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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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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冥躺在寝宫的床上,手探到锦被之下,取出那块红绸包裹,慢慢的打开。不需要光,他的银眸可以看见漆黑中的一切物和人。
那支碧翠的玉簪就静静的躺在上面,思绪将他拖到了今日小女人门外,他听见了她与寂寥的对话,每一句都透过那紧闭的门扉传入耳中,每一声都穿过胸腔印进了心底。
“找寻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记得这么多,你喝了孟婆汤,你做了魔尊,你忘的不彻底,你说我是她,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爱我?就是因为我是她吗?那个胳膊上有心型胎记的女人?”这是冯亚秋今日的原话。
原来寂寥找的人是她,她的胳膊上有那块心型的胎记,绝冥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没有想到冯亚秋会是寂寥寻找的那个她。
“对,你是她,是我魔尊寂寥苦苦寻觅的那个人!我爱她,所以我爱你。我跟鬼王争就是为了她,为了你,我要给你幸福,给你,我的爱。”寂寥捧着那颗裸露出来的真心。
“寂寥,我不是物件,我是个活人,我有一颗心,你们无权宣布我的归属,无权决定我的爱。你说我是她,也许前世我真的是你的那个她,可是这一世的冯亚秋爱的是绝冥,鬼王绝冥。我喝了孟婆汤,我忘记了前世的种种,我忘记了前世因,我为什么要负前世的果?这对我不公平!”冯亚秋的声调高扬,她的情绪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激昂过。
“亚秋!无论如何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好,为你付出,让我爱你可以吗?”寂寥诚恳道。
“可是我不爱你。这样也可以吗?”冯亚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瘫软成了一团泥一般,她到底要把话说到什么份上,面前这个男人才肯放过自己。
“可以!”
寂寥脱口而出的话,让冯亚秋挫败至极。
“我不是那个,不贞懂吗?我……”
“懂。”寂寥点头如捣蒜一般“你跟他……是因为你跟他发生了那种事?所以你才拒绝我的吗?我不在乎这个,真的不在乎!”
天那,冯亚秋无力的哀叹,叫苦连连,这男人是上天派来整自己的吗?
“是!也不是!哎呀,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抓耳挠腮,快把她逼疯了“寂寥,我是掉到这地府的,我是落水掉进来的。那天我悲催的失恋了,两个月前其实就分手了,结果我却后知后觉到两个月那一天才明白过来,于是我就去护城河边散心,我没想跳,也没想死,可是脚下一滑,我就落了下来。当我看见幽冥地府四个字的时候,你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吗?”
她停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寂寥,他的红瞳无害极了,让她瞬间落胯下肩膀,心中的负罪感好重。
寂寥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这跟他与她的事有什么关系,她讲了这么多想表达什么?
“恐慌,畏惧,委屈全都到了极点,手中那温暖的感觉告诉我自己还活着,我的心稍稍得到些许的安慰。”她在对他讲那日她的经历“鬼差带着我见到了他,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男人,我看得痴了,看的傻了,忘记了恐惧,只是看着他就让我很知足,我甚至想,如果死了,能跟他在一起,只要看着他就好,死也不算什么,不那么可怕,你懂吗?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他了。”
“如果那一瞬间你看见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寂寥固执道。
“你怎么还是不懂?”她一口气讲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寂寥放手,为什么寂寥偏偏不懂。“不是那一日的问题,不是遇见谁早晚的问题,就算那一日我看到的是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因为感觉不一样,感觉,明白吗?”冯亚秋怎么可能忘记,是自己放弃了还阳的机会,她叫绝冥把生的权利转让给了他人。
“寂寥,别在执着了好吗?我不是她,我是我!冯亚秋不是任何人,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冯亚秋!”
“可是……”
“寂寥,没有可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好吗?”她深吸一口气,吁吁的道:“如果我的手臂上没有那颗心型胎记,如果我不是你寻的那个她,你今日还会与绝冥兵戎相向,去抢夺我吗?”
她抛出这样的问题,看着寂寥无措的神情,轻轻的笑了笑。
“不要着急给我答案,我可以等,等你能回答上来那一天,来告诉我好吗?寂寥,我要知道真正的答案,不想要欺骗和敷衍。”
“如果我能真诚的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会给我机会吗?”
“我会等他一年,这一年我都会在地府之中,如果这一年他都无回应,待我回到阳间,我愿意给你机会!如果那时你若未娶,我若为嫁的话,我愿意嫁你为妻,哪怕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她,我也愿意信守这个承诺!”
她不想成为他们口中那人的替代品,她冯亚秋世上只此一人,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她爱绝冥,她不要当他心中的颜凝爱,所以她固执的要在他的心中的角落中占有一小角,属于冯亚秋的一角便心满意足。
“一言为定!”寂寥一口应承了下来,一年他等得起。以一年为期,一年后,她若未嫁,他若未娶。不论她是否是他心中的那人,他愿意娶她做魔道的王妃。
绝冥听完屋中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就要出来,本想不露声色地离去,可是抬起脚却发现,脚如同生了根一般,扎在原地,挪不动,迈不开,于是……
思绪回到眼前,碧翠的玉簪映如清澈的眸底“回应吗?”轻轻念叨着,将它拈进手中,细细的摸了又摸,抚了又抚“你这么廉价,她会要吗?”扬起一抹苦笑,将玉簪放在红绸中,一层层的包裹起来,重新塞回锦被底层,翻了个身,慢慢地闭上了眼眸……
翻来覆去地辗转难眠……
“残殇!”
绝冥猛得唤了一声,随意披起一件长袍,将残殇招了进来,起身下床,径直朝外而去……
107:睡不着?!
“去敲门。”绝冥抬起手指着歆玉与冯亚秋所住的房门,冷漠的开口对残殇道。
“鬼王……这……不好吧,这么晚了,她们都休息了,何况……我……”残殇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算什么?大半夜敲人家姑娘家的门,残殇当了千年的鬼官,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当然还不是出于自己的真正意愿。
“恩?”绝冥的手背向身后,不悦的蹙了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理由啊!”残殇猛然想到:“总不能说我睡不着吧?”他真的很困,很想睡了,只是半夜被召了去,然后被主子硬拖了出来,做这样的事情而已。
“就说你睡不着!”绝冥再次抬着手指着那门口,视线也直接落在上面,不可违逆的话脱口而出。“把歆玉约出去!”
“去哪?”残殇心底叫苦连连,一股不祥的预感直达脑海,让他不由得一激灵。
“鬼宫后殿——你房里!”绝冥这句话刚一出口,残殇真的是欲哭无泪,主子居然把自己卖了,而现在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命的服从安排。虽然自己对歆玉有好感,但是这样算什么?强买强卖?
残殇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可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真心收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朝门前走去,举起手,又回过头,望着站在远处黑暗中的绝冥,看着那眸底透出的森冷银光,不由的一哆嗦。
“当……当……当……”手拍着门,三声。
“去开门,快去!”这敲门声对于此时的冯亚秋来说简直就是上天普降的恩赐,她打心底地想将天上的神仙挨家挨户的颂扬一番。
歆玉这小丫头从上床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对她严刑逼供,她真的快招架不住了。而此时这人来的刚刚好,冯亚秋知道屋外这人不是琉璃,因为琉璃这丫头就算晚归也从不敲门,这人是个外人,只是会是谁呢?会是他吗?她也迅速的爬起身,拢了拢头发,将屋中的灯火燃着,穿上鞋子下了地。
“怎么是你?”歆玉盯着半夜敲门的残殇不悦的撇了撇嘴。她正审问小姐审到兴头上,没想到他会来搅局。
“谁啊,歆玉?”冯亚秋自里面问道,披上一件薄衫也走了出来。“是残殇啊?有事吗?”她的目光不由得寻向残殇的身后,他呢?她想问,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想现在他应该是睡了吧,他睡的好吗?
“没事,只是……睡不着。”残殇狠狠白了歆玉一眼,赶紧答道。
“要进来坐吗?”亚秋看了看来人的眼神,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不了!”残殇一看冯亚秋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可是能怎么办,这是鬼王的命令,自己哪敢不从。
“那你还不走?”歆玉不耐地撵人。
“你跟我来一下!”残殇能感觉到那远处的阴暗下那双直盯着自己的冰冷视线,哪敢在耽搁下去“亚秋姑娘,把她借我一晚上,明早就还!”拖拽起歆玉的手臂朝着鬼宫,直径奔去,也不管攥住的小丫头如何地挣扎。
“不还,我都不介意!”冯亚秋靠着门,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着起哄道。她是彻底的误会了。
能这样真好,自己和绝冥呢,什么时候可以如同他们一样?无奈的苦笑了笑,自己在绝冥的心中占的位置太小,太少。还在期望什么?
自己与寂寥的一年之约,算了,一切都到那天再说吧。现在想来干什么?徒增烦恼罢了。还是现实点吧,晚上一个人要怎么睡?燃着灯火,慢慢熬吧。
她想的太入神了,连绝冥靠近的脚步都没有听到,直到抬手关门的时候,才注意到屹立在门前孤寂的身躯。
“你……”她张开口询问不出半句。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这是梦吗?
“睡不着!”这样的理由可以当做来看她的借口吗?绝冥不知道,但是他觉得残殇说的时候可以被人相信,那自己这样说应该也没有问题。
“啊?你也睡不着?”冯亚秋想到之前的残殇那抹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
她的笑让他很不满意的蹙起眉宇,眸也慢慢的垂下,这样的理由不行吗?缓缓地向后退了几步。她在笑话自己,他不喜欢这样,也许今天晚上不该来,他想走。
她看着他莫不做声的退却,难道他又想走了。冯亚秋,你是笨蛋吗?绝冥的心很敏感,一点点的反应,他都会去考虑很多。不由得暗暗骂着自己的不小心。赶紧收起笑容,伸出手去摸他的袖口。
“对不起!我不该笑,我笑是在笑残殇和歆玉,不是因为你……”使劲的解释道,还好绝冥没有躲开自己伸出的手。
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口,他垂着眸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具雕像一般有点不自然。
地府的风猛得扬起,让冯亚秋不由冷得一颤,总不能在这门外站到天亮吧。
“进来吗?外面……有点冷!”千万别走,千万别走,冯亚秋的心中暗暗祈祷着。
对绝冥的性格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太慢热了,自己发出的邀请,自己的付出,他不是拒绝,就是无回应,那这一次呢?他会进来吗?还是会干脆置之不理转身走人?她退到门旁,让出整个门口。
看着她松开的手,听到她说出的话,绝冥微微一怔,慢慢的迈开脚,走进屋中。
YES!冯亚秋心中大呼着万岁!低下头,不露声色的偷偷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