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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遥远的黑暗中传过来。
眼前一个黑影晃动,我知道是暗来了,立刻凝神戒备。近了,我提起双拳。
糟!是一件衣服。
“主人,背后。”鳞急喊我。
我当然知道,可是,晚了!背后受到重重一击,我一下子被踢倒在地。接着,第二击,第三击,我被暗一脚踹进火堆里。
暗脱掉了风衣,只剩下黑色短衫,黑色长裤。他长发遮面,看不到表情。只狂笑着对我说:“洛益,你完蛋了!你完了!……兄弟们……安息吧!”
……
“你错了,暗。趁我还算清醒,我可以告诉你,你死定了!”
我没有托大。因为我浑身着火的情形,和那天在DeadBuilding如出一辙!我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一股热流在体内流蹿。然后是如我所料的,神志再一次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冷却了下来。
周围的火在我的疯打之下,已经凌乱不堪,依旧是沉沉的黑暗。
暗浑身是伤,伤口还在冒烟,显然是被我伤得不轻。他吐出了口中的鲜血,冷冷地笑了三笑,“这一次,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我仰头看天,原来是天下起了雨。不知道是暗和手段,还是天来让我清醒一下。
暗肆无忌惮,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你完全错了,”我也笑了笑,“这一下,只能让你死得更惨!”
“你放屁,”暗看看马上就要被雨浇灭的最后一簇火苗,一脚向我的残影攻来。
琼云舍的“火油”的确厉害,竟然已经燃烧了这么长时间。虽然现在要灭了,但对于我打败暗,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最重要的是,它们在我心里最黑暗的时候,重燃起我的希望。
暗只踢到了地上的雨水,而我,已经身在水中。
到现在,恐慌的人变成了他,他左右反转,要找到我的所在,但已经是不可能。于是,他也只好回到了他心里的寄托——黑暗!
他隐蔽在黑暗里,我则藏身于雨水中。两个人,两种寄托。
雨水中也有黑暗,黑暗中也有雨水。我们仍可以擦肩而过。
突然间一道闪电,把天空和大地照得如同白昼。暗顿时无处遁形,我知机会难得,一下子从水中钻出,单手在地上狠狠一拍:“九天痛降噬魂冰!”
如我所愿,我头顶上方的雨水,全部变成了冰箭,电一般从暗的头顶飞了下来。暗在空中,知势不妙,急将腰部猛转,想躲过我的冰箭,却一动不能再动。
“在此了!”
是鳞的声音,是他按着我的暗示抱住了暗的身体,让他欲逃不得。
冰箭,带着上天的一怒,狠狠从暗的头顶穿了下来。他的血,滴在我的身上。
结束了!
“主人……”
模糊中,我听到鳞在叫我。
太阳光透过窗格,照在我的脸上。这一次,是小风笑嘻嘻在看着我。
我折断的一臂,裹满了布条,浑身也包扎了多处。
“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十月初二,你自己说吧。哎,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大家频频地玩昏迷……”
“颜姐好了吗?”我突然想起来。
“还没有。她一直呆呆的,丢了魂似的……”
我赶忙爬了起来,冲颜姐的房走去。刚走到她房门口,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馨妍和葱儿听到了声响,开门一看,都吓坏了。
馨妍赶紧用身子撑住我。把我慢慢地扶进颜姐的房中。云音正在给她喂饭,见到是我,高兴地碗都端不稳了。
“颜姐怎么样了?”我看着颜姐,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墙角,若有所思。
云音摇了摇头。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少爷,”云伯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小佳虽然成了这个样子,但一时半刻不会有事。倒是你受伤不轻,要好好调养啊。”
“您是说,颜姐还可以恢复?”
“她只是灵受到了惊吓,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您就放心好了。”
听了云伯伯的话,我大感宽慰,可突然一想,没有了颜姐,谁来安送暗的怨灵?之前她就因为没有送走巧的灵而感到有辱使命,这一回……
还有一件事,更是让我担心。现在我和小风都身负重伤,云伯伯的断臂,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痊愈,家里正是空虚。要是三刀或者百鬼突然来犯,那么事情一定不堪设想。
云伯伯看穿了我的心事,喃喃自语道:“唉!要是四维还在,那就好了!”
“云伯伯,您说什么四……”
“哎,不说了。这件事,等少爷伤愈之后再提。”云伯伯也不待我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只好乖乖地回房休息。
此后我和小风整日躺在床上。馨妍一动也不让我动,连下床都要向她请示,惹得小风不断地笑我们。这一段时间内,两个人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有几次,她都趁着小风不在,要我到她的房里去睡,我一是怕她又休息不好,二来不愿意让小风总调侃我,再就是心里一直还担心着颜姐,所以老是借口说她没羞。女孩子听到这个,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其是我知道,我这些天来一直没有空陪她,现在终于有了时间,她自然有好多话要和我说。
云音一直专心地照顾颜姐,葱儿则跟着家里的白伯去采药、煎药,然后送来给我们喝。
小雷经过了这一件事,一下子懂事了不少,竟也一天到晚地帮前帮后。还不忘抽出时间,来问候我这个师父。我也很高兴,也就不断地把我这段时间,我精研《覆水之书》的一些心得讲给他听。
云伯伯带着伤,依然要处理未锥的很多事情。云伯母则忙前忙后,主持家里的大局。妈妈带着病,也经常来看看我们,或是帮一帮云伯母的忙。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大家相安无事。
这一天是十月十六。我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到院子里晒一晒太阳。
已经入冬了。馨妍和云音给我和小风缝制了不少的冬衣。小风的道袍经过这几战,已经破烂不堪,也就不能再穿。这一会儿,正在对他的新衣嫌肥说瘦,看来他也和我一样,伤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院子里落木萧萧,我斜倚在长椅上,读一本《庄子》。这时候天空一阵尖鸣,我抬头望时,是一只雄健的苍鹰。它双翅平张,在琼云舍上空不停盘旋。
这时候,门僮小觉引一个小男孩儿走了进来。见到我,忙对我说:“少爷,这位小弟说是从蓝丘来的,要见云老爷。”
没办法,我来了之后家里的称谓就变得很乱。这些佣仆仍然叫云伯伯、云伯母为“老爷”、“太太”,称云音、云雷为“小姐”、“少爷”。只不过在在他们的称呼前面加了个“云”字,而全家人都要尊称我为“少爷”。
我叫小觉下去忙自己的,然后领着男孩儿进了屋。
和云伯伯说明来意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小男孩儿是颜姐的小师弟,名子叫哀如,之前是琼云舍里的小火僮。这一次来,是颜姐的师父——阴婆遣他来的。
“我姐姐近来好吗?”云伯伯问。
“回伯伯的话,师父身体一直很好,只是这几天突然心里发慌。师父仔细推敲,知道是师姐出事了,所以要我把师姐带回。”哀如虽然只有十来岁年纪,但说起话来,口齿伶俐,井井有条,倒是很有一些气度。我们看了,都很是赞许。
“那实在太好了,我这就安排。”云伯伯看了看我。
知道颜姐就要好了,我当然喜不自胜,“云伯伯,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想和哀如一起送颜姐回去,小孩子一个人,您也一定放心不下。”
“少爷你要是愿意去,那自然最好不过,我这就给姐姐写一封信。”云伯伯让小雷带哀如在家里玩一玩,然后自己备了笔墨,写起信来。
哀如先到颜姐的房间看望了颜姐,然后和小雷出去了。
我敢忙叫云音给颜姐准备一下。云伯伯写完了家信,把它递给了哀如。我带了颜姐和哀如一起动身。刚走出了正厅的门,小风追了出来,“洛益,我和你一同去。”
“你乖乖在家休息,还没好就开始胡闹!”
小风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我一看,是颜姐向我要的水晶,她是要送给她师父的。
哎!瞧我的记性,刚才明明还记着。这会儿心里一激动,什么样都忘了。
馨妍也追了出来,“益,我也想回市里去看看。”
小雷也冲出来,哭着喊着要我带他同去。本来这几天像个小大人似的,这一下,又回到了一个小孩子。
云伯伯笑着出来:“少爷,你们在家里成天不是屋里,就是屋外,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看,你就带他们一道去吧。”
“好,既然是出去玩,那就叫云音和葱儿也一起去吧。”
“好,那我就给葱儿放一个假,叫她和你们一起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小雷蹦蹦跳跳,乐不可支。其他人也满脸的笑容。云伯伯叮嘱小雷一些别生事之类的话,给我们准备了一些水和干粮。
“鳞!”
“主人何事?”
“我们这次出门,我还是有些担心家里。这些天你多多辛苦,替我看好这个家。”
“赤鳞领命!”
一切安排稳妥,我们八个人就出发了。我和馨妍骑着“冷月”,小风和葱儿骑着云伯伯的“火轮”,云音和颜姐骑着云音的新马儿“碧云”,小雷和哀如骑着小雷的“火鬃”。四匹马一路慢行,来到了未锥的码头,叫家里的马僮把马安置好,然后改乘小船,向中央富海区的外滩游去。
船行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我要给大家安排宿处。我找到一家生意不算景气的小旅馆,老板看我们这副装束,知道我们是从未锥而来。好在云伯伯和他有一点交情,还算是招待热情。
吃过晚饭后,我们就早早睡下。四个男人睡一间,四个女人睡一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颜姐马上就可以恢复,让我兴奋地不能入睡,这一晚,我始终是睡不着。
夜半,我忽听窗外有动静,侧耳目听去。
“都睡了,准备动手!”
又一次回到城市的时候,这个城市仍旧还是不欢迎我。罢了,也许只有未锥,才是我唯一的家。
第二卷 灵煞情仇 第二十章 惊险之旅 十路蛇头斗勾陈
幻的境界,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越是捉摸,越觉不透,所以我干脆就把它当作真实世界来对待。最后惊呀地发现,原以为真实的世界,才是一个真正的幻境。
我心里一紧,知道有人要突施暗算。最担心的还是四个女孩,赶忙拍拍小风的肩膀,然后急忙向四个女孩子的房间闯了过去。
没想到的是,她们根本没有把门插上,看起来对我是一点也不加防范。事情紧急,也不及多想,立刻推门进去。
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照在四个女孩子的床上。屋子里的暖气烧得很热,也不知是谁不好好盖被,把被子踢翻了,四个女孩儿春光乍泄。
我按捺住自己跳动的心,悄悄伏在地上。此时门“哐”的一声,三五个黑影蹿了进来。手中尽是明晃晃的砍刀。
四个女孩子奔波了一天,本来已经是很劳累,所以都睡得很熟。(奇。书。网)我轻声进来,都不觉察,这时被这么一闹,葱儿一下子先醒了,她惊叫一声,其余几个女孩子也都醒了。馨妍把床边的台灯打开,一看是四五个杀手,四个女孩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隐约感到,颜姐的意识有所恢复。
“大皮,你说是先杀后奸呢,还是先奸后杀呢?”
“他妈的还用问,这几个都是世间罕见的极品,我当然是想……”说着,那个大皮拎着刀,淫笑着,走了过去。
四个女孩子紧紧抱在一起,馨妍张口喊救命。
“没有用的,这里都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