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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已经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温热的唇再一次覆上他的唇。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他神智涣散的想。姜少隽热切的舌挑逗得他浑身轻飘飘,脑子逐渐不听使唤。他应该要赶快推开他,避免这个情形影响他太深,可双手却只能无力的抵在他胸前。
好……好奇怪的感觉……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及思考,任姜少隽一步步的索求而不自知,倒是姜少隽发现了。
这……算是好现象吗?他欣喜的想着,滑溜的舌也更加大胆的挑逗桐睢的唇齿,让彼此的唾液交融。
桐睢逐渐迷失在激情的漩涡中,忘了怎样痛恨姜少隽,也忘了先前许下的誓言,差点昏厥在姜少隽的怀里。
眼见他羞涩迷乱的接受他的吻,姜少隽内心燃起莫大的希望,这一场赌局他占了泰半的胜算。
欲望在此时急速被挑起,他强压下澎湃的思绪,不急着在此刻强要他,他只求能深深的吻住他不放,这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
巩项衍一身蓝色西装,气定神闲的穿梭冗长的走廊,直达尽头的总裁室。
一开门,宽敞的办公室映入眼帘,也包括了年过四十仍不失英姿的桐圣月。
“桐总裁,打扰你了,请多见谅。”巩项衍朝桐圣月客套的躬身,同时注意到他一脸愁容。
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巩先生,你有小儿的消息吗?”桐圣月焦急的问。
“是的。”
桐圣月闻言,激动的扯住巩项衍的手。“那他人在哪儿?”“桐总裁,先别急。”她从容不迫的拉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道:“我是知道,但令郎的下落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桐圣月一愣。
“很简单,因为令郎的处境不是很安全。”
“难道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知道?”
“桐总裁,请原谅我必须确保其隐密性,相信你在委托我这项任务前已是相当清楚规则。如今我已找到令郎并交代人保护他,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危。”
“这……安全吗?”桐圣月不安的又问。
“我说过,你可以放心。”
“这样……那就好……”
“桐总裁,我今日来此不仅要告知你令郎的安危,另外,我希望你能做到我所要求的这一点。”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
“在令郎尚未脱离危险之前,希望你别将令郎已找到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包括罗勃公爵也不可以。”
“连内人也不行?”
“可以,重点只在于罗勃公爵,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令郎的下落吧?”
“我明白。”
“既然如此,打扰了。”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巩先生,我送你。”桐圣月说完就要跟上前,却被巩项衍给制止。
“桐总裁,不麻烦你,我自己走就行了,谢谢。”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门口,关上门后,她立即发现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
一个转头,耀眼的金发及过分俊美的容貌立即落入眼底。
仅仅一瞥,巩项衍便可以从他的特征和贵族气息猜出他的身份——罗勃公爵。
罗勃不吭一声的硬扯住她的手腕使劲的抓捏,却不见她露出丝毫痛苦。
“你知道睢的下落?”高傲的自尊不容他露出讶异之色,他扬眉霸道的问。
“不知道。”她老大不正经的一口回否,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说谎!”他更加使力,仍不见预期的效果。
“就算说谎又怎样?偷听别人的谈话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的行为吧。”
“你——”一时之间,罗勃的气势少了一截。
没想到堂堂的公爵竟被损得毫无尊严可言!
“可以放手了吧,本人没那种美国时间陪你瞎耗。”
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她略闪了闪身形的越过他,目中无人的离开,无视他的存在。
“站住!”他怒不可遏的大吼。
她停下脚步,“为什么?”
“凭我能让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他狂妄的说道。
“哈,到现在还没有人有那种本事。”她撂下一句气死人的话:“在说大话之前,先找到你的睢再说吧。”
“你——你今后别想安宁!”
“欢迎。”
“你——”
显然快气出病的罗勃只能远远看着一身惬意的巩项衍离去,任何怨气也出不了。
第五章
一觉醒来,懊恼的神色在桐睢的脸上尽现。
而令他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裸露上半身睡在他身旁的姜少隽。
瞪着他,他状似哀号的低呼,根本不敢去回忆昨夜的事——他居然任他搂搂抱抱又吻到睡着,现在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窝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相偎。
他的内心……严重受创。
拜这个惊骇所赐,他原本的睡意完全给吓跑了,总算是能冷静下来想想他奇怪行径的原因何在。
为何他会没拒绝姜少隽的吻?他疑惑的想,当姜少隽要吻他时,他本应抗拒,却老是在与他正眼相对时而连连恍神,任他一吻再吻的得逞,甚至……甚至不由自主的回应他……
天啊!他真想惊声尖叫,他的尊严不仅毁在姜少隽的兽欲上,连带的也毁在自己手上,他发现自己被他吻的这几次都没有抵抗,还数度被他的眼神迷得乱七八糟。
所有的事给了他一个结论——他也不正常了!
不!不!不可能!他很正常,绝对正常,至少他有对正常的父母,即使家中有个“实例”,他也保证自己是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
回眸瞪着姜少隽熟睡的容颜,他心想,一定是这个变态害他耳濡目染也跟着不对劲起来,都是他!
正想伸手将姜少隽毫不留情的推下床泄愤,一触及他紧抿的薄唇,桐睢便不自觉的停下手,失神的望着那时而狂肆、时而邪魅、时而柔情似水的唇瓣,心一阵悸动,脑子更不断回忆之前的片段。
想起他带电的大手下腹部便一阵灼热,仿佛他的手又罩着他重要的部位邪恶的逗弄,身子不禁轻颤不已……当他惊觉自己正在胡思乱想时,立刻想甩开让他感到羞耻又兴奋莫名的感觉。
可恶!镇定一点!
他的微颤让搂着他睡的姜少隽从睡梦中清醒,一睁开眼便瞧见桐睢绝美的容貌,他心满意足地道:“早。”
刚醒来的他,并没发现桐睢的“春”光满面。
“早……”天晓得,这个字是桐睢花了多少力气压抑欲望之下才能发出。
糟了,他真的非常……不对劲……
这时,姜少隽趁他失神时欺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想当然耳,他自是无力的任他吻个正着,想反抗也无法反抗。
说得正确一点,他也无心反抗。两人的气息密合的交融在一起,姜少隽诱勾着他的舌往自己嘴里送,逼他主动采取行动。
而桐睢也顺了他的引诱,羞涩地蠕动自己的舌头探向他。技巧不算高超,却成功的挑起姜少隽的欲望,他的手不禁探至桐睢的男性象征,桐睢震惊的倒抽口气。
不!不应该是这样!
迷乱之中,他硬生生的推开姜少隽,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心跳如雷。
为何……为何……他会做出这种有违世俗的事来?不该如此!他不该这么做的!难道……
被推开的姜少隽这才恢复惯有的冷静,只是即将决堤的冲动已不是他所能控制——他想要睢!想不顾一切的要了他!
“该死!”他猛地站起身,扯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便冲出大门。他再不想法子宣泄需要,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而留在屋内的桐睢仍处于震撼、不敢置信之中,没察觉姜少隽的夺门而出。
???
桐睢对他的影响力真的很大。
躺在床上与蕾娜裸裎相对的姜少隽除了有着想与桐睢共赴云雨的欲望外,唯一的念头只剩下这个。
即使与蕾娜刚才上了床,也无法稍减那种渴望。
老实说,他仍有欲火焚身的感觉。
“讨厌,你干嘛那么急?弄得人家好痛。”
蕾娜的手滑上他的胸膛抚摸着,打断他的思考,他低下头,瞧见蕾娜脸上净是满足的表情,哪有讨厌的神色在?
说明白一点,这就叫作口是心非。
但又何尝不是形容他对桐睢的感觉?明明想要,却又极力制止那污秽的思想蔓延。
对他,他已快把持不住。
姜少隽眼中的欲,在蕾娜看来以为是对她,令她自以为是的欢喜若狂。在前几次一直都是他操控着主导权,这一次她要他刮目相看,让这个令她动心不已的男人迷恋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做什么?”望着拉开被单跨坐在他身子上的蕾娜,他不解的问。
“这一次,换我满足你。”她一双手握住他的巨大,一点也不害羞。
他有些啼笑皆非,并非他的体力不堪负荷,而是这个女人真不知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更可笑的是,她的表情告诉他要用性征服他,很可惜,他只有对桐睢才会动情。
一想起桐睢,他的男性象征倏地肿大昂扬。
蕾娜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的诱使有用,不由分说的低头一口含住。
“噢……”他低呼!没料到她会采取此举动。“该死的……”
他拉起蕾娜,以最快的速度欺在她身上,长驱而入,粗暴的动作起来。
“啊……等……等一下……”蕾娜受不了的大叫,原本所要掌控的主导权又落在他手中。
“你会后悔你所做的。”他略停了一下说道,又马上开始他的掠夺。
好……好舒服……蕾娜迷乱的想着,没有丝毫的后悔。
姜少隽说错了一点,那就是荡妇永远也不后悔自己所撩起的火焰。
???
桐睢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为心中的念头感到无比的错愕,从姜少隽的夺门而出至今,他已坐在床上将近三个钟头了。
时针已指向十二点,而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光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别说没胃口,他都想作恶,他突然很恨自己。
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然怎有可能会如此?如果错的并不是姜少隽,那一定是他,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他怎会袒护姜少隽?他该恨他,恨他将他囚禁在此、恨他对他逾矩、恨……
思虑戛然停止,他竟想不出恨少隽的理由,就连之前要宰了他的毒誓也快忘得一干二净。
乱了……全都乱了……
好烦……谁来救他……
门突地被打开,他身子一震,机械化的回过头,便瞧见姜少隽提着便当进门。
他……何时出去的?桐睢艰难的咽下口水,忽然觉得见到他是一种沉重的情绪负担。
是畏惧、是胆怯、是安心……
姜少隽瞧见略微失神的桐睢,强按下汹涌如浪的澎湃情绪,若无其事的扬扬手中的便当。
“中午了,你也该饿了,过来吃饭吧。”其实他本想逗留在外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