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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御堂……?那老头?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一直站在秀一身后听他打电话,毕竟用中暑来解释我看到的女人,我是不承认的!
“你还要站多久……?”猛然回神,秀一正抱着手无奈的看着我:“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不是好习惯啊……小魂~”
“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听的。”我尽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都差不多吧,我要出去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要!”
一定要亲眼确认一下,那玉竹是女人这一事实!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御堂家的花园。富人区果然不是吹的啊……光是这花园就让我眼睛看直了~~~若是我有这么多钱,我一定不会再出去摆小摊,一定不会再给别人占卜,一定天天睡在超豪华的大床上数钞票数到手指抽筋~~~啊~~~有钱人的生活啊~~~
“小魂~口水~”
“啊?!不会吧?!”我连忙用袖子擦擦:“没有啊!”
“因为我骗你的。”
秀一如常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在管家的带领下我和秀一终于来到御堂的卧室门外,管家说了句“请自便”后居然走了,不给面子。我也不想像根木头似的傻站在人家漂亮的走廊里摆POSS,敲了敲门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门我就觉得御堂雄介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犯糊涂……大热天的不开窗就算了,还把窗帘捂的严严实实把房间弄得像个蒸笼~~~好好的一张床却搞的像个帐篷,里三层外三层不知裹了多少层布料。
御堂先生,玉竹的情况怎么样了?”
秀一走上前,显得很是担心。
“九尾狐!”御堂显然没注意到我刚才敲门,听到秀一的声音后突然回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拉住秀一的袖子:“求你救就美关,美关不行了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送你,求求你救救她!”
“我先看看情况。”秀一好不容易才把袖子从老头手里抢回来,走到床边掀开厚重的幔帐:“玉竹……?你怎么样了?”
我轻轻走到秀一旁边偷瞄床上的“玉竹”……的确是个女人没错!而且的确是御堂美关,我在相片上看到的那个早已亡故的女人!只是同那日在秀一的地下室看到时相比,似乎病得很重。她拉着秀一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御堂先生,你说你没有违反契约?”秀一突然回头冷冷的瞟了御堂雄介一眼,显然是生气了:“玉竹的头发受伤了……是被太阳晒的,她的和服上还有海风淡淡的咸味!你忘了契约第三条是什么吗?”
“我只是想带美关去看看大海,我答应过她!”
御堂抱着自己的头,很痛苦。
“不是……雄介的错……KURA……MA……”
躺在床上的玉竹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说出声音对她来说似乎很辛苦……不过,KURAMA?她指秀一……?
“玉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秀一轻轻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玉竹的嘴边。
几分钟后,秀一站了起来。
“美关她……”御堂眼里满是期待。
“你的任性,使你永远失去了玉竹。”
秀一冷漠的说完便拉着我的手离开了房间,不再理会那扇门后嚎啕大哭的老人。
走出门前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床上的玉竹……真正的,枯萎了的玉竹……
“秀一,玉竹她……”走到大门外,我终于忍不住问到。
“御堂雄介25岁那年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美关去郊游,不顾妻子反对选择了去爬山,结果美关失足掉下悬崖当场死亡。御堂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听妻子的话带她去看海,但是他却把玉竹当做美关,不顾反对把它带去海边……玉竹喜阴暗潮湿,若长时间暴晒在阳光下无异于灌毒药。”秀一看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惜玉竹了……”
“玉竹到底是人……还是鬼?或是……植物?”
“你说呢?”一阵风吹过,秀一的头发飘了起来:“人类不会相信自身以外的任何事物,他们总是对别的生物妄下断论,也不相信自己无法达到的事实。玉竹……就是玉竹。”
话音刚落,一声沉闷的枪响从御堂家传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我的全身,莫非老头他……
“走了,小魂……该是午茶时间了~”
似乎没有听到刚才的枪声似的,秀一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刚才枪响……”
“走啦~”秀一打断我的话,微笑道:“不用担心,只不过是王子去寻找他的公主了……今天出去喝茶吧!我知道有家茶楼的豆沙包味道不错。”
植物百科:
玉竹——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状茎,肉质。叶椭圆形,互生。花腋生,花柄一般分2叉,顶部各生一朵下垂的钟状花,绿白色。浆果球形,暗蓝色。喜生长在山坡阴湿的地方。中医学上用根入药,在中国各地都有生长,日本也产。
2。结发之妻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地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坪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争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