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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软,而且还香香的,甜美又软糯,就像王培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圆子……
她的脑子里混沌如一锅粥,半点道德感都没有了。面前的男孩子温暖有力,漂亮又热情,她失了恋,喝了酒,她把持不住……
……
“王培培……”敖游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簇一簇的火,“你别装喝醉了酒,装也没用……”
装什么醉,她本来就醉了。她恨恨地看着他,使劲地甩脑袋,想把自己弄得清醒一点。
亲一口…有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要是个处男,说这种话,那还差不多……
她眉头一皱,猛地跳起身就往后跑,敖游手疾眼快地一把拽住她,生气地质问,“王培培,你想跑?”
王培急得扭成一团,“我…跑什么跑,我尿急!”
三十六
“喂,你好了没?”憋着笑的声音。
“别吵!”王培咬牙切齿地小声低吼,沉沉的脑袋还在四处张望,生怕这会儿有人闻声而来。要真被人撞见了她躲在小花丛后头干坏事,这一世的英明都将毁于一旦。好容易才干净了,王培赶紧提上裙子快步冲出来,借着河边的路灯,依稀可见那一张脸绛红如火。
“被草扎到了。”她揉了揉屁股,不自然地抱怨道。
敖游忍住笑,故意小声道:“我早说了,就在河边解决,你偏不肯,活该。”
“那怎么成!”王培立刻反驳,神情激动,“这里…是上游…镇里的人…都喝河里的水,我…”她怎么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唔,说起不道德,王培立刻就想起刚才自己干的流氓事儿了,把脑袋一甩,马上装醉,“头好痛,痛……”说着,人就慢慢地往下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动了。
起先她的确存着几分装醉的心思,可这一坐下,脑袋就开始往下沉,神智也渐渐地迷糊。她又何必这样硬撑着,醉了就醉了,反正,身边还有敖游……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醒来的时候,脑袋还像灌了铅似的疼。王培在床上坐了好几分钟,才渐渐地清醒一些,起床洗了个澡下楼,就见敖游正在客厅里打游戏。听见她下楼的声音,敖游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敖游并没有说什么,可是王培却无缘无故地觉得心虚,她昨晚虽然喝醉了,可心里头明白着呢。她做了那种事儿,就算敖游拿出来威胁,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一想到这里王培就后悔,难怪人家都说酒色误人,昨儿晚上可都全了,难怪她有一时把持不住。
“吃饭不?”敖游却丝毫没提昨儿晚上的糊涂事,而是特别关切地问:“大家都早吃过了,我给留了粥和鸡蛋。”他说着就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机,轻车熟路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了早餐出来。
王培心里毛毛的,敖游越是这样神情自若,她就越是心慌。平静的表面下,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说不定他正等着一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把事情给捅出来!还是说,趁着她还在熟睡的时候,他已经给交代完毕了……
她狐疑地喝粥,敖游给她剥鸡蛋,一边剥一边还问:“要酸菜不?”
王培吃得都快消化不良了。
王老爷子和王奶奶都住在后院,田知咏也一样。王培在家里冥思苦想了一阵,想去找田知咏问清楚,于是借着去看望老爷子为由去了后院。敖游目光微动,也紧跟着。
才进后院门,就听到王奶奶的声音,急促又担忧,“…哎呀你当心点,别再上去了,哎呀……”
王培和敖游对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冲进屋,却只见王老爷子正架了把椅子在桌上,颤巍巍地换灯泡。他老人家都近九十了,精神虽然还算好,但手脚到底不如年轻时利索。那桌子又不大稳固,椅子架在上头摇摇晃晃的,光是瞧着就让人心惊胆颤。
“爷爷,你快下来。”王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上前扶住椅子。敖游则飞快地跳上桌子,将王老爷子给搀扶了下来。
“您…您这是干啥?要换灯泡叫我来呀,您这老胳膊——”王培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摇摇头,无奈地把王老爷子手里的灯泡接过来,利索地爬上桌子。
敖游却一把拉住她,一副义薄云天的姿态,“我这么个大男人站在这里,这种事怎么轮得到你。”说着,抢先爬上桌子,飞快地就把灯泡给装上了。
家里有个男人就是靠谱,不过——怎么不见田知咏呢?
王培朝四周一打量,王奶奶就瞧出来了,笑着解释道:“你小叔叔早上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吃午饭。”
“这大白天的,又不急着用灯,爷爷是急个什么劲儿,非要自己来装。”王培小声地抱怨道:“回头要出点什么意外,我就是自杀谢罪也不够。”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王老爷子气鼓鼓地直吹胡子,“你爷爷我壮着呢,净瞎操心。小姑娘啰啰嗦嗦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王培无力地叹了口气,摇头。敖游在一旁嘻嘻地笑,“王爷爷长眉有痣,是有福长寿之人,培培你别担心。”
王培对王老爷子不敢乱说话,可对着敖游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立刻就没好气地冲着他道:“瞧你这意思,难不成还会给人看相。光会说漂亮话哄人!”
敖游却是得意起来,脸上顿时显出自信的神色,“那还用说,不管事看相还是算命,保准,不准不要钱。”他又露出了赵本山一样的神情,故意逗人笑。王培本想绷着,可怎么也绷不住,没两秒钟,终于噗嗤地笑出声来。
王奶奶却是把敖游的话当了真,着急地拉着他的手道:“哎呀小游会算命,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给算算培培她小叔叔,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快成个家,都快急死人了。”
王培原本还想笑的,可一听说对象是田知咏,立刻就不说话了。她偷偷地瞥眼瞧敖游,心里上下打鼓。说起来,敖游真的有些神神秘秘,以前在湘西的时候,寨子里的那些百姓就对他格外地敬畏,难不成他还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见大家伙儿都一脸热切地瞧着他,敖游更加得意起来,眼神儿都开始发飘,也是在王奶奶面前他才忍住了没大声地自吹自擂,故意咳了好几声,才跟王奶奶要了田知咏的生辰八字,那架势,搞得跟真的似的。
他装腔作势地闭上眼睛掐指一算,口中默念有声,不一会儿猛地睁眼,一会儿瞅瞅王奶奶,一会儿又瞅瞅王培,故作为难的样子。王奶奶顿时紧张起来,眼睛都睁大了。王培虽然觉得他作得很,可不知怎的,却难免心跳得快了些,也竖起了耳朵,想仔细听他到底怎么说。
“这个小叔叔——”敖游摸了摸下巴,微微摇头,“恐怕这几年都有些艰难。”
“怎么说?”
王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情深不寿……”敖游叹了口气,神情晦涩。
“情深不寿……”这说的是田知咏,还是他画中的那个女子?王培心里想,忍不住又朝敖游看过去,想问个明白。
她一抬头,却只见敖游目光炯炯地等着他。王培心里忽然慌起来,原本想说的话却半句也问不出来。敖游却笑起来,嘿嘿地道:“王培培,你是不是也想算算什么时候能嫁给我?”
王培顿时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她慌忙抬头看王奶奶,却见她老人家脸上笑眯眯的,还使劲儿地朝敖游挥手,道:“算算,也跟着算算。培培也都二十六了,再不嫁就要砸手里头了。这小姑娘可不比男人,错过了岁数可不好。”
“王奶奶,”敖游立刻激动起来,霍地站起身,使劲儿地拍着胸口,“我…有我在呢,只要王培培愿意,明天…明天就结婚。我们…我们——”
他的嘴巴立刻就被王培给捂住了,“你个混蛋,乱说什么!”
敖游的力气大,没两下就挣了出来,又使劲儿地朝王奶奶作保证,“王奶奶,我跟你说,那个——”
“敖游!”王培真生气了,一声大吼,屋里顿时静下来。王老爷子眯起眼睛瞧了瞧他们俩,扁扁嘴,起身牵着王奶奶进里屋。王奶奶却还不死心,临走前还不忘了朝敖游挥手,“小游啊,我们家培培的生辰八字是……”
“你才二十五岁啊,比我小多了。”敖游笑嘻嘻地掐着手指,算得跟真的似的。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半空中的手也忘了收,眼神忽然变得晦涩不安。
又在装腔作势?王培心里猜,可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敖游缓缓放下手,朝她看过来,幽黑而深邃的眼,眼睛里有不确定的光。王培也愣愣地看着他,想问,又忽然有些张不开嘴。
“怎么了?”王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敖游“噗嗤——”一下笑出声,脸上灿烂得犹如盛开的向日葵,眼睛里有狡黠的光,又得意又狡猾的样子,“王培培,你还说不喜欢我。小骗子!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一见嫁不成了,就急成这样?”
这个促狭鬼,就知道他故意捉弄人!
王培气得扑上前就要掐他的脖子,敖游轻轻一侧身就躲了开去,“哈哈——”大笑,“王培培,你这是心虚,你…”
王培跺脚跟在她身后追,但怎么追得上敖游的长腿。他一溜烟就上了楼,把门一关,趴在后阳台上朝王培挤眉弄眼地笑。“王培培,你就这么着急!我可还不想娶呢。”
王培恨恨地咬牙,最后却只有无奈地跺脚。她并不知道,当敖游在转过脸的时候,眼中有阴霾一闪而过。
“喜神不至,红鸾未动……”
三十七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知咏带着文联的老张一起回的。因上次去湘西一起旅游的交情,老张对王培和敖游都很热情,吃饭时还一起喝了酒,气氛十分地融洽。王培这才知道,文联打算给田知咏做个画展,时间就定在下个月中旬,这不,还特意派了老张过来联络和接洽。
王培忍不住问:“小叔叔你的画——”她只瞧见仓库里那十六幅画作,单凭这点儿画作,实在不够开一个画展的。
她并未明说,但田知咏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道:“家里的那几幅是回国的时候随身带过来的,剩下的作品都邮寄回来,估计这两天就到了。”
王培沉默起来,是的,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又怎么会轻易表露于人前。她的小叔叔,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表达感情的人。
碗里有人给她夹菜,王培抬头,却见敖游看着她,安安静静的样子,难得地没有嘲笑,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得意,只是很平常的凝视,淡然的,从容的,“吃这个——”他说:“曹阿姨的蘑菇做得很好,汤也很美味。”
这可真不像他。王培觉得,敖游好像忽然间成熟了许多。
他们在瑶里待了一个周末,田知咏总是很忙,开画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选场地,要布置会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