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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渐行渐远,直至今日。
越加人迹稀疏的夜,冷风飘荡,心都空落。
我坐了许久,直至口袋中的手机震动。
“还没回住处?”是杜飞,低笑著,嗓音磁性而迷人。
我怔了下,有些疑惑:“你过去了?”
他笑了笑:“恩,什麽时候回来?”
我起身,朝著马路走去:“十五分锺吧。”
“算了;”我看著空旷的昏暗马路,苦笑:“还是你来接我吧。”
他失笑,“什麽地方?”
杜飞的工作好像忙了不少,我其实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於是上了车禁不住侧头观察他。
他朝著眨眨眼,狭长而深邃的眸中笑意暧昧而轻佻:“这麽久没见,想哥哥我了吧?”
我闷笑,凑过去啃他脸颊,然後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对啊,想死你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移开视线专心开车,语气有些得意:“我就知道。”嘴角勾起的幅度迷人。
我轻笑,心情轻松不少。
看著他的侧脸,我呼了一口气。
他侧头又看来我一眼,我朝他笑笑,他便移开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这一刻的场景跟动作我太熟悉,怔怔的看著杜飞的侧脸,我有些恍惚。
那个人曾经无数次在我禁不住偷袭他之後,宠溺的揉我的发,我抿唇,侧头对著车窗,告诉自己在我身边的人是杜飞。
不是其他人。
杜飞没有我住处的钥匙,所以在我发现我竟然找不到钥匙後我们俩脸都绿了。
半晌,我歉意的看著杜飞,提议:“还是到你那吧?”
他笑了笑,有些无奈:“只能这样了。”
於是两人郁闷重新下了楼。
杜飞的住处离我现在的居处其实有些远,反而离我爸妈的住处更近些,昨天没有睡好,於是我坐上了後座躺下想休息会。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不禁想要再次跟杜飞说抱歉──
毕竟有几天没见,却因为我出了这样的乌龙。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伸手想拍前座人的脑袋,睁开眼却看见人已经不见。
我瞬间被惊醒。
心底哀嚎,不是吧!?
僵直了背脊我伸手想要出去,却发现打不开车门。
心脏咚咚的跳著,有些加速,探身想要去前座查看中控锁,却在余光扫视到车子前方的景象时动作顿了住。
两道修长的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挺立相对著,一个略略有些清瘦,身形却柔韧而卓然,俊秀的侧脸轮廓优美,他正沈默著注视著对面的男人,目光幽沈。
是我哥。
杜飞站在我哥的对面,薄唇微微勾起,此刻正似笑非笑的说著些什麽,模糊灯光下,他的神色有些邪恶,平日里就显得很深邃的眸此刻更显漆黑深沈,我看见我哥的眉微微皱了下,然後下一秒他的面便更加冷凝。
我跟著皱眉,一时间有些搞不清那是什麽状况。
那明显不同寻常的对峙,我不会自作多情的把它的起因想做是因为我,却真的想不出还有什麽原因会使得这两个人,在这样的夜里,这般剑拔弩张而又深沈内敛的对峙。
目光不敢稍移一秒,我一瞬不瞬的注视著那两个人,车厢内明明沈闷的不行,我却渐渐湿润了额头。
随著越发疑惑的心情逐渐蒸腾起的是浓烈的不安,我心底隐隐猜测,或许有些事情,早已在我好无所觉的时刻,已经发生许久。
我看见我哥神色一派平和冷淡的说著话,杜飞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然後我哥微笑了下,温雅而俊秀的面在这一刻神色依然柔和而优美。
我怔楞了下,似有所悟。
两人依然沈默著对视著。
我心跟著绷紧,抿紧著唇。
杜飞的气息再次侵袭我周围的时候我已经重新躺倒在了後座,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臂,唤著我,我紧紧闭上的双眼下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睁开眼装作睡眼惺忪,我沙哑著音调问:“到了?”
“恩。”
“我睡了多久?”我漫不经心的问。
“没多久,刚到呢。”他笑了,车灯柔和的光线溢满车厢,他的笑依然轻佻而迷人,我却真的有些迷惑了。
下了车子随他到了他住处,轻车熟路的各自洗完澡,我被他按到了床上亲吻。
我笑:“这麽晚了,你还有精神?”
他邪笑,手指熟稔的逗弄著我胸前的颗粒,下身已经半硬挺的性器跟我的轻轻摩挲顶弄著,边舔舐著我耳侧边笑的暧昧:“你说呢,宝贝?”
我舒服的呻吟了下,然後伸手抓住了他的性器,边套弄边不怀好意的笑了:“可是我累了……帮你用手做,然後你用嘴帮我,好吗?”
他呆了呆,苦笑:“不是吧?”
我挑眉,闷笑著加快手中的动作,面上不容反驳的严肃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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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舞的话:是亲父子跟兄弟,喊“我哥”跟“我爸”也很正常呀,囧,莫非是习俗不同o(┘□└)o
还有,各位童鞋呀,傅辛真的很讨厌麽?(┘﹏└)
☆、(二十六) 叹息
杜飞睡著的时候有种难言的冷漠感,唇微抿,平日狭长深邃的眸闭敛著,眉目间有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意,跟醒来时暧昧而轻佻的形象有些不符。
脑海中浮现昨夜看到的景象,我不觉皱眉,目光在他的面上扫视著,思绪翻转,我不禁想的出了神。
直到唇被一片温热覆盖。
“醒了?”我轻笑,舔了舔被他吻得有些麻痒的唇。
“恩,早。”他注视著我,刚睡醒的眸子水润而黑亮,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早,”我看了他一眼掀起被子,侧身刚准备下床却被他拉著胳膊拽回,他笑的一脸淫荡,将我压在了身下:“宝贝,我们来运动运动再起床吧?”
我笑,捏著他那玩意揉了揉给他讲道理劝慰:“节制,要节制,不然哪天不举了该怎麽办呀?”
昨天我的提议最後惨遭镇压,到现在後面还有些红肿,此刻可不想再战一场。
他有些无语,光滑的额头抽了抽。
拍了拍他郁闷的脸,我不再多说率先起了身朝著浴室走去,不去理会身後男人目光不满的跟随。
这厮不会做饭, 我也一样,所以我们凑到一块大多都是叫的外卖,这次也一样,洗漱完毕早餐已经送到。
这家夥最後工作好像越加忙碌,看著面前这家夥一身笔挺灰色西装的正经模样,我突然对此人的工作有了一丝好奇,於是问他:“忘了问你,你这家夥是做什麽的?”
“宝贝,”他夸张的苦著脸摇著头,“那张名片你果然是看都没看一眼就丢了。”
我摸了摸鼻子,红了老脸,有点惭愧。
他一脸的哀怨,我抖了抖,终於受不了,於是踢他的小腿警告他赶紧交代。
他笑了笑终於正了正脸色,慢悠悠的跟我认真解释起来:“我之前一直都跟我爸妈生活在澳洲,某一天他们突然看我整天游手好闲的不顺眼,於是给了我一笔钱将我强行撵回国,并很严肃的告诉我,干不出个样子别想再见著他们……”
“所以?”闷笑著夹起一只虾饺我边点头边示意他继续。
“所以宝贝,你家男人现在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所有者兼执行总裁……”
“噗!”我一口饺子华丽的喷了。
这厮竟然是一总裁?!
“你们公司经营竟然也没出现什麽重大失误,进而引发什麽危机?”我调侃,斜著眼睛瞥他。
“……”
他神色似是一滞,再抬眸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一楞,有些呆住,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观察著他的神色试探:“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幻不定,接著敛了眸不再看我,只缓缓点了下头。
“啊……”我有些尴尬,刚想说些什麽便看到他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後那家夥抬头看著我闷笑不止。
“靠!”我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於是瞪著他,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说什麽,专心吃起饭来。
一起出了门,他送我回去然後自行离开去公司,我转身上楼,电话叫的锁匠已经到了,我笑笑上前。
繁琐的一大堆证明做完锁终於换上,已经是二个多小时以後,终於进了房间大大喘气,我皱著眉心底直想骂娘。
再次洗完澡终於平静了心情,我按下我哥的电话。
心底的疑惑一直存在著,我决定还是直接问我哥为什麽跟杜飞在深夜那般对峙交谈。
没几秒电话便接通,我哥淡淡疑问:“辛,怎麽?”
“哥,”我咬了咬嘴唇,问他:“昨天夜里,你跟杜飞……”余下的话我没有说完。
他沈默了片刻,低声问:“你在?”嗓音淡淡的。
我苦笑,在他面前没有必要撒谎,於是承认道:“我在後座睡觉。”
“这样。”他低声说了句,像是自语般,语气却微冷。
气氛有些凝滞,我莫名的有些紧张,余下的疑问便怎麽也问不出口。
他却恢复了平淡柔和的语气,轻轻呼了口气,轻声问:“辛,你想问什麽?”
“……”心脏窒了窒,手指敲敲攥起,我轻笑:“你……”
你们俩,为什麽那般相对而立著,冷凝对峙。
他好像叹了口气,“你想确定什麽?”
“告诉我,辛……”尾音似是无奈而轻柔诱哄的叹息。
我瞬间说不出话来。
我想确定什麽……蜷缩在沙发上,我这样想著,心脏淡淡的酸涩著。
怎麽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心底却渐渐清晰了答案,我苦笑唤他:“哥。”
他沈默不语,似是一直在等著我回答。
我渐渐屏息。
“还是……”许久,他终於淡淡反问:“你在担心他?”嗓音幽沈寂寞,带著丝凉意。
“……”心底一震,齿间血腥溢出,唇瓣被我咬破,四肢蜷起缩在沙发的一角,我轻笑,却似失声般,怎麽也说不出话来。
“我的辛,竟然也学会关心别人了吗?”
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响,那麽模糊,却清晰的我整个心脏都是这句轻轻的叹息。
“哥……”
我不是……
不是因为害怕你出手阻碍我跟杜飞之间,根本不是。
我却不敢反驳,好像有层薄雾在我眼前氤氲著,我却怎麽也不敢伸手去拨开。
手机早已被他挂断,我却还死死捏著。
呆坐在沙发上许久,直至夜幕降临,脑海中却还是那个人最後的话语。
我的辛,竟然也学会关心别人了麽……
他的叹息那麽轻,却似千斤般压在我心上,喘息都剧痛。
我隐约想著,我是否,做错了什麽?~~~~~~~~~~~~~~~~~~~~~~~~~~~~~~~~~~~~~~~~~~~~~~
乃们表不理我啊~~~~~
☆、(二十七) 未知的事
峰美人的酒吧最近来了一支新乐队,主唱是个很可爱的男孩,才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嫩脸蛋漂亮,声音清磁而煽情,难得的是性子竟也意外的单纯。
在这个主客全是gay的酒吧里,可想而知有多招人喜欢。
杜飞最近越来越忙,我们见面次数其实越来越少,只是每天都会有电话联系,这样刚好。
我心情其实还有些混乱,於是这些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