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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懂?
当他看着父母亲的遗物,不停落着泪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心疼地搂住他,不住说着不着边际的安慰的话语,让他心生厌
烦。
后来他发现,只要他脸上露出笑容,那些人就会很放心地让他一个人独处,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再也不会来打扰
他。
于是他知道,笑容就是最好的武器,可以松懈别人的心防,也能掩藏自己的心事。
他对着镜子练习,做出最无害、最和善的笑容,然后在需要的时候,戴上这一副笑容面具。
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人抱怨过,也很少有人识破他的笑容背后,其实一点表情都没有。
离开值班室前,他停下脚步,又走回自己的柜子前,对着柜门上的镜子照了照。
一样是那样千篇一律的笑容啊……为什么亚当斯会说自己今天的笑容特别不一样?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接下来的念头,马上就跳到了那只很好欺负的小红猫身上。
慎村凛没有发现,当他想着马克思的时候,镜子中的笑容显得那么愉悦和真诚,一点都不作假。
第二天早上。
马克思站在自己的寝室门口,考虑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开门。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早上闯入史坦利和金宇恩的卧房里,下场都只有一个——被赶出去。如果史坦利心情好,会把他拎
出去;如果心情不好,就是大脚一踹直接被踹出去。
可是现在这可是他自己的寝室耶!
让给他们两个人睡一晚也就罢了,难道他们遗要按照在家里的「老规矩」,早上醒来之后再「来一次」吗?
马克思抓抓头,到底要不要开门进去啊……
想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只见两个人还衣衫完好地躺在他那张现在显得小得可怜的双人床上,马克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想要看看两个人醒了没,才走到床前,就被史坦利狠狠瞪了一眼。
马克思刚想辩解什么,史坦利马上示意要他别出声,然后他的眼光温柔地落在还安稳睡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金宇恩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趴在史坦利身上,头发乱糟糟地覆盖在脸上,看起来竟十分惹人疼爱。
「不要吵醒他。」史坦利用嘴唇无声地说。
马克思会意,点点头,随手拿了一些东西后又乖乖退出去。
关上房门,他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我毕竟是个外人啊……」
他已经长大了不少,虽然还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他也懂得了很多,起码他知道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原本以为,这次金宇恩的意外是个大好机会,但是在见到史坦利对他更加呵护,而他对史坦利也似乎更加依赖之后,他
发现自己当初那个想法,实在可笑。
已经紧紧相系在一起的两个灵魂,要如何拆散?
即使记忆消失了,即使肉体不再熟悉了,但那灵魂的熟悉感,却是无法抹灭的。
体认到这样的事实的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然后去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
猛地,脑海里出现一个男人像是狐狸一样狡猾的笑脸。
马克思抖了一下,呸呸呸,怎么会想到那个变态的?
一定是他长得和金宇恩太像,所以自己才会不小心想到他的。
一定是这样!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居然有了「也许和他在一起也会不错」的念头!
太恐怖了!他才不要和那个变态在一起!
明明就是医生还爱玩那种医生和病人的变态游戏……虽然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也的确挺享受的……
马克思无法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脸蛋几乎要和自己的头发一样红了。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他很熟悉的「骚动」声。
喔!上帝!不会吧……
难道里面那两个人又——
他注意听了一会儿,差点就想昏倒!
这里可是学校耶!
而且他宿舍的墙壁都很薄,隔音效果很差的,史坦利这只满脑子精虫的色老虎,要发情也不会看一下时间地点吗?
隔壁宿舍的同学八成都还没有起床去上课,这下不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万一舍监来巡房的话……天,他不敢再想象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才好?
马克思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却又一直迟疑着要不要闯进去。
只听得里头「骚动」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暧昧,还不时带着粗重的喘息与呻吟,马克思只想抱头大喊——
你们到底把这里当成哪里了啦!
至少也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吧?
要是被同学们发现了,我以后要怎么在这里生活啊!
马克思气呼呼地直瞪着寝室的门,眼光直像能把大门烧穿两个洞似的。
但是渐渐的,他的眼神缓和下来,脸蛋又慢慢红了。
看不见实景,只听到声音,更增添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虽然以前也偷看过好几次这两人的欢爱场面,但他毕竟年轻气盛,一遇到这种场面,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到处窜流
。
身体热了起来,脸颊也开始发烫,脑海中金宇恩销魂陶醉的面容,不知怎地慢慢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孔,虽然是很
相似的面孔,但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那个男人不像金宇恩那样优雅和善,总是带着狡猾的笑容,他的声音虽然也是男中音,可是在某些时候却会变得低沉,
听起来格外诱人……而且他的接吻技术还很好,每次都能把自己吻得七荤八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身体的热流迅速集中在两腿之间,马克思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因为欲望而开始微微发抖……很想要……可是他到底要的
是什么?
突然寝室内一阵爆响,把马克思唤回神。
他愣了一下,然后再也顾不得里面的人在办什么好事,直接破门而入——
「天啊!史坦利!你把宿舍的墙给撞坏了啦!」
只见马克思寝室靠床的那面墙被撞坏了,整片都消失不见,而史坦利和金宇恩两个人的身子一半还挂在床上,另外一半
则落在隔壁房间的地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虽然我们宿舍的墙壁是很薄,但是也用不着把它拆了吧?」
史坦利没空理他,只是关心金宇恩有没有受伤?
只见金宇恩在发着抖,然后发抖越来越厉害。
马克思原本以为金宇恩是吓坏了,正想上前去扶起他,但是他却发现金宇恩在笑!
顾不得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还狼狈地沾满尘埃,金宇恩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恶!有什么好笑的!」史坦利无奈地自己把金宇恩扛回床上。
「你出去。」他又回头赶马克思走。
马克思眼睛瞪得好大。
喔!不会吧!把墙都「做」坏了,他们还要继续做下去?
「等一下,史坦利,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墙坏了可不是小事,等一下一定会有人来处理的耶!」
「你去挡一下。」
「喂喂喂,你把我当成你的看门狗啊!」
「要不要随便你。这是你的房间,我是你的老子,到时候有问题也是你被退学,不是我。」史坦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露出森亮的白牙。
「你、你这禽兽!」马克思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骂。
「我现在正在办『重要的事情』,快滚出去。」
「吼!我绝对不承认我是你儿子!」马克思气得跳脚,把门重重甩上。
他到底算什么嘛!
在这两个人面前,马克思只觉得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
真是气死人了!
第六章
气气气!
气死了!
马克思气得连课也不想上了,直接逃课去橄榄球校队练球,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那颗可怜的橄榄球和无辜的队员身上
。
那两个人居然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也不想想,他们睡的还是他的床耶!为什么明明是他们搞乱的场子,却要他去收拾
,而且还命令得那么理所当然,他又不是他们两个的专属佣人!
「喔!马克思,你今天怎么这么冲!」一个四分卫被马克思一个冲撞,狼狈地倒在地上。
马克思没理他,继续抱着橄榄球在高大的人群中冲锋陷阵,像是想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他真的已经快受不了了!
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近在眼前,却怎么样都碰不到,那种感觉让他很心慌,也很嫉妒。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解脱?
离开金宇恩吗?
不,他根本就做不到啊!
想当初自己会选择哥伦比亚大学就读,念的还是会计,这一切都是为了金宇恩。
他已经习惯事事都把金宇恩放在第一顺位考虑,他无法想象没有金宇恩的日子,他该怎么过下去。
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悲哀,好像活得一点自我都没有……
马克思分神想事情的时候,没注意到后方有人对着他扑过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要闪躲已经太迟了。
只见一个接一个的敌方队员不断跳到他身上,试图要把他压得死死的,不让他再继续抱着球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