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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
“谁人不知道你喜欢他,会替他张罗好每一件事。”秦凤瑶看得出冯亚秋心中的那些事,同为女人怎么会不知。
“当付出久了,无回应的时候,谁都会放弃吧,我也不例外,我放弃了!”冯亚秋的凤眸直直的对上秦凤瑶的美瞳。
秦凤瑶微微一怔,然后轻轻一笑。“有事就直言吧,这鱼我想趁热吃,不爱那腥!”打对方一进门,秦凤瑶就料定这女人有事求于自己。
“八月十五那一日,我要你帮我个忙。”
“为亲人吗?想见面?”
“不,这我会自己去讨的,我要你八月十五那一天去跟他说几句话,哪怕与他喝一杯都好。”冯亚秋诚恳道。
“你不是放弃了吗?”
“放弃不代表我不会继续为他考虑,不会继续为他付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帮还是不帮?”
“他一次次拒绝你,一次次否定你,你还要……你以为他如何?他比你看起来更坚强,寻了一世又一世,从未放弃。”秦凤瑶打心底佩服绝冥的毅力,那坚强,那执着。
“别以为他坚强,他坚强又如何?他只是比其他的人更能忍耐罢了,身上的伤和痛会因为他的坚强,减弱一分吗?会吗?”冯亚秋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激昂。“你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恨他?怨他?他到底与你有什么过节?”
“怨只怨他一世是谁不好,偏偏是完颜恒炎,他欠我的,永生永世都还不清。”秦凤瑶的哀怨如山洪一般来势汹汹。
“你看看他,哪里像完颜恒炎,他是绝冥,绝冥不是完颜恒炎。你仔细的想想吧。一世的恨,一世的怨,留在一世不好吗?”冯亚秋不明白这一世的恨与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盘踞人心,就如同一世的颜凝爱与完颜恒炎的爱一样,要纠缠几世?
“你不会懂。你没有经历过,凭什么叫我放下?凭什么?”秦凤瑶歇斯底里的喊道。
“凭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话?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懂,你凭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未来,一世的纠缠,连到下一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一世又一世,什么时候是尽头?能不能抬起头看看远处,那些爱着你们的人心在流血啊!”冯亚秋捏紧手,凤眸里满是不解。“绝冥在为一世寻找!而你?在为一世怨恨。你们够了吧?要继续几世才够?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成熟起来?一直这样下去不觉得幼稚可笑吗?”
推开门,一头直冲了出去。这屋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这里面纠缠的一世又一世可以把人溺毙而亡,连灵魂都沦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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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这是我家小姐要我送来的!”歆玉把盛鱼的托盘放在绝冥的面前。
绝冥望着桌案上的美味,皱起眉头,这不是自己最厌恶的食物吗?那小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端走。”冰冷的命令直接出口。
“哦!”歆玉嘴不满得翘起。不吃拉倒,正好端回去,尝尝鲜。
端着托盘刚走到门口,残殇不由分说,直接把托盘抢了过来。不理阻拦自己的歆玉,直接端了进去。
“鬼王,这是亚秋小姐特意给鬼王做的。就两条,一条送到凤瑶小姐那去了,一条在这!”瞪了歆玉一眼,这丫头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特意做的?”绝冥重复道,视线落在鱼盘上。脸上依旧是冰冷,无表情,让人察觉不到是什么心情。
“是,鬼王尝尝看?”残殇将托盘送了上去,把筷子也递了上去。
“不了。放桌上吧!”绝冥再次埋首于手中的幽冥单。
“凉了就腥了。鬼王还是……”残殇再次张了口。
“多事,下去!”冰冷的呵斥声瞬间让残殇闭上了嘴,歆玉白了残殇一眼,脸上扬起一抹得意,大摇大摆的抬腿离开,残殇无奈地紧跟其后也一并退了出去。
若大的殿内就剩下绝冥一人,这时他才抬起头,踱到桌旁,看着那盘中盛放的食物,眉头蹙得死紧,拿起筷子蘸了点汤汁,放入口中。
84:看着你幸福(四)
绝冥再次举起筷子,戳了戳那躺在盘中叫鱼的食物,这要怎么吃?努力从记忆里寻觅着鱼的吃法,却终无所获。
轻轻戳下一块保含汁水的肉,放进口中,肉裹着鱼刺,让他直接啐了出来!咽得咽不下去为什么人们会喜欢吃?
冯亚秋愤怒地自秦凤瑶的房间跑出来,跟吃了呛药一样,见谁都有气。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绝冥所在的殿外,门没有关,敞着半边,冯亚秋正好看见绝冥吃鱼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再也气不下去了。原来这就是绝冥不吃鱼的原因,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吃。
“我帮你弄吧。”四下也无人,连鬼影都没有,冯亚秋直接晃了进来,走到绝冥的面前,看着绝冥一张俊容,勉强收起笑容。
用筷子熟练的将鱼肉剔出一小块,仔细的把刺摘出,蘸了点汁,夹给绝冥。“尝尝!”
绝冥皱起眉头,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此时哪里还有气,已经把前几日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张开嘴,接住那块白白的肉。
“怎么样?好吃吗?”冯亚秋巴巴的望着绝冥的脸,一眨不眨。
绝冥没有说话,咽下那块鱼肉,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门口的方向,回避开冯亚秋那直盯着自己的视线。
冯亚秋察觉到绝冥的回避,尴尬的笑了笑。心中自是难受,可是已经习惯了,一次被拒绝,二次被拒绝,三次同样被拒绝,这幸福她给不起,只要看着就好。
低下头,拼命的忙碌着,将肉和刺全分开。剔好的肉摆放在盘中,足足忙了好一会儿。
“行了,都弄好了,这些全是肉了,刺都取出来了,你放心吃吧。”
冯亚秋弄鱼的这段时间,绝冥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幽冥单,只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余光一直在桌边的小女人身上打着转。
看到小女人忙完了,赶紧收回视线,没有让她察觉到。对方说出这样一句话,准备走了,他这才慢慢抬起头。
“你要什么?”这话把已经迈出门的小女人叫住了。每个人的好都是有目的的,连她的好也是要换取的。如果哪一天她要的,自己给不起了,怎么办?
“那个小水鬼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帮帮他?”冯亚秋停下离去的脚步,扭过身望着绝冥。
“你要这个?”绝冥不懂,她如此讨好自己是为了一个小水鬼。
“我也有过世的亲人,这鱼就是离世的父亲教我做的,我……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好了,帮帮他吧!没有亲人,过年没有钱没有礼,鬼气无法凝结,连托梦都做不到!太可怜了!”冯亚秋哀求道。
“回去吧!每个鬼都有各自的命,有些是注定的,管不了。”绝冥决然道。
“可是你是鬼王啊,你可以帮他对不对?你肯定有生死簿之类的可以查到他的名字对不对?你一定可以帮他,只看……只看你肯不肯!”冯亚秋不肯服输的继续道。
“我管不了,帮不了,一切自有定数,有因才会有果。强求不来!”
“好一个强求不来,如果强求不来,你为什么还要苦苦寻觅一世的挚爱?不想帮就是不想帮,不要找借口。”冯亚秋让气愤冲晕了头,吵嚷道。
绝冥被冯亚秋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唯有沉默。
冯亚秋转身离去,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好一个强求不来,好一个借口。这要叫她回去怎么跟小水鬼说?
冯亚秋回到厨房,无奈的摸了摸孩子额前的发。
“对不起啊,没能帮到你!”
小水鬼没有言语,把那剩下的一条鱼交到冯亚秋的手中,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孩子那小小的脊背拱成了一个美丽的弧。
“姐姐,给你做鱼吃,好不好?”取过孩子手中的鱼,冯亚秋愧疚道。
小水鬼眨巴着眼眸,点了点头。他只会抓鱼,从来没有吃过这鱼,舍不得吃,这东西是拿来当礼顶钱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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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殇。”绝冥倏然冲殿外喊道。
残殇听到传唤直接奔了进去。其实殿内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给那小鬼找个差事。”
“这……鬼王,这浑水蹚不得啊!”那小水鬼上一世得罪了六道的王者,命中该有这一劫,需熬过四十九个寒暑才可以重登轮回台。
“去办吧!”绝冥没有听残殇的劝告,直接下了命令。
“鬼王。这……”残殇左右为难,不敢领命。“不是残殇不从,只是恐怕此事会对鬼王不利!”
“去办吧!天帝不会难为我!”绝冥再次开了口。抚着胸口处,那胸腔内的七窍玲珑之心剧烈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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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玉兴冲冲的冲进屋中。
“小姐,鬼王给小鬼头提拔为鬼差了,那小鬼送了您五条大鲤鱼,他高兴嘴都合不上了。”
将怀中的竹篓一股脑的放在桌上,毫不在乎那鱼腥味,满脑子想的都是鱼肉的鲜美。吃一次她就上了瘾。
“是他高兴啊?还是你高兴啊?这五条鲤鱼就把你虎住了,唉。看来啊,我得小心点了,保不齐哪天就被你给卖了。”冯亚秋拉过竹篓,看着那五条大鲤鱼,心中欣慰极了。不单是为小水鬼,也许更多是因为绝冥的所做所为。
“切,小姐还说我!”歆玉看了看四周,警觉的压低了声音“鬼王被您一条鱼就给哄骗住了。保不齐哪天鬼王跟您了真的成了,也说不定。”
“你个小丫头,我都说了我放弃了!你可真会聊天啊?”歆玉那么一说,自己也就那么一听,绝冥说过,他的心很小,有了颜凝爱,再也容不下他人!她冯亚秋又算得了什么?
“小姐,你真的放弃啦?”歆玉不相信地追问道。
“不想放弃又如何,他喜欢的始终不是我,我只要看着他就好,他过的好我就知足了。而且,一年后我就要走,就算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能在一起吗?”就像冯亚秋那日唱的那样,求一个结果,求一个解脱,命运交错!
“小姐,别这么悲观嘛?我觉得鬼王好象喜欢小姐,真的!”歆玉说这话可不是哄冯亚秋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你怎么觉得,你的感觉从来没准过。”冯亚秋调侃道“还说呢,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跟我说:小姐千万别跟鬼王,鬼王这不好那不好!”冯亚秋学着歆玉当初说话的声音,描绘的绘声绘色“是吧?现在怎么临时倒戈了?说收了鬼王多少好处。说吧,歆玉。”冯亚秋玩心又起,追着歆玉欺负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扣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话语。
“请问,冯亚秋是不是住这里?”
男人的声音让冯亚秋微微一楞,这声音好熟悉,熟得不能再熟,眼泪在眼中打转,猛得冲到门前,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泪水再也止不住,泉涌而出……
85:看着你幸福(五)
冯亚秋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男人也老泪纵横。
“爸!”她的声呜咽,那声爸却喊得声音格外洪亮。
“亚秋。”男人一身的仙风道骨。
冯亚秋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泣不成声。六年了,父亲去世六年了,那一年,她在外工作,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赶回家中,等待她的是平静的躺在太平间的父亲冰冷的遗体。
“别哭了,乖,这么多年苦了你们母女两人了!别哭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