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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平均时间’和穿越回过去的平均时间不同,现在的平均时间会一秒一秒的过,所以,在这剩下的十几分钟里方友伦不用再担心时间转瞬即逝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得快一点,因为后面的笔仙是会想尽办法拖住他的。
“在七月一日没到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李然说完,一挥手,周身的空气跟着循环而转,形成了两股旋风,随即卷带着这一路的尘土和落叶向方友伦追了过来。
方友伦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劲逐渐在向着自己逼近,但是大街上哪有可以给他躲避的地方。眼看那两股旋风就要追上自己了,怎么办?
这时,方友伦已经跑到了车流穿梭的马路上了,他急中生智,躲着疾驰而来的车辆,横穿马路。
哐啷哐啷,就在方友伦横穿让过与他贴身而去的车辆,那两股劲风便随即卷来,当即便将挡在前面的车给卷翻了出去。方友伦回头,见车被卷飞的老高,啪啦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另一辆车的车顶上。后面的车跟着一串,接连二三地撞在了一起。
方友伦此时无心欣赏这千古难逢的车祸,此时他的心中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跑回医院去。
方友伦跑啊跑,他爬过墙,穿过花园,眼看就要到医院了,身前竟然突地扬起了一排沙浪,向着他狂啸地扑来。。。。
眼前的这一变故确实突然,看样子方友伦只能是往回跑了。
方友伦本能地向后却步,但随即还是站住了,他看着眼前的这由沙石所汇集出的巨浪,前事重重-----朋友们的死,心中的恨都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完全释然,横竖都是个死-----再说李然只是想拖住他,而不是想弄死他。这点他比自己还懂。那既然如此,不如拼了。
决定后,方友伦毅然决然地向那沙尘巨浪奔了过去。。。。。
病房内。仁航在虫仔的病床旁来回地躲着步。心想阿妹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呢?该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儿,赖仁航突然停下了脚步,刚想穿上衣服去找阿妹,但这时,门开了;方友伦满身尘土,浑身是伤的依靠在门旁。
“友伦?!!”赖仁航赶忙过去扶他,但突然发现方友伦的脸竟然变了。
“吼!!滚开。。。”这个声音明显不是方友伦的,而那张脸也不是。
赖仁航吓了一跳,一脚将眼前的这个方友伦踹开。
“啊呀。”方友伦恢复了过来,他叫了一声。
赖仁航一听又是方友伦的声音了,赶忙又跑过去,将他扶起。“友伦,你怎么了?”
“我。。。他。。。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正在和他做着抗争。。。咦?阿妹呢?阿妹去哪儿了??”
最终章
64(最终章)
文体小诗:
一面铜镜一杆眉笔
一盒胭脂一个自己
一到这时日落偏西
她又开始给自己画皮
正文:六十四---最终章
赖仁航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友伦,你怎么了?”
方友伦吃力地说:“我。。。他。。。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面,我正在和他做着抗争。。。咦?阿妹呢?阿妹去哪儿了??”
原来,在方友伦、冷筱和虫仔妈走后不久,阿妹便觉得肚子有些饿,便要赖仁航去替她买些东西回来。赖仁航又不是个勤快人,哪会听啥认啥。他决绝。
阿妹无奈,想着自己去买,但兜里又没有钱,正自发愁间,无意中看见了方友伦的挎包扔在沙发上。阿妹一阵欣喜,拿上挎包便出了医院。
过了两条街,来到了街边的一家流动拉面馆。
所为的流动拉面馆就是一人推着一个什么都有的小车------有点像日式风格的那种拉面车。她点了一碗拉面,然后便吃起了来。
吃完,掏钱付账的时候,在方友伦的挎包内突然发出了那只小公仔,她浑身一怔,又看了看公仔的足底,惊见自己的本名。
那是她曾经为了接近小OK时,与李然假意做情侣时送给李然的。这事儿她当然记得。但是,她搞不明白的是,这个小公仔怎么会在方友伦的挎包里呢?
阿妹忽觉全身发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漫染至全身。
她结账后匆匆离去,就连那个面店老板叫着要找她钱都没有回头-----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
她想快一点回去,回到医院里。再怎么说仁航也是个男人,男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着他应有的安全感的。
阿妹寻着原路回去,但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却怎么也找不回原路。她突然有点蒙了。这在刚才还熟悉无比的路,怎么此时感觉却是如此的陌生呢。她越想越怕,恨不得闭着眼睛命令感觉人工智能化,带着自己回到医院去。
但却不能。
就这会儿,阿妹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发觉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盯着她一个人看------人也不走了,车也不动了,就连住人家的楼房的窗户上都站满了人,在向外望。而他们正瞪着圆圆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谁试过在大街上被整街人死盯着,就好像自己是外星人一样。
阿妹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正在逐步地向自己靠近着。。。。
啊!!阿妹一声惊呼,随即便寻着空路跑开了。
满街的人一见阿妹跑了,这还了得,呼啦地家伙,全都嘶嚎地追了上去。
阿妹跑啊跑,玩了命地跑。后面的整条街的人穷追不舍,他们瞪着通红的眼睛,面带狰狞地嚎叫着,看那样子是非要把阿妹撕碎了不可。
阿妹一边躲着后面那些穷追不舍的人,一边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些人连抓带挠带踢带打带挣吧地逃开;外衣都被撕成了碎条。
有的时候你不佩服这一点不行,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出现的求生欲与求存欲-----那所爆发出来的本能是无限量的。在整条街的人围追堵截下,阿妹竟然能成功地躲藏了起来。
那帮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被下了什么降头。个个如行尸走肉的丧尸一般,在附近来回来去地寻着阿妹的身影。
他们顺着路基旁的一排围墙根儿下徘徊寻找了好一会儿,见真的没有,便又去别的地方地毯式地寻找去了。
待那帮人都走远后,阿妹从一面附着广告牌子的围墙中伸出了头,看见那帮人去了别的地方。她暗自庆幸,在心里猛夸自己是个天才。
那一排围墙张贴的都是结婚新娘照的巨幅画报。
阿妹躲进去的是一幅中式古代新娘子的巨幅画报后面。画报里的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的红衣服,虽是蒙着盖头但也能让人看见那稍微露出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满是新婚的幸福。
阿妹回望了一样,心里想着今天还真是走运,如果没有这个,自己可能现在就被当场按在这儿被他们撕成碎片了。
她刚欲离开,这时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对她讲话。
“等等。。。你应该来呀。”
阿妹浑身一怔,不解话的内容。寻声回头望去,见竟是那画报里的新娘子向她开了口。
她惊骇地望着那个被盖头挡住脸的新娘子,警惕的双眼还在环顾着四周。
阿妹以为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但是,就在这时她却看见那个新娘子露在盖头外的嘴,竟然微微地咧开了,然后又开口说了一句:“你。。。应该来呀。”
“什么应不应该的。你说什么呢。”
“呵呵。。。”画报里的新娘子笑了,而且还带着动作。
那巨幅画报上的新娘子一边笑,一边慢慢地将自己的盖头揭了下来。天啊!盖头被揭开了,阿妹竟然看到那个新娘子竟然是自己。。。。。
自己浓妆淡抹地一身中式红色新婚妆,在画报里正挥着手。“来呀,来呀。。。你答应过要嫁给他的呀。。。你忘啦。。。。”
阿妹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全身都软掉了,自己怎么会在画报里,穿着新婚服饰呢。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答应过笔仙的条件。
‘阿妹嫁给你。。。。’
完了,它真的找上了我。这回。。。这回我可死定了。
不怕,我还可以跑。
想着,阿妹转身就跑,但是这回,当她转身的时候,却惊然的发现他的身后站满了那些面目狰狞、恐怖难当的人。他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人的眼睛都瞪裂了,还在流着血。。。。
阿妹绝望了。透过街灯微光所投映出来的手抓的影子,在她的脸上慢慢地伸张了过来。。。。
啊~!!!!!!!!!!!!!!!!!!!!!!!
圣德医院。虫仔病房。
方友伦拉着赖仁航的手,将一把刀递给了他,并且吃力地要求他杀了自己。
“不。。。不行。我。。。我下不去手-----不是,我怎么能杀你呢。不行。。。。”
墙上的表逐渐靠近零点。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这也就证明七月一日的到来,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方友伦没空儿跟赖仁航解释这些,只是把着赖仁航的手,要他杀了自己。可是,在这期间,李然的脸却忽隐忽现地在方友伦的脸上不时地出现着,并且威胁着赖仁航不要杀方友伦。
“仁航。。。快。。。我快控制不住他了。。。”方友伦痛苦的脸上,恳求着赖仁航。
“呼,你敢杀他。。。你敢杀他我就出来咬你。。。”突然,方友伦的脸变成了李然,他嘶歇着威胁着赖仁航。
赖仁航显然是吓得不会说人话了,他看着方友伦一会儿一变脸儿的感觉这事儿太诡异了。就连握刀的手都不禁抽空儿抓了抓头,不明白这方友伦的脸是怎么一会儿一变的。
“(方友伦)我操你妈的你赶紧杀了我,不然到了十二点我们都得死。。。。(李然)你敢吗?呼!!呼!!(方友伦)啊。。。快一点,我快控制不住他了。快,杀了我。。。他就在我的身体了。。。。(李然)呼!!你不怕事后警察抓你你就来啊。。。哈哈哈。。。。”
赖仁航看见方友伦如此,又听见说到了十二点大家都得死,握在手里的刀时而果断地想捅向方友伦,时而又犹豫地收了回来。
赖仁航这么犹豫不决,完全是取决于方友伦的脸的变化。
方友伦的那张脸,时而是痛苦的哀求,时而又变成李然狰狞的恐吓。这让赖仁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友伦痛苦地跪了下来,拉着赖仁航的手说:“快点,我快控制不住笔仙了。。。十二点后我们都会死,与其大家死,到不如死我一个。。。救大家啊。。。快点。。。”
赖仁航听明白了,笔仙是附了方友伦的身体。原来是这样。。。那。。。那。。。干吧!!
在临近十二点的那一分钟。。。刀尖直插入腹,没至刀柄。
方友伦只感觉肚子一凉,随即疼的痛快,他知道,笔仙。。。。输了。。。。
“仁航,再。。。再来一刀。。。我。。。”
赖仁航还真实在,抽出刀来,眼含泪水地又一次地照着方友伦的肚子捅来,只是这回,中途捅过来的刀却被方友伦用手给抓住了。赖仁航一愣,见再提起头来的是李然的脸。他狰狞地望着自己,彷佛要像自己扑过来咬似的。
赖仁航害怕,噗、噗、噗,又接着桶了三刀。
李然的眼睛微挣着,看来,他确实要死了。“仁航。。。。你。。。你能不能捅一刀致命的。。。别这么折磨我。。。。”方友伦气若游丝地说。
赖仁航这回可过了瘾了,他此时已经红了眼,听友伦这么一说-----都是兄弟,那就成全他吧。再说这还关乎着自己的命和大家的命呢。
这回,他卯起劲儿来,握着刀,向方友伦的心脏捅了过去。
啪。他的右手突然又被方友伦抓住了,而且这回抓的很死,疼的赖仁航都想弃刀改用拳头了。
李然抓着赖仁航的手,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