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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连从恩将视线转移到他这边,起先邝裴轩还吓了一跳,後来才发觉到──原来他事在对他打求救信号啊!
这小子!终於有这麽一天了吧!哈哈哈哈!邝裴轩得意的哈哈笑著。
之後,二十二班在体育班困窘和愤恨的注视下一起回到班上,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各自说自己从前的跑步佳绩以及刚才的奔跑姿势,让连从恩也有机会和邝裴轩在後面说自己的悄悄话。
「欸,小轩。」连从恩抓住邝裴轩的手腕,将他向後拉一些。
「干吗啦?」邝裴轩疑惑的看著他。连从恩这时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後挫败的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便松开了手腕。
「怪人耶你。」邝裴轩嘟哝了声,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唉,别想这麽多了。」
连从恩看著邝裴轩的眼睛,有点困难的点了下头之後,继续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真奇怪,为甚麽这个时候的邝裴轩总是这麽容易摸透他的心思呢?
「啊!邝裴轩、连从恩!等一下!」一声叫换从两人背後传来。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看向声音来原之後才赫然发现──竟然是他们的班导!
邝裴轩和连从恩相视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毕竟,他们都不是这麽喜欢这学校里的老师……至少连从恩是真的不怎麽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但是经过上次班导的谈话之後,他发现其实班导不像其他老师这麽讨厌连从恩,所以邝裴轩也就没那麽讨厌班导了。
「老师在叫我们,过去吧?」但是即使他自己想过去,但是连从恩的想法还是很重要的。
连从恩则是神情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
「既然连我都叫过去了,老师就应该不是要说甚麽坏事吧?」虽然这有点像藉口,但是却也是事实。
连从恩这时凝视著邝裴轩的双眼许久,直到邝裴轩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後,才主动走向他们的班导。「那就走吧。」
「嗯。」邝裴轩悄悄的松了口气,看著连从恩的背影,突然觉得,连从恩刚才那样简直就是个怕被伤害的小孩子。
为甚麽呢?为甚麽会这样呢?看来,他对连从恩真的视完全不了解啊。
两人跟著老师来到了楼梯的转角处,他们有些讶异老师竟然不是到办公室里面说。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甚麽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说吧?」班导带著歉意的笑容将他们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两人点了点头。班导於是又继续说:「我原本想,在办公室里说也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些话有些过於私人,所以还是决定到隐密一点的地方会比较好说。」
这时,敏感的连从恩大概也知道眼前的班导要说甚麽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安的往邝裴轩那边挪了挪。
邝裴轩快速的瞄了他一眼,然後拉了拉他的衣襬表示「没问题」。
「我在那件事情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身为一个大人,总会有自己该死的自尊心,想要跟连从恩你道歉,但是又不敢说。」班导自嘲的笑了笑。「你们会觉得好像也是应该的,做为老师,竟然这麽害怕道歉。而这个时候,突然想到大队接力这个班际比赛,自尊心作祟所以又不敢当面跟你说,所以只好起邝裴轩帮忙。」
连从恩点了点头。所以他那天才会看到邝裴轩和老师在办公室里面说话。
班导见他真的有在听自己说话,心里一阵感动,又说:「邝裴轩视个很好的孩子,在我知道你决定参加这个团体活动时,我更加确定了要跟你道歉的决心……」
邝裴轩挑了挑眉,心中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偷偷的朝连从恩那边看去,发现这家伙一直垂著头,只能从他突然抓上自己衣服的举动看出,这个人很认真的将老师的话听进去,而且也同样期待老师接下来的话。
说他胆小,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连从恩,对不起,我不应该这麽轻易得怀疑你,怀疑自己的学生,照理说你们每个人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但是我却这麽不信任你,更没有想过要去深入了解你,一味的觉得你只不过就是个问题学生,甚至还想要放弃你。」老师一边叹气一边说著,懊悔从他的声音中流露。
「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
几乎是同一秒,连从恩当下就原谅了班导,他抬起头,脸上不是平常的冷漠表情,而是带著柔和微笑得看著老师,「一直不肯说出真相,堵气似的承认错误也是我不对。对不起,老师。」
当他的「对不起」一说出口,班导的眼泪眼在刹那间溃堤,在邝裴轩慌张和不知所措中,连从恩也是诧异的看著班导捂著自己的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老、老师?!」邝裴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转著,这时他非常懊恼,自己怎麽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呢?
「对、对不起……」班导一边哭一边说著。「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当老师好有、尊严……做老师者麽久了,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老师这两个字、这麽有意义……也是第一次……呜,第一次这麽庆幸自己、庆幸自己能勇敢道歉……」
听老师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段话,连从恩和邝裴轩不禁莞尔一笑。
邝裴轩也不自觉地看向连从恩,发现这时的连从恩虽然没有跟著泛泪,但是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甚至还有开心的模样。
邝裴轩这时也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源源不绝的涌出感动的涌泉,为了连从恩,也为了眼前这位,他看过最勇敢的老师。
有甚麽事,能比面对自己的错误还要更勇气可佳?
这时,连从恩也看向身旁的人,对上了那双带著笑意的目光,心里那只原本停止骚动的麋鹿,刹那间又莫名其妙的发动了骚乱。
骤变
傍晚的晚霞像少女绮丽的怀春,望著思慕的少年悄悄的红了双颊。
成双的人影就算没有紧靠,在朦胧的橘红颜色下也会变的暧昧。
「那,果然不是每个老师都一样的吧?」
邝裴轩看著柏油路走著,偶尔会偷瞄上那张又恢复要死不活的一零一好死人脸。
「嗯……」连从恩瞥了那个垂著头在地上找支票的家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喂,小恩,我们走快一点啦!」邝裴轩忽然拍了拍连从恩的肩膀,对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靥,迈开步伐。「我想快点回去跟林奶奶说这件事情!」
「嗯。」
连从恩本想抓住那只丝毫不知道那一拍,也烙印在心中的力量的手,但是他溜的太快,快得像他之前尚未厘清的冲动,转瞬为自由无拘束的风。
看著轻盈跳跃的身影,那好心情在他身上一览无遗,也快将连从恩那份萌芽的冲动曝露在这夕阳下。
抓不住,那就跟紧他吧!连从恩在心里做下决定,加紧脚步,跟上决心不想丢失的身影。
两人用不到平常一半的时间回到老公寓,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浩浩荡荡的冲到楼上去找林奶奶。
「奶奶、奶奶~」邝裴轩站在红色铁门外喊著。
他似乎忘了有电铃这个聪明的发明。
「吵死了!」连从恩揪过邝裴轩的衣领,正要伸出金手指往电铃按钮上戳,意外发现红色的铁门竟然没有关紧。
缝隙……?门怎麽会没有关紧?难道是遭小偷了?!连从恩脸色一变,「磅」的一声用力推开铁门,飞也似的冲进客厅。
「欸?!小恩恩?」邝裴轩还没来的及问他,怎麽有这种超能力能把门推开还不破坏门锁,下一秒意识到他的反应异常,连忙跟上去。
连从恩一进到客厅,警备的朝四周看了一圈,接著走进厨房,绕了一圈之後又朝某个方向走去。
节奏太快速,邝裴轩根本没法跟得上。「欸欸!小恩恩你到底在干吗啊?」一脸凶狠地找来找去,彷佛发现世仇其实就躲在这个房子中──「不要乱进奶奶的房间啦!」那这里不是他家耶!
而且这家伙是怎麽了?怎麽……他刚刚感觉到的那一股杀气是错觉吗?
连从恩没有理他,走进主卧室後也看了一圈,接著走到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拉开第一层抽屉,思索了几秒,又绕回客厅;这时,迟钝的邝裴轩总算发现点甚麽了。当他看见餐桌上零散的药包後,似乎也理解连从恩的反应了。
「小恩恩──」邝裴轩看著药包皱起眉,朝走出房间的连从恩招了招手。他指著那堆散乱的药包说:「这个……乱的好奇怪。」一般人吃完药应该都会收好的吧?像他再怎麽懒也会把药包塞回袋子里。
「嗯。你终於发现了。」连从恩又看了一次被自己整理过的客厅,还是这麽得整齐,如果是遭闯空门的话,绝对会是大战过後的惨样,但是这里唯一乱掉的地方除了这堆药包,就是像被撞歪的椅子,就像是有甚麽人在这里争吵过後,旧病复发,匆忙无力中翻出药袋,却又不小心把药包弄乱。
邝裴轩心底这时浮出了小小的悲哀。好吧,他就是这麽迟钝又怎样咬他啊……「这是林奶奶的药吧?弄成这样,会不会是是发病的时候,没力拿药包所以弄乱了?」
「聪明。」连从恩对於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的邝裴轩赶到赞赏。「奶奶的存款簿和印章都不见了。」他的声音冷淡中带著阴狠。
邝裴轩的心里起了一波波不安的涟漪,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药包,最後恍然大悟的「啊」了声。
这个发现让他无可遏止的愤怒。
「房东啦!没有拿你那尊黄水晶雕刻,却只拿存款簿跟印章,这不是房东会是谁?」
好歹那尊黄水晶也是价值不斐的高档货──他猜的,有哪个小偷品味这麽高,进来偷东西还嫌弃人家的黄水晶还太廉价而走人的?这样的话应该去当古董商而不是小偷──等等!他在想甚麽啊?
邝裴轩说的气愤,连从恩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他先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後拿起药袋看著,说:「应该是房东和林奶奶为了钱起争执,奶奶才会发病;之後房东丢下奶奶先偷溜,奶奶想要吃药却痛到无力吞药後昏厥,最後应该是被听到争执声的邻居送到医院了。」
这麽芭乐的剧情竟然上演了!而且还是发生在他们最敬爱的林奶奶身上!
邝裴轩紧抿著唇,看著他手上的药袋忿忿地捏起拳头,「我们赶快去医院吧!要是林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说万一,那麽死也要把房东挖出来!」
连从恩点了点头,於是两人踩著愤怒和担忧的脚步跑了出去。
这个不孝子!最好他就祈祷林奶奶没事!
凄凉
「林陈春枝小姐吗?好的,请稍等一下。」
两人对望一眼,又一起将视线转移到护士小姐身上。「8045号房。」
「谢谢!走了!」连从恩丢下两个字,匆忙的拉起邝裴轩的手冲向电梯;正好,通往八楼的电梯已经有人在里面了,那人正按下「关门」的按钮。
「等等等等等等!!」连从恩一边大叫一边把邝裴轩往电梯里甩,高速加旋转中的倒楣鬼瞬间有种被陷害的感觉。
「连从恩!!你是想让我先被电梯门夹死就对了!」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