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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陈文昭看得心里一紧,冲过去就拉起小瑞的手腕看,王巍也跟着过去了,一起盯着看。
“红绳还在吗?”
小瑞本来是看着陈文昭的,听见王巍说话,难得瞅了他一眼,点点头。眼神里内容倒是复杂,好像有话说,但是又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口。
“小陈,要不你先带他回家吧,我在医院这里转转。”王巍先一步开了口:“有些事儿,我得找我们家老板商量一下,嗯……这几天你要看好了你家这只,别让他出家门,行吧?”
陈文昭是个明事儿的人,知道王巍有话掖着不说就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于是很配合地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带小瑞回去。”说完,拉起小瑞,语气温柔了些:“走,我们回家。”
王巍跟陈文昭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朝着医院里头走去,陈文昭拉着小瑞,喊上吕岩:“岩,走吗,我送你?”
“这伤,真不是你俩打架?”
上车的时候,本来自然而然去拉副驾的门的吕岩猛地被小瑞挤开,下一刻,小瑞忽的拉开门坐进来,吕岩气呼呼地做到后面去。陈文昭盯着后视镜里那张变成猪头的脸,忍不住又问一次。
“靠,文昭,我干嘛跟这个小屁孩子一般见识啊!”吕岩手里还拿着冰袋,不爽地吼了一声。
“他打不过我。”小瑞不咸不淡地加了这么一句,吕岩立刻气得瞪眼:“你小子找死是吧……嘶……”
看着因为疼面部扭曲的吕岩,陈文昭忍不住笑了一声。
到底是因为什么搞成这副样子的,这两个人死也不肯告诉自己,陈文昭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所幸也没什么大的影响,陈文昭也不是非要追根问底的那种人。
发动引擎,陈文昭忽然看见有个人从远处朝着自己跑过来,开着车迎了上去,发现一个小人儿脸跑得红红的,朝着自己挥手。
这不是吕岩家里那小孩儿吧?
陈文昭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吕岩正拿手盖着脸,跟陈文昭摆手。
车停了。
“陈文昭,你他妈的……”
小瑞发出一声不善的低吼,陈文昭笑着去揉揉小瑞的头。
下一瞬,后门打开,白宁猛地钻了进来,车里都是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吕岩,你的脸!お/稥”着急又惊慌的声音让陈文昭不由得想起自己刚才喊的那一声小瑞,陈文昭不禁转头去看小瑞,却发现这小子竟然也在看自己,一时有点愣怔,后头吕岩催促了一句开车,陈文昭才回神发动引擎,耳根子泛起一点点可疑的红晕来。
“这肿的,真吓人……”
“行了,我的小祖宗,您能不提我这脸的事儿吗?”
“要不你以为我干什么来了?”
“合着您嘞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能。”
……
身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跟说对口相声似的,忽然吕岩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呃,你……肯来见我,就说明不赌气了?”
“……”
“白宁。”
“我真看不得你这张猪脸!”
白宁哼了一声,吕岩涎皮赖脸地凑上去,忽然白宁转过头,结结实实地亲了吕岩的嘴唇一下。吕岩顿时一僵,转眼瞟了一眼后视镜,陈文昭正愣神瞅着自己,然后向来说瞎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吕大少爷,难得了,脸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文昭总觉得吕岩跟那小孩儿亲嘴了之后,这脸上的肿,消了不少,而且淤青也似乎消失了。再看吕岩,他立刻知趣地错开视线,听见后面吕岩难得的尴尬语气:“你怎么突然就……”
“别以为之前的账就这么了了,我刚才纯粹是看不过去你这么难看!”
“是是是,你是好心帮我治伤。”
“我怎么觉着我是犯贱呢?知道是烂泥,还往艺术品上鼓捣呢。”
“白儿,咱嘴能不这么损吗?”
“我记得我有全名,没取过这种狗的名儿吧!”
……
陈文昭开着车,隐约记得白宁刚见面的时候,是个挺文静,挺不爱说话的孩子啊,怎么跟着吕岩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跟这家伙如出一辙的……不对,是比吕岩嘴还狠。
陈文昭忽然脑子里头蹦出一个词儿——一物降一物。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副驾那边发出奇怪的窸窣声,陈文昭侧头,看见小瑞被安全带扯着,正时不时朝着自己这边点着头,看意思是困得不行了。
陈文昭不由得笑了一下,靠边儿停车,给这小子把安全带松了松,让他正好一歪头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
“文昭,没到地儿呢吧,我记得是我脑袋磕了,你怎么出现失忆症状啊?”
后台吕岩吵吵着,小瑞迷迷糊糊醒了,看了一眼陈文昭,陈文昭凑近过去笑笑:“甭理他,睡你的。”伸手在小瑞头上揉揉,然后真就没理会吕岩,继续开了车。
肩膀上覆上一个人的重量,小瑞是真困了,继续呼呼睡得死沉。陈文昭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视线滑过后视镜的时候,能看见吕岩用一种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表情在看自己。
时不时觉得害怕,但是也觉得甜蜜。
陷入爱情里的老男人,的确是个可怕的生物吧……
陈文昭想。
大概,最近也是他自己的发情期了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怪物,怪物,新的怪物要来了~~~~
44 表白?!
那天接小瑞回家后,陈文昭立刻接到王巍的电话,王巍说这件事有点麻烦,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叮嘱陈文昭两件事,一是这几天暂时呆在家里别出门,二是把小瑞那盒烟拿红布包上,从他那些收藏品里头找一个年头最长的,压在上头别再碰。等他稍微把这件事缕出头绪,最多也就三两天,一定会去陈文昭家里拜访。
陈文昭跟单位请的是一周年假,在家里陪小瑞倒也好说,这两天里,吕岩来过一次,提起医院里的事儿,那个女孩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据医生推测说,很可能是脑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
吕岩说到这里的时候,瞥了一眼小瑞,低声嘟囔了一句,或者是因为这小子太激动在人家姑娘床前头扑腾,吓得人家不敢醒也说不定。
关于小瑞在医院里大闹一场这件事,陈文昭也有耳闻,说实话,小瑞为了那个昏迷的女孩这么激动,这的确让陈文昭很在意。以至于在吕岩走了之后,看见沉默的小瑞心里时不时还在刺痛,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这种样子……基本上就叫做——吃醋。
“你别管了,我洗就行。”在水池前挽着袖子,陈文昭对着小瑞点点头,示意他把碗筷放下就可以走了。哗哗打开水龙头,陈文昭麻利地刷起碗来。
“怎么了?”有一会儿了,陈文昭手上沾满泡沫,转头疑惑地看着一直不动的小瑞。
“围裙……”小瑞指指陈文昭身上。
陈文昭一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围裙。身边常年没个女人,陈文昭早就习惯了家庭妇男的生活,只要在厨房忙活就会系围裙也成了习惯,没有一次忘记过,今天大概是心里乱,竟然反常的连小瑞也看出来了。
“呵呵,我忘了……”陈文昭笑笑,伸手冲掉泡沫,这时候,小瑞忽然贴在他身后,双手环过腰迹。
“我给你系,低头。”这么说着,已经开始把围裙往他身上套。
“呃,小瑞,我自己来就……那个,这个绑带系在后面就好了,别缠这么多圈……”低头看见小瑞把带子在自己身上绕了两个圈,环着腰在身前系扣,陈文昭抗议道。
“紧吗?”
好近……
小瑞的气息喷在耳朵边儿上,陈文昭心里有点发紧:“不是这个问题……算了,随你喜欢吧,赶紧弄完我还得干活!”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小瑞系了个扣,拉着带子不动了。
“我……我哪有什么话……”水龙头哗哗的流水,陈文昭看着碗,说话时嘴唇干干的。
“可是,你最近总是,怪怪的。”
“小瑞,你想太多了!”
“是么?”
“哎呀,你放开我,让我干活!”陈文昭终于受不了,拿胳膊肘顶了小瑞一下。最近这个小子,洞悉事情的能力简直越来越强了,还这么缠人……让他越来越没办法。
小瑞低着头不说话,由着陈文昭挣了半天,才忽然低声道:“真难系。”
“哈?”陈文昭一愣,这才看见小瑞鼓捣了半天的带子被他洗成了一坨死扣,他再一次体会到自己没给这小子买过系带的鞋子是多么明智。陈文昭叹了口气,干脆把水龙头关了,擦了手,转过身去跟小瑞一块儿解围裙。
“行了,别愣拽,这么越拽越解不开了啊!你撒手,让我解……哎呀,算了,你去拿个剪子吧!”
小瑞不说话也不听话,只是闷着头专心解带子,陈文昭看他那副样子,脑门上都要急出汗来了,不由得笑了,伸手揉了揉小瑞的脑袋:“你啊,怎么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小瑞抬起头,愣愣看着陈文昭一会儿,忽然道:“你心情好了吗?”
“啊?”陈文昭一愣。
“这几天都没见你笑过。”小瑞这么说着,也跟着咧开嘴,这么笑,是陈文昭教他的。
“小瑞,”陈文昭手僵在小瑞的头上,眼神忽然温柔起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好?!”
“主人不对别人笑,只对我一个人笑。”小瑞咕嘟了这么一句,埋头继续忙着解带子。陈文昭就这么表情愣在那里,反应了大半天。
“那么,小瑞你能不能……”
小瑞抬起头,似乎听到号令似的,死死盯着陈文昭看。陈文昭被这种执着的眼神看得心虚,绷不住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能不能,只对我一个笑,只看着我一个人,只为了我一个人或激动,或发狂?
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对于把自己认定为主人的小瑞来说,不论是什么要求,只要说出口就是主人的命令,他的回应只有服从。要利用这一点来满足自己的自私?他多少也还有点羞耻心的……
“主人?”小瑞奇怪地看着陈文昭,下意识地凑近过去,伸手扳过他的脸,轻轻的去蹭。相处这么久,陈文昭已经习惯小瑞这种动物似的表示安慰的方法,由着他蹭了两下,就伸手阻止住。
“别担心,我是说小瑞你能不能,不叫我主人了,早就让你叫名字了吧。”
小瑞哦了一声,盯着陈文昭的眼睛,乖乖地叫了一声:“陈文昭。”一字一顿的语气,让陈文昭笑出声来。
“文……昭?”小瑞见陈文昭这种反应,换了个方式,试探着喊:“文昭?”
“行了,让我干活吧!”陈文昭终于受不了,推着小瑞把他赶到客厅里,回来重新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声掩盖住心跳。
好吧,他没救了。
心动了,这样而已,就又心动了。
看来,对于那小子瞪着黑眼珠子喊自己文昭,他真是没有太大的抵抗力。
该死的……
*
自从陈文昭收起小瑞的烟,他的烟瘾就一直范,总是找自己要烟抽。说实话,陈文昭很不喜欢小瑞抽烟,但是又看他发情期可怜,只好用自己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