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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又怎么了?」
「那小子把佩枪弄丢了,要我陪他一起去找。」
「啊?又出纰漏啦!」
「对,所以我才说他没有大脑,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丢工作。」雪洛伊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
「丢工作的话馆长大人你就把他接回绝翅馆好啦,当宠物养也不错吧?」
「那小子太野了,我才不要。」
「噗,馆长大人你口是心非。」雅人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你有意见?」雪洛伊挑眉,冷漠凶狠的望向雅人,雅人这才止住了笑容。
──真是禁不起笑。
「对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雅人问。
「啊,是想问你,隼的情况如何?」雪洛伊的手指敲着桌面,发出了喀答喀答的声响。
「那家伙呀,提到他我就觉得不舒服。」雅人扁了扁嘴,说道:「我觉得他愈来愈神经兮兮了,晚上的时候不睡觉,一整夜在病房里,灯开开关关的没停过,只要一进去就浑身戒备,看人的眼神很诡异。」
「是吗?」
「哎,你这家伙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不好?说来说去他会变成这样,你有一半的责任。」
「哼,我当初怎么会知道古艶不喜欢他,是古艶太过挑三拣四了,之前有几个不也是这样?」雪洛伊的紫眸冷淡,不带温度:「况且,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哎,政府的忠犬喔~我身边怎么都是这样子的人呀?」雅人吹声口哨。
「别耍嘴皮子了,苍武那边呢?」
「待在天海那里,还没出现哩!」
「啧,天海把人管得这么紧呀……」雪洛伊轻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放回来,我和蒂尔快过劳死了啦!」雅人抱怨着。
「别抱怨了……总之,如果你遇见苍武,就叫他快滚回来工作,也跟天海说一声叫他别太过分了,苍武既然领薪水就得去工作!」
「是是──」
「至于隼那边,就再观察几天吧……尽量少让他和苍武接触。」
「是是──」
「你再继续敷衍下去,我就让鬼尚今晚到我房间伺候我。」
「是……唉!这个玩笑不好笑!」
关上热水,缓缓地吐出口气,苍武从卫浴室走出。湿漉漉的黑发上披着毛巾,他也懒得擦拭,任水滴沿着发梢滴落在肩膀上。
下半身围着浴巾,脚步虚浮的进到牢房内,苍武替自己倒了杯水解渴,然后坐在床沿休息、发呆。
金发的男人背对着他,白晰的背部曲线优美,均匀的呼吸声显示他还在休息,苍武没有要吵醒男人的意思。
仔细想想──昨天知道的真相现在还宛如一场梦境般,苍武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听见那些话的。
天海是替叔叔代罪入狱,叔叔却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而犯下罪行……
苍武不禁想着,若是天海没有自私的将自己也拉入作陪,那他就得一个人,为了并非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孤单的待在这个失去了自由的牢笼内吗?若是自己和隼的逃跑成功,那么,天海就等于是被他抛弃了……又变成一个人。
背上、唇上,都还有天海的眼泪那种湿热、苦咸的感觉在,身体上也还残存着昨日被拥抱的力度。
苍武抚过自己腹部一小点一小点的红痕,那是天海用唇齿嚙咬留下的痕迹。
手指一阵颤抖……
苍武现在才发觉,自己对天海来说竟然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被他爱着、如此的被喜欢着。
──可是自己对天海的感觉呢?
现在已经没有恨意的存在了,甚至连基本的愤怒也没有。
那怜悯、同情呢?苍武觉得这两种感觉很接近了,但又不完全是,他对天海有种更特别的情感、更独特的定位。
原本在以前,苍武心里就一直将天海放在很不一样的位置了,天海是朋友,但是,是最特别的朋友,别人比不上的。
而现在,天海已经不是朋友这个名词可以界定的对象了。
──但是最特别的存在感依旧没有消失。
那么……他将天海看作什么呢?
深吸口气,由嘴巴缓缓吁气,苍武抬头望了眼窗外,天才鱼肚白,蒙蒙的满是雾气缭绕,也看不清楚任何景象。
──不知道隼还好吗?
苍武正准备起身要换装的同时,身后窸窣的声音传上,他的背上一重,微冷的光滑肌肤便整面贴了上来,如丝绸般的金色发丝便跟着散落在他的颈间。
「你要去哪里?」天海浓重的鼻音让人不难听出他才刚睡醒。
「我只是要换衣服。」苍武轻叹,背后的男人就好像只大猫一样的蹭着自己。
「不要换了。」
「这样光溜溜的怎么可以?」
「你有要做什么吗?」
「嗯,总要下楼去问问蒂尔或雅人现在的情况吧。」
「……」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不会逃,不过如果你真的担心,怀疑我又会逃走的话……」苍武望着自己握拢的双掌,说道:「我就不要下去,待在这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要你这么快离开。」
天海伸出了双手,绕过苍武的腰,将他收进自己怀里,紧紧的。
「武,你想念阿姨和苍泉、苍皓吗?」
天海唐突的问题让苍武忡怔了下。
「嗯,当然……不过已经被抓回绝翅馆了,就不能再见到他们了吧?」
「对,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苍武没有回话,静静的等待着天海继续说下去。
「不过请你放心,这是条件,不论是在经济上、学业上、医疗上,我父母亲一定会照顾好阿姨和苍泉、苍皓的,即使没有你在身边,他们也能够顺利的走下去。
「可是……如果我没有你,一定无法继续活下去──」
苍武可以感觉到,从背部传来那种肌肤相贴的亲腻后,鼓动的心跳声。
「所以……请你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苍武很想叹气,这已经是他今天醒来之后不晓得多少次想叹气了:「唉,我明白了,我就留着,但等会儿还是离开,总不能丢着工作不管吧?」
「我说的离开和留在我身边不是指这个意思……」
苍武难得的哈了声,笑得连酒窝都跑出来了:「我当然知道,玩笑话你听不懂吗?」
愈正经的人开玩笑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天海哼了声,在苍武看不见的角度微笑着。
「小子,你还健在呀?」
一见到站在自己房门前的苍武,蒂尔踩着猫步蹭了了过去。
「呦,还活得好好的,没断手断脚,天海对你果然还是疼着的~」玩闹性地拉着苍武的四肢观察,蒂尔嘻嘻笑着。
「别闹了。」嘴上这么说着,苍武却还是耐着性子让蒂尔东碰一下、西碰一下。
「你连午餐时间都没出现,我还以为被天海怎么了哩!唉!他没揍你吧?」
「没有……总之,我们好好沟通过了。」
「哦~」蒂尔笑得暧昧。
「先不谈这个了,现在情况如何?雪洛伊有没有说什么?」
「啊!他有交代雅人,要我们见到你跟你说声……快滚回来开工上班!」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苍武并不意外。
「那他有没有提到隼?」
「有,他说先让隼休息几天,观察一段时间,等他情绪稳定再让他去工作。」蒂尔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昨天忙碌的疲惫还延续至今天:「那小子精神状况似乎比逃之前更不稳定。」
听蒂尔这么说,苍武的眉头跟着拧紧。
「他现在在医务室的特别病房吗?」
「对,你想干嘛?」蒂尔挑高了眉尾。
「我想去探望一下隼。」
「不行啦!雪洛伊有交代,要我们让你跟隼别太靠近,你还想惹麻烦吗?」
苍武沉重的叹了口气:「蒂尔,我只是想探望一下隼而已,请相信我,让我去吧!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类似逃跑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你半蹲下来求我呀。」蒂尔双手往腰上一叉,灰绿的大眼得意洋洋的望着苍武。
弄不清楚蒂尔想做什么苍武也没多想,照做地半蹲了下来:「求求你──」
「哈哈哈哈!」
苍武话才刚出口,蒂尔立刻便爆笑出声,一脸愉快的伸手摸了摸苍武的头。
「苍苍求我,那我也只好答应啦!真是的,其实你只要拜托一下我会通融的,何必这么恭敬的半蹲呢?」嘿嘿的奸笑着,蒂尔笑得像只恶作剧成功的小恶魔。
──被耍了。
苍武登时才发现自己被蒂尔给捉弄了,脸都沉了一半。
「唉呀,心情好多了,喏──」蒂尔将口袋里、属于苍武的电子表还给他:「这个还你,记得要好好工作,这是让你去看隼的交换条件,另外……」
「什么?」
蒂尔微笑,那张纯真的娃娃脸竟露透出一股冷酷的阴霾:「我这次是能让你去看他,不过只有这次,这次是通融、是特例,可没有下次啰……」
苍武顿时有些怔楞。
「这样OK吗?」下一秒,蒂尔又开怀的笑嘻嘻道。
「我明白了──」
绘梦罗罗正用锉挫刀修着自己圆润的漂亮指甲,一旁放着大红的指甲油,她打算待会儿将指甲油补一补。
觑了一眼特别的隔离病房一眼,视线又飘回指甲上头,绘梦罗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里面那小子,被抓回来之后,情绪更不稳定了……不知道苍武那边的情况如何?女人想着,吹了吹指甲,正要开始涂指甲油,医务室房门那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哟!这么巧?」绘梦罗罗惊讶的哈了声。
──才想到,人就出现了。
「什么这么巧?」苍武满脸疑惑的走入。
「没有啦……你还好吧?回来之后有没有被揍?」绘梦罗罗从办公椅上起身,整了整包在马甲内浑圆饱满的酥胸,蹬着高跟鞋走到苍武身前东摸摸、西摸摸的仔细查看。
「我没事。」苍武礼貌的制止住绘梦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很好。
「那你来干嘛?」
「我想来探望一下隼,他还好吗?」
「称不上好吧……他在隔离病房里,你可以去看他,不过──」绘梦罗罗拍了把苍武的肩膀:「尽量别刺激他,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晚上都不睡觉……如果他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记得叫我一声,别自己处理。」
「好的。」
苍武一进到特别病房时,蜷缩在床上的男人全身大力的抽动了一下,一脸戒慎恐惧的瞪往这个方向,在发现是苍武之后,才全身松懈了下来。
「武……」男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隼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削瘦脸孔更没有血色了,大眼底下病恹恹的有着明显的黑色阴影,面容依旧姣好,却多了份莫名的冷意,而从前的那分纤细气质,仿佛已经过分了似的,转变成神经质。
凝视着这样的隼,苍武十分于心不忍。
「隼,你的身体还好吧?」拉了张椅子坐到病床旁,苍武问。
「你呢?武……被带回来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隼倏地伸出手,拍抓在苍武身上的力道让苍武着实吓了一跳。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苍武勉强的挤出微笑,将大半个身子扑向自己的隼安抚好,让他躺回病床上。
隼虽然躺回病床上,他的手却紧抓着苍武的腕处,深怕他跑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