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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对我公平么?我要的很简单,哪一样你满足过我?哪一样你给过我?就连最基本的我都无法给予我爱的人半分,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快乐,到底算什么——敷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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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见到她了吗?你说了吗?”寂寥被丢入地牢,见到众人之后,众人问他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话。
寂寥沉默不语,明明有机会,可是却让自己亲手错失了。
“先给他疗伤吧,等等再问好了。”凤瑶心疼的紧,手轻轻地抚在寂寥的伤口上,泪水潸然而下。
他本可以安然无恙,可是他却抛不下她,落下了一身的伤。如果不是自己以死相逼,他怎肯丢下她一个人逃走,现在,为了救她,为了救这里的大家,他又再次犯了险。
夏昔自袖口中掏出仅剩的一瓶仙药,伸手递给寂寥。
寂寥没有接药,轻轻地摇了摇头。手中握着魔药的瓷瓶捏的死劲,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凝视众人失望的眼神,让他再也坐不下去了。
“夏昔说吧,绝冥到底是什么?鬼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五王与鬼王不同,我们可以有那么多的选择,而他却没有,为什么我们五人可以在一起坦荡荡,而他却有诸多的顾忌,你知道对不对?请你说出来!”寂寥扬起手,将魔药摊开在掌中,给众人看:“他伤的我,却给了我疗伤的药!你说他恶吗?他的本质不坏,他是被逼的,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对不对?到底是谁在逼迫他?”
夏昔颔首瞥了那魔药的瓷瓶一眼,再次仰起头,把视线投到了秘牢黑暗处,幽冥之光都无法触及的地方,扬起一抹孤寂自嘲的笑颜。
“讲了的话,你们要背负的就多了,就算这样,你们也要听吗?”夏昔悠悠道,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地方动都没动。
“就算你不讲我们也被牵连进来了,不是吗?”桦羽笑笑道,虽是不知道夏昔要讲什么,但是一定与自己丢失的记忆有关系。
“好,此事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夏昔将身躯依靠在冰冷的牢壁上,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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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开天辟地,万物初生。女娲娘娘捏泥造人,赋予了它们生命,让它们可以繁衍生息。可是谁知道,天地间虽被劈开,但是混沌却依旧存在于世,由于人的痴、贪、念、妄,混沌吞噬了这一切,变得愈发的强大。
时间一晃,千年转瞬即逝,终有一日,强大的混沌撕破了天际,让天上的河水淹没了地上的绿洲,为祸了人间,娘娘便用五彩神石去补了天。
娘娘慈悲,当她补完了天际的缺口,发现人不能独自存活,于是按照五彩神石的五种色彩,孕育出了除了人道外的另外五道,而就连好不容易降服的混沌也一并列入了这新生的五道之中——鬼道。并为五道选了王者,由他们来守护着这一切。
自此开始,这世间的轮回从未乱过,娘娘便住在天的尽头。守护着被撕破的缺口,生怕那天河会再次破了缺口泛滥成灾。
只是,娘娘预言出这世间会遭逢一次大的劫数,一切祸端会再次因天地初生的混沌而起。
果不其然,千年前的一天,那混沌寻到了这世间极怨的躯壳,便高兴地乱了分寸,再也不甘于做着六道中的鬼王,想要成为这天地间统领万物的帝王,没错那就是最初鬼王——绝冥初生之时的事情。
六道中的人都只听说却谁也没有见过,那是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死在那场浩劫之中了。要不就是被抹去了记忆,完全记不得了。就算记得也是零散散的一些,不是真正的记忆。
那一仗,我的年纪还小,就记得父王与娘娘,联合了其他五道的五王,将初成的鬼王镇压了下去,丢入了地府的炼狱之中,一丢便是百个寒暑。
五王全部牺牲了,父王与娘娘凝起的法力结合五王的魂魄化作了七窍玲珑心,用来压抑鬼王的怨力。可是今日,鬼王的怨力再次苏醒了,那个真正的魂体再次醒了过来,他会放过六道吗?他的野心会平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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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昔讲的故事,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没了言语。原来千年前是这样的一幕,原来前任的王者们牺牲了自己,灵魂化作了七窍玲珑心的五片心瓣。那这一切又预示着什么?千年的恩怨,这一世要算个明白?他们也要效仿前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
“怪我,都怪我。”这样的故事让狐莹悲戚的落下泪来。已然哭的泣不成声。
“杀死将军的是我,害死完颜殿下的是我,我是罪人,罪该万死!”狐莹趴在地上不停的给在场的每个人使劲地磕着头。
“什么?!”除了夏昔以外的每个人都错愕在当场。
“姐,你在说什么啊?!”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寂寥与秦凤瑶望着完颜恒炎与颜凝爱,谁都没了言语。那一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又平白无故的搅进了一个女子来?
“完颜殿下可还记得乌兰凤莹。”狐莹停下磕头的动作,趴伏在地上,低低道。
从完颜恒炎被抓进这里开始,她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视线,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的心全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绝冥给她看的那个球,映出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只是那一世的一眼,便注定了永生永世的爱,倾尽一切,也只是为了这个男人,为了他,她狐莹甘愿做一个坏女人,做尽这天下万人唾弃之事。
完颜恒炎细细的想着,终于猛然记起狐莹口中的女子:“乌兰凤瑶的妹妹,蒙部族的小公主。”
狐莹欣欣然地笑了,这个男人原来记得自己,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妹妹?”秦凤瑶惊诧出声,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可是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早已洗净了那一世凡尘的狐莹,此刻已经脱胎换骨,无法在让人辨认的出。
“是的,姐姐,那一世的罪全是我造下的孽债。就因为那殿上的一次相见,我便一眼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明知道他是姐姐的夫婿,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我还是有了期盼!只是那匆匆的一眼。”狐莹悲戚一笑,竟是说不出的落寞。
“可是他不爱姐姐,也不爱我,爱上了颜王爷家的小郡主。于是……我不甘心,一次一次的对父王进言,可是全然无果,终于贪心让我铸成了大错!”
“明知道不可违却要为之,当我知道你要与将军私奔,而颜凝爱在计划这件事时,我恼羞成怒,起了歹心。窥得你们的地图带着几个人埋伏了下去,于是……杀死将军的是我,害死了完颜大哥的人也是我!一切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原来迷雾之下,真凶另有其人,云雾被拨开了,可是谁的心也敞亮不起来。
“原来……”秦凤瑶想说原来如此,可是她竟再也讲不出口,害了自己挚爱的竟是自己的至亲之人,而她呢?将自己的恩人错当了仇家,恨怨了一世又一世,酿成了大错。
原来如此这四个字说起来好简单,可是在座的每个人都说不出口。那一世的对与错,现在追究起来又有什么用?有什么价值?错已经酿成了,难道还能重新来过吗?
“起来吧!”颜凝爱悠悠道,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此时此刻谁都没有发言权,包括自己,只有那个名叫冯亚秋的小女人才有,可是如果她在,一定会和自己说一样的话,因为她是自己的三世。“如果亚秋在,我相信她会跟我说同样的话。”12135944
“所以你想弥补这一切过往,才死活要嫁给鬼王的是吗?因为你怕冯亚秋去牺牲?所以才……才想顶替她?”焱真的是没了语言,将听到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他只能得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狐莹没有起身依旧伏在地上,点了点头。
“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焱使劲地斥责着自己的姐姐,可是除了斥责却做不出任何的动作。
“因为你的过错,造就了鬼王——绝冥,因为你的弥补,让鬼王体内的魂体醒了,所以……啊!”桦羽话语刚说了一半,抚住头,狠狠地锤砸了好几下,疼的他恨不得一头磕昏在地。
众人赶紧围了上来。疼痛过后,桦羽的思路猛然清晰了,他都记起来了:“是他干的,是他。”
“谁?”众人赶紧问。
“人王好本事,居然不用本王解法,自己忆起来了。”绝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与漆黑融为了一体,口中淡然道。
“这故事听起来很不错,还有吗?再多讲一些,让本王多听些,岂不是更好?”迈开大步,绝冥直跃到法力牢笼前,蔑视地扫过关押在内的每张面孔,唇角向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这样做,就不怕伤了她的心吗?”秦凤瑶直起身大声道。
“当然怕,但是不用你们,引不出女娲,我更会伤了她的心。”绝冥站在牢笼前,收起笑容,狠狠道。一想到自己对小女人的亏欠,他就觉得窝心。
“祈祷着有人来救你们吧,这个法力屏障只有在外面才可以打的开,当然还要有钥匙!”绝冥自腰间掏出钥匙,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绝冥,你不该如此!为什么?”寂寥坐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身,身上的伤让他痛的直蹙眉,绝冥丢给他的药,他至今未动,而夏昔给他的仙丹,他也没有去接。所以身上的伤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治疗。
“为什么?问的好!问的太好了。你去问问女娲,去问问天帝,凭什么六道的王都可以有后代,唯独,唯独鬼王无后?她想要个孩子,而我偏偏给不了她,凭什么?千年来,我自认再也无错,可是谁又肯原谅我?!”一说到不该如此,绝冥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的怒火燎原一般可以燃尽一切。
鬼王无后!这四个字让众人再次陷入沉寂——鸦雀无声,只剩那地府中吹进秘牢的风,空洞的呜呜作响……
调转过身,绝冥迈步就往出走,没有再理会呆傻住的众人。
“等等,此刻的你是恶的实体?还是那个善良的男人?”问出这句话的是颜凝爱,也许此时能唤住这个人的唯有她了——冯亚秋的一世。
“善良的男人?恶的实体?”绝冥停下脚步,嘴中喃喃地念着,转过头,自嘲地扫了众人一眼:“他本就是我,我也就是他,为何要分是他还是我?如果你们一定要求要寻,那我就告诉你们,绝冥吞噬了混沌,因为爱,而我们爱的是同一个人,我们要给予她一切。”
“狐莹有一句话说的我很喜欢,那一眼,便知是爱了,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哭的模样,一直印在我的心中,刻在我的脑海里。”说完,绝冥扭头迈开大步继续向前,忽地又停了下来:“我不会杀你们,只是用你们来引来女娲,报仇什么的我不要,六道予我也没有意义。我要的很简单,我只要她永生永世的陪着我,为我生儿育女,老死不相离。”
这一次绝冥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为谁而驻足。
寂寥攥着手中的魔药,打开封口,一饮而下,等待着伤口的愈合:“他的苦,我们谁清楚?他真的只是想做个普通人而已,难道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成了苛求吗?”
谁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寂寥的问题,只能以沉默当做了答复。
“对于父王与娘娘来说,绝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