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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嗯……既然事情谈完了,我就不多做打扰,让隼休息吧。」雪洛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正准备离开,却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苍武冷了张俊脸。
「我听雅人说,你对隼的这件意外似乎很自责?」
苍武沉默,没有答话。雪洛伊露出了了然于心的微笑。
「这件事,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事情不是因为你的保护不力而发生的,在古艳决定不将隼划入保护范围内时,就已经注定会发生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老实说,这件事情这么久之后才发生,这才出乎我意料之外呢。」
雪洛伊挥了挥手指,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雪洛伊的话,让苍武想起了天海曾经说过的:「武,你仔细听好,你能保护隼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我的纵容、为了维护你的自尊而已!这样你明白了吗?」
——可恶,他真是没用!
脚步稍稍的移动了一步,苍武低头一看,却发现沉睡中的隼竟然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他咬住下唇,重重的叹了口气。
「唔……啊。」
苍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金发的美丽男人将他的双腿分张到极限,挺着腰,将自己勃发的性器一吋一吋的深深钉入他的体内。
夜晚的工作才刚刚结束,一进到天海的牢房,又被他挟带着略微粗暴的气势拖上床,然后是强硬的掠夺、爱抚、接吻和激烈的肢体交缠。
天海望着苍武那张极度隐忍的刚毅脸孔,蹙拢的眉心、湿润而疲惫的双眼、泛着红潮的麦色肌肤以及阖拢红肿的双唇,拑住他精实的腰身,忍不住将自己更加的嵌入他的体内。
天海知道苍武最近正在和他闹脾气,倔强的,即使被他刻意在床上、以极为磨人的方式对待、玩弄、耗尽他的体力,也不肯向他低头,执拗的仍旧每天前往探视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
一味的进入、索取、舔弄着苍武身体的敏感处,但天海却不去碰苍武微微勃发的性器,也不许苍武自己去解放,那是另外一种惩罚、表达他内心不满的方式,这几天下来都是如此。
苍武会将脸埋在双掌间、枕头里、被单内,努力的不让天海看见自己隐忍的痛苦,但却总会被天海强硬的扳正脸,用那双如大海般蔚蓝的眸子注视。
用力的将苍武的腰杆往下一按,天海俯身,伴随着满足的低喃,金色的发丝由他肩上垂落,几绺金丝沾上了苍武汗湿的额鬓。
粘稠的湿热触感在体内迸发,苍武忍不住颤栗,后穴微微的收缩着让体内的热度退出。
「今晚……够了吧?」苍武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撇过头去。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开口求饶。
天海静静地凝视着苍武,苍武虽然又恢复成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脸上激情后的红晕显而易见,完全掩盖不住情欲的气味。
伸出手,天海用手指细细的抹过苍武的双眼皮,最近总觉得他的双眼皮特别浓重,疲惫感消除不去的郁结在脸上。
「累了吗?」天海亲吻着苍武的眼角。
「呼……老实说,很累。」苍武翻过身子,技巧地避过了天海的亲吻。
说实话,他总对天海的亲吻感到不好意思,有种羞耻感,心脏会跳跃过快、脸会发热的感觉太过陌生,他不习惯。
「那就别再固执的跟我闹别扭下去,这样下去吃亏的只有你。」
「天海……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在劝你。」
苍武重重的叹了口气,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良久,他才开口:「隼自从那件事之后,他的精神状况一直很差,饭也不吃,只有我去的时候偶尔才会进食。」
「你想说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雪洛伊说什么,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我对隼有亏欠,现在隼他需要我,我必须给予帮助,那是弥补。」
「武……我认为想找架吵的是你。」
「我没有要跟你吵架!」苍武坐起身子,不悦又无奈地瞪向天海。
「听着,武……我问你,你能给他多少帮助呢?」天海冷冷的回瞪苍武:「你不可能永无止尽的一直给下去吧?那些人对隼的暴行既然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就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有了开头就停不下来了。
「现在他们的胆子已经养大了,即使你在那些人也不会管你,古艳也说不了什么。
「你和隼不同,你有我的保护、隼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下次这种事情再发生,他们虽然不会动你,但你很可能会被架到一旁,亲眼目睹这种恶毒卑劣的景象完整的重现在自己面前。」
苍武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的确,天海所说的,极有可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实。
「武,你根本忍受不了这种情形发生的。」天海捧住苍武的脸,用指腹轻划着他的脸:「我要你别接近隼,不只是因为我的忌妒或我对隼的憎恶,再这样和隼牵扯下去,你只会更加疲累,你受不了的。」
苍武和天海对视的黑瞳中,透露了深深的无奈。
「可是,我已经无法丢下隼了……」
「武,别把自己逼到绝路,我不想对你生气。」天海的语气和脸色都冷了下来。
苍武凝视着这样的天海——和他从前相处的十几年所陌生的、看不见的真正的他。
疼痛又带着麻痒的恼人不适从后庭隐隐的传上、骨头咯咯的酸疼感、肌肉伸展过度的紧绷感一下子占据了苍武的所有思绪,那全都是天海在他身上造成的感觉。
……还有心脏里的紧揪感。
「真正把我逼到绝路的,其实是你不是吗?天海……」苍武露出了苦笑。
天海顿了顿,唇角那随后拉出的弧度不带笑意:「啊,我都忘了,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太自私了。」
那双湛蓝的眸子内隐隐约约的透露了一丝悲伤,苍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无论如何,那都让他心脏猛地揪了一下,疼痛不堪。
隼躺在病床上,瞪着夜晚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想了很多很多事情,苍武的容貌、苍武的身体、苍武身上的味道、苍武的声音……
身上的疼痛和后庭还都隐隐作疼着,男人们对隼所做的事情他都清楚的历历在目,但隼从来不愿去回想那令他血液为之逆流、连汗毛都会为之倒竖、令他呕吐晕眩的景象——所以他决定全心全意的想着苍武,来逃避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要想着苍武心情就会放松、身体就会愉悦。
在半睡半醒的迷糊中,隼甚至能看到苍武光裸着身子坐在自己身上的幻影,那时隼会微笑,兴奋的用手抚慰自己,幻想苍武含着他的性器的模样,然后达到高潮。
夜晚,隼总是做着这些事情,直到自己疲惫不堪,然后带着笑容入眠。
——因为明天一早又能看到真真实实的苍武。
但隼衷心且殷切的盼望,哪天,夜里所幻想的会成真,他甚至认为那一定会发生。
今夜,在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隼嗫嚅的喊着:「武……武……」
几乎,他也在苍武的幻影上看到了他高潮的表情。
握着手伸出棉被,隼打开手心,粘稠的热液便随之滑动。
「呼……」隼笑着,他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好几天又过了,雪洛伊不愿意再让隼拖延工作,命令苍武必须让隼隔天就复职。
苍武一直对这个消息心惊胆颤,但该来的还是得来,他不知道将这个消息告诉隼,隼是否受得了。
——明天该怎么办?
——未来该怎么办?
怀抱着各种烦恼,踏上往医务室的阶梯,苍武今天还是照平常的时间一贯的去探视隼,只是今天的心情更为沉重。
苍武进去医务室后,绘梦罗罗并不在,医务室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苍武将大衣脱下,径直的往特别病房走,然后带上门。
「早安,武……」
虚弱的声音让苍武吓了一大跳,他抬起头,平时只会躺在床上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等他来的隼,今天竟然已经自己坐起了身子,面带微笑的和他打招呼。
「隼……早安。」
苍武心里有份雀跃、却也有份不安。雀跃的是隼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好多了;不安的是,他怕如果告诉隼复职的消息,他这份精神又会消失殆尽。
苍武拉了张椅子坐在隼的病床旁边。
「太好了,看你的精神好多了。」苍武勉强的扯出微笑。
「嗯……」隼那双灰眸的视线没离开过苍武。
一阵沉默,苍武盯着自己紧握的双手,考虑到底要怎么开口,告诉隼,雪洛伊要他复职的这件事。
没料想,在苍武开口之前,隼却先一步的说话了……
「武……」
「嗯?」
「我们逃走吧。」
「我们逃走吧。」他说。
苍武瞪大双眼凝望着眼前虚弱又纤细的男人,他嘴角带笑,眼神里没有任何一丝玩笑的意味存在。
「你……你在说什么啊,隼。」
「逃走,我说,我们逃走,就只有我和你。」隼的笑容敛起。
「可是……」
「可是什么?武……你不想逃走吗?」隼平静的凝视着苍武,声音细微:「那些人一面在侵犯我时一面和我说,我一辈子都会被困在绝翅馆内,国家、政府和馆长不会让我离开,我只会变成一只母狗,不停的供他们逞兽欲,在他们的身下……」
「够了!隼,别说这些话伤害自己。」苍武打断了隼的话语,心疼的望着面无表情的隼。
「他们说的是事实,对吧?」
「……」苍武垂下了眸子。
「我无法忍受接下来可能每天必须担心随时会被殴打、被轮暴的日子,所以我必须逃。」隼的唇角又微微拉起一个弧度:「武,你也必须逃吧?」
苍武惊愕的抬起头,隼似乎极有自信的认为,他一定会和他逃走。
「你没有理由不逃吧?从你护住我的态度和举动,我不相信武你是自愿留在这里的,这里根本和你格格不入。」
隼下了床,站到苍武面前,俯下身子和苍武近距离的对视:「你会留在这里,是天海逼迫你的,对吧?」
苍武无言的和隼对望着,隼那双灰色的眸子内空洞的,像是吸人的漩涡。
「你喜欢天海、你爱天海吗?」
隼笑着,苍白的容颜削瘦,病恹恹的姿态却因姣好的容颜而有种诡谲的美。
「武……我知道你不爱天海的,每日在他身下承欢摆臀,就如同我被侵犯的痛苦般,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你不爱他,你憎恨他——我也是。」
隼捧住了苍武的双颊,此刻,他明白只有自己最了解苍武、最能理解他的一切一切。
「隼,我……」苍武顿楞着,思考着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喜欢天海、爱天海吗?
——他厌恶天海、恨天海吗?
苍武想起天海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究竟自己对他抱持着什么样的一份情感?
复杂纠结,苍武看到了好几个问题的答案,但它们就像线头一样,循着一根清晰独立的答案去找,最后却发现所有答案都纠缠在一起,混乱的变成一团打死结的棉球。
——他依然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然而,隼接下来的一番话,让苍武整颗心都偏颇的倒往逃跑的方向。
「武,你不是说过,你在外面还有母亲和两个弟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