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李家亮结结实实吃了费宏几记窝心脚,也终于反应过来,两个人在地上扭打作一团。
一场调解,竟演变成了如此的闹剧。
真是谁也料想不到。
好半天,惊呆了的奇迹组合其他三个成员和他们的经纪人,才伸手或抱或拉,把两个斗鸡一样打红了眼的人给死命拉开了。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倒霉吗,费宏?!”
胸膛剧烈起伏着,平时总是一副胆小怯懦形象的李家亮,终于爆发了积累已久的怒气,他两眼怨恨地盯着费宏,彻底撕破脸怒吼道:“最倒霉的明明应该是我们这些和你一起的人才对!你还有个事事顺着你的高层爹撑腰,可我们有什么,啊?我们几个穷小子,没背景,没人脉,在培训班每天被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们图什么?!”
一直逆来顺受的李家亮,突然气势全开。一下被震慑住了,身上隐隐作痛、脑袋发懵的费宏竟然发不出声反驳,而奇迹组合中其他几人,因为李家亮的话也流露出了认同的神色,竟不再劝阻出声。
“真的,我们没你那么好命,费宏。我们几个都是普通家庭出身,我妈身上有病,我之所以进这个圈子,就是为了能挣大钱给她治病——”说着,李家亮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他指着其他几个成员,断断续续哽咽着,“华星河,褚健还有王臻,他们都和我一样,因为各种原因才拼老命进的雷氏娱乐,我们不像你,可以拿自己的前途随便赌博随便玩!”
哭诉完,李家亮粗鲁地擦了擦眼泪,这些天来紧绷着的神经,直到此时才如释重负,他自嘲一笑:“我真傻,现在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认识你这么久,你从来就没问过我们为什么进的娱乐圈,哈哈……”
李家亮的临阵倒戈,让费宏狂怒不止,接下来他的这些话,却像刀子一样戳在费宏身上,它们提醒着费宏,他做人究竟有多么失败。
难道是他真的错了吗?
突然寂静下来的会议室内,费孟祥富态的身躯挡在门口,目睹了刚才那幕闹剧,这时急火攻心下,脸色赤红的他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就软倒了下去。
“费总监!”
“爸,让开!爸你怎么了?”
一群人这下彻底惊吓住了。
好在钟二反应快,眼看费家老爹是心脏病发的样子,离得最近的他一把扶住了对方往下滑的身体,玉米他们也手忙脚乱上前帮忙,扶着费孟祥就坐到椅子上。
费宏这时顾不上再怄气或对钟云清他们冷嘲热讽,他忙不迭伸手,从自家老爹的西服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就把药喂进了已经连话也说不清楚的费孟祥嘴里。
另一边,经纪人吴薇也快速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场面一时乱糟糟的。
好在救护车很快便到了,看到急救人员从会议室里将费孟祥抬上担架,之前还趾高气扬的费宏一句话不说,整个人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地就跟了上去。
深知闯下大祸的李家亮他们,这时也都六神无主,而另一边,和玉米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钟云清最后还是出声,叫住了想要跟去医院的李家亮一行。
“我们决定放弃起诉了。”
事态至此峰回路转,钟二眼神坚定,背挺得笔直,神态也一丝不苟,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样。对着因为他的话,脸上瞬间重燃希望的李家亮他们,他重复道:“我们不会再告你们。另外,替我转告费宏,他该感谢身边有这么一个维护他的好爸爸。”
“还有你们,”顿了顿,钟云清继续平静说道:“任何困难,都不是可以犯错伤害别人的理由。你们的人生,你们自己负责,给我活得像个男人一样!”
第96章
而另一头;跑到培训大楼的顶层天台上讲完电话,在雷振许诺下种种好处后,钟云清这才心满意足按下通话结束键。
通过消防楼梯返身下楼,钟云清准确找到了他上课的地点,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时候,一些比他更早一步到达的学员已经三三两两坐在了位子上。这些人都是今年雷霆娱乐正式签下的新人;外形容貌无一不是百里挑一,其中大一些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十七八的美少女美少年更比比皆是。
已经进行了整整七天的封闭式集训;包括声乐、台词、形体、表演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训练内容在内;每天的日程表都被排的满满当当。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和中途必要的休息时间,一天中有接近12个小时学员们都是在高强度训练中度过的。
今天难得有半天假期,很多学员都早早来到了最后一节表演理论课的课堂。他们中的一些人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有些女学员则对着镜子在脸上不停描描画画,还有人跟蛇精病一样哭哭笑笑的,嘴里念念有词,对着空气不停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动作。
好像一脚踏进了精神病院,钟云清感觉他快要窒息了。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当初他为什么会那么手贱就把合同签了呢?还答应雷振来参加这个破演艺培训班,不就是几顿红烧肉,真没出息!
钟二在这边唾弃完,等他出现在门口,教室里一下子静到了极点。然后很快的,那些人又仿佛刻意无视他一样恢复如常,没有人向他打招呼或是问候。
毫无疑问,钟云清是被排挤孤立了。
也许雷霆内部的八卦小道消息已经传到了这些人中间,也许是因为在座的每一个人在未来都将是激烈的竞争关系,比自己弱或者水平相当的竞争者,他们还能维持表面的关系,但在这条起跑线上,钟云清却明显要比他们优秀得太多——
当一些人还在为了揣摩一个悲痛的表情,似笑非笑要哭不哭,活像面部神经失调时,钟云清已经能够仅凭眼神,就让人体味到被巨大悲哀笼罩的感觉。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天分,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让其他人绝望。
往镜头前一站,钟二只用很少的时间,就仿佛自行触摸到了那扇门开了窍一样。连负责他们这批学员培训的老师都对他赞不绝口,称他悟性极高,是个天生演员的料子。
也不是没有人曾别有用心试图接近他,但见识过了一个杨凯,按照钟二的脾气,自然不高兴和这帮人虚与委蛇。另一些对他并无恶感的学员,大多也只是冷眼旁观,他们既不插手但也不会为了钟云清站出来。种种原因,最终招致了眼下这么个结果。
排挤他的人最初也只敢在背后闲言碎语,指桑骂槐,说什么‘还没出名就敢这么傲耍大牌’不拉不拉不拉,看钟云清闷声不响,就逐渐胆子大了起来,发展到把他的东西偷出去扔掉。诸如一些毛巾杯子课本之类的私人物品,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东西,但只要一不注意,钟云清就只能跑去后勤部重新再领一遍,由于丢得太过频繁,连培训基地负责后勤的阿姨都已经认识他了。
这些事,在和雷振或者玉米他们通电话时,钟二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可以和身边亲近的人卖萌耍赖,哭诉培训多么多么辛苦,然后求安慰求顺毛,却做不来真的向他在乎的人打小报告抱怨这样的事情。
无论男女,一个人活着,就该有自己的担当。
这是钟云清这个二货的处世之道。
此刻,顶着各式各样或打探或幸灾乐祸的眼光,钟云清面无表情,长腿直接越过他们,走到课堂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一片群魔乱舞的场面,这些人不累,钟二都替他们累得慌。他冲几个还在偷偷打量的家伙呲了呲牙,笑得一脸挑衅——
切,每次都来这一套,幼稚不幼稚?一群小破孩儿,本大爷宰相肚里能撑船,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唧!
而原本看好戏一样偷瞄他的那群人,脸上立马都闪过慌乱,再被钟云清的笑容一闪,有几个人更是可疑的脸红了。
钟云清见状,在后面笑得几乎打跌,直到教这堂课的老师来了为止,才终于勉强收敛住了。无论怎么说,他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毕竟是一群才刚涉足娱乐圈的新人,都没怎么经历过真正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连他们表现恶意或好感的方式也那么直白单纯。
一堂课下来,钟云清毫不意外睡了大半堂。在每天超高强度的训练下,这种理论课对钟二来讲无疑是补眠的最佳时机,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课堂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自然没人过来叫醒他。
想起雷振会过来接他,钟二伸了个懒腰,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拿起扔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出意外看到了雷振发来的消息,上面只简单三个字——我到了。
似乎再无需任何赘言。
钟二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边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后袋,一边将睡得有些翘起来的头发抓到脑后,用发带随意绑好,随即施施然地走出了教室。
乘电梯出了培训大楼的门口,走几步,前面就到了停车场。
中午的阳光正好,钟云清刚眯起眼,腰际却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思思与他擦身而过,真难以想象,这个和他同期,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美少女竟然有那么大力气。
只听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干爹,就向一个正打开轿车车门,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任由那中年人搂住她的腰,柳思思才回过头,朝着钟云清示威般笑了起来。
无缘无故被撞了一下的钟云清正窝火呢,那个对柳思思又亲又抱的中年男人这时也恰巧抬起头,他看见钟云清时明显愣住了,随即色眯眯盯着他从头到脚看个没完,下流露骨的目光就像钟云清在他面前光着身体根本没穿衣服一样。
“思思,这位系你同学呀,不给我介绍介绍呀?”中年男人一口港式口音,一边说还一边不断盯着钟云清的屁股、大腿等身体部位直看,完全忽略了他身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的柳思思。
咯吱咯吱活动了下手指关节,拳头直痒痒的钟云清几乎快按捺不住,只要那猥琐男再敢多看他一眼,看他不揍得他满地找牙叫爷爷!
恰恰这时,雷振开着他的黑色宝马从车道上缓缓滑行过来。降下车窗,把刚才的一幕全都尽收眼中,雷振不动声色,只是伸手从一侧打开车门,对钟云清道:“上车。”
等到钟二气鼓鼓坐上车,雷振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即就从容不迫地升起车窗,他带上了墨镜,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从头至尾,没有多说一句话。
只留下两个在原地呆若木鸡的男女。这次不止柳思思,连她身边的中年男人也一脸灰败,曾上过时代周刊封面的雷振商界谁人不知?而他刚才离开前的那一眼,简直像是看着一团空气般漫不经心,不需要更多,却足以让中年男人冷汗浃背,心惊胆战。
轿车里,钟云清老实坐了一会儿,又开始没个定性,被安全带绑住的身体如坐针毡一样扭来扭去。
“培训好玩吗?”见他不安分,雷振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随意问道。
被问到的钟云清,像是注意力被转移了一样,他漆黑的眼珠转动着瞟向雷振,随即笑嘻嘻地答:“好玩。”
“撞得还疼吗?”雷振目不斜视继续问。
他的语气太过轻柔,钟云清冷不丁听了有些手足无措,他支支吾吾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