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察现场时发现了一具焦尸,法医检验后确定是自杀,刀口割断动脉喉管,当场死亡。
夜总会中,女人看着电视上的现场报道,以及警察公布的法医检测结果,悲伤地从沙发上滑坐到地面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四面墙之隔的外面,街道上仍旧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灯光投射下来的五彩斑斓倒影在灰白的路面上,这是一条堕落的街道,这里的路是一条不归路。
经过昨晚一番折腾,当天边的第一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城市开始慢慢苏醒,周而复始的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而昨晚的那场悲剧不过是一场临时上演的悲情剧,天明时分就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丢弃到城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人们依旧沿着自己轨迹生存着。
绯墨静静地站在一片狼藉的火灾后的公寓前,抬头看了看上面,便走了进去,站在一片焦黑的地板上,顺手捡起一小片残砖,手掌合拢再张开,瓦片变成了粉尘,一阵微风吹过,随风而逝。
“还真是烧的干净呢!好强烈的怨念呢。呵呵,接下来你会做什么呢?”绯墨对着空气轻声说,“如果你的怨念足够强烈,就应该可以看见,看不见的话,那只能说明你的怨恨还不够。倘若你看到了,就来河边找我吧,你知道是哪条河,我会在那里等你。嗯?你到了自会知道到哪里找我了。”
说完,绯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烧焦的狼籍之地。
废墟上,一个人形一样的黑影隐约可见。
k市
K市有一条贯穿整座城市的河,弯弯曲曲,从天上看就像一条俯卧着的沉睡中的巨龙,整座城市也被这条河分成了两半。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居住在河的东面,西面根本没有人居住,甚至鲜少有人愿意到河的另一边去,政府已经停止了对另一边的建设,把所有资金和重心都放在了对东面的建设上来,任由西边荒废下去。
虽然在旁人眼里,绯墨在这座城市已经住了一年,但她本人对这座城市是全然陌生的。闲暇时间,她便在城市里四处溜达,顺便观察这里的人、事、物,有个大概的了解。当她发现东西城区的特点时,好奇心驱使下,曾经跑去对岸转了一圈,发现那里也并不是荒凉到连幢象样的建筑物都没有,相反的,西面比东面的建筑设施还要齐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宽阔的马路,民用居住小区,教育体系也是一应俱全的,从这些方面来看的话,这里应该才是k市最初的规划建设目标,比之东面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绯墨猜测西城区应该才是真正的发源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够让整个城市的人宁肯放弃半个城区,还是一个雏形建设基本完善的,有大好发展趋势的西城区,而选择了另一边发展趋势受限的东城区?
从陌生到熟悉,绯墨慢慢开始融入了校园生活,与海柔更是一见如故,海柔性格开朗外向,交往人际面广,且人员也好,在她的引荐下,绯墨凭着出色的外表,和平易近人的态度,很快也和众人打成一片。
在一次闲聊的时候,绯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为什么城市里的人不到另一边去住,此话一出,原本欢快热闹的谈话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诧异,纷纷向绯墨投来责备的眼神,面对这样嘎然而止的意外情况,绯墨也觉得话题问得有些突兀,感到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海柔打破了冷场的局面,对众人扯了个谎,说绯墨常年在外地居住,一年前考上大学才正式回到这里常住,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不十分清楚。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了然的看着面带歉意的绯墨,说了声“不知这无过”后,三三俩俩开始拉扯出新的话题,气氛也慢慢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酒足饭饱过后,有的三五成群地笑闹着,有的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着悄悄话。
绯墨几乎不再插话,只是仔细听着众人的谈话,心里更觉得奇怪,所有的人竟没有一个再提起刚刚她问出的问题。海柔也加入了另一个女生小团队,讨论着今年的流行趋势、明星八卦、化妆品之类的闲散话题。绯墨觉得很无聊便悄悄起身离开了,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面闲逛了好一阵,在一个转弯处发现海柔左顾右盼地似乎是在找人,绯墨冲她招了招手,海柔小跑到她面前,歉意地笑了笑,解释刚刚并不是想故意冷落她,要她不要在意。绯墨对此并没有太多想法,摆摆手说没什么。
海柔神秘地朝绯墨勾勾手指,示意她借耳朵一用,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西面没有人住吗?”
绯墨抬头看了看海柔,后者也在观察自己,点了点头。
海柔将绯墨拉到校园比较安静的一处,坐在长椅上,做了个深呼吸说:“你知道那条河叫什么名字么?”
绯墨摇了摇头,心想:以前问过,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别说西面没人住,就连河的名字都没人愿意讲,怎么可能知道!
海柔一副了然的表情,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述起来:“估计没有人愿意谈论那里,你当然不会知道,真是个蠢问题,呵呵。”故作轻松地打哈哈,“我也是听我家长辈说的,那条河原来的名字早就已经被大家遗忘了,让这里的人永远记在心里的是它的别名——三途河。而且连接东西两边的桥叫做——奈何桥。”停顿一下,看了看绯墨,确定她没有异样,才继续说,“听说,政府当时给k市政府拨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用来建设这座城市,而政府经过实地考察,和研究后决定将新城市中心建在西面,那里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但要知道,这里大部分原住民过去都是农民出身,除了日出而耕日落而归的简单日子外,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小商铺了,对于那些外来的先进东西,就跟地球人见了外星人一样,碰都不碰一下。偶尔出了那么一两个乡绅之类的富裕人,才大兴土木的修建宅院之类的,剩下大片的土地不是农田,自然就是坟地了。旧社会时,这里曾经发生过动乱,死了不少人,后来当地的人们为了图吉利,就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就把死去的人安葬在那里。也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问题,新城市建设的时候曾多次因为当地人的坟墓安置问题多次停工,后来政府实在忍受不了了,干脆就统一下发了些安置费和慰问费什么的,让那些老人闭嘴,再也不顾老人们的反对,直接将那些坟头推了,埋了,要不就挖了,总之就是不再做什么善后处理了。”
“一段时间后,西城区的城市建设基本完成了,政府开始号召人们,让大部分人搬到到西面去,方便对东面进行整治和重建,但顽固的老辈们,坚持留下,说什么不肯过去,有的甚至还放出狠话说,过去的人会被诅咒什么的,直到后来流言越来越大,闹得人心惶惶,直接影响了整个迁移工作的进行,迁移安置进入了停滞阶段,几经劝导动员仍不起作用,政府只好决定先将已经搬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安顿好,用事实来证明对于西面的开发是他们的英明决策。”
绯墨听到这儿,不禁插嘴问:“后来出事了,是么?”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绯墨在过去的时候多少感觉到那里的阴气很重,有的甚至是怨气,而且时间长短不一。
海柔点了点头,说:“的确出事了,而且这事也是大家心里的一个伤。最开始的时候,政府的扶植计划进行得一帆风顺,东面的年轻人有的开始埋怨老辈人的迷信。但好景不长,出事的那天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正在建设中的一个工地突然无故起火,而且火势很猛,而那天也正好是城市开发建设的一个纪念日,政府特赦给西城区的人放一天假,并在广场上举行庆祝活动,也就是说,那个工地没有人在作业,当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广场上,那个工地碰巧就在广场不远的位置,火势来的很快,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朝着广场蔓延,因为事发突然,当众人眼看着讲台上正在演讲的市长瞬间被烧成了灰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紧接着看台上再次发出惨烈的尖叫声,众人才意识到出事了,整个会场顿时就乱了套,人们吓得四散逃窜,尽管消防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事发现场,还是太晚了,看台上的人已经全部被烧成了灰,台下的很多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无一幸免,消防队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将火扑灭,那火就跟有生命一样,从一个建筑烧到另一个建筑,医院里已经人满为患,就在这时,供电系统出了问题,大半个城区电力瘫痪,救治工作也无法顺利进行,有人提议向东面求救,那时才发现,线路不通。慌乱下人们丢下一切,朝着桥跑去,到了河边看到火已经封了所有的出路,冒险过去也是烧死,留下来也是烧死,火势太大,水管崩裂,没有水拿什么灭火,人们跪在地上祈求着,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活生生的吞噬一个又一个人,惨叫声,哭泣声,震天动地,东城区虽然也即是派了救援队过去,但大火封了唯一的入口,火扑不灭,救援队只能听着里面的哭喊声干着急。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凌晨才自己慢慢熄灭。”
“那一次的灾难导致整个提前搬迁过去的三分之一的人包括刚上任的领导团全部死亡,只有那天跑去看热闹的人存活了下来,可有的也被火烧伤了,可是,这些人伤势都不严重,甚至没有留下后遗症或伤疤,身上的伤好得了,心里的却留下了永恒的疤痕。老人们都说这就是报应。不久,政府打算再次下派新人,可没有人敢再来,因为那事故实在诡异,停工的无人工地没有任何疏漏,当天气象勘测没有显示有风可以助长火势顺延,起火工地位置在下风向,火势就算蔓延扩张,目标也不应该是广场,电力、水利、通讯设施在事后的调查中显示,一切正常,但当天确实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调查在进行了三个月后只能放弃性的终止了,政府也有点害怕,便放弃了原来的提案,这才有人勉强愿意来到这里,并且在东城区开展新的城市规划。就是这样。”海柔一鼓作气的讲完后,便大口大口喝水。
绯墨听得有些出神,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离奇的事件在这座平凡的小城市中发生,回想在西面看到的那些黑乎乎的废墟,的确像是被火烧过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些怨灵的阴气时间长短不一的原因了。
海柔灌完水,才注意到绯墨一直没出生,以为被吓到了,忙笑着说:“呸呸呸,看我怎么讲的这么传神,不用担心,那已经是n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
绯墨这才回神,笑了笑说:“我没有害怕啦!只是觉得很神奇。”
“其实是家喻户晓的事情,因为小孩子有的喜欢跑到对岸去玩,所以大人们经常用那边有专门吃小孩的恶鬼来吓唬他们,小孩子才不敢再去对面玩耍。”海柔无奈的说。
绯墨听出话里面有玄机,眨了眨眼说:“是不是后来又出事了,对吗?”
海柔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真多嘴!”
绯墨的好奇宝宝完全被勾了起来,拉着海柔说:“讲嘛,否则我会忍不住跑过去看的。”
“别别,我说我说,但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过去,听见没有?”海柔严肃的看着绯墨。
绯墨点了点头,保证:“你讲了,我就不会去了。”
海柔长叹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出事后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