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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中午十分,护士找到了为首一个姓孙的民警,说蒋建华已经醒了,但还不能说话,让民警尽量不要问太复杂的问题,几个民警赶快一窝蜂的进了屋,只见蒋建华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不管民警提什么样的问题,都跟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唉?怪了,刚才明明醒了啊…”,护士也郁闷了,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仪器,显示也是正常的,但任凭民警跟哄小孩似的问起没完,这蒋建华就是装睡加装死一言不发。
“蒋大伯,这件事,是蒋家栋干的吧…?”不知什么时候,陆孝直已经悄悄的潜伏到了民警身后,见蒋建华迟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把民警也吓了一跳,“你是干吗的?谁让你进来的!?”
“蒋大伯,蒋家栋昨天回家了吧?”陆孝直没理民警,提高音调又问了一句。
“出去!”民警似乎有点不耐烦,就在这时候,只听床头柜上的仪器滴滴的响了起来,“病人心跳过速了!”护士赶忙调整了一下氧气瓶的开关,“别问了,还是再等等吧!”
“蒋大伯,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陆孝直也没搭理护士,“蒋大伯,实话实说吧,您以为这样就是在帮家栋吗?”
“你这个人…!”护士也急了,刚想发作,忽然被孙民警一把拦住,“别说话,让他问!”此时此刻,只见一行泪水顺着蒋建华的眼角滑到了枕头上。此时蒋家梁也悄悄进了病房,看见这一幕干脆僵在了当场。
“蒋大伯…”看见蒋建华流泪,陆孝直的眼圈忽然一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如果您儿子被抓起来了,我愿意给您当儿子!您实话实说吧…!”
床头的仪器滴滴嗒嗒响起没完,约么过了三分钟,只见蒋建华终于微微的点了点头,包括警察在内,在场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用刀刺伤蒋建华的竟然是亲生儿子蒋家栋…
“老李!凶手查到了!凶手查到了,你马上联系市局进行布控…”一出病房,孙民警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一通狂拨,而陆孝直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蒋家梁也在椅子上傻坐着,想开口问陆孝直,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你有个好爸爸…”许久,陆孝直对着蒋家梁长叹一句,眼圈通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你爸给你打电话,是不想报警抓你哥…”
“真…真的?”蒋家梁此时似乎还有点不相信,“老爷子平时对他那么好,家里这么难,还按月给他钱,他怎么能…”
“有些事你不知道…知道你也不会相信…”陆孝直并没向蒋家梁解释关于两个儿子中有一个不是蒋建华命中之子的事,“总而言之,你可能见不到你哥哥了,以后好好照顾你爸爸吧…”
“我…嗯!”蒋家梁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对于这个神秘兮兮的“弟弟工友”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说句实话,看见老爷子躺在血泊之中,蒋家梁也崩溃了,平时跟老爷子打架的场景早就没影了,脑袋里浮现的全是老爷子含辛茹苦支撑这个家,顶着大风大雪骑电三轮给人送货的情景,也算是一种人之常情吧…
“你爸其实挺不容易的,如果我有这么一个爸爸,我会很爱他,不会和他打架…”陆孝直的话也挺实在,什么是父母?什么是亲情?父母就是儿子用钢刀刺进了老爹的胸膛,老爹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却不忍心打电话报警抓儿子,这就是亲情,站在生死边缘却在考虑别人的生死。
“爸…!”蒋家梁扑通一声跪在了病房外,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第二十章 前世今生
其实,自从发现蒋家大门被反锁的时候,陆孝 直便已经开始觉得事情蹊跷了,首先,一般抢劫盗窃的临走不会反锁屋门,其次,蒋家灯开着,说明案发是在晚上,这个时间蒋建华 应该已经回家了,既然蒋建华在家,那么有人入室抢劫的话便会发生搏斗,但蒋建华的屋子里虽说柜子被翻了个乱七八糟,但桌子上的摆设却丝毫没动,只有翻动的迹象没有打斗的迹象,这也说明蒋建华是遭偷袭而受伤的,当时,陆孝直还没怀疑到蒋家栋 头上,只是怀疑凶手是否是普通的熟人或亲戚,然而蒋家梁 在医院的一个电话却提醒了陆孝直:想当初自己给人刮腻子贴瓷砖,尚且能负担天津市的手机费,而蒋建华每个月按月寄钱给大儿子,而此人拿着家里的钱且号称有工作却连山东的手机费都交不起,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在蒋建华点头承认之前,陆孝直并不能100肯定凶手就是蒋家梁,而蒋建华听到大儿子的名字后心跳过速的表现,恰恰又印证了陆孝直的猜测。
站起身,陆孝直从口袋里掏出了蒋建华的医药费收据,小心翼翼的撕了一个纸人,之后便开始满世界的找护士借笔。
“陆…陆大哥,你…这是干啥?”蒋家梁抬起头,两只眼睛哭的通红。
“你认识刘惠莲 吗?”陆孝直在纸上工整的写下了“刘惠莲”三个字。
“不认识!干啥的?”蒋家梁一头雾水。
“没事…”陆孝直把纸人放在了地上,“把你的打火机给我用用。”
“哦…”蒋家梁掏出打火机给了陆孝直,只见陆孝直嘴里嘀嘀咕咕振振有词,不一会便用打火机点燃了纸人,蒋家梁开始还有些奇怪,目不转睛的盯着陆孝直的一举一动,可是一直到纸人烧成了灰,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事件发声。“陆…陆大哥,你这是…”
看着地上的纸灰,陆孝直微微一笑,表面上看,一张纸烧成灰确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若细看便不难发现其中的神奇,一张平贴在地面上的纸怎么可能一次性完全烧尽?其实这只是清微道法中一门名为“焚假身”的法术,专门验证死者投胎状况的,比直接招魂要省事,但却有一定危险性,顾名思义,“焚假身”,就是焚烧假的身体,魂魄会误以为纸人是自己的尸身,如果此魂魄因有怨气尚未投胎,则肯定会在纸人烧完之前把火弄灭,而如果纸人能够完全烧尽的话,则说明刘慧莲 已经投胎了…
“陆大哥,这到底…这和我爸有关系吗?”
“一会我要去找刘老师,之后就回天津了…”陆孝直长叹一口气,并没直接回答蒋家梁的问题,“现在我去和你爸道个别,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他说…”
“可是…”蒋家梁还想问,只见陆孝直淡淡一笑,转身推门进了蒋建华的病房。
“这人…”蒋家梁也着实摸不透这个陆大哥的底,更不相信以蒋宝才那个德行的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宝才这王八犊子,该不会是混上黑道了吧…?”
……
“蒋大伯,建栋就是您命里不该有的那个孩子…他当您的儿子,目的就是要您的命!”陆孝直坐在蒋建华床前,握住了蒋建华的手,“不过现在您不用再担心了,他可能永远没机会再伤害您了…”
虽说不能说话,但从蒋建华的眼神不难看出,对于这个消息,蒋建华似乎接受不了…
从理论上讲,如果蒋家栋是蒋建华命里多出来的孩子,那么蒋建华命中所发生的一切与蒋家栋有关的事则全不在命数之中,算卦是算不出来的,换句话说,命里多出一个孩子,只是意外的开始,以后还会衍生出一系列的意外,如果与孩子有善缘的话,也许一个穷命会因为这个孩子大富大贵,如果是恶缘的话,就算富贵命或许也会因为多出这个孩子而穷的掉渣,而这一切都是传统算卦方式所无法及时预测的,基本上可以说是防不胜防。
例如此次挨捅事件,如果是命中注定的,那么绝对是蒋建华命中一大劫 ,不论看相卜卦都应该很轻易卜算出来,但陆孝直也以蒋建华的生辰八字算过,蒋建华命中并无此类性命大劫,这边更深一步印证了陆孝直的猜测——蒋家栋是蒋建华命里不该有的儿子,而且与蒋建华是100的恶缘,且此人很可能就是因为蒋建华文革期间的揭发而被害死的冯斌 投的怨胎!
与父母有善缘或恶缘的命外之子,其出生的目的就是让父母享福或倒霉,大部分情况下,父母享福或倒霉并不是孩子主观所致,例如有恶缘的孩子往地上扔了个香蕉皮父亲踩到滑倒,碰巧伤了神经成了半身不遂,或者善缘的孩子哭着喊着非吃糖葫芦,父母没零钱,买张彩票换零钱结果中了五百万,这都是有可能的。
按陆孝直的推断,蒋家栋曾经两次要置蒋建华于死地,而之所以蒋建华能活到现在,则全是那个刘惠莲的功劳。
首先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蒋家栋混在济南,从事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职业,或者是干了某些不正经的勾当,例如****吸毒之类,结果导致经济拮据,最终结果就是把黑手伸向了蒋建华。
第一次,蒋建华接到陌生电话说儿子病危,那个在蒋建华看来很“催命”的匿名电话很可能就是刘慧莲“打”来的,目的是让蒋建华离开家,而就是在那次离家之时,大儿子蒋家栋回家偷走了蒋建华的国库券,如果当时蒋建华在家的话,此刻挨捅这一幕也许会提前到几年前发生,而结果也许就不像现在这么侥幸了。
然而,混混天道,因果自衡。一个人的命值多少钱?对于当事人而言无疑是无价的,你蒋建华平白无故捡了一条命,让你破点才也是正常,所以才会导致蒋家家道中落,至于蒋建华撞死的那个两个人,一个骗邱金娥的骗子一个打蒋家梁的凶手,则有两种可能,一是现世报,就是说你在这一世害了蒋家人,就要在这一世连本带利还回来;二是刘慧莲为了“报恩”的安排,民间常有“鬼催的”这种说法,那两个人没准就是“刘慧莲”催过去的。
第二次,便是此刻这次,按时间推理,蒋建华给蒋家梁疯狂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已经被捅伤了,而此刻蒋家梁还在饭馆和哥们兄弟喝大酒,之后回到宾馆又开车回高密,期间相隔了至少六七个小时,一个人被刀捅过之后鲜血横流,没准半个小时就挂了,就是因为刘慧莲的魂魄在蒋建华阳气大衰的时候冲了蒋建华的身子,让蒋建华的身体进入了民间通常所谓的“僵尸”状态,才得以挺过这六七个小时。
按蒋建华当初和陆孝直回忆的内容来看,文革期间一共帮过刘惠莲两次,一次是刘慧莲被刺猬觅了,蒋建华找人治刺猬,一次是刘慧莲临死前托付蒋建华帮自己报仇,结果蒋建华果然大义凛然的揭发检举最终整倒了刘慧莲一家的大仇人冯斌,这便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个神仙兽医陈敬宽会做出让蒋建华把刘慧莲的尸首埋在自家院里的变态建议了,原因很简单,再恶的恶鬼恶煞也有怕的东西,如果死者死前是妻管严怕老婆,那么死后最怕的就是其生前的老婆,哪怕是照片都怕,如果死者负债而死,则最怕的就是生前的债主,这冯斌对刘慧莲做过亏心事,其魂魄必然也害怕刘慧莲,不管活的死的都怕!之所以陈敬宽让蒋建华把刘慧莲的尸身埋在自家院子里,为的就是挡冯斌的怨魂来投这个命外之胎!而刘慧莲虽说是自杀的,理论上很难投胎,但刘慧莲报恩的心念太重了,报恩的执着已经超过了自杀的怨念,所以大恩得报之后,怨气也便大消,能够正常投胎理论上也能说得通。
“蒋大伯,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结合事情的前前后后,我觉得不会有其他解释了…”握着蒋建华的手,陆孝直心中思绪万千,对于一个从小没见过父母的人而言,眼前这位父亲真的很可爱…“您的医疗费我预付了很多,您安心养病,别为钱操心…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