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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让打车赶到深色,已经凌晨一点左右。
走进深色,通过一个过道,打开装修豪华的酒吧大门,在幽暗的灯光下,找到了阿彩和钦奇言。
接过昏昏沉沉的钦奇言,汤让向眼前这名风情万种的美女道谢:“小姐,谢谢你。”
“不客气,汤先生叫我彩姐即可。”阿彩直勾勾的看着汤让,笑容意味深长。
汤让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彩姐,我先送钦总回去了。”
阿彩对他狡黠的笑说:“我曾听钦董唤你‘阿让’,还以为是个姑娘呢?没料到是个男的。”
汤让脸上一红,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彩见的市面多,慧眼识人,一眼看出眼前的青年是个老实巴交的主,言语上不免忍不住调侃几句,看他如此反应,更觉有趣,笑了一阵才止住:“好了,逗你玩呢,还望汤先生不要介意。时间不早,你先送他回去吧。”
“嗯嗯。”顿了顿,汤让望着眼前的淡妆女子,迟疑的问,“彩姐,你家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家,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阿彩闻言,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不用,我家住在附近,等会儿我打电话让我老公接我回去就好。快回去吧,方才我给你打电话,钦董还要我别麻烦你呢。对了,以后有空来我这坐坐,我给你打折,汤弟弟。”颇有大姐大风范的拍拍他的肩。
“那好,彩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再见。”人家这么说了,汤让不再强求,一步一扶的半拖着钦奇言来到车前。
阿彩朝他背影招手,回了句“再见”;转身进了酒吧。
多亏他前阵子考了驾照,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汤让从钦奇言的皮包里找到了车钥匙,犹豫再三,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把意识朦胧的钦奇言塞进去,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席座位。
因钦奇言醉酒,汤让侧过身帮他解开领带和裤腰带,弄松几颗上面的衣服扣子,调节了座位高度,然后调整了他的坐姿,让他侧卧的坐,最后给他扣上安全带。
一切就绪,正准备转回身发动车子,一声低低的“阿让”使汤让侧过头去:“钦总,怎么了?”
钦奇言闭着眼,又无意识的唤了一声。
汤让以为钦奇言不舒服,探过身,抬起他的下颚,让他保持头部后仰:“好了点么?”
两人几乎贴着面儿,钦奇言温柔的鼻息喷到他脸上痒痒的,却不难受。
车里空间狭窄,空气中暗伏着暧昧的涌,钦奇言没有回答汤让的话,皱着的眉头没平过,再次喃喃的唤:“阿让……”这一声尾音拖的长长,似有说不尽的话。
往日里,钦奇言叫汤让,基本是连名带姓的叫,不会像报社里的同事叫他小汤,更不会像他大姐叫他阿让,“阿让” 这称呼汤让是第一回听。
如此一唤,两人的关系,听着平白亲密许多。
两人贴的那样近。第一声,汤让压根没察觉不同以往的称呼。第二声,汤让以为钦奇言坐的不舒服。直到悠长的第三声,再怎么迟钝,他也从钦奇言的三声低喃里听出些味来,脸噌的一下红到了顶。
幸好钦奇言喃喃三次之后,没了动静。
汤让红着脸颊,讪讪的回到座位,开车回家,只道自己想多了。
晚上车辆少,车子行驶到地下车库正好凌晨两点。汤让关了引擎,打开车门,半扶半抱的拖着醉死过去的钦奇言上了电梯,进了家门,放倒到主卧的大床。去自己房里看钦宇方,小孩子睡的香甜没受到影响,汤让放心的吁了口气,重新轻轻的关上门,走到主卧来处理钦奇言这个大麻烦。
之前喝了点醒酒茶,又睡了一小觉,钦奇言微微睁开眼睛,意识有些模糊,动动手指,发现动不了,脚也瘫软无力,爬不起来,头更是有增无减的重,可胃一阵阵翻腾的难受,想呕呕不出来。
汤让来到床边,见钦奇言眯着眼:“呀!钦总你醒啦。”
钦奇言含糊的应了声,过了会儿说:“头疼,想吐。”
闻言,汤让二话不说的让钦奇言靠着他,扶起他起来到主卧的卫生间,掀开马桶盖,让钦奇言弯下腰,自己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他背,撑着墙面,干呕了将近二分钟,钦奇言才正正呕了出来,冲掉秽物,汤让盖上马桶盖,让钦奇言坐在上面,撕了几张餐巾纸给他擦,从客厅里拿来事先准备好的一杯温开水,递给他喝。
钦奇言使劲睁大双眼,接过温开水,喝了下去,又在马桶盖上坐了几分钟,才觉得舒服些。
“钦总,我帮你拿睡衣,你先洗个澡。”汤让看他眉头舒展了些,提议说。
钦奇言扶着脑袋,嘟囔的点点头。
关上卫生间的门,汤让开始张罗钦奇言的睡衣,没多久浴室里传出水声。
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见钦奇言出来,汤让急了,敲敲卫生间的门:“钦总!钦总!钦总!”一连叫了几声,里面没半点反应。
幸亏卫生间的门没被反锁,汤让一转门开了,冲进去就见钦奇言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睡着了,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
叹口气,汤让走上前关掉莲蓬头,捞起泡在水里的钦奇言,帮他擦背洗澡,费了老大劲儿,擦干他的身子,把他套进睡衣,扶抱的拖回大床,一个趔趄,和他一块儿倒在床上,累的半死,直呼呼的喘息。
一看墙上的时钟,凌晨四点。汤让欲哭无泪的瘫在床头,今天看来是别想睡觉了,刚才这番折腾,他的额头全是汗,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也去洗把澡,干脆等到天明,直接去上班。
趴在钦奇言身上,起身起到一半,忽地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翻转过来,上方的人睁着幽深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首次被人神情专注的凝视,汤让心一下子跳漏一拍,不明白上方的钦奇言要干嘛,尝试的轻喊:“钦总?你醒了?”
钦奇言闻言不语,俯下身,把头低了下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在距离半公分之处,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汤让望着钦奇言的眼眸,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早分不清是逃还是怎样,只能眼睁睁无措的目睹他闭上眼,再度缓缓的靠近。
钦奇言的双唇停在汤让的唇上方,没有立即覆上去,而是在他嘴边徘徊。
此时,汤让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没了思考能力,周围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那张薄唇即将碰上他的嘴,汤让呼吸猛地一窒,钦奇言却一个错身,头重重的摔在棉被上,彻底晕死过去。
那一刻,周身万籁俱静,被人压在身下的汤让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息。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在床单上,照在钦奇言的脸颊上,昨天宿醉一宿,现下勉强的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钻入他的瞳孔,使他过了好几分钟才逐渐适应过来。
晃晃昏沉沉的脑袋,视线逐渐清晰,钦奇言这才看清自己是到了家,至于怎么回来的,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动了动打算起床,耳边随即传出微弱的呻吟,低头一看,但见汤让脸涨得通红,紧紧的拧着眉,躺在他身下。钦奇言吃了一惊,立即站了起来,不明白他怎么在自己身下睡了一夜。
站在床头,把被子盖在汤让身上,揉了揉他质感蓬松的头发,瞧他人畜无害,毫不防备的睡相,钦奇言似是想通了什么,心情颇好的上扬着嘴角,拾起昨日扔在地上的手机,打开名片夹,把汤让的手机号码设置到了快捷键1。
46
汤让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腰酸背痛,昨天晚上折腾将近凌晨四点,很是疲惫,之后又被钦奇言这么一闹压在身下,推了几推发觉无力动弹于是作罢,本想等会儿再推开身上的人,无奈他实在是累极了,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夜到天明,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钟,被个成年男子压了一夜,其中滋味怎么着也不好受,爬下床叉腰扭扭,升了个大懒腰,反正现在去公司算迟到,汤让决定今天上午直接调休半天,掏出手机给领导打了电话报备,挂完电话舒了口气。
把玩着手机,边抓头边走出房间,“嘭”的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汤让捂住鼻子,倒退几步方才站稳,抬头看到来人:“钦总……”后面的“你怎么还在”被他硬是咽了回去。
钦奇言扬扬手里拎的两袋塑料袋:“早饭。”
汤让眨巴了眼,盯着他手里的豆浆大饼油条,吞了吞口水。
钦奇言赶他去梳洗,忙了一夜正饿的恨了,汤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一气呵成,随后扑到餐桌上啃起钦奇言递来的包子。
“钦总,方方去幼儿园了?”汤让喝下豆浆问。
“七点就送他去了。”钦奇言放下粥看向他,认真的说:“还有,你可以叫我奇言。”
“咳咳咳……”汤让一听,身体往前一冲,咽到一半的包子哽在食道, 连连咳嗽,灌了几杯白开水才咽下去,恢复如常。
钦奇言的脸色不太好看,却安抚性的轻拍汤让的背。
汤让止了咳,挺直了身体,笑道:“钦总,你还是让我叫你‘钦总’好不?叫‘奇言’总觉得怪怪的。”钦奇言耷拉下头,继续喝之前没吃完的白米粥:“随你的便。”
一个不是个多话的人,另一个性格闷骚,于是两人闷声不吭把早饭吃完,摸摸吃撑的肚皮,汤让心满意足的走进厨房,收拾碗筷。钦奇言则梳梳头发,理理笔挺的西装,拿起黑色的公文包,朝门口走去。
听到开门声,汤让惯性使然,随口问:“去上班啦?”
“嗯。”厨房门外,传来穿鞋的声音,钦奇言弯下腰穿鞋,“今天按时回来。我先走了,阿让。”言毕,还没等汤让回话便关了大门,扬长而去。
反应迟钝的汤让洗完一个盘子,终于回过神来,满脸错愕。
等等!钦总刚才叫他什么?叫……叫他阿让?
一个早上没去,积下许多工作,汤让赶急赶慢总算在下班前赶完了。
关闭电脑,活动活动颈部,接钦宇方放学,想起钦总说今天要回来吃饭,汤让带着孩子,去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回来。走到楼下,习惯性的看了眼邮箱,眼尖的他看到邮箱底层有封密封的信件。
信件的信封是普通的雪白,信封上没有寄件人的落款,只写了钦奇言收。
望着这封不知道来历的信,汤让塞进买菜的袋子里,抱着孩子回到了家。把袋子放在厨房的桌上,拿出信件随手往旁边搁,开始做饭炒菜。
爸爸不在家,钦宇方在客厅里蹦蹦跳跳,爬上爬下闹腾的欢。
汤让忙了一个钟头,几道炒好的菜陆续端上餐桌,放到最后一盘,响起清脆的门铃声,钦宇方飞一般的冲到门口,踮着脚打开房门,看也不看来人,扑到人的怀里亲热的叫“爸爸”。
面对钦宇方突如其来的朝他扑过来,钦奇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儿子,不顾儿子的撒娇,边朝里迈边环顾客厅。
很好!沙发的坐垫扔到了地上,电视机上蒙的消失不见了,地毯上堆满了玩具,更甚者阳台上的花盆打翻的到处都是泥。
随着钦奇言打量客厅,面无表情的严肃脸,钦宇方“爸爸”的叫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很自觉的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