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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辛,让他不安。
“这样。”傅辛轻轻笑了,神色没什麽变化,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後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翻找起来。
傅宇一愣,问:“在找什麽?”
“再过几天我要去M参加林的婚礼,所以刚好拿一下证件。”傅辛回头看著傅宇,神色平静,轻笑著。
“哥,谢谢你带我回来。”
仿佛不久前这处住处所带给他的伤痛全然不存在般,傅辛一派从容不迫,神情平静的让傅宇一点点的凉了心。
“……你要离开?”
被猛然间握住的肩膀传来一阵疼痛,傅辛眨了眨眼睛,注视著他,然後轻轻拿下了男人的手掌,嘴角的笑逐渐冷淡。
“哥哥的权限没这麽宽吧,”踏步出了房间,傅辛回头对大步跟上像是想要阻拦他离开的男人笑了,“你在紧张什麽?” 幽黑的眸子像是笼了层薄雾,目光淡淡却朦胧深邃的让傅宇觉得这一刻面前的人他竟看不透。
“辛,”傅宇笑意有些艰涩,昏暗的走廊里,男人的目光却黑亮的近乎执拗,“我陪你去,好吗?”
傅辛看著傅宇,笑意一点点的敛下,然後他移开了视线,沈默半晌,才淡淡说道:“不用的,哥。”
“而且你们也不认识,不是麽。”
傅宇薄唇紧抿,眸子不断变幻著,沈默在两人间蔓延,傅辛似终於不耐,侧身准备下楼。
然後他听到男人低低的问:“你不信我了,辛,对不对。”
“……”傅辛的脸缓缓苍白了起来,傅宇目光闪了闪,眸底渐渐涌上不忍。
“哥……”嘴角牵起的幅度却越来越大,低笑声乍然响彻整个走道,傅辛眼眶跟著变红,目光却一点点冰冷了起来。
“这句话,你怎麽还能问出口?”
“怎麽还能……”死死盯著傅宇,视线像刀刃般狠厉的在男人的面上巡视划下,他仰著头深吸了口气,下一秒他冷笑了下,然後猛然间狠狠捏著男人的肩使力将男人推倒在墙壁上按住。
傅宇没有反抗,任他动作,目光漆黑专注的摄人。
傅辛看著他,轻轻笑了,笑的脆弱却残忍:“事到如今,你要我怎麽信你,还有什麽可信?”
“我真的後悔了,”傅辛用视线描绘著男人俊雅的脸颊,目光最後停在男人水润漆黑的眸子中,微微迷醉後是更加坚决的狠意,“被你丢弃又捧起,还以为你依然喜爱著我,却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早已经不是曾经。”
“我真的很蠢,明明是个小丑,却怎麽也看不清。”
你只是看不清……
脑海中这句叹息猛然间呈现,傅辛楞了楞,恍然如梦:“那时候,我爸的话……”
傅宇神色变了变,那个他叫做父亲的人,毁掉的太多,而那场博弈,他终究是败了。
唇不禁抿紧,傅宇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原来,所有人都在看戏。”低叹声响起,傅辛闭了闭眼睛,然後狠狠嘲讽的笑。
“看著那样的我,你都在想些什麽?”笑意疏离而悲凉,傅辛一点点咬紧了牙。
“我不管你今天将我带回来想要说些什麽,可是那一定只是白费功夫……”
“曾经的傅辛就算爱惨了你那也只是曾经怎麽也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怎麽也不是!”逐渐嘶哑的嗓音,傅辛手指再次使力,狠狠捏著面前人的肩膀,像是要将人撕碎般嘶吼著,目光凌厉的让傅宇只觉得心都像是要被穿透搅碎。
“你知道我看到那个画面时有多痛吗?”平复著呼吸,在男人耳边轻轻说著,似是轻柔低语,语气却冰冷而潮湿,傅辛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在颤栗,他痛苦的敛了眸的男人耳边低低笑著,嗓音近乎哽咽,“痛到再次醒来的那一刻,我都恨……”
“我怎麽,就没死呢。”一字一顿的撂下话语,傅辛看著面前的人,无声的缓缓扯了下嘴角,心底亦在畅快大笑。
手指艰难的举起却怎麽也不敢触碰面前的人,傅宇看著面前的人眼眶血红,唇线却紧绷著,身姿倔强而笔挺,神色是拒绝靠近的防备跟骄傲。
“辛,”男人的眸底被悲痛暗色围笼,像是困兽绝望般低哑著嗓音唤著。
傅辛却无动於衷。
爱恨太久,今日才知道爽快的伤害也是一种解脱,傅辛移开了视线,缓缓闭合了像是已经干涸的眼睛。
这一步,他终究是走对了。
傅宇怔怔看著他,良久,竟捂著脸笑了。
那些年,面前的人最依赖眷恋的人一直都是他啊,这一刻,他却连伸手将人拥入怀中的勇气都没有。
究竟,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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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怎麽回头
寂静的夜,那人低低的笑著,像是过往种种都不复存在般,只疲惫苍茫的笑著,他的眸半阖著,敛去所有光华情绪,只留眼睑下朦胧暗影,一切都看不清。
傅辛注视著他的模样,心底滋味难辩,无话可说,脚步却像是被黏住。
“辛,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
傅辛手指神经质的抖了抖,闭了闭眼睛。男人话音刚落他的心就像是停止了跳动,此刻越发死寂而冰凉。
“我承认。”傅宇终於轻声开口,平静至极的语气,却隐约含著股难言至极的受伤。
“可是,那只是个意外。”傅宇轻轻的说著。
“我一直在等著跟你解释的机会。”
“想跟你说抱歉,想给你最好的。”
“你却怎麽也不再回头。”
“我也会受伤,辛……我也会。”
“你到底将那些年置於何地。”
男人轻轻叹著,抬眸看向傅辛的眸底依然饱含温柔,深处却像是染上了怎麽也洗不掉的悲伤暗色,傅辛却只是缓缓扯开嘴角难看的笑著,僵硬的摇头。
“哥……”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定定的看著傅宇,语气决然。
傅宇静静看他,目光闪烁,抿著唇,神色辨不出悲喜。
“那时候之所以同意我爸那个赌约,”话语顿住,傅辛跟傅宇对视,看著那个他依恋多年的男人瞬间变了的神色。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爸有那个证据吧?”
傅宇瞳孔猛地紧缩了下,而後目光变幻不定。
走道里似冷风四溢,凉的人心都颤抖。
没有什麽比这个问题更毁灭过往,傅宇的脸一点点变白。
而傅辛,缓缓绷紧了唇线,眼眶内血红,心底最後一丝柔软终於冰封碎落。
“看啊,”放开无力的握著男人肩膀的手指,他轻轻退後站定,话语轻的几乎听不见。
他一字一顿的轻轻说著:“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我被蒙在鼓里,看你们每次见面时怪异的对峙,每一次,我都不安。”
“到头来,真的不是错觉。”
“那些年再美好,也脏了。”
“你还让我怎麽回头。”
语调平稳轻柔,傅辛目光平淡无波,似是真的疑惑不解著,注视著面前的男人,缓缓诉说著。
傅宇沈默无言。
良久。
傅辛看著他,淡淡一笑,“很可笑,对不对。”
“哥,”他转身,冰冷透骨的僵硬脊背挺的笔直,最後说:“不是你一人会爱我十年。”
“我们做兄弟,往後余生,只能如此。”
身後的男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垂下的额前短发遮住神色,静静站立著,听到最後一句话只颤了颤,余下没有一点的反应。
渐行渐远。
一切,终成往昔。
“来接我,好吗?”
蹲在黑暗中,身体颤抖著,傅辛对电话那头淡淡说。
男人楞了一秒,一下秒推开面前的文件飞速拿起钥匙出了门。
被紧紧抱住的那刻傅辛鼻子酸了酸,目光却呆滞无神著,全身冰冷,像是流浪的孩子般。
一无所有。
他想著,或许,或许……还可以重新拥有。
有著坚毅轮廓深邃目光的寡言男人将他放到座椅上,目光森黑而专注,傅辛静静看著他,然後缓缓侧过头,将头抵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男人身体僵了僵,注视了一会傅辛,然後发动了车子,沈稳驶离。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男人静静看著傅辛,犹豫著伸出手指,想要叫醒似是睡了的人。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著,傅辛动了动,掏出手机轻轻对那头人说:“啸……”
“跟卓晔在一起。”
“没事,就这样,恩,拜。”
卓晔缓缓收回手指,攥起,对挂断电话的人沈声吩咐:“到了,下车吧。”
傅辛看著他,半晌,轻轻一笑。
“卓晔,你是不是喜欢我。”他问男人,语气平淡。
沈默蔓延车厢,男人目光越发森黑深邃。
傅辛侧头看他,静静的等著答案。
“是。”
仿佛过了许久,男人给出了答案,神色平静而深沈,目光坚定不移,闷声回答著。
男人硬朗的轮廓在车灯下似柔和了些,傅辛眨了眨眼睛看著,笑了。
“峰应该睡了,去你那,好吗?”
卓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没说话,车子却重新发动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马路,昏暗的车厢内,傅辛看著专注的看著前方一瞬不瞬开著车的男人,缓缓的倾身抱住了男人结实的腰。
男人身体僵了僵,垂头看傅辛柔软的发,分明的唇线绷紧又松开,脑海中那些年这个人的身影逐一呈现,最後他只觉得心疼。
如果可以……
附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掌迟疑的落在傅辛的头顶,触感柔软而微凉,心动了动,手指移开,男人眨了眨眼,看著前方,呼吸都放轻。
傅辛低低的笑,心,终於微暖。
回不了头,只能一直朝著前走。
好在,依然有人愿意深爱。
是位於城郊的房子,小区稍微有些老旧,傅辛随著卓晔上了某栋的四楼,莫名的笑了笑,目光平和的看著卓晔拿出钥匙开了门。
卓晔按下墙壁上客厅的大厅,顿时一室柔和亮光,傅辛脱下鞋换下卓晔弯腰自鞋架上拿下的拖鞋换下,轻声道了鞋,然後扫视著室内的布局。
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室内的装修是简约利落的欧美风格,色调以白色灰色为主,除了该有的一目了然的家具物什,其他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房子里很干净,傅辛此刻酒已经全然醒来,在淡灰色沙发上坐下,他笑著用手指抹了抹面前的茶几,结果,果然一尘不染。
眸底依然波澜不惊,傅辛嘴角却轻轻勾了起。
接过男人递过来温热的牛奶,傅辛喝了口,从喉咙到胃都温暖了起来。
男人沈默著朝著浴室走去,傅辛漫不经心的一口一口的喝著牛奶,目光渐露兴味。
牛奶喝完,便看见男人自浴室走出朝著主卧走去,半分後重新出来,手底却多了件白色睡炮跟一条还未拆封的内裤。
傅辛“噗哧”笑开。
男人看了他一眼,将东西递给傅辛,低声说:“洗洗吧。”
傅辛接过东西,眉眼间一片温和。
进了浴室关上磨砂的玻璃门,傅辛看著浴缸内放好的水渐渐敛下了笑意。
“傻子。”暖黄灯光氤氲水汽下,傅辛淡淡叹了句。
☆、(十八) 提议
傅辛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莫名的,在这样不算宽阔甚至对他来说有些狭窄的浴室内氤氲水汽下,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