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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颜凝爱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说着与之前相同的话语,这一次真的把冯亚秋惹恼了,双手插腰,一副十足的泼妇状,拉开了架势,直接把颜凝爱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了心中霎时觉得痛快淋漓极了。满心欢喜地转身退出了扰人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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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本身是排斥的,不愿意承认绝冥变化的事实,拒绝唤醒记忆,有很强的抵触心理。”桦羽听完颜凝爱委屈的陈词,总结道。
“那我们怎么办?”凤瑶讽刺地笑道,夏昔把那一战放给了众人看,现在大家都各自怀揣着心事,谁都不敢轻易对绝冥再言怜悯、同情。
生灵涂炭的一幕幕仿佛近在眼前,与自己相隔那么近,仅仅一线,便是天人永隔。大家都有不能轻易放弃生命的理由,可是谁又想过绝冥也有不能放弃的理由,大难临头,能够想到的也许只有自己,谁还能顾及到他人。生死线上,所有的生灵都是自私的。
“万般皆是命,有些人不愿意接受,但是却迫于无奈,必须顺从。她就算不乐意想起来又如何,命运的洪流由不得她去选择,去取舍!”夏昔的一席话道出了真谛。直指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也许这就是身为天帝女儿的不得已,也许这就是身为天帝女儿的命,明明想抗拒,明明想不顺从,可是却由不得自己改变,身不由己地做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事,违背着良心,违背着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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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亚秋透过寝宫中的雕栏木窗,遥望着白茫茫的天幕,紧紧地蹙起了眉头,思绪不由地将她拉到了很远。
歆玉端茶进来,都没有被她察觉到,更没有让她醒悟过来。
“夫人,用茶。”歆玉连喊了三声,才见冯亚秋有了反应,抬起小手,在空中摸索了一会儿,连托盘都没有碰触到。
歆玉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递送了上去。结果不巧,冯亚秋的手一挥,送上的茶盏应声被小女人直接打翻扣在了地上。
“夫人,烫到没?”歆玉吓的赶紧询问出声,慌手忙脚地执起冯亚秋的手臂,细细地察看着。
冯亚秋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说不出个理由,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12158432
“夫人,您别哭啊!回头鬼王看见又会怪罪歆玉的。”歆玉一句无心的言语,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说到又呢?鬼王以前有怪罪过自己吗?
歆玉的话,引的冯亚秋的泪水更加汹涌,失去的记忆一幕一幕断断续续地浮现在眼前,如同电影一样,最后被串联在一起,她想起来了,狐莹的事,小水鬼的事,与夏昔她们合作的事,红狐的出现捣毁了设计好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重要的记忆回来了,遗失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可是悲伤,难过的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绝冥,她的绝冥变了,变成了一个吃人的魔鬼。这是她不忍看到,不愿接受的事实。原来颜凝爱没有欺骗她,只是她不愿相信,不愿接受罢了,原来……如此!
“歆玉,去叫残殇来,不要让鬼王知道。”如今能信任的人有谁?残殇与歆玉,还有谁可以让自己依靠吗?连自己最爱的男人都在欺骗自己,还有谁能值得自己信任?P0XK。
“可是……”歆玉想说什么,想问缘由,在看到冯亚秋红肿的双眼时,她突兀的住了口,直接奔出寝宫,寻残殇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冯亚秋悲戚地笑了笑,心中悲凉暗暗道:绝冥,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的誓言都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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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亚秋没有把一切对残殇与歆玉讲明白,只是告诉他们要怎么去做,可是两人哪里肯依哪里肯饶,非要知道个清楚明白,迫于无奈,冯亚秋只得从实招来。
得知实情的二人,不由地身躯一颤,细细一想,挣开了法力的禁锢,也记起了一切。
“残殇,你负责跟着绝冥,查查他把人关到了哪里,我们先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冯亚秋临危不乱对残殇吩咐道。
“是,残殇这就去办。”残殇领命退了下去。
“夫人……”歆玉总觉得这样的办法不是个好法,可是现在自己是个局外人,又怎么能说的出当局者的心情。
“歆玉,我知道你想劝我,可是就算他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为什么不能明讲,为什么一定要骗我?这样的他,现在的我接受不了。抹去了我的记忆,明明说过要同甘共苦的,这样到底算什么?”冯亚秋不是不想去找绝冥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她怕,她怕询问的结果就是再被抹去一次记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拾起的记忆会害得他人丢了性命。等她把人救出来,等她确保那些被自己当做朋友的人相安无事,她会去找绝冥问个清楚,她自然会去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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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是秘牢,外面包裹着法术屏障,除了鬼王谁都打不开,或是拿到钥匙可以打开。只是……”残殇一五一十的禀告着自己得到的一切消息。残殇想说那钥匙在鬼王身上,几乎从不离身,根本无从下手。
“钥匙?是不是很多把钥匙拴在一起的一串。”冯亚秋脑中忆起绝冥的腰际有一串钥匙,也许那秘牢的钥匙就在其中,也许就是那把没有字标记的无名钥匙。
“是,那钥匙在鬼王的身上,鬼王从不离身。”
“我有办法取下那串钥匙,今晚,你们在秘牢门口等我。”冯亚秋轻拍胸口,淡然道。如果真是那一把,她有办法自绝冥的身上取下来。
“是,属下会帮您支开鬼差,您的动作一定要快,一旦被鬼王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残殇战战兢兢道。
“歆玉,你也随残殇一起去,到时候就留我一人应付,你们如果感觉苗头不对就走,别管我,明白吗?”冯亚秋把一切都交代了仔细,如果真的有什么,那就让她一人承担下来,扛下来便好,不要再牵连更多人进来了。
“绝冥如今在乎的只有我一人,他会对他人不择手段,但是绝对不会对我,一定不会的!”冯亚秋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不停的重复着,絮叨着这样的话语。
发狂后的绝冥真的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吗?她真的不敢保证,他竟抹去了她的记忆,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可是事到如今,除了相信,还能做什么?绝冥,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我已经压上了全部,如果输的话就是输掉了你,更是亲手碾碎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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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累了吧?我给你准备好了热水,先沐浴更衣吧!”对于冯亚秋的无事献殷勤,绝冥有点疑惑地蹙起了剑眉,这个小女人有什么心事或是有要搞什么鬼不成?今日是不是太乖巧可人了?
抱起手臂,眯起锐利的银瞳,端详着忙碌来忙碌去的小女人,忽地放下手臂,直走上前,一抬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你今日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冯亚秋轻轻倚靠在绝冥的怀中,悠悠道:“哪有。”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可以这样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如此寒凉沁心的拥抱。泪水在眼中打着转,扭过头,覆他的胸口,不露痕迹地将泪水硬收了回去。“快去沐浴吧!”挣开他的怀抱,搬过他的身躯,使劲的推挤着。
“是!遵命!”绝冥迈着闲散的步子,朝屏风后踱去,将褪下的长袍,随手挂在屏风上,叠起脱下的薄衫,也一并的挂了上去。浅笑着屈身窝进了暖水之中。
听到泼溅的水声,冯亚秋的泪水顷刻间湿了脸颊,将早就准备好的换洗衣服,挂在屏风上,取下绝冥那身暗黄的龙袍。使劲的克制住哽咽的声音:“我去给你备些糕点。你等我!”快速地翻出长袍中的钥匙,紧紧的攥进手中,夺门而去!
小女人走后,绝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他觉得她心中有事,可是会是什么事?浅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女人去的是不是太久了些,备糕点,还要现做不成?
取下一旁的长巾擦拭了一下,裹上屏风上小女人替自己挂上的换洗衣服,穿戴整齐,自屏风后大步走了出来。
手捏的衣袍上,有几片水渍,湿湿的,绝冥本以为是自己头上落下的水滴,仔细一嗅,淡淡的泛着一股馨香,是小女人身上的味道,她给自己取衣服的时候手怎么会是湿的,不,不对。一股不好的念头直冲脑海,这不是水渍,是她的泪水,她哭了。
下意识地回头去寻自己替换下来的长袍,发现被放置在床头,绝冥大步走了上去,一摸衣袋,不由地退了数步,钥匙不见了,冥刃也不见了,她不见了,她拿着钥匙去救人了,该死!想到这,绝冥一凝法力,跃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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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救你们了!”冯亚秋拿着钥匙,颤抖地拧开门,无助的扫过每张熟悉的面孔,心由顶端跌到了谷底,绝冥竟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还抹去了自己的记忆。悲戚地笑了笑,摇晃着身躯踉跄了几步,几乎瘫软在地上,还要寂寥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让她没有趴摔在地。
“没事吧?”寂寥关切道。挽着冯亚秋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这样的打击对她这样的小女人来说,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冯亚秋轻轻地摇了摇头,挣开了寂寥的手臂,扶墙勉强站住了脚:“你们快走吧,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还有何颜面去面对眼前的众人,自己称之为朋友的每个人。
“走?!他们哪也去不了!”秘牢的门前,一个颀长的身躯堵在了正口,卡住了生的出路,冰冷的声音随着肆虐狂风刮了进来,束缚住了每个人的手脚。
听到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冯亚秋的身躯一震,大跨步的朝前,无畏地与男人面对面相视而立,把众人护在了身后。
“绝冥,够了!放了他们吧,你答应过我,三天,三天你就会带我离开,不再问这世间纷扰之事,难道你忘记了吗?”她的声音是悲伤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悲戚的控诉。他答应了她,如今这算什么?全然不作数了,是吗?
“亚秋,还有一天,只要等忆渊到了,引出那人,了结了这一切,我自然会带你走,绝不食言。”绝冥轻轻哄着与自己对峙的小女人,语中是无限的柔情。
为了面前的女人,他可以放弃一切,仇与怨都不在乎,但是他想要一个常人的生活,一个生的权利,能在阳光下倒出影子,能在镜子中映出影像,能在她冷的时候,用自己温暖的体温去守护着她,更能给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不要再奢望,不要再憧憬,不要再活在梦境之中,他要握住这一切,牢牢地,稳稳地,脚踏实地活着,不要只做一个容器,不要只做一个躯壳,不要受他人摆布,仅此而已。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女娲,无论如何也要讨要到这一切。
“亚秋过来。再等一天,就一天就好。等忆渊一到,那人来了,我自然会放了他们,相信我,好不好?”绝冥尽全力地游说着冯亚秋。
“绝冥,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抹了我的记忆,你抓了这么……这么多的人,他们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到底要见谁?为什么要等仙尊,为什么一定要非见那人不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