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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洲不语。
凌冬至极其不想让他们的话题又绕到夏末那个渣渣的身上,连忙见缝插针地问和清,“你的诊所招人都要什么条件?”
“条件?”和清想了想,“没什么条件。”
凌冬至,“……我是认真在问你。”
和清的表情变得正经一些了,“怎么了?有人想上我这儿来工作?”
“也不是。”凌冬至犹豫了一下,“老家有两个兄弟要来滨海这边。那个哥哥以前是开兽医馆的,所以我想先替他打听打听,看你那里要不要人?”
听完他的话,和清还没开口,和宽先笑了,“你这话说的特别赶巧。我前天还听他嘀咕,说想在城南这片开个分店呢,就是琢磨来琢磨去凑不出人手。”
凌冬至顿时惊喜了,“真的假的?”
和清笑着说:“是真的。就像我哥说的那样,有想法,地方也看好了,就是人手不够。你那个哥哥以前干过,也算熟手,过来帮忙正好。”
凌冬至为难地看着他,“你先别答应的这么痛快。我得跟你说说情况,我那个哥哥就是在乡下给家畜什么的看过病,猪、牛、羊、鸡鸭什么的。你们宠物医院上岗得有个证书吧,那个东西我估计他没有。”
“问题不大。”和清琢磨了一会儿,“开宠物医院除了要有执证上岗的大夫,还得招几个助理。你哥哥有这方面的经验,过来了先从助理干起。接手快的话,咱们可以从这边考证。他有实际经验,考这个不难。”
凌冬至心花怒放,“不管这事儿成不成,我先谢谢你。”
和清也笑了,“怎么还客气上了?是你特别亲的亲戚吧?”
“是啊,特别亲的亲戚。”哥俩的事儿都有着落了,凌冬至心里特别高兴。不管他们俩以后干不干这个,至少初来乍到的时候能有个养活自己的营生,这就比什么都强。
和清笑着跟他碰杯,“别说的这么客气,要说帮忙咱们算是互相帮忙。来,干。”
几只酒杯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带着某种充满希望的、喜悦味道。凌冬至一边傻笑一边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小六小七哥俩过来之后的情况,自己买的那套学校的房子可以借给他们住。房子虽然不大,但也是两室一厅的结构,正好哥俩一人一间卧室。和清的新诊所要开在南区,正好小六上班也不用担心路远。那一片挺安静,但出行并不麻烦,地铁公交都在附近。学校生活区外面就有菜市场和超市,生活也方便……
山神一族的长辈们要是知道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同族,应该会感到很欣慰吧。
凌冬至想着想着,居然鼻子开始发酸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和宽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老二,你那个哥哥又来了,带着他那个绯闻女友刚进了东边的听雨阁。我说,他这事儿算是定了?”
庄洲竭力想挤出不在意的表情,不过脸色还是有点儿不好看,“谁知道呢。”
和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真想搅和黄了也不是没办法。曹明珠不是还有个弟弟么,让那小子闹他去。我就不信他能受得了有那样一个小舅子。”
庄洲期盼地看着他,“怎么个闹法?”
和清一脸坏笑地看看在座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简单,只消有人到曹明河跟前说一句:你那个准姐夫多能耐啊,能帮着摆平你身上那些麻烦,还不会惊动你家长辈。你说,就曹明河那个浑人,还不哭着喊着去抱夏末的大腿?”
“行么?”庄洲和和宽面面相觑。
凌冬至无语地看着几个男人密谋破坏别人的婚事,心说要不要这么无聊啊?这是打算挑着他们窝里斗?从内部瓦解夏末的耐心?没想到和宽这个一看就满脸和气的家伙居然这么的蔫坏蔫坏。
庄洲一脸不放心的问和宽,“真能行?”
和宽反问庄洲,“这就看夏末对曹小姐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了。”
庄洲撇嘴,“他们有屁的感情。”
“那不就结了?”和宽摊手,笑得一团和气,“到曹明河跟前递话的事儿都不用咱们自己人出马。你们就等着瞧热闹吧。”
107、双胞胎 。。。
对凌冬至来说;八月份注定是个不得消停的月份。
先是庄洲跟和家兄弟暗地里算计夏末的婚事;搞的这兄弟仨人隔三差五就凑在一起;吃饭喝酒交换情报;商量怎么让人继续挑唆曹明河闹事儿,闹完事儿还不能忘了找夏末这个冤大头……哦;是准姐夫给他善后。
凌冬至没事的时候偶尔也翻翻本地的报纸,夏末露面的机会不多;偶尔经济新闻介绍在滨海科技园落户的外来企业时会提提他的名字。曹明珠却依然高调的很,顶着个名媛的称号今天参加时装周,明天出席慈善酒会。不过最近曝光的照片上;陪她出席活动的男伴并不是夏末。这让凌冬至有些疑心难道庄洲他们的花样当真凑效了,
其实那天在庄家老宅吃饭的时候,庄城言和庄老爷子说的话凌冬至并没太听懂。估摸着是劝夏末顾念骨肉亲情的意思。或许夏末从中受到启发,决定放弃愚蠢的联姻主张,转而一心一意去抱庄家的大腿?
凌冬至想不明白也就懒得再费脑筋,因为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更加重要的事情吸引了过去:青树打电话告诉他小六小七要过来了。
凌冬至赶紧找人把自己的房子收拾出来,私人物品统统搬到御景苑。原来的一间卧室一间画室重新装修,改成了两间卧室。重新添置了一部分家具,窗帘、床具也都重新买过,又请人过来搞卫生。
这一切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忙乎完的时候,也快到八月底了,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不得不说,想象和现实之间的误差还是很大的。凌冬至脑补的小六小七都长着一张憨厚淳朴的脸,衣着打扮比较土气,咳。
当他站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等着接站的时候,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还是电影《秋菊打官司》里面的某些画面,厚重的头巾什么的。所以当两个身高腿长,相貌出众的青年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凌冬至都有点儿傻眼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双胞胎兄弟,哥哥斯文俊秀,弟弟神采飞扬。
与凌冬至的温和精致不同,这对兄弟的好看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英俊迫人。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韵。凌冬至远远看着,心里竟莫名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旧时代的读书人。这种气韵风度很可能是成长的过程中在慕容家族近乎封闭的环境影响之下潜移默化形成的。
那是一种画中人的感觉,仿佛周遭事物都与他们格格不入。
哥哥文质彬彬的与他握手,“我是慕容陆,我弟弟慕容轻。给你添麻烦了。”
陆?轻?这两个字其实还是从小六小七两个小名上顺过来的吧?凌冬至想起两个人成长的环境,蓦的一阵心酸。
“我是凌冬至。添麻烦什么的就别说了,咱们本来就是最亲近的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凌冬至与他们依次握手,最初的陌生感退去之后,一种更为浓烈的血脉相连的感情慢慢袭上心头。三个大男人互相打量,眼底都不自觉的有些泛红。
凌冬至伸手替他们拎起那两个一看就没什么分量的旅行包,“走吧,先回家,洗洗澡休息一下,然后给你们接风洗尘。”
兄弟俩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跟了上去。
结果到了停车场,一看见凌冬至那辆旧车,慕容轻就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这个车是你的呀,我在镇子上见过一次。”
凌冬至吓一跳,“镇子?青石镇?不会这么巧吧……你过目不忘?”
慕容轻摇摇头,别有深意的瞥了凌冬至一眼,“你看你这个车牌号,最后两个数字一个是六,一个是九,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挺不正经的。我当时还想呢,这车也不知是啥人开的……真没想到,嘿嘿嘿。”
凌冬至,“……”
慕容陆满头黑线,伸手在弟弟脑袋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嘴里呵斥,“最不正经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
慕容轻摸着脑袋嘿嘿嘿。
凌冬至抹了一把脸,他能假装自己没听懂么?
这熊孩子!
凌冬至上了车,问这哥俩,“你俩都会开车不?我把这个车给你们留下,以后……”
慕容陆还没说话,慕容轻笑着说:“我俩都会开,就是没有本。车你还是开走吧,回头我们开出去再被警察扣下,就更麻烦了。”
凌冬至想想兄弟俩长大的那个环境,好像山里人确实不在意有本没本,主要是没人上那里去查。只得点头,“那行,等你们安顿下来了再想法子考本吧。小区附近有公交站点,也有地铁,我买了地图,回头你们俩好好看看。”
慕容陆连忙道谢,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
从细节上就能看出这对兄弟性格上的不同。哥哥更沉得住气,弟弟则有些无所顾忌。凌冬至对这一点稍稍有些疑惑,他记得弟弟是跟在老当家身边做事的,这样跳脱的性格真的没问题吗?
慕容轻趴在后车窗边东张西望,一点儿也不掩饰眼里的好奇,“哎,哥,那个是啥?”
慕容陆,“……”
凌冬至笑着说:“那是水上游乐场,后面那个白色园顶的建筑是游泳馆,正式比赛用的,平时不对外开放。这边的大厦是酒店……”
凌冬至客串一把导游,兄弟俩听的津津有味。
等他们回到家,兄弟俩又吃了一惊。虽然之前青树也说过住宿的地方凌冬至会安排,但是他们俩谁也没想到会安排的这么好,墙壁地板看得出是新装修过的,很多东西都是新添置的,厨房里没拆包的锅碗瓢盆,卫生间里全新的洗护用品以及卧室衣柜里的新衣……
直到这时,远道而来的兄弟俩那颗始终有些忐忑的心才算稍稍安定下来。
凌冬至从厨房里翻出水壶,又找出一盒茶叶,泡了茶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只有慕容轻一个人。听见脚步声,慕容轻转过身冲着他微微一笑,“我哥去洗澡了。”
凌冬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随口说道:“你们哥俩有什么生活习惯我也不知道,这都是我想着弄的,要是不合意,你们就自己改吧。”
慕容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眼神落在凌冬至的脸上,微微透出几分感慨的神气,“已经很好了。慕容家一散,我和我哥真没地方可去。你和青树大哥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哥俩一辈子都记着。”
凌冬至摆摆手,“别说那个。咱们族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就咱们这么几个人了,还能不互相帮衬吗?对了,你哥哥那边我已经帮他联系了一家宠物医院,医院规模挺大,也挺正规。最重要的是开店是熟人,不会坑了你哥。你这边我帮你……”
慕容轻抿嘴一笑,腮边一个浅浅的梨涡一闪又收了回去,“我这边你们就别费心了。我有自己的营生。”
凌冬至微微怔了一下,“什么营生?”
慕容轻沉吟片刻,抬眼看着凌冬至,清滟滟的眼波中漾着一抹试探的神色,“我不想编瞎话,但是现在还真不好说。过些日子我再告诉你行么?”
凌冬至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笑着点头,“你自己的事,不想说就不说。不过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慕容轻看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