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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杜梨知只点了香槟,温寅知道他这是顾忌自己不能饮烈酒,又记起之前对方戒烟的那段时间,杜梨知是各种难受各种不好过,明明可以循序渐进慢慢来的,他偏偏就是死倔着要立竿见影,哪怕精神萎靡双腿打飘也不妥协,按他的话来说,“我都说了不抽,就是不抽,老子可不能言而无信。”
杜梨知的改变他都有看在眼里,虽然外表依旧看着脾气暴躁不可一世,但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他愿意抛却很多很多,即便偶尔会显得不那么情愿,付出起来又格外小心翼翼,但只要他真的去做,他就毫无保留。
就好比他把歌以白菜价卖给成骄,嘴上说着各种讨人厌的话,但温寅却知道,杜梨知到底是感念成骄在那种时刻拉他这么一把的,他不喜欢欠对方的人情,于是就想以这种方式迂回的回报。又好比他的录音工作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作为一个称职的制作人,杜梨知拒绝了成骄以老板的身份出面邀请编曲和填词的音乐人,他决定自己去请,其中有些人是求之不得屁颠颠的来,但有些却觉得杜梨知的前景不乐观,又看不惯他以前的脾气,便趁势刁难。若是换做曾经的杜少爷此刻必定甩甩屁股走人,搞不好还要把别人闹得鸡犬不宁,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慢慢学会了在该收敛的时候适当收敛,而其中的苦他却从来没有和温寅说过。
这张专辑的路需要杜梨知一个人走,他要走得好,必定要做出些牺牲,到处碰了壁后才意识到,面子或者外表在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面前根本就不重要,有求于人必以礼待人,这个道理虽然晚了点,但是杜梨知跌跌撞撞了一路到底是明白了。
杜梨知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吃这些阳不阳阴不阴的洋鬼子东西,切起来麻烦死了,还没家里那套餐具用的顺手呢。”每次吃的时候就格外想念筷子。
温寅在他抱怨的时候就把牛排切成了一块块,然后把自己的盘子和他换了换,“以后不要叫八分熟,这里的牛排六分熟最好。”
杜梨知半点不客气的享用起了温寅的体贴,“那不是还看得见血丝吗?我又不是野人。”
温寅对于杜梨知偶尔的保守已是非常习惯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杜梨知忽然对着他“噗嘶噗嘶~~”了两声,示意温寅透过玻璃看对面的大街,“圣诞夜浪漫双人豪华套房,绝顶的甜蜜享受……”杜梨知一字一字念着大酒店外贴出的海报广告,看向温寅,语带深意道,“不知道能有多绝顶,吹牛吧?”
温寅回了个了然的笑容,“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速速吃完,温寅去结账,杜梨知靠在位子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些不正经的东西自我YY时,就觉有视线盯着自己,他瞟了一眼过去便淡淡的转开了,当没看见。谁知对方却站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梨知,又碰巧了。”
杜梨知道,“你谁啊?”
冯骁哼笑了声,并未介意,“和朋友吃饭?”说着看了眼那头的温寅,“从你进来我注意道了。”
杜梨知眉头一皱,忙回复了淡定,现在这情况可不能轻易炸毛,只能接话,“你也是啊,忙的很呢。”杜梨知向着冯骁之前坐的那桌抬了抬下巴,只见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男生,眉眼挺漂亮的,正跟着偷偷往这里看呢,“公司的新人吧?你可真要脸的。”
谁知冯骁竟顺杆爬道,“各取所需而已,我喜欢听话的,不过,你知道的,你是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貌似有点抽,等我慢慢回~~
☆、第七十七章。
杜梨知对于冯骁每次见面都要拿这种话膈应自己已经烦得够呛,他把喝了还剩半杯的香槟往前推了推道,“你丫要再继续放屁,我可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啦。”
冯骁坐着未动,“这附近记者蹲点的不少,你应该不会想引起这样的动静的。”
杜梨知皱起眉,耐心告罄,“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一次一次老是这么唧唧歪歪的烦不烦,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想我陪你睡门儿也没有,你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知道,”冯骁也沉下了脸来,回头又看了一眼温寅,脱了那优雅的气质,语调换上了讥讽,“梨知,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你么?你模样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你脾气太大,根本没几个人伺候得了,不过我不怕,我有的是本事让你以后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你死倔着不识抬举,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多给你点时间等到你愿意,但是没想到我到头来还是看错了眼,这圈里果然没一个是干净的,哪怕是你,也一样。”
杜梨知是越听脸色越差,玻璃杯在他手里松开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待到最后反而是怒极反笑了起来,“我他妈是真心懒得搭理你,但是你这小子贱到我实在是忍不住啊,你爱找不痛快是吧,好啊,我就好好给你找找,站那儿的那个人,就你一直偷偷摸摸瞟的那个,叫温寅,认识的对吧,我和他呢是包养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有钱,所以是老子包他,老子喜欢的就是他那模样的,从头到脚,别惊讶,你这脸不适合惊讶的表情,我看了不舒服,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倒过来贴钱张开腿求着让我上我都不要!更别谈让你上我,明白了没!”
杜梨知甩完这些话,温寅正好结完帐走到近前,看着一脸得瑟的杜梨知和满面菜色的冯骁,温寅只淡然问道,“吃完了,走么?”
冯骁自然认识温寅,温寅看似温和大方,其实做事滴水不漏,以前在圈里就是出了名的谨慎,谁都难抓到他的把柄,再加上他和成骄铁打的关系,冯骁每每见到他也都要意思意思的客套一番。杜梨知见冯骁看着温寅似是不信,为了让事实胜于雄辩,杜梨知掏出卡来递给温寅,又对着外面的酒店努了努嘴,“你先去订房吧。”
温寅对上杜梨知的眼睛,了然地笑笑,接过道,“那好,我等你。”
杜梨知满意的看着温寅离开,这才回头对着冯骁竖了竖中指,“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这种性骚扰的话,要不然小爷见一次打一次,绝不留情。”说完,戴上墨镜插着口袋走远了。
冯骁一路目送着杜梨知出餐厅,过马路,最后消失在对面的酒店门内,眼神由阴鸷渐渐变得沉黯。
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早早地就盯着此处,他看着温寅和杜梨知对桌而坐,然后调笑着吃牛排,又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到情侣酒店,便扔下手里的刀叉再也坐不住了。
“杜哥,怎么了?”桌对面的少妇问,丈夫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
杜盟回神,捏在手里的手机终究还是放了回去,眉头紧皱着起身道,“这里的东西不怎么样,以后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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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寅订了房便在大厅转角处等着杜梨知,两人一起上了电梯,来到最顶层的情侣套房。杜梨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有些失望道,“除了玫瑰花就是香槟,没意思,这样叫绝顶?广告果然是骗人的。”
温寅忽然捻起一小块冰块放进了嘴巴里,杜梨知见他动作正觉奇怪对方就托着他的头吻了过来,最先触到的是温热的唇,再是滚烫的舌,一个翻卷后又是一阵冰冷迎上来,杜梨知忍不住被冻的一个激灵,想要躲开却被禁锢的无法脱身,只能闷头感受着那一时热一时冷的体验,口腔被交替刺激的几乎麻木,待温寅放开他,杜梨知有好几秒还张着亮晶晶的嘴阖不起来。
温寅拿拇指抹了下嘴角的津液,又去给杜梨知擦了,笑道,“东西是不怎么样,就看你想怎么用了。”
杜梨知呆呆地看着温寅,片刻才猛地跳起来道,“你小子知道的花样还不少啊?哪儿学来的?”
温寅放软了力气,任杜梨知推倒在床上,抱着他道,“自学成才,火候还不够,所以才要你陪着练练。”
“放你的屁!”杜梨知趴在温寅身上骂他,“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拿到小爷面前来显,总有一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道行高深。”杜梨知习惯性的在嘴上逞能,总是忘了他几乎已经没这发挥的机会了。
温寅也不揭破以免扫他的性,只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来,笑得杜梨知心痒难耐,主动又把嘴凑了上去,在温寅的唇上没分寸的又啃又咬,然后被温寅反客为主吻得晕头转向。
本打算洗了澡再办事的,但杜梨知兴致上来不管不顾就去扯温寅的衣服,温寅被他抓掉了一颗衬衫的扣子,这才帮着他脱光了自己,杜梨知穿的整齐,再见下面的温寅一丝。不挂,那种心理上的优势又冒出来了,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色狼般的从温寅的头脸一直摸到前胸,再顺着腹肌缓慢地向下磨蹭,他能察觉到温寅兴奋了,但是就是不去照顾他该照顾的地方,温寅起先还能好脾气的让杜梨知找回点安慰,渐渐地也有些忍不住了。
温寅企图起身,被杜梨知反应极快的压住了,“别动,我再摸摸。”只怪杜梨知实在是太喜欢温寅的身材了,他原以为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温寅那体型才叫极品,不胖不瘦,峰腰窄臀,皮肤又滑又有弹性,胸肌腹肌要啥有啥,一块一块清晰又不夸张,每一处都像是照着杜梨知理想中的形状长得,他就纳了闷了,平时也没见这小子锻炼啊。
温寅想你摸得都不是地方啊,刚想推着杜梨知的手给自己消消火,谁知杜梨知忽然低下头在他腰腹处给咬了一口,这一下要说重也不重,但非常刺激,温寅向来镇定自若的气息都粗喘起来了,在杜梨知还想继续作怪之前直接就把他的头往自己的下面按了过去。
这却把杜梨知给吓了一跳,他在嘴巴碰到温寅的东西之前猛地挣扎起来,温寅忙松开了手,就看着杜梨知抬起头瞪大眼睛怒视着自己,显是不敢置信一般,一时气氛竟僵硬了起来。
杜梨知当下就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怎么搞得跟强。奸一样,只是面子上却有点过不去,正琢磨着要怎么下台,还是温寅先放了软话,“抱歉,是我冲动了。”
杜梨知心里一闷,看着温寅有些担忧的眼神,干干道,“我……”他想说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一时没有准备。
温寅明白,杜梨知并不是天生的Gay,别看他疯起来毫无顾忌,但他对于自己一开始就是心理上的吸引大于生理上的,再加之他一向心高气傲,以前别说让他给男人做这事,怕是连低个头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好不容易克服了做下面的那一个,自己不该太急的。
杜梨知尴尬间温寅重新吻了过来,这吻带着浓浓的安抚和求和的味道,杜梨知没有如往常一般主动积极,他只是伸出手紧紧抱着温寅的脖颈,难得顺从的任对方亲着。
这次换温寅把他压在床上,脱去他的衣服,沿着锁骨一路而下,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当身下的欲望被含住的时候,杜梨知舒服的一个战栗,加之之前事情的刺激,此刻温寅的行为更是让杜梨知感觉到震动,温寅缓慢的动着头,一波波的快感顺着杜梨知的脊椎神经直窜到脑门心,这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连灵魂都要一同被吸走,于是杜梨知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看着温寅抬起头嘴边还带了抹白浊,他的心理防线更是溃败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