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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痛,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那大概是……土屋的自尊不允许他示弱吧。
不行……他不能继续这么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这么的被打下去了!
这么想着,林子祺猛地冲了出去。想要抓住那个举棒要打下去的男人的手,可是就在林子祺伸手要抓住的时候,他的手……被穿过了。
就象是魂体一样虚无的存在,他能做的,只是旁观,而不能给予救助。
那是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的毒打,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而土屋的模样也无比的狼狈,他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他粗喘着气,象是要不行了。
「够了。」突然出声的是早乙女。
还以为早乙女是不是良心发现的林子祺正打算说一句好的时候,早乙女却又发话了,而这一番话,则是听得林子祺恨不得把这个臭男人暴打一遍。
「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医生给他治疗的话,也只不过是增加痛苦而已。我们不需要浪费力气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准任何医生给他治疗就好了。」冷酷的话语却得到了村民们的支持,这么冷酷无情,林子祺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说不定妖怪是他们这帮人才对。
这一片狼藉的地上,现在被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喘着粗气,痛苦无比的土屋看着那没有一丝眷恋就那么抛下他离开的早乙女,直到现在,他才终于忍不住似的流出了自己的眼泪。
——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土屋无力的倒在地上,嘴巴不断地喘着粗气,而他的内心则是宛似被刀割,那份疼痛,林子祺都能深深的感觉到。
——至少一次也好……我只是想要和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一起欢笑,流泪……彼此之所以在一起不是因为身份,而只是单纯的因为一份感情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
——如果我没有那一份妖力的话……这一切是不是会有所改变?
——如果我憎恶所有的妖怪,如果我不是阴阳师,如果我的身份再单纯一点……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会有所改变?
——那么……我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我了?而大家口口声声说着的幸福,是不是就会离我更近一点?
开始喘不过气来了,先天罹患的心脏病令土屋无比的痛苦,因为这份痛苦,他的额头上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几乎是勉强让自己撑起了身子,心脏处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感令土屋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他哭着,嘴唇不禁轻轻的颤抖了着,象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至少,我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可以无所顾忌的开心,生气……或者悲伤……然后……可以……得到这辈子我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而林子祺的心脏,也随之开始变得越来越痛,痛得林子祺也忍不住的贵倒在了地上。
眼泪自土屋的眼角滑落,落在了那沾着一些血迹的土地上,就在这时,一阵白色的光将土屋的身体笼罩住。林子祺已经无法看到土屋是在干什么,因为过于强烈的光线令林子祺已经无法睁眼。
大约过了五到十分钟的时间,白光渐渐的减弱,但是那片残留着血迹的地上却没有了土屋的身影。
就在土屋彻底消失了的同时,痛得整个蜷缩起身体的林子祺看到了那颗原本盛开着的樱花树上的樱花就象是突然凋零了一般,树上的樱花纷纷的落下,似是在为土屋而悲泣。
好痛,这颗心……就象是要坏死了一般。
林子祺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处,但是这份疼痛却无法减少。
意识开始变得飘忽迷离之际,林子祺看到了早乙女缓缓的从鸟居那里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似是有些不稳。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土屋消失的地方,然后象是摔倒一般的跪倒,他的脸上,有着一行泪痕。
林子祺听不清早乙女说了些什么,但是就在林子祺闭上双眼以前,他看到了早乙女缓缓的从衣服内掏出了一把刀子,然后高高的举起后猛地朝着自己的腹部刺去……
这之后的一切究竟是变成了怎么一回事,林子祺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林子祺,林子祺……」
他又听到了七浓的声音,心痛的感觉象是有些许的缓解,但是不知为何,他很想哭。
眼眶开始变得热乎乎的,他感觉到了湿润感,划过了自己的太阳穴,是自己的……眼泪?
脸上一阵疼痛,林子祺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以前,他迟缓的看向了七浓。
心脏疼痛的感觉还残留了不少,而在他看到七浓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一跳,伴随着疼痛,他的心也有些酸楚。
几乎是强忍住要扑进七浓的胸前,他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双眼,那感同身受的痛楚甚至令林子祺动一动都觉得好痛。
「你又梦到了什么?」七浓一脸担心的问着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梦……太混乱了。」迷茫的摇头,林子祺抿紧了嘴唇说道,「乱七八糟的梦,这次我还很奇怪的梦到了一个穿白色的衣服的人,看那个打扮,似乎有些像阴阳师。」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七浓微微有些惊讶的模样,惊讶得甚至整个人都呆成这样的七浓,林子祺是第一次见到。
心脏的疼痛感又开始发作了,好像麻痹了林子祺的整个心脏,鬼使神差一般的,林子祺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冲动一般的说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惊讶得呆住了。
早乙女……他……也许,是真的喜欢土屋。而土屋因为不知情而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曾得到过的东西,或许他早已得到,只是他不曾知晓。
不知为何,林子祺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心好像是被什么感情融化了,眼泪又象是止不住一半的不停的从林子祺的眼角滚落。因为陷入了沉思,他甚至忘记了要解释这句「我喜欢你」只不过是他脑子突然打结以后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那天之后,林子祺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入睡的,只是流着眼泪和那紧皱着眉头去不说话的七浓对视了良久,心痛的感觉一直未曾消散,而且林子祺总感觉心里面似乎偷偷的溜进来了什么东西,思考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
「喂,别发呆了。」伸手拦住了要继续走路的林子祺,七浓指了指对面红色的指示灯说道,「你们人类不是需要遵守这种东西的么?」
林子祺微微的回过了神,看着那闪烁着红色的光的人性指示灯,他再转过头看向了七浓,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
林子祺不知道这缘由,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连忙别过了脑袋看向了马路对面。
「嗯……我忘记了。」轻声的说着,林子祺尽量用着不会被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很奇怪的现象,这是从他昨晚做了那个梦开始才有的。虽然听着七浓的声音他的心脏还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但是一旦看向了七浓的脸,他的心就会疼得厉害。
简直就象是土屋死去之时他所感觉到的疼痛感一般。
林子祺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虽然怀疑这可能是跟妖力这类东西有关,但是……直觉告诉林子祺,这其实并不是这一回事,这次的直觉很强烈,所以林子祺也就放弃了去问七浓为什么之类的问题了。
依旧是以往上学的路线,没有任何的更改,一路上也不会有多少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今天的心情,却与以往不大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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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自己的书包,林子祺坐到了位子上然后抬头看了看挂在教室前面正上方的钟,显示的时间是七点五十七分,他差点迟到了。
「林子祺,你看上去精神似乎很不好嘛。」不知何时走到了林子祺身边的肖离一脸笑容的看着林子祺说道,「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太激动了?」
「嗯……有点,做了一个噩梦,结果就睡不着了。」淡淡的解释着,林子祺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酸胀感的双眼,然后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偷偷的瞄了瞄一旁的七浓,七浓脸上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他似乎也在努力尝试忍耐。趁着心不痛以前,林子祺赶忙转回了脑袋。
「噩梦……幺……很难受?」
肖离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林子祺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首先打破了这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的人是肖离。
他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林子祺的肩膀,道,「你怎么呆住了?有时候做恶梦不是会感觉很难受很压抑的嘛?怎么我这么问了以后你会呆成这幅模样?」
刚刚一瞬间,林子祺居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可是现在却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微微感觉到有些尴尬,林子祺朝着肖离笑了笑,但是还来不及说话,那个秃头班导就已经抱着一堆纸头走进了教室里。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后,看着班里面开始坐回原位然后安静了下来的他开始缓缓的说了起来,「之前,有跟你们事先说过野营的事情吧?关于详细的事项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不过还是照老规矩发一下通知单,时间确定是礼拜二上午开始到礼拜四下午回来。记得要带好所有的东西,不准说不去,知道了没有?」秃头班导说着,他用着目光扫视了全班一周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林子祺的身上。
啥?
这个秃头什么时候说过要野营了?为什么他听都没有听过?
看林子祺一副惊讶到不行的表情,秃头班导便出声喊道,「林子祺,你有什么问题?」
用着一副你这次不准再说不去的表情瞪着林子祺的秃头班导让林子祺原本还抱着的想要用什么借口来逃掉的念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呃……没……没有……」尴尬的扯出了假笑,林子祺用力的摇了摇头以后然后别过了头,他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惹得一旁的七浓忍不住的勾起了嘴唇。
「很好,明天八点在班级集中,记得各自分配好小组还有不要忘记带东西。」随便的说了几句之后,秃头班导便将手中的一叠通知单交给了坐在前排的学生然后要求他们发下去。
看着拿到了手的通知单,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堆字,林子祺现在恨不得爆粗口。
不要说是要去打工了,他光是买这些东西就要花好多钱。去年他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谎称家里面有事情而不能够去,可今年……
「我们一组怎么样?」不知何时凑过来的肖离笑眯眯的朝着林子祺问道。
在这个班里面林子祺和别的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肖离主动的提议某种程度上也让林子祺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今年还有个人会陪自己,要是今年只是他一个人一组的话,光是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林子祺就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来以此请病假。
「呃,嗯……好。」轻轻的点了点头,林子祺看了一眼通知单上的物品,他有些头疼。「那么这些东西怎么分配?」
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