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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莹莹的微光,向肖忉彰示着“今夜,你必死无疑!”
仿佛这就是法院的终审判决,决对不容更改!
那女人身边的尸虫越聚越多,多到尸虫的数量加起来体积早已多出那个女人几倍。它们已经将她的身体托了起来,那个女人就仿佛一只尸虫中的王者,她高高在上,让它们把她驮着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
“是的,没错。”肖忉揉了揉眼睛,她的确在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你见过蚂蚁托着大青虫往窝里走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了,无数的尸虫就向是车轮一样,托着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就趴在上面,向肖忉高扬着她的那只手——事实上她的这只手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几个手指扣成环形,始终对准了肖忉的脖子。而那无数的尸虫的速度竟然迅速无比,她的身体就在上面,飞快的向车身靠近。
帕杰罗再次从她的身体上轧了过去。
而这次,肖忉踩油门的脚却再也不肯放下来。他知道,帕杰罗不可能把她给撞烂,也许在她还没有追过来之前,还是尽快的跑远一点儿为好。虽然,明知道还是在她的控制之下,不住的转圈,但是却没有办法却做别的选择,今晚肖忉才感觉到了生命的宝贵。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死亡的,哪怕再只多活一秒钟,也是好的。哪怕这一秒钟只是卑微的活着,也好过光荣的死去。肖忉无数次的嘲笑过那些害怕死亡的人们,而现在,真的被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他想不起任何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因为已经恐惧到连恐惧的想法都没有了,无力到到连思考都不可以了。驶着汽车不住的前进,不停的前进,根本已经不是大脑的支配决定,也不是做为的第二大脑的脊髓所决定的,而是由全身的每一处紧绷的肌肉来决定。它们现在是肖忉身体的一部分,它们同时又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它们也许只是它们自己,它们在做的也只不过是……逃命!逃命,就象是战场上溃退的士兵一般。它们不顾一切的奔跑着。不管前方存在的终究是什么。
不知道车开出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倒底是不是还在绕着老街在不住的转圈。李卓文还全身僵硬的被安全带死死的绑在了座位上,肖忉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一松开安全带他就会倒下去,缩成一团,更不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吓傻了。肖忉自视假如处在他的位子上,那么他的混身的肌肉也就不会做出这要样激烈的条件反射,或许,也会象他一样,也有可能还会昏了过去。
也许从今天开始肖忉的哲学观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们就活在我们人类的周围,并时不时的对于张狂的做一点什么,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肖忉的全身已经脱力了,黑夜还是那么的深沉。时间总不会也停止了吧?留他在这孤寂的夜里,永远的徘徊?
所幸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影子了,虽然玻璃上那个“杀”字变的越来越醒目,但是只要不见到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肖忉已经感觉到很大的幸福了。
幸福?月盈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什么是幸福,肖忉告诉了她多少种答案?记不清了。曾经肖忉认为有足够的钱给她买衣服首饰是幸福,买跑车楼房是幸福。而现在,幸福居然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了——只要不是被鬼追就是幸福,只要生存就是幸福。明天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被大家怎么样的嘲笑了!明天,自己还能活的到明天吗,还拥有明天吗?
车速慢了下来。肖忉混身的肌肉在抗议,发出阵阵酸痛的感觉,它们在要求休息。肖忉又何尝不想休息,可是他害怕短时的休息会成为永远的休息,会让他永远的坠入阿鼻地狱。
都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拍打李卓文的脸了。这次肖忉是用了全力——其实全身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李卓文醒了过来,他呆呆的看着肖忉,嘴唇动着说着什么。大约他又是在说:“刚刚我做了一个恶梦!”肖忉指了指前窗的那个“杀”字,没有说什么话。
李卓文看了看前面,脖子一缩,又昏了过去。
唉,肖忉对这小子的这份神功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昏过去,估计被鬼咬两口也没有感觉吧?其实人的这种应对恐惧的本能和鸵鸟根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象鸵鸟一样,把头缩进沙土里等死。
可是自己不能昏啊,他也想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昏过去。汽车的马达声还在向肖忉表示着现在仍然是在人间,而可能片刻之后……不堪想像。
车子刚才在全速的前进。不时的与街边的建筑物发生摩擦。现在的帕杰罗已经千疮百孔。
“估计明天朱队再见到这辆车的时候一定会狠狠的骂我一顿,其实只要还能见到他,狠狠的骂一顿又算什么呢?”
肖忉的神经微微的放松了一些。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恶梦是否结束,起码现在安全了吧?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侵入了他的鼻子。香味?就是那阵熟悉的香味!可是现在并没有雾啊!那个女人也早已经被甩在了后面,香味是哪里来的呢?肖忉轻轻的回头,嗅着越来越清晰的味道。
从后窗可以看到两侧的树木还在一排排的飞快的向后驰去,后面的玻璃窗十分的干净,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一点尸虫留下的痕迹。
他又回转头,专注于前方。仍然没有感觉出一丝异样。现在仍然在那个女鬼设下的怪圈中不住的转,没有尽头的走着。
香味越来越浓,竟然形成了刚刚那阵大雾中的刺鼻味道。肖忉拉起旁边的另一个座垫堵住鼻孔。因为他已经知道在这种味道中很可能有着麻醉剂一般的东西,让人神智不清。可是那个座垫却一点都没有动,好象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挤住。
这个座垫就是放在后排座位的,因为两条带子都坏了,根本捆不住座位,刚刚开车出警队的时候肖忉还整理了一下,不可能被什么东西挤住啊。肖忉又回过头去。
一张破碎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把爬满全脸的尸虫去掉后面的部分还可以称做脸的话。她脸上的脂肪颗粒向外翻着,黄白的衬着脸上密密麻麻的尸虫,可以说是——颇为——壮观?!不知道仓拮老祖宗造的汉字是不是让这样来用的。她的手指还在蜷成环形,死死的抵住了肖忉的脖子,她的手背上几块突出的骨头骄傲的突兀着,零散的碎肉粘在上面,象极了被人咬过了鸡瓜,她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肖忉,似乎嘴角还在往上翘着做出微笑的表情,可是肖忉在她黑洞洞的嘴里既看不到牙齿,也看不到舌头,仍然只有不住的翻涌的尸虫掉出来,落在她的手上,又伸着她的手趴在了肖忉的脸上,鼻涕虫一般,腻腻的。
她的手指一紧……
第15章:报警人在嫖娼
肖忉醒来的时候,四周全都是洁白的一片。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周围雪白的装饰。
“我进了天堂了吗?听说天堂倒是很洁白的,可惜一直没机会去看一看。可是我不是被那个碎脸女鬼给掐死的,我应该是做为一个鬼留在人间或者是入地狱的吧?怎么我还可以进天堂?而且我身边的女子长的虽然很漂亮,可是在她的背后没有一双翅膀的,也不是那种蝉翼般的半露妆,难道现在天堂也改革了?”
不对,怎么她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好象很熟悉似的?
“你现在才醒,想吓死我啊!”肖忉的手臂一紧,肉估计又得红了一块吧。
“哦,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唐月盈嘛。”肖忉想。
“难道我没有死?”肖忉嘀咕道。
“你当然没死。你死了谁还陪我看《大长今》啊。”肖忉的美女朋友说道。
“上帝啊,主啊,圣母玛丽亚,老天爷以及佛祖还有那个碎脸女鬼啊!你们怎么不让我痛快的死去啊!还要留我在人世间悲惨的活着,痛并忍受着!”
月盈扑到肖忉身上:“你昏迷了一天两夜了,吓死我了。”她压的肖忉几乎喘不过气来。肖忉忽然想起她一直喊着要减肥的,看起来她是对的,她真的应该减肥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一声就死了,”她两只眼睛狡黠的看着肖忉:“你说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目光让肖忉不寒而栗。
“那你就痛快的奸尸好了!”肖忉抚摸着她光洁的背,一直往下。
“唉,如果我的手能有刘备那么长就好了,我就可以摸到她的屁股了。”肖忉的心理活动。
月盈抬着头,娇嗔的看了肖忉一眼,又低着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任凭他手肆意地揩油:“医生说你只是疲劳和惊吓过度,再加上撞车的时候头撞在安全气囊上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没有事的。”
“撞车?你说我撞车了?”肖忉问月盈,他的记忆只到那个碎脸女鬼卡住脖子为止。再往下的事情根本就记不住了。那段时间里路上怎么可能有别的车呢?
月盈抚摩着肖忉的胸。”嗯,你车撞在了街边的一面墙上,然后你就昏了过去。是老街上的几个住户听到撞击的声音出去看,打的求救电话。”
肖忉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可是怎么都发现对不上号。明明是被那个女鬼给掐昏过去的嘛?!
肖忉抬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美女,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门,另一只脚还在后面,脸红的象是苹果一样,似乎看到他和月盈这样拥在一起颇为尴尬。正是郦宜。
肖忉连忙意犹未尽的把抚到月盈腰间的手撤了回来,向郦宜摆了摆手:“郦法医也来了,进来坐嘛。”郦宜抬脚进来。月盈也从他的胸上爬了起来,揩了揩眼角的泪水。
“肖警官总算是醒了啊。”郦宜看了他一眼,肖忉从中却感觉到什么意味深长的意思。难道她看自己和月盈抱在一起吃醋了?不会吧,自己和月盈可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唉。
肖忉笑了笑:“看来我肖忉还是很有福气的嘛,你们都为我担心。”他捏了捏月盈小巧的鼻子,月盈给肖忉的手打掉。”月盈,给我买瓶矿泉水吧。”肖忉想把月盈给支走,因为看郦宜的意思好象是有什么话要说。
“医院里就有饮水机嘛!”月盈淘气的撅起了嘴。这样子正好被肖忉刚刚捏她小鼻子的手轻轻的捏住:“盈盈乖,医院里的水我不想喝,你去给我买一瓶嘛。”
“好吧,”月盈轻盈的走掉了。
人的性格和名字的关系好象有很多的人在研究,据说这之间有很明显的联系。不然现在什么测字起名的也就不会这么流行了。当然就连当年的伟人也不能例外么。毛主席取名做泽东,字润之,将本来很难取名的“毛”姓一下子变大俗为雅。”朦朦细雨,润泽东方”。而他终生的劲敌蒋介石,名中正。即有“中正仁合”之取意,又从《易经》中选取“介”“石”二字,亦是大有深意。而月盈生在农历的十五,所以她家人给她起名字叫做月盈。这名字一听就感觉有点娇小惹人怜爱的意思,她也人如其名。而郦宜呢,便感觉很庄重大气一些了。肖忉暗中又把她们两个比较了一翻,发现居然各有各的味道,只是现在该死的《婚姻法》非得提什么一夫一妻制。哪怕象是阿拉伯的婚姻制度也行啊,一夫四妻总可以的。唉,生不逢时叹命苦啊。
郦宜坐在了床头的座位上,看着月盈走了出去,她站起来关好了门,又坐了下来。问肖忉:“你们那天倒底是怎么回事?”她直盯着肖忉,就好象是警察办案一样。好象是肖忉做错了什么。
肖忉说道:“那天我和李卓文接到了一个出租司机的报警电话,说是在禹王亭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