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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顾衍给付南逍打了个电话,问他发烧的病人该怎么照顾。付南逍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且暴躁。顾衍瞬间脑补了付美人一个人过除夕的场景,觉得美人十分可怜。
而且有病。一个人守什么岁呢?
“干什么?”
顾衍觉得自己透过话筒都能看见付美人的一张不耐烦的脸,于是机智地决定长话短说:“南逍,我就是问问,发烧的病人该怎么护理?”
付南逍好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似的,语气顿时好了不少:“哟,发烧了?你不能温柔点嘛,来,说说,怎么病的?”
顾衍想了想:“大概是昨晚在外头玩的太晚了,夜里又没睡好。”
“外头?”付南逍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你这个禽兽,这么冷的天,你可真不知道疼人。”
放炮难道还能在家里?他爸非打断他的腿不行。顾先生莫名其妙被冠了个禽兽的名头,十分委屈。不过付美人一向口不择言,顾衍便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了他。
“低烧?买点退烧药吃,一两天就没事了。这两天吃清淡点。”付南逍止住嘲讽,终于开始指导顾衍如何照顾病人:“对了,没外伤吧?”
“外伤?没有,我们放烟花的时候很小心的,没有伤到。”
付南逍:……
顾衍好像听到了一句“蠢货”,那边就挂断了。
季明时生病的时候,顾衍很乖。端茶倒水侍药,中规中矩,例行的调戏也没有了。季明时多数情况下都顺从得很,除了吃药的时候。
这倒是不能怪他,因为顾衍从小傻壮傻壮的,也没什么吃药的经历;去了药店让人忽悠了一通,现熬了几袋中药汤带了回来。季明时一开始还碍于面子勉强喝了一口,结果没忍住,直接吐了出去。
实在太苦了,简直每一点都不符合季吃货对“可以入口的东西”的要求。
顾衍无奈,又赶紧去旁边的超市买了袋糖回来。季明时吞一口药,他就在旁边喂一块糖。结果药一喝完,季明时却咳得更厉害了。
顾衍一看,他买的那袋糖原来是牛肉干,还是麻辣味的。
“你吃着不对,就不能说吗?”
季明时摇摇头:“药太苦了,再说这牛肉还挺好吃的。”
顾衍:……
季少爷的病在自己的漫不经心和顾逗比的精心照料下,不负众望地拖了好久都没痊愈。其间付南逍来看过他一回,苏语墨回家了,而他们家竟然还能踩出一条从门口通往各个房间的路简直就是奇迹。至于顾先生照顾病人的过程中种种鸡飞狗跳的光荣事迹不必赘述,反正在他眼里除了季明时的药和季明时的饭,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付美人还是自己从冰箱里翻出一只空杯子,才喝上了水。
付南逍坐在季明时床头,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明时,你觉得好点了吗?”
季明时温顺地答道:“好多了。”
付南逍点点头:“唔,顾衍这么照顾你,你还能好多了,真是奇迹啊。”
结果到了奇迹也没发生。等到季明时的病终于好了时,都快春暖花开了。好端端的一个假期,就在季少爷反复无常的病中匆匆溜走了,实在令人有些扼腕。
顾衍脑补的种种旅行都泡了汤。尽管季明时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可他却得回公司上班了。不过也有一个意外的好处:季明时对他的态度明显更好了。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过了下去。充当顾衍和贺方行这个逗比二人组的感情顾问的付先生在某次同顾衍吃饭时,询问了他的进度。在得知顾先生依然处在“亲一口还会被咬”的阶段时,付南逍觉得自己已经不想听见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
不过付美人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句:“气氛好的时候可以稍微有点动作。什么,没有?没有气氛你不会制造气氛吗?”
顾衍恍然大悟,把这句话奉为金科玉律,当晚就订了鲜花叫了西餐,心情激荡地等季明时回家。结果蜡烛还没来得及点起来,季明时就皱着眉头说道:“今晚就吃这玩意?一块半生不熟的肉浇点破酱汁?”
顾衍:……
他忙把藏蜡烛的袋子踹到电视柜底下。
两人对着那几块血淋淋的牛排发了半天愁,最后在微博上找了条“牛肉的九种做法”,挑了一种看上去最简单实践起来——煮熟,切片,蘸酱汁。季明时去陈阿姨店里打包了汤包和粥,顾衍的浪漫晚餐于是成了顿便饭。
事实证明,季明时买汤包和粥简直是不能更正确的选择:牛肉煮老了,酱汁……就不用说了,黑暗料理大概才是顾先生擅长的。
两人正吃着包子喝着粥,送花的到了。顾衍觉得这破事简直就是“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他签收了花,直接摆到了阳台上。
是的,顾先生犹记得上次送花的悲惨经历。为了不重蹈覆辙,他特地叫秘书在花卉市场订了几盆腊梅。
季明时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家里缺点什么,顾哥你真是太明智了,果然养了几盆花立刻就有生气了。”
收到表扬的顾先生十分得意:“是啊,我特地问了人家,这东西花好看,而且浇水就能活。”
……结果那几盆浇水就能活的腊梅还是在苏语墨回来后才渐渐保住了一条命。
第一计彻底扑街的顾先生贼心不死,这一天,又把秘书钟离叫进了办公室。
“钟离啊,情人节想要收到什么礼物啊?”
钟离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诡异的谈话了。作为一个秘书,她的接受能力还是相当强的。钟离略一思索,然后面不改色地答道:“毛茸茸的小动物吧。”
顾衍本人也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他脑补了一下乖巧的季明时抱着只乖巧的小狗的情景,心软得都要化了。他去狗市上挑了条漂亮的金毛幼犬,献宝似的抱回了家。
事情的真实情况与顾衍的想象略有出入。季明时看到那只金毛,果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正在顾衍满心期待着他喜悦的表情时,季明时便异常嫌恶地瞥了那只狗一眼。顾衍和金毛同时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是的,季明时不喜欢小动物,一点都不喜欢。
不过狗已经买回来了,作为有社会责任感的公民,顾衍和季明时都觉得不能把它草率扔掉。季明时找了一只一米高的大纸箱子,在箱底铺了张薄被,把狗扔了进去。
这只狗大概是有幽闭恐惧症,自打它被扔进去起,就一刻不消停地挠箱子并配有“呜呜”的叫声。季明时觉得它实在可怜,只好又把它抱了出来。几经考量,两人终于决定,把狗养在了顾衍曾经住过的客房里。
于是,第二计,扑街。
顾衍显然有凑够三十六计的打算。只不过他没有檀道济的智商,只得又厚着脸皮去找了付南逍。结果不巧贺方行也在,正为了沈安歌的事大吐苦水。他一见顾衍来了,于是热切地拉着顾先生一起喝茶,又给自己添了个听众。
事情是这样的。沈安歌请了探亲假,跟春节连着休了前后差不多一个月。结果一个月后她再回来,物是人非。室友付南逍匆匆搬走了不知去向,而她依然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她家那个位置是个城乡结合部,一向鱼龙混杂,沈安歌又总加班,经常很晚才回家。一来二去贺方行就上了心,搬到绿城住了好一段时间。
结果某天跟沈安歌不期而遇,又不欢而散。
整个下午就在贺方行的话唠中度过了,顾衍到最后也没熬过贺方行,反而差点被人拉着晚上去喝酒。
他哪里有喝酒的心思,找了个由头回了家,忙着献殷勤去了。
顾衍买了一堆吃的,到了从车里出来发现实在拿不了,就打电话叫季明时来帮他。季明时很快就到了,两人一手一只硕大的袋子,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走去。
从地下车库出来,要经过一个相对偏僻的路段,四周都是树,只有一条很窄的小路,刚好能容两人通过。他二人正笑闹着,突然从树丛间窜出来一个人,把他们吓了一跳。
路灯坏了一盏,光线明明灭灭的,也看不清来人的脸。那人形容狼狈,衣服蹭得皱巴巴地,好像还破了个口子。要不是他没拿着豁了个口的碗,顾衍还真以为是个乞丐。
顾衍不动声色地把季明时拉到身后,沉声问道:“你是谁?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顾衍沉声问道:“你是谁?要干嘛?”
对方倒是愣了一下,而后声音略有些扭曲地说道:“是你?”
顾衍对这种理直气壮地拦了人家的路,而且还不知道拦的是谁的路的行为表示十分无语。他皱了皱眉,道:“让开,我们不认识你。”
那人依然神经质地自语道:“两个都在,嘿,两个都在呢。”
季明时上前一步,好言劝说道:“这位先生能不能让开先让我们过去?您要是没吃饭,我们请您吃顿饭。”
“吃饭?”那人冷笑了一声,而后低沉地说道:“季明时,你先前害的我家破人亡,这会倒是想请我吃饭了?”
季明时冷不防被人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十分不快。他皱着眉说道:“你认错人了。”
那人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好像季明时的话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季明时,你不认识我了?我可认识你呢,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呢!”
季明时想了半天,才大概反应过来:“李成智?”
其实倒也不怪季明时撂爪就忘,实在是财神的变化太大了。几个月前他还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风度儒雅美大叔一枚,现在突然切换成那么清奇的画风,季少爷表示很不习惯。
不要说他,连顾衍一时间都没认出这个伪情敌。
顾衍不耐烦地说道:“你家破人亡关明时什么事,别在这发疯了。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李成智有些疯狂地盯着季明时:“你有胆子害我,却没胆子认吗?”
季明时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辜过。他被这人下了一回药,倒成了害他的人。季明时直接被这神逻辑气得笑了出来。
那人依旧自言自语着:“我奋斗了一辈子,开的公司被收了;我老婆卷了家里的钱跟我离婚了。季明时,都是季明时……认识了你以后,我就没顺当过。”
季明时:……
季少爷再好脾气也不耐烦了,他拉了拉看起来想直接上去打人的顾衍,说道:“咱们从那边走吧,叫保安把这人请出去就是了。”
顾衍不愿让心上人觉得他有暴力倾向,于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季明时走了。
哪知下一刻,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暴躁的吼叫:“季明时,你不让我活,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
顾衍手疾眼快把季明时往前推了几步,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在了财神的肩膀。财神明显趔趄了一下,脸上渐渐染上了暴怒的色彩。
于是财神变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季明时吓了一跳,顾衍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他沉声对季明时道:“站远点,别碍事。报警,然后给贺方行打电话。”
季明时脸都白了还在强作镇定,他按顾衍说的打了两通电话,然后找了条略粗的树枝,加入了战团。
财神是个十分专一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惹不起揍过他一顿的顾衍。总之季明时一加入战团,就被财神当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没什么打架经验的季少爷不一会就被逼得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