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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雷刚看着轻微摇晃的天花板回答。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法国一趟。”
“嗯?”
“在那里我认识一名很好的整容专家。”
“哦。”
“那时候为什么会保护我?”
雷刚沉默了一会,“什么都没想。”
“……”张章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雷刚吃痒,整个人猛的一弹,瞪向张章,却被一双黝黑的眼锁着,幽暗的光线里,那双眼似乎想要传递出什么讯息。
雷刚想了想,讪讪的说,“呃,那个,嗯,是你吧?”
张章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嗯,睡觉吧。”
雷刚嘴角抽了一下,只想狠狠的抹上一把脸,仰天长啸,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老子竟然在对一个男人说甜言蜜语!!??
熬了一个通宵,又在一个新环境里,再加上精神紧张,所有人都没睡好,五点上床,七点基本就都起来了。
张章吃过早餐后就出去吹海风,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朝阳冉冉升起,如鱼鳞般的水面铺成着金色跳跃的光芒。
齐纯剑吃了早饭出来,见到张章就想要往回缩,张章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过来,在耳边低语,“等下记得和兄弟们说一声,在公海上很安全,不用太紧张,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
齐纯剑点了下头。
张章继续说道,“悄悄说就行,还有,记得你们是佣兵,有些气势该拿出来就拿出来。”
“好。”齐纯剑眨巴着眼,点了下头。
张章笑了笑,琢磨着和这群人说也没有用,那些正气和纪律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血里,说千遍万遍都不管用,于是有些无奈了挥了挥手,让他做自己事儿去,但是临了又突然把人给抓住了,“我问个事儿。”
“什么?”齐纯剑急忙集中了精神应对。
“你们这群陆军会打海战不?”
齐纯剑一听脸色都变了,“这艘船……不会……嗯?”
张章顿时失笑,“我就是问问,你联想力还挺强。”
齐纯剑讪讪,压低了嗓子回答他,“大部分特种兵都是从海军陆战队那边招收的,都学习过基本的战舰知识,至少能给它开走。”
“哦,那就行。”张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就是问问,以后我们走海运这一块比较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能整动这大家伙我也放心。”
齐纯剑咧开嘴,自豪的笑了起来,“没问题,我就是海陆那边过来的,到时候交给我。”
“哦~~~”张章拉了个长音,嘴角勾起了坏笑,“我那艘游艇好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回头你帮我看看?”
“四少……”齐纯剑一脸为难,“这难度可就大了,隔行如隔山啊,让我开没问题,可是修……”
张章但笑不语,挑了下下巴,让他跪安了。
齐纯剑还真的乖乖的走了回去,走到半路上才砸吧出味道来,丫的还真有点儿黑道大哥的气场啊。
雷刚吃完饭也打算到船头上去吹吹海风看看风景,正好碰到才在张章那边吃了点儿闷气的齐纯剑。
这边刚刚点个头,那边齐纯剑就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大安慰的叹了口气,“辛苦了。”
雷刚被说的莫名其妙,瞬间就想起了昨天夜里他和四少同床共枕的画面,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出来。
雷刚在走出去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齐纯剑刚刚那个眼神,这群兄弟们不会以为自己真和四少那个什么了吧?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也没办法解释!
心里像是被一团浓稠的气体堵着,鼓得人连呼吸都不畅,那张脸也就越加的没了表情。
所以出了舱门一看到四少就站在船头上,雷刚转身就折了回去。
只是这一眼,脑海里就刻下了一个画面,靠在栏杆上的男人俊然而立,天白海蓝,初升的太阳挂在头顶散发出金色的光辉,海风吹过衣角翩飞,额头的发尾凌乱,浅眯的眼衬得人慵懒惬意,像是一幅风景浓丽的照片,透露出安逸祥和的韵味。
那之后,雷刚不得不承认,四少确实是个很有自己特色的男人。
36、再见阿里
如果按照正常途径,张章他们需要从菲律宾出发绕过马拉西亚和斯里兰卡,然后进入阿拉伯海,从伊朗登陆,然后穿越整个伊朗国境线进入阿富汗,整个行程大约就需要一个月。
张章原本就预计要撤离阿富汗的市场,所以这次的军火交易并不像之前的每次那般把货物直接运送到对方的地盘,而是选择了一个中间站,在斯里兰卡隐蔽的海滩进行交易。
阿富汗现在的小规模战争越来越频繁,势力错综复杂,在这样的形势下,对武器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但是各个军事大国都插了一脚,水是越来越浑,风向不明,张章和他背后的国安局选择急流勇退,坐山观虎斗也属正常。
张章在船舱里的时候,偶尔会同雷刚讨论一下路线和紧急应对预案,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去和那名英国船长联络感情。
在船上呆的几天张章都很安分,甚至睡觉的时候也未必会抱住雷刚,雷刚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不再半夜惊醒换到床的那头。
有时候想想,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为了适应各种环境和战场,他们的接受和容忍度高的可怕。
就连齐纯剑他们几个特种兵也和这艘运输船的船员们勾搭到了一起,打打扑克赌上一些小钱。
船上日子无聊,这天中午午睡后,雷刚照例去找齐纯剑他们打发时间,人还没到地方就听到船舱里传出吼叫和桌椅翻动的声音。
雷刚快走两步,就见到四个人居住的小房间里,中间摆了一张桌子,牌散乱在桌面上,欧德被齐纯剑抱住,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对面的一名金发碧眼的船员,嘴角处破了一块,流了些血。
双方显然已经动过手了,船员捂着自己的下巴呲牙咧嘴,嘴里吼叫着什么,语速很快,并不是英语,但是看那神态明显是在放狠话。
见到雷刚进来,齐纯剑急忙喊了一声“老大!”
雷刚不动声色的收集好情报,沉声问道,“什么情况?”
“妈的!”欧德骂了一句,又往前冲,齐纯剑一下没拉住,欧德一把抓住了那名船员的衣襟,眼带狠戾,“在老子面前玩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挥手就要打。
齐纯剑性子比较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急忙又把欧德给拽了回来,瞪着人吼,“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
船员眼带不甘,但是看了一眼当前的形式,嘴里说了些听不懂但是明显不是好话的陌生语言,带着他的同伴走了出来,临了还对雷刚挑衅的瞪了一眼。
雷刚侧身让开,在对方交错的瞬间抬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黝黑的眼像头猎食的猛兽般带着压迫的气势。
船员被撞得生疼,怒上心头,抬起手去揍雷刚。
雷刚脑袋轻轻一偏,躲过了拳头,膝盖雷霆般的就撞到了他的肚子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拧,船员当即就是一声惨叫,弯下了腰,关节差点被卸掉下来。
雷刚卡在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又把他压回到了墙壁上,眼睛微眯,那眼神阴冷、残酷、毫无感情,在脸颊的伤疤映衬下愈加的残暴。
而他动手的瞬间,齐纯剑他们训练有素的同时控制住了另外一名船员,手臂反拧,压迫着对方不得不跪在地上,惨叫连连。
出千的船员瞬间明白了形势,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随着喉咙上手臂的力量渐渐加大,喉咙发出剧烈的疼痛,终于使用了国际通用的语言,笑容求饶。
雷刚的眼又冷了几分,却收回了手,对齐纯剑他们挑了挑下巴。
跪在地上的船员手臂被松开,刚想起来,下一秒屁股就被狠狠的踹了一下,再次趴到了地上。
欧德踹完人后像是还不解气一样,又想去抓出千的船员,却被雷刚给瞪了回去,最终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雷刚再见到张章,便把这个事情给说了。
张章陪着英国船长喝了不少酒,脑袋里有些昏眩,趴在床上听着雷刚把话说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下手轻了。”
雷刚眉头微蹙,还以为自己这样做会让张章难办。
张章把头转过来看着雷刚,一下笑了,染了醉意的眼不太清明,失去了焦距,目光游移,反而透露出丝丝脆弱的意味,他对雷刚勾了勾手指。
雷刚乖乖的走了过去。
张章又勾了勾。
雷刚把耳朵靠近了他的嘴边。
“有点儿佣兵的样子了。”张章这么说着在雷刚的耳廓上啄了一口,点到即止,弯着眉眼灿然一笑,然后就把头偏到了一边。
雷刚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这……应该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吧?
怎么想着,雷刚揉着耳朵站起了身。
在屋里待了不到五秒,雷刚最终还是选择出去。
房门刚被关上,张章就睁开了眼,笑弯的眼盈着醉意,翻了个身,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雷刚这群人确实不太像佣兵,自我的束缚力太强,喜欢从大方向上去考虑事情,所以感觉上就少了那么一些血性,这帮英籍船员怕也是砸吧出味道了,才敢玩这些小手段。
但是今天这事儿做的很棒,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就算把人给整死,他也有办法给抹平了去。
海上嘛,能没有点儿意外吗?
就算汉若尼莫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章四少和他的人本来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一言不合动刀动枪再正常不过,再加上利字摆在头顶,真要死了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这头张章还琢磨着怎么让雷刚他们做事再狠一点,那边雷刚却把人给集合在了一起,说了些有的没的,就是希望他们别真把自己当成黑道上的人。
张章要是知道雷刚这么拆自己的台,怕是直接得跳起来。
第二天张章再见到英国船长的时候,对方果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继续和张章把酒言欢。
这次张章故意把雷刚带上了,就是想告诉他,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安心了吧?
当天夜里货运船行到了斯里兰卡附近的海域,并在那里停留了三个小时,徐楠开着一艘中型机帆船接应他们,然后如来时一般,隐秘的开进斯里兰卡近海,但是并没在上岸,而是选择了海上交易。
双方在约定好的坐标会合,远远的就会用灯光打暗号,接着两船并拢,向硕带着金阳彪出现在了人群里。
张章和向硕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向硕点了一下头,提着一个合金箱子回到了船上,张章这边才指挥人把货物送了过去。
双方甚至没有语言的交谈,交易一完成,双方就向不同的方向飞快分开。
直到对方远离视线,向硕长出了一口气,嚎了一嗓子,“我要度假!”
张章弯腰把向硕丢在地上的钱箱拎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他,“我们还得去趟伊朗。”
向硕瞬间垮下了脸,“沙漠,高温,风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可以不去。”张章说着拎着一箱子钱走向船舱。
向硕追了上来,不停的确认,“真的?真的可以不用去?”
“你说呢?”张章调笑了起来。
向硕鼓起了腮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