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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还是幽灵?
他还不动,静静的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门边慢慢探出了个头来,乌七麻黑的也看不清脸,只觉得是一个女人,因为她有一头很长的浓密头发,又是在门边半歪着头,所以发梢都拖到了地上,看起来像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
看万里没有动静,门边的女人慢慢直身走了进来。她走的步子很小,好像是迈不开腿一样,蹭着蹭着就走到了床前,脚下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走进了,万里才看出这女人个子很高,瘦得好像只剩下一付大骨架似的,头发把整张脸全遮盖住了,只在发间看到她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白光,显得阴森得很!
她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竟然爬上了床来。因为万里睡得比较靠近墙壁,所以她就直接睡到了万里身边。而且一上床就贴近了过来,四肢紧紧缠住万里。
她浑身冷得像一块冰一样,让万里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但仍然咬牙不动,感觉那『女人』的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长长的指甲有如铁钉一样划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有刺刺的痛感。
慢慢的,她的手从万里的腰际经过他平滑的腹部,最后落在他结实的胸腔上,在上面徘徊了一会,然后作势要挖。
万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学古墓幽魂里的聂小倩吗?可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法实在不怎麽样?哪个什麽妖怪姥姥没调教你一下吗?」
那女鬼『嗷』的叫了一声,想用另一只手对付万里,哪想到那只手已经被万里压在身下了,挣了两挣也没有抽出来。
「你还没吸我的精血哪,这就走吗?」万里灵巧的坐起身,把她的两只手腕抓在自己的一只手里,「哪有你这样的,没一点专业精神!」
女鬼奋力挣扎了一下,竟然力气很大,一下摆脱了万里的钳制,迅速跳到门边去。这一次,她不再是无声无息的了,而是发出『咚』的一声响,同时发出类似老鼠的吱叫声。
就像是信号,随着她的叫声,窄小的房间里又挤进两个青面獠牙的高大鬼怪,吼叫着冲了过来。
当的一声!
万里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只球棒,架住了两只『鬼怪』的铁棍!
「我就不明白了,不是鬼吗?怎麽会用这些俗物,至少要飘一下给我看看吧!」他戏闹的说了一句,而后架开了对方的武器,灵活的向前窜了一步,一棒打在其中一个『鬼怪』的腿侧,让他惨叫着跪倒在地。
「行大礼就不必了,回去告诉司马南,虽然我不赞成使用暴力,但这并不等於我不能对抗暴力。」
第六部 迷城 第十五章 巷战
话音未落,他向左一闪,球棒又扫向了另一人的脚腕。
房间内的『鬼怪』没想到万里那麽高大却这麽灵活,更没想到他们这一番装神弄鬼也根本没有吓到他,两个照面就落了绝对的下风,要不是万里心善,以他『健人』的力气而言,那两个人的骨关节以后就不要指望还能用了!
他只是打倒他们,让他们暂时伤到不能攻击他而已1
「以后当刺客时换一点利器做武器,这样至少有威慑力。这种铁棍还不如我的球棒,你看我这个防滑手柄,不比你那个东西趁手?」他好似没正经的说着不相干的话,实际上是在观察这些人有没有后援队,同时把他们的武器踢的远一点,也把这两个人逼到墙角去。
「我没兴趣看你们的化妆,不过我倒想看看这位随便上男人床的小姐的真容是什麽。她在我身上摸了半天,给我回摸一下总没关系吧。」
那女鬼『吱』的叫了一声,大概是下意识的,逗得万里哈哈大笑,「别装了,早知道你是装的。虽然你比那两个笨蛋有敬业精神,不知从哪里把身体冰成那个檐子,而且还屏得住呼吸。」他说着扯下『女鬼』身上的白袍。
白袍下是瘦骨嶙峋的一付男人骨架,一根根肋骨在月光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瘦得像活动的人体筋络图一样。他被万里虽然温和,但极其自信而强大的气势吓住了,依着墙壁不敢说话,连气也细细的喘。
万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人还真有点鬼相——饿死鬼!
他一把扯下『她』那头长及腰的假发随便扔在地上,看见他眼皮涂着萤光粉。脚下是厚厚的毛底鞋,明白这就是她走路无声和那双阴森白眼的缘由,而再看『她』的指甲,竟然是真的!
他抬头看看这个曾经和他搂抱着躺在一张床上的假女人,只见他的脸上竟然画着浓重的女妆,那神色间还真有点女气。这让他头皮骤然发麻,没想过自己这种多少女人惦记着的黄金单身汉竟然被一个人妖上下其手,他为了帮朋友连身体也差点奉献了!
「滚吧。太没用了,我还没有热身哪!」他这时候有点恼火了,「让司马南派点狠角色。不然就派真的女鬼来!」
得到他的『特赦』,那三个人慌忙跑出房间去。
万里很明白为什麽他们闹出那麽大的声响,却没有人来看一下。在这种小地方,这小旅店只住了他一个人。为了挨近阮瞻的房间还选了这个最便宜的房间,而司马南财大气粗,自己可能以财通天!
看来司马南在自己一动身时就找人看着自己了,想必司马南也不是没有能力请来更厉害的打手,之所以找这样几个笨蛋来装神弄鬼就是想显示他的优越感,想告诉他:他的行踪被人盯着呢!
这就是那些自视能力和身份的人的共同缺点。总带着藐视和高人一等的味道,看起来很帅,但却是失败的根源。他万里难道是被人吓大的?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凑到那扇小窗子去。他只是觉得闷气,随便看看的,没想到正看到窗外的简易路灯下。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她只是普通的漂亮,但妖娆的举止让她有了一种非常迷人的气息。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在大半夜里竟然还戴着一付墨镜,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神,不过她好像正等着万里从窗口看她一样,当万里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她立即拿下墨镜回眸一笑!
张雪!不,应该说是洪好好!
一瞬间,万里没能思考。洪好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彷佛在他的脑海刺了一下,让他心里蓦然有一股想抓住这个女人的冲动,於是连上衣和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而当他跑到洪好好所在的后街,却正好见到她钻进一辆车里扬长而去,只让万里看到车后窗上她嘲讽的笑容。
万里站在那愣了几秒钟。心念急转,不明白司马南这是什麽路数?!
难道是调虎离山?
这念头让他的心一激灵,迅速往回跑,但是他跑到旅店门口时迟疑了一下,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选择拐进了和洪好出现的方向相反的一条小街上。
如果有人要偷他的东西,一定会从这里逃走!
钱倒没什麽,问题是血木剑和那个存放他和阮瞻联络的牛皮纸信封还在房间里。他平时是很冷静的,不知道为什麽洪好好一对他笑,就好像在他心里放了点什麽东西抓挠一样,让他直接就中了计。
不是他找借口,一定是司马南用了什麽妖术了!只是那迷惑人的诡计在他身上的效力并不长久,让他在脑筋清醒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司马南使用的是连环计——他派三个笨蛋来袭击他虽然是吓唬他,警告他,但当他没被这装神弄鬼的烂招数吓到,他就用第二计,也就是用妖法使他去追洪好好,然后让早就悄悄安排在隔壁房间的小偷来偷他的东西。
血木剑和那信封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失去了,司马南就会马上再派出更厉害的杀手对付他。
如果派的是厉害鬼怪的话,他自保尚且不行,就更提不上能帮阮瞻了,自然也联络不到他了,甚至司马南会用自己的被困作为打击阮瞻的筹码!
按理说,一般人丢失了东西会跑去原来放东西的地方去看,对他而言,就是到旅店的房间去看。但如果那样,就会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小偷充分的取物后逃走的时间,等他再去追,黄花菜都凉了!而他的脑筋转得比别人快,所以根本不回去看,直接去追!
他人高腿长,反应得又比较快,再加上这里的路况简单,所以他只拐进那条小街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前面跑,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不是血木剑还是什麽?
那小偷显然没料到他能这麽快就赶来,吓了一跳,慌忙加快了脚步,但才跑了半条街就被万里一把抓住后领。
「东西还我!我保证不打你!」万里大喝一声。
那小偷被万里死死的按住,整张脸都贴在了墙壁上,说话含糊不清。但听语气就知道是不同意万里的提议,不仅如此,由於他是抱着血木剑的,所以被万里一按。更是把剑护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不得已,万里只好松开小偷一点,「你非要挨揍是吧?快把东西拿来!」
「挨揍的是你!」小偷的脸被墙壁上的灰土弄得看不清面目,但还是死抱着血木剑不放,同时大叫,「快死出来啊。这个外地的蛮子很扎手!」
万里被小偷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没想过司马南竟然层层设防的对付自己。眼见着『呼啦』一下闯出了十几个人,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反正一下子就把他堵在小街的中间。
「蛮子,放开我!双拳难敌四手,今天你讨不到好处!」小偷得意的挣扎了一下,不过没有挣脱。
他恼怒的瞪着万里,没想到却正对着万里满不在乎的脸孔,「好吧,我放开你。」万里的脸上笑咪咪的。
小偷只觉得大事不妙,因为那笑容有点不怀好意,嘴里说要放开他,但眼神里根本就是不屑。他还想说什麽,却来不及了,眼前只有一个拳头在快速放大。然后就觉得脸上一阵发木,连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就直接陷入了人事不知的『幸福』状态。
「我说话算话。」万里对着如软布袋一样松垂在自己手上的小偷说,然后迅速拿出他怀里的牛皮纸信封和血木剑,把他扔到了地上。
但他没有时间喘口气,在他打昏小偷的一瞬间,那些围堵着他的人已经冲了上来。月光下,他看得清他们手上明晃晃的东西,知道这下对方拿的真是利器,而他却光着上身光着脚,连那个防身的球棒也没带在身上。
他不是阮瞻,没有那麽大的灵力可以让血木剑比任何钢铁都坚硬、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它在他手里就是一柄普通的木剑,只有对付灵体时才会有功效,此刻不仅帮不上忙,还需要备受保护。
他能明白司马南对这道界异宝的态度——能偷到手最好,不然就要毁了它!所以,血木剑并不比他更安全。
仓促间左右一看,只见身后有几个小木凳,可能是老人们在这小街下棋打牌时坐的,晚上也没有拿回去,急忙把血木剑重又压在晕在一边的小偷身上,自己则一手抄起一个木凳站在这『人体护剑盾牌』的身侧,险险的避开第一波攻击。
由於阮瞻从小遭人排挤和恶意对待的关系,他早已经习惯了以少敌多的这种混战场面,而且他的力气又比较大,但对方人数确实多了点,把他逼到这个窄小、黑暗的小巷子里,让他转不了身,又因为要保护血木剑的关系不能逃开,只能苦战不止。
一时间,小巷中砰彭和呼喝声四起!
可能是司马南给的待遇太优厚了,所以虽然连番攻击下来,对方有许多人被狠狠的砸伤了,但却不肯退却,围着他纠缠不止,看样子不打死他,不拿到血木剑就不算完!
时间一久,万里就开始落下风了,不仅疲惫不堪,而且身上着实挨了几下,虽然算不上重伤,但被刀划破的地方还是血流如注,脸上还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一只眼睛火辣辣的疼,有点睁不开。
「难道老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