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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林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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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宇楼没关系,但我跟他看法略同。」居宇拓站起身来,「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母亲应该也累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久美子也知道儿子有其倔强的一面,就暂时不逼了,转而又叮咛了几句,要儿子多防着点居宇楼、要他更多倚靠翁有信一些,将帮内一些特殊授权由居宇楼处不着痕迹地转给翁有信。

  居宇拓搪塞地点头,只是他虽讨厌弟弟,对翁有信却也无法投入全然的信任。

  下午时,郑子衿也来探望居宇拓了,顺道跟久美子打招呼,他见到居宇拓神色良好,相当惊异,低声探问之前居宇楼那态度是怎么回事?居宇拓当然也是三言两语推脱了去,但郑子衿对于居宇拓的一举一动都太熟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有事瞒我。」他斩钉截铁说。

  「没有。」

  「……我担心你受到欺负。」郑子衿语重心长说:「不是我对宇楼有偏见,他看你的眼神不寻常,像酝酿着巨大阴谋。你若太信任他,迟早被吃的一点渣渣都不剩。」「感谢你的危言耸听,而我随时随地都有被他拉下位置的心理准备。」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说来,郑子衿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房且放松心情对待的人。

  「唉、我真的很牵挂你……」郑子衿摇头不已,接着很生气地说:「帮里现在正倾全力要找出车祸主使者,肇事车却被警方给扣留,根据他们的说法,不确定是预谋杀人。废话!经过改造以遥控器指挥的车子出现在路上,不是准备要杀人、难道是附近高中生准备在科学展上的预先试车吗?」「你去查吧,有任何进展就汇报,下星期再针对此事举行干部会议。」居宇拓揉捏太阳穴,很为难地说:「母亲回来也只关心两件事,一是投效极花组、一是我的婚事,至于暗杀事件的主脑者……」突然间心念一动。

  郑子衿见他神色有异,以为他累了,拍拍肩说:「你多休息吧,我先往沼魉堂问问商侨,他负责跟警方高层接触,或许能套些线索出来。」晚餐时,居宇拓在餐桌上频频打哈欠,觉得精神又渐渐不济了,这才突然想起弟弟白天提醒过,「复魄」术施行之初,时效短暂。

  「……这也太短了吧……」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什么?」久美子问。

  「没什么。」居宇拓礼貌地说:「或者是车祸的后遗症,我想先回房躺一会,就不陪母亲了。」在这段前往自己房间的短短路上,他脚步愈来愈沉重,到最后竟是走一步喘三口气,好不容易进入自己房间关上门,他已经撑不住了,直接软倒在榻榻米上,眼前一片黑──

  第三章

  炽热的手掌在身上游移,如他曾于蒙地卡罗所沐浴过的地中海阳光,微温微咸,欧式浪荡海风带起恣意狂欢的前曲,挑起了热情的佛朗明哥舞步,感官爆炸了,散开于黑夜的星空之下。

  居宇拓沉浸于潮浪里,载浮载沉,觉得海水漫过他的身体,淹上了脖子、下巴、嘴──不是海水、而是某人的唇,黑暗中有人吻着自己,温暖湿润的舌头长驱直入,温柔且小心翼翼,探索着长年幽深闭锁的古迹,想找出其中埋藏的瑰宝。

  他是黑暗中被怪兽俘虏的禁脔,而那禁锢的力道有着熟悉的强度,他知道又是那个男人来了。

  男人丢弃了昨夜的急躁,比昨晚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尝着居宇拓的唇,扣开长年神经质的房门,耐心尝舔居宇拓的牙齿、舌面,又故意轻点那敏感的上颚面,享受这唇舌交欢的快感。

  嗒嗒的唾液声是恶魔在耳畔的低笑声,暗示一场情欲角力即将开始。

  种子蛰伏土里,于适当的时间被润泽以春雨,居宇拓的身体也渐渐舒展,男人极有效率的工作着,借由肌肤相亲以及吻的交融,把阳气度给阴气笼罩的可悲肉体。

  力气徐缓回来,居宇拓终于能费力转开脖子,他想抗拒,用沙哑的嗓音吐出意念。

  「不……」

  男人装耳聋,小范围的轻咬对方那巧薄的唇瓣,以及人中凹入的美丽角度,又舔舐下唇那丰盈的突起,变着花样狭玩彻底,弄得居宇拓嘴唇都麻肿起来。

  居宇拓觉得怪,男人的吻缠绵刻意,超出了一般性交易者该有的分寸,让这样的治愈行为转变成其它次元的游戏。

  不该继续下去。

  「……别吻了……」他干脆制止对方。

  吻却仍持续。

  「你听……不到?」某个念头窜入脑海里,居宇拓忍不住这样猜测。

  男人趁他启齿说话的破绽,舌尖探入轻敲,鼓励冷淡的客人与他一起共舞。

  居宇拓不说话了,这男人果然是个聋子,难怪不管命令他什么都没用;又想起了居宇楼平日的缜密心思,说不定找来的男人还是个瞎子或哑巴呢,看不见、听不到、无法说话,也就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更能确保这荒唐事情传不出去。

  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个没注意,男人连手也不安分,一步骤一步骤解开他的衣服,就像他的野心不只是逡巡表面上看得到的,还包括被衣服及礼教给包裹的内在。

  黑暗里,男人着迷地搓揉着柔嫩的突起,掌心拂动花柱微颤,樱花于滚烫的情绪之中绽放,一波波暖流由胸口直达底下的心脏处,直接将男人的热情打入那终年永无休止的帮浦里。

  砰、砰、砰砰──

  居宇拓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失神了好一会儿,怒气暴涨,意识都被身上这人牵着走,而这人却不过只是在收钱办事;要不是知道对方聋了,现在他绝对会破口大骂,要他滚、或是把该做的事情做一做就滚开。

  男人恍若未觉他的愤怒,放开唇,改以鼻尖磨擦居宇拓的脸颊,像是大猫讨喜的安抚主人,却也阴险的趁机于这人身上散播着气味,那气味昭告着地盘的独占、归属。

  这里、他的领域。

  有力的唇接着往下,接替手的工作,拉咬着充血肿立的乳首,薄施痛楚并濡以温热的恩泽,麻痒如雷打入深处。

  「唔……」居宇拓无可抑制地呻吟出来。

  脸热。这样舒服的呻吟明明是只有承了欢的女子才会发出,他不陌生,他听过无数次,却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没关系,这人听不到。他安慰自己。

  但对方却硬了,鼠蹊部抵着居宇拓大腿,被侵凌的前兆让居宇拓危机感陡升,回复了些许力气的他要抬手挡拒,但、他抗拒的铁一样坚硬的身体。

  蚍蜉撼树,他只好说:「……快……」他本想说:快点完成你的工作。说了一个字却愣住,这人又听不见,说了也白说。

  男人不慌不忙玩着前戏,趁着居宇拓因刺激而打颤的同时,偷溜下去解开裤头,探入里头把玩那垂软的部分,颇大的手掌轻易便能同时抓扣那球体与根柱,揉抚搓弄,高超的技巧让人置身天堂,居宇拓不再压抑而小声呻吟了出来,反正男人听不到。

  可惜居宇拓因为体内阴气强盛而无法勃起,要不他会有更高昂的性致,而男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把爱抚的重点改在密穴周围,浅浅探入手指,舒缓该处的抗拒与不适。

  耐心的、不疾不徐的、他是世间难有的体贴情人,做足安抚伴侣的工作,炽吻辗转缱绻,彷佛两人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到得后来,居宇拓竟也开始享乐其中,在男人将硬物挤入他身体深处之时,他也仅是闷哼一声,接着便随同对方的节奏而律动。

  这一晚男人变尽了花样,一会儿推起居宇拓无力的腿,从前头猛力冲刺;一会儿他翻过了身下人,趴在质感坚韧的背上,轻巧划桨一进一出,放缓了做爱的旋律,就像两人正在华尔兹乐曲之中旋转。

  感觉得出来,这人工作时乐在其中。

  甚至、当男人第一次体液喷发之后,也没如同上回悄然离去,却静静从后头揽抱,脸面贴紧着居拓宇的后颈,缓缓吐着呼吸在敏感的肩背上,亲昵又温暖。

  这点其实让居宇拓相当不悦,他不习惯被如此对待,虽然他在吸饱元阳之后已经活力充沛,要赶走身后的人易如反掌,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这么做。

  或者因为没人这样抱过他,而他也刚巧贪恋新鲜感,因此流连低回于这情境里。

  怪怪的。

  然后他想起,在黑暗中待久了,偶尔能隐约看到男人轮廓,应当是个健朗的人,只是房间的窗帘隔光效果太好,怎样也无法清楚辨认脸容;他猜测这人比自己高一些、发质粗硬、气质阳刚,手脚上的皮肤有几处有些不平滑,应该是旧伤疤,肩宽体长,偏向于足球类的运动员,这或许说明了男人并不特别粗壮,却矫健有力的原因。

  身为黑道帮主,最受不了的就是气势上被人压过去,就像他常在弟弟面前感受到的那样,身后人也给他相同的感觉,深呼吸了一会,把脑中还想要留恋依赖的渴望抛掉,用手肘顶了顶后头,暗示要人离去。

  男人误会了他的意思,揽抱的手向上捏了捏那脸颊,将人当成小动物一般的逗弄。

  「痛!」居宇拓骂了一声,这是哪门子游戏?

  男人将恼怒的耳垂含入口里,反复舔弄吸吮,居宇拓对这样的小动作措手不及,嘴一张,又是一声难耐的低促呼声,向来冷静的他脸都热了,要不是知道后面人听不到,他会更加恼怒。

  「……可以了、你走吧……」

  他说,但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

  男人没这么好打发,他虽然还累,但在稍事休息了之后,情欲再度被挑拨,体力比常人好上数倍的他再次打起了精神,底下性征蠢蠢欲动。

  故意往前方的臀间钻磨了几下,表示他又蓄势待发。

  果然是靠这个吃饭的啊,居宇拓给这人下了评语,不久前,男人在自己体内喷发,射精的时间几乎有普通人两倍以上的时间,他隐隐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身体贪婪索取的缘故,需要大量阳气的他被赋与了榨取元阳的能力,以致男人喷洒出的精华一滴不漏全进入他体内,只在穴口间残余了些许欢爱的证据。

  交欢的程序再度启动,居拓宇觉得可悲的是:明明要把这男人给赶走,身体偏又不自觉的迎合,主动纳入柱物,完全不受意志管辖。

  交冲、挺撞、汗水里头浓烈的费洛蒙不断挥发,恰如晚香玉于月下放香。

  醒时身后空荡荡,居宇拓起身,看时间已经快要正午了,他梳洗过后,到总部办公室去处理这几日荒废的帮务,又听取总管天相报告这几天外头的风声。

  「帮主很快乐?」天相突然这么问。

  居拓宇想起这总管天生爱八卦,要是自己不小心透漏了什么,明天整个天河帮都知道他召男妓了,立刻摇头,「车祸凶手还没找到,你说我看来哪里快乐了?」「……相对于二帮主的坏脸色,帮主看来的确是快乐的不得了。」天相一面说,一面偷看居宇拓脸色,小心提醒:「我建议,帮主还是要多关心一下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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