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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标致一些,根本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心存轻视就难免冒进疏忽,直到钟云清一脚下去,把他的心肝脾肺都快踢出来时,想不通钟二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体里怎么会藏着那么大的爆发力,白大褂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面对这两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是坏人’、‘我是反派’,身高超出一米九的黑白双煞,钟二扬了扬眉,心想:哪个会乖乖跟你们走才怪嘞!对他们的威胁充耳不闻。他快速打量了洗手间一圈,却悲哀地发现,除了把烘手机拆下来当武器砸,周边根本没什么可供他防身的道具。
坑爹啊!(╯‵□′)╯︵┻━┻
这时,白大褂和黑西服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变戏法似的,从兜里又重新掏出了一块白布巾,这下钟二彻底怒了。
妈蛋,绑架不是该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暗搓搓实行的吗?为什么你们两位大哥会这么光明正大,当着受害人的面,就直接掏出犯罪工具啊?呜呜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果断不能忍。
于是乎,钟二攥着刚才从白大褂那里抢来的作案工具,就照着黑西服的脸猛地砸了过去。
黑白双煞显然对钟云清还是认识不够。封住了前路,一心防备着他从门口夺路而逃的两人,见浸泡过乙醚的白布向自己当头飞来,不能闪避,他们下意识就伸手去接。钟二却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趁着他们被吸引注意的瞬间,转身便跑。
眼见身后就是一堵墙,这根本就是死路,钟云清却侧过身,两手一伸,灵活地借力攀到了洗手间隔断的门板上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黑白双煞抬头一看,突然间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立即脸色大变地向钟云清扑了过来。
可惜先机已失,等到两人反应过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钟云清纵身一跃,双手又抓住洗手间上方打开一半的通风气窗窗沿,修长的身体极度舒展后,又团缩成一团,整个人如柔韧的弯弓一般,从狭窄的窗口穿了出去。
大楼洗手间的外面恰巧是一个花坛,从接近三米的通风窗口跳了下来,钟二差点摔了个狗啃屎,顶着满脑袋花瓣,他从花丛里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按照黑白双煞北地大汉的魁梧体格,钟二料定他们除非练过缩骨功,否则注定没办法像他一样钻出来,可谁知道哪里又藏着对方的后着,钟二不敢大意,扶着肩膀一瘸一拐,赶紧溜之大吉。
绕回到人来人往的住院部底楼大厅,助理周贝贝和玉米他们好好的都还在。躲过了一场显然是针对他的蓄谋绑架,直到这时,钟二才心里头一松,肩膀、脚踝各处就紧跟着一跳一跳刺痛起来。
而一无所知的玉米他们,见到钟二浑身狼狈,身上带着泥土草叶,突然就从大门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赶忙迎了上去,等问清楚前因后果,所有人脸色都白了。
“报警,报警……”小龙虾抖抖索索,从口袋里就要掏出手机,吓坏的他嘴里连连喊着要报警,可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龙虾,别怕别怕,你看我好好的。”钟二赶紧拉住小龙虾的手,安慰他,“不信你摸摸,活的,热乎乎的。”
你当你是刚出笼的包子啊!这是差点被绑票的人该说的话吗!还能不能好了?!
一旁的玉米心底奔腾过一万只神兽,见钟二这货现在还有心情笑着安慰别人,他简直不知道该先咆哮还是先着急才好了。
“贝贝,报警。”玉米出口的声音却冷静得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站起身,他和其他团员挡在钟云清身前,就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玉米的目光不断在大厅各个角落巡梭。
相比其他蒙在鼓里的团员,玉米要更加紧张。他几乎立即就联系到了那次在江南聚餐时发生的插曲。对方显然是些狠角色,这次钟二能够侥幸逃脱,不知该说他是福大命大,还是反应足够机警。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还有下次,下下次,钟二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那样天大的运气。
助理周贝贝神色紧张,她捏着手机,嗓子发抖,电话接通后,就对着那头的接警员复述情况。其他人眼神戒备,四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住院部大厅毕竟是公共场所,来往进出的人流频密,看来那些绑匪也还没胆大到直接在人前露面动手的程度。
尽管不甘心,可眼下这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能力范围,他们一帮穷人,又没什么钱,过日子大大咧咧的钟云清更是穷的叮当响,对方如果不是为了图财,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看了眼钟云清这张惹祸的脸,玉米心念飞转,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朝钟二说道:“你现在马上打给雷振,告诉他这事。如果真是上次那帮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
一群人惊疑不定,听得有头没脑,只有钟二明白玉米话里意有所指。他可怜巴巴眨着眼睛,先是狗腿恭维了一句:“玉米,我知道你最好了。”
想到反正这里就是医院,于是钟二冒死试探问:“让我先去挂个门诊好伐啦?我肩膀疼。”想想,他又补充一句,“脚也疼。”
听着钟云清哼哼唧唧抱怨,一群吓得六神无主的人这才注意到钟二不能移动的左手,撩开裤腿一看,发现他左脚的脚踝也肿了起来,这下玉米忍无可忍,终于咆哮教主附体——
“你个二货是死的吗!伤了你不早说!!”
等到警方出警,取消了工作午餐会的雷振也收到消息,赶到了医院。
坐在医院门诊楼休息长椅上,钟云清脖子上挂着三角巾,脚踝也贴上了膏药,一看就是副伤员的样子。由于是中午饭点,他身边的小龙虾捧着饭盒,正一口口喂他吃饭。
看到脚步匆匆,浑身低气压的雷振出现时,叼着排骨吃得满嘴冒油的钟二一下噎住了。他伸长脖子,瞪着眼睛,与面沉似水的雷振隔了一段距离,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电话通报雷振的,还是那位能干的小助理周贝贝,钟二显然也没想到,天天公事缠身的雷振能这么快丢下工作赶来。
原本捧着便当扒饭的玉米他们见状,也忍不住抖了一抖。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行人经过雷振身边时,都下意识避退三舍绕着他走。身材高大,衣着气派光鲜的雷振,一看就不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物,更何况雷大总裁这时脸色黑如锅底,周身环绕的气压,低得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只要接近就会被K。O ’的错觉。
“雷振,你吃了没?”
当钟二咽下嘴里的糖醋排骨,满是欢快地打起招呼时,才一下打破了雷振脸上的冰封魔咒。玉米他们纷纷又想: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个神经奇粗的二货,才能无视雷振的冷脸,乐呵呵还问人吃了没。
雷振的眼珠颜色比一般人浅淡,当他板着脸不出声时,那双眼睛会格外让人感觉严峻冰冷。而此刻,他望着钟云清的目光,却像是早春化冻的湖水一样。
迈步走到钟云清身前,揉了揉他的脑袋,雷振顺势接过小龙虾手里的饭盒,动作自然地喂了钟二一口饭,才沉声问他:“医生怎么说?”
“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钟二边咀嚼嘴里的饭,边回,“医生说不碍事,脚上的扭伤也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就是脱臼的肩膀要固定一段时间。”
幸亏《红尘》已经正式发行,这段时间里不需要钟二动用到双手演奏,只是谱曲创作的话,右手就能够完成了。
见一边周玉等人也点点头确认后,雷振才放下心。
大致的情况他已经从周贝贝那里得知了。由于钟云清他们是突然做下决定,要来医院探望费孟祥,事发时,连在医院外盯梢的雷振手下人也没想到,季宏明对于钟云清的执念,居然如此之深。
因为怕盯得太紧,被发现就不好了,负责暗中保护的人才没跟着钟二他们进医院。哪想到这一次的疏忽,竟然就被季宏明的人觑准了机会,差点把钟云清绑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雷振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雷振,看着我的几位大哥也不容易,你不要扣他们工资啊。”雷大总裁的心里才刚动了个念头,钟二的声音就紧随而上。
直到这时,雷振才突然意识到——原来钟云清早就察觉他派人跟着他的事了。他是知道了,却什么也不说。雷振原先以为,总是比谁都骄傲、无拘无束来去自由的钟云清,一定不能忍受被他这样面面俱到地护在羽翼之下。可到头来雷大总裁却发现,原来他还是不够了解眼前这个时时在让他意外的青年。
“雷振,我这么善解人意又可爱,你有没有更爱我一点?”嘴里塞着食物,说话含糊不清像在撒娇,笑容灿烂的钟二眨着眼睛,问雷振。
而一脸深沉的雷振听见了,先是微愣了下,随即笑意就渐渐浮现在他眼底,望着眼前笑嘻嘻追问他的钟云清,雷振连声音都柔软下来,他郑而重之,低低回应:“有。”
调戏不成反遭调戏,脸皮堪比城墙拐弯厚,毫无节操的钟云清这二货,脸红了。
“饶了我吧……”
玉米扶额,这画面太美他简直不忍直视。对于雷振和钟云清夫夫当众秀恩爱的无耻行为,钛合金狗眼都被闪瞎的凤凰社等人纷纷无力吐槽。
一群人正吃着饭,原先做完出警笔录的两位警员,这时又从住院部大楼的案发现场折了回来。
见到出现在这里的雷振时,年纪稍大的中年警员立刻愣了一下。他显然认出了雷振。
大名鼎鼎的雷家长孙,正捧着那种十几块钱一个的大众饭盒,拿着勺子,耐心地一口口喂那名叫做钟云清的年轻人。他们旁若无人,浑身散发出‘我们是一对’的亲密气场,别说身边刚进警察队伍没两年的他的搭档看傻了,就是干了二十多年刑侦工作的中年警员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那个,咳咳……”捂着嘴作势咳嗽了两声,隐去脸上的尴尬,中年警察上前一步,说道:“现场我们初步勘察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绑架者看来非常专业。”
说着,中年警员又面向这次绑架未遂案的受害人,也就是钟云清的方向,和颜悦色道:“我和小张又询问了几个可能的潜在目击者,对于你口中描述的两名嫌疑人,有几个人表示还有印象。什么时候你方便了,尽快来警局再录一份口供,另外如果能协助我们画出嫌疑人素描相,这对破案也会有帮助。”
见老资格的前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客客气气,一旁浓眉大眼的小警察有些意外。两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受理案件出警时,小张还没见老张对谁这么客气过。
“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线索或是可疑的迹象,你都可以打上面的号码。”
掏出名片,递给了一只手不方便的钟云清,中年警员又朝一旁的雷振点了点头后,就拉着还不明状况的搭档一起,向医院大门口去了。
看到钟二接下名片,雷振没有作声。他倒不是不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只不过就算查出嫌疑人的真实身份,光是季宏明这个名字,也足够让华国所有警方头痛万分。
这事,只能由他亲自解决。
心中主意已定,雷振脸上却不显山也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