来,当年伊格内修斯找他当学徒的原因就是为了找个“传承者”,那么,他所许诺的东西,那个能成为真正的魔法师的东西,不会就是“传承者”的身份吧?
没想到,就这个烫手山芋也有人抢。
我很想交给他,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传承的能力,宿命将在我这里做个了断,但是这个解释,对于执念已深的马尔罗斯来说,太无力了,他不会相信。
我想了想,“可以——给你——但是——”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过来喊他们的猎人,“放过——这个——狼群。”
马尔罗斯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挥了挥手,立刻他的手下退了回来,“我答应你,现在,你就跟着我走吧。”
我慢慢地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前前后后的围住我,当终于走出那片树林的时候,我看到了黑狼王站在远处的山顶那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