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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翼快速地否认,然後转头正视这个温柔又执著的男人。
虽然……
但是死了还是蛮可惜。
“算了”翼放弃了什麽似的泄了一口气:“左手伸出来。”
枫乖乖照办。
左手小臂处,一根飘零的红线出现在翼眼前。
线头上还绑著半根断掉的。
那是自己亲手掐断的,他居然还留著。
咬咬下嘴唇,伸手随便拉过一根自己的,把两根红线绑在一起,然後伸出右手,清晰地打了个响指。
选项2亮了下,两个选项就都消失了。
死神的红线(六)
死神的红线(六)
佩枫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困惑地眨眨眼。
“去──你家吧。”
算是打了规矩的擦边球帮他逃过了一劫,翼本想马上扯断自己的红线,但看著佩枫乌黑乌黑的眼珠,不知不觉就停下了手。
自己都恋爱、分手了这麽多次,怎麽还会在某一瞬间生出那种不该有的幻想呢?
一辈子,对於系在一起的红线来说,实在是太长的时间了。
佩枫不知道翼心中的纠结,听见他的话简直受宠若惊,连忙发动起车子,怕他反悔似的一路开回家。
牙刷、毛巾、睡衣、衬衫、内裤……翼对著超市的货架进行扫荡,负责推车的佩枫显然对这种长期入住的架势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一愣一愣地看著他继续往车里扔东西。
芥末。
翼随手扔进购物车,往前走了两步,想想不对,又把它拎出来重新塞回货架。
爱吃芥末的是潜,不是他。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卑微得可怜。
他是爱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易让任何一个人爱上他,只要对方有红线。
可是,偏偏,他爱的那个人没有。
他每天缠著他、用身体试探他、用语言引诱他……
可是,他只把自己当成朋友、同事、即使睡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兄弟。
原本他也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生活的,至少自己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可是!
可是现在又多出了个“不一样”的“幸”!
“翼,想什麽呢?”
佩枫发现翼面目狰狞地盯著货架,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麽不对吗?”
“没。”翼转脸冲著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采购了他认为够用的东西才离开超市。
佩枫的房子是租的,房东的品味显然相当不错,连一些细节的地方都装修得非常得体。就像刚见面时他想不起佩枫的名字一样,翼也记不得他是做什麽工作的,不过看居住的条件,他的收入应该还不错。毫不见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他看见佩枫正在客房整理他的床铺。
由於弯著腰而凸显出来的臀部看起来相当有弹性,翼忍不住压上去,一手拦腰制住他的逃跑,一手结结实实地按在那个秀色可餐的屁股上。
“翼?”
男人显然吃了一惊,想要扭过身来,可是小腿被床绊住,上身又压了个不怀好意的大活人,他的转身就毫无悬念地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倒在刚刚铺好的床上。
“翼……”
翼娴熟地扯开他的睡袍,猫一样地趴在他的胸口,半眯著眼睛,头蹭来蹭去,然後低笑一声,用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朦胧地看著男人。
“枫,你的心跳得好快。”
佩枫的脸红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然後轻轻地将他从自己的胸前推开一点:“别闹,早点睡觉了。”
“可是我已经忍了很久嘛。”翼撒娇地用身体蹭著他,眼睁睁看著佩枫的脸越来越红,连说话都不连贯。
“前面可以、可……我、我帮你……”
翼眯著眼看著他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突然想起来──
他和他,没做过。
那是个惬意的午後,阳光把一切都照得懒懒的。他坐在咖啡厅里打发时间,然後,他就看见了他。
完美如雕塑般的五官,冷峻如坚冰般的眼神。
他记起来了。
他觉得他的感觉好像潜。
於是,他就绑了他的红线。
翼突然间就没了兴致,懒洋洋地从枫身上滑下来,一言不发地闭了眼睛,听著耳边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什麽嘛,潜才不会脸红紧张不知所措!
皱了皱眉,伸手捞起两人还绑在一起的红线,心想著自己的好心也就要到此结束了。
然後,那人突然伸出了手,迟疑地挑起他的底裤,青涩地握住了他的那个。
太过直接的刺激让他的手抖了下,红线就从指尖掉出来,翼想拾起来,却被那手指的下一个动作刺激到紧紧揪住床单。
生嫩也有生嫩独特的味道。
於是他停下手,放松了身体,享受生嫩给自己带来的欢愉。
朦胧中,看著那泛出忐忑的眉眼,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时竟然会觉得他像潜。
佩枫的技术虽然差了些,可是他的尽心尽力却弥补了这些不足,翼很快在那双紧张得出汗的手上释放出来,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看著他。
眸色加深,抿著嘴忍耐的神情,很性感。
翼勾起嘴角,抬手揽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想不想进来?”
他甚至清晰地听见了佩枫的喉咙吞下口水的“咕噜”声。
“不要了。”
翼轻轻扬了扬眉梢。
“你後面还没好彻底,我怕控制不住,又会伤了。”
他似乎是个相当温柔的情人,翼的心稍稍动了动,又不怀好意地用膝盖顶了顶佩枫已经有反应的胯下。
“你这里怎麽办?”
“我……”这一次,佩枫的脸红得似乎会滴下血来:“我,我自己弄好了。”说罢就从翼的身旁起来,走进浴室。
翼笑了笑,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响,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施施然走到浴室前拉开门。
激越的水声,却没有一丝水汽。
男人的嘴唇有点白,正无措地看著他。
“这种时候冲冷水会病的。”翼走过去重新调节了水温,然後贴在男人冰冷的身体上,又一次贴著他的耳边,轻轻地:
“我来吧。”
耳垂、锁骨、乳首、脊背……身为欢场骨灰级高手的翼不费半份力气就轻易挑起了佩枫的情欲,看著他失神地张著嘴在花洒下任他蹂躏,翼的心里泛出点点柔情。
原来他仰起脸时,真的很像潜。
死神的红线(七)
死神的红线(七)
“晚上还是五点吧?我来接你。”
“五点。”翼探身过去,在佩枫的脸上轻轻“啾”了一下,然後下了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总部大楼。
六道咨询。
虽然记忆科的人对於定点清除普通人的记忆已经非常熟练,但是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人间的六道总部在各处都以各种身份作掩护,以便员工在工作之余能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关於工作的内容是不允许泄露的,一旦被普通人发觉有异,就会有记忆科的出来收拾残局。而翼不想给总部机会欣赏自己的私生活,所以他总是很好地拿捏与交往对象的距离,或者在对方进一步了解自己之前扯断红线。
佩枫已经接送他一个星期,还是很安全地认为他是咨询公司的员工。
“气色不错嘛,”琳笑盈盈地看著他:“身体已经全好啦?”
“原本没好,看见你就全好了嘛。”翼笑得谄媚,琳撇了撇嘴,递给他一个卷轴:“今天有没有什麽特殊的事情要做?”
“呃……没有。”
“……好,这是你的卷轴。”
回到座位带上光圈,展开卷轴翼就笑了,琳真的是很照顾他,自从病假回来就全都是简单的工作。
干了会活,觉得有点闷,抬眼看看办公室里也没什麽有趣的人,想了想就下了楼,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拨了佩枫的电话。
“怎麽了?”
“没事,想你了。”翼用手指在面前的玻璃上划著圈,玻璃反射出他的脸,微微上翘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酒窝。
“呵呵,才分开不到三个小时啊。”
“那就不能想你啊?”翼想著佩枫那种无奈的表情,无声地笑起来。
“能啊,你每时每刻都想我才好。”
“想的美!干吗呢?”
“卖保险啊,我还能干吗。”
“晚上别忘了来接我啊。”
“嗯,忘不了。”
“亲下。”
“……”
“亲下啦。”
“你……唉你等等啊,我换个地方。”
“好了没?”
“啵。”
……
无意义的电话持续了很久,直到快午休了才挂断。翼对於自己的偷懒没有任何的愧疚,爱神嘛,谈恋爱是提高自己业务水平的手段不是吗。
中午跟爱神科的几个同事一起吃了午饭,跟他们交流恋爱经验,翼骄傲地发现自己的经验和经历是最多的,说著说著,又说到现在正在交往的人,想到佩枫那张无奈的脸,他居然忍不住笑了。
他那恶心巴拉的笑容寒到了众人,琳夸张地抖了抖:“翼,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
翼没说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立即遭到了周围人的白眼。
是不是真的……翼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喜欢就绑住,不喜欢就掐断,就算活到一百岁,他全身上下遍布的红线也够他每天换一个情人。至於是不是真的……
对於普通人来说,红线纠缠的那个人就是真命天子了,於他,每个都是,却也都不是。
“哪天让我们见见吧?”
或许是他的暧昧态度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不知怎麽的,大家竟然开始起哄,翼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一著急,血液就冲上了面部。
“脸红了!”
这下可不好,起哄更甚,翼只好无奈地推诿:“什麽真的假的啊,指不定明天就翻了,你们别添乱啊。”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翼简单收拾了下就飞一般地冲到楼下,宝蓝色的轿车已经静静地停在那里,佩枫车模一样随意地靠在旁边,看见他出来,满脸都荡出温柔。
“枫~~~”
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刚要扑过去,却被一声“哦,果然很帅”彻底石化。
以琳为首呼呼啦啦的一干人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他前面把佩枫团团围住。
“佩枫?”
“翼的男朋友?”
“卖保险的?”
“长得不错哦?”
“……”
可怜的佩枫被一群素不相识的男男女女重重包围,偏又知道这些人是翼的熟人,所以只好僵著笑脸一动不动,眼睛越过人墙求助地看向翼。
“你们干嘛?!”
这是连翼也没见过的架势,他不明白为什麽科里面的人突然都这麽关注他交往的对象,连忙分开众人冲进去:“琳?”
“呵呵,”琳诡异地笑了笑:“其实嘛,今天是本小姐的生日,全科的人都记得,就你忘了,我们又舍不得宰你,所以呢,我们决定让这个拐走你的小子请我们去唱歌。”
“琳……”
佩枫非常好说话,带著这别有居心的一干人去了本市最有名(=最贵)的KTV,还电话要了三层的生日蛋糕和红酒送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