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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个礼拜学校特别安详,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到了礼拜一的早上齐宇刚进教室,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五班班花李燕燕和他的男朋友肖功晨被开除了。
整个教室都在谈论,有问什么原因的,有人说不知道,有人说学校不让谈恋爱,杀一儆百呢,还有的说是两人做坏事被校长当场抓住……
齐宇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退出教室,走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打了电话给刘浩。
响了好长时间那边才接电话,语气十分不好,“谁呀!大清早的打扰老子睡觉!”
刚听第一句就知道他还没起床,他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齐宇是明白的,等他咋呼完了齐宇才开口低声说,“我,齐宇。”
“干什么?”那边的火气依旧很大。
“视频是你拍的?”
“……”几秒之后,那边突然□,“嘿嘿,是啊,你看到了?”
“也是你发给校长的?”
“嘿嘿,对啊!”
“你在搞什么?!”齐宇语气加重,拼命捏着拳头才让声音听上去只有一点点生气。
“搞女人啊,你不是看到了?”那边依旧吊儿郎当的,完全不当回事。
“……”齐宇停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流氓,现在学校情况什么样快给我说说,快的话,那小妮子应该马上要被开除了吧?”
这回齐宇换上愣着的表情了,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故意的?”
“是啊,”那边不笑了,语气变得很无所谓,就像平时话家常一样,“玩玩而已嘛。”
“我知道了。”齐宇啪地挂掉手机,转身走进教室。
齐宇太了解刘浩了,两人从娘肚里出来就玩在一起,只要刘浩撅撅屁股齐宇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早不培训晚不培训,这次搞这么通闹剧后甩脚出去培训了,一定是早计划好了,知道他不会把他供出去,还得拉个背黑锅的,而且这个黑锅肖功晨想不背都不行,因为他确实干过这事。
刘浩这个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学校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他。现在他这么整李燕燕他们,无非是这两人得罪他了。
齐宇同情他们,说不定就是去食堂打饭的路上不小心撞了刘浩一下或者接开水的时候插个队插到了刘浩的前面,现在落个被开除的惩罚,连为什么是谁干的都不一定知道。
搞清楚之后,齐宇松了口气,应该没谁往刘浩身上怀疑了。
这天的课就跟以前一样,齐宇听得很认真,心无旁骛的,到了下午放学,齐宇发现自己一天都没再盯手机,心情很好,挺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又感叹其实一切就那么回事儿,谁谁都差不多。
只是晚上有点儿悲催,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两人一起往学校外面走,远远的看着学校大门口,齐宇就走不动道儿了。
齐宇他爸站在车边,脸色阴沉。
☆、第四章呀么章
齐宇被他爸拽回家。一进家门,他爸就沉着脸命令,“跪下!”
齐宇顺从跪下。
没一会儿只听啪一声,鞭子撕破空气的声音,落在他的背上。他咬牙没出声,接着又挨了一下。他妈捂着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站在一边。
后背火辣辣地疼,齐宇使劲握拳,不敢发出一点□。因为,如果他胆敢因为疼而忍不住,他爸会抽得更凶更狠。
抽了五下,齐春平停下来,让勤务兵把鞭子收回去。齐宇紧绷的身体在看到鞭子被收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瘫在地上。
这次是五下,是有史以来最轻的惩罚。
齐春平站在他身边说,“知道错了没?”
“知道。”
“错哪儿了?”
“不该撒谎不该逃课。”
“嗯。”
“爸,我保证没有下次。”
齐春平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书房忙公事。一直站在一边的齐妈妈见到丈夫离开,立即冲过来把齐宇扶到沙发上,勤务兵小李搬出医药箱给他擦药。
这是家法最平常的程序。齐春平一直信奉棍棒教育法,一丁点儿小事能把齐宇打得半死,今天是最轻的,而最严重的一次是小学六年级。
那时候齐宇一家随他爸驻扎在一个郊区,郊区有一个鱼塘,齐宇贪玩,和几个小伙伴去捉了鱼,野炊煮了吃了,虽然味道实在不敢恭维,鱼肠也没有挖,但齐宇记忆里那次野炊特别开心,也是他每次回忆童年唯一有色彩的事,事后被鱼塘老板揪回家告状说是偷鱼,他爸把他吊起来打,直接打到休克,后来他爸因为处理公务匆匆离开,忘了他还吊着,幸亏他妈回家把他及时送到了医院,不然,能直接在阳台上风成干尸。
尽管听上去残酷到无以复加,但齐宇却没办法恨起他爸来。因为他爸是正直到变态的人,教给他做人的道理他没一个能反驳的,就像这次揍他,更多的是因为他撒谎而绝不是因为逃课,高一高二那两年,没有哪一天不在逃课,当时他给刘浩的话就是,不在逃课中爆发就在逃课中灭亡,那会儿他爸也知道他的状态,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反倒安慰他妈说,男孩子皮一点儿是好事。而且他爸鞭笞他也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他唯一能怨的大概就是他爸下手太狠。可是,他又不能怨,因为他爸说,我养的是女儿吗,这点痛都不能承受?他爸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给他,齐宇觉得他爸这话和态度狠狠地践踏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于是,被抽得再狠也不叫一个疼字。
上过药后,齐宇就去休息了。因为背上的伤,他只能趴在床上,尽管很困了,但伤疼得根本无法入睡,齐宇只好掏出手机调出那段视频来看。
齐宇本身对这种东西反应不是很大,但因为里面的男主角是刘浩,没看一会儿就感觉□鼓起了帐篷,再因为是趴着,他难受地直想去死。
从床上下来,溜进卫生间,闭着眼想着刘浩,很利索地解决了问题,齐宇用卫生纸擦干净。满足地躺回床上,齐宇苦笑了一阵,手机关机,直接趴着睡了,心想他们之间大概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起来,头昏沉沉的全身都疼,齐宇也没在意,以为是被打的后遗症,洗漱完后小李送他回学校。
直到上课的时候齐宇终于知道问题不太对,老犯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上课的时候一直趴在桌上提不起精神。同桌看他那样子,小心地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着急地说,“齐宇,你发烧了!”
同桌当堂向老师请了假,扶着他去校医室。
齐宇大半个身体都倚在同桌的身上,看着这个娇小羞涩的女孩子抿着嘴唇,倔强地把他往校医室拖,心里有点感激。
到了校医室,医生一量体温,好家伙,39。5℃。医生掀开齐宇的校服,露出他后背上的伤痕,同桌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齐宇觉得她那个表情很好笑,然后就笑出来了,同桌立即又脸红了。
开了药吃了,齐宇在校医室病床上睡下。一觉醒来,同桌还在,正在一边拿着本英语词典默背,齐宇摸摸自己额头,烧还没退,觉得不舒服又躺下去。
可是却睡不着了,无聊时,摸出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两条刘浩的短信。
刘浩:
乘最快的飞机到我这里来,最晚今晚十点,迟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地址:******
流氓,我喝多了,你快来接我……
第二条信息是刚刚发的。齐宇看看时间,马上都要下晚自习了。
他张口喊医生,惊动了同桌,同桌迅速跑过来,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齐宇笑笑。
医生就在隔壁,很快来了,齐宇说,“有什么办法能快速退烧?”
医生一副你不懂就别乱开口的模样说,“再怎么快还得按照程序来!”说完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吊瓶。
齐宇一看那一大瓶水,没有几小时是不可能解决的,摇摇头掀开被子爬起来,“给我开药吧,我回寝室休息。”
医生抱怨,“怎么说一出就是一出!真是的。”
不过还是去开了药。齐宇拿着药,本来打算回寝室,但看到同桌一个姑娘家陪了他那么久,于是就说,“走,我送你回去。”
同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你病了,我送你回去!”
“走吧!”齐宇也懒得啰嗦了,直接拽着同桌的胳膊往女生宿舍方向走。
同桌一路上都红着脸,盯着齐宇捏着她手臂的地方眼睛发直,直到了寝室门口,才想起来开口说,“谢谢你,你快去休息吧,早日康复!”
齐宇点头,转身离开,走到路口的时候,转了个弯,往校大门口走去,乘上出租车的时候,给室友打电话,说,“要是老师来查房,就说我在校医室住。”
直奔机场,被告知飞往新城的飞机最近的是凌晨两点的。刘浩学习的地方就是新城,齐宇不知道刘浩是不是想考新城什么大学,也不知道刘浩知不知道自己是要考京市的。
在候机室干坐着,等到登机的时候齐宇发现自己眼睛模糊地都快看不清道儿了。
早上凌晨五点到的新城,齐宇觉得力气实在花光了,背后的伤口好像发炎了,他连站都站不稳,走一步路比红军过雪山还要艰难,他从来不在谁面前露出弱者的一面,以前无论刘浩提出多奇怪的要求,再艰难,他也不会开口说一个难字,按照刘浩说的,到达他那儿。刘浩曾说他就是只驴,倔得要命,但是他自己觉得那不叫倔,应该是有毅力。
但这次,齐宇觉得如果再逞强,有可能会直接晕在机场,到时在医院与刘浩见面可就真难看了。他给刘浩打电话,这个点儿,刘浩肯定还在睡,吵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脾气。
齐宇都做好了劈头盖脸的准备,但郁闷的是,电话一直没人接。没有办法,齐宇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打了TAXI,一上车报完地址,就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赶到刘浩的住所,没有见到刘浩,反倒是和刘浩一起出来学习的另一个艺术生打着呵欠开门,看到齐宇明显一愣,揉了半天眼睛震惊地说,“你还真来了啊!我们开玩笑呢!”
齐宇靠在门框上,已经没力气想他们开的什么玩笑,反正刘浩以前也老干这种事,他早见怪不怪了,齐宇歇了好一会儿问,“刘浩呢?”
艺术生说,“痞子昨晚上跟戚戚去酒店了,没回来。”
“戚戚是谁?”
齐宇真佩服自己,虽然知道刘浩叫他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听到这么个消息,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站在这问毫不相干的问题。
“画室同学,全名戚雅凤,”那个艺术生说,“呵呵,痞子真有办法,什么女生只要他看上了绝对跑不了!”
艺术生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一点儿羡慕的意思都没有。齐宇没有接话,艺术生继续说,“你说痞子打哪儿交来你这么好兄弟?真是羡慕他!”
这句听得出来,是真心诚意的感叹。齐宇笑笑,很淡定地走进屋里,巡视着屋里两张床,其中一张铺着蓝绿格子床单,上面摆满袜子内裤,乱糟糟的,齐宇一看就知道那是刘浩的,床单当初还是他陪着一起买的。不过出于私心,齐宇还是明知故问道,“刘浩睡哪边?”
艺术生指着东边那张床说,“那边。”
齐宇点点头,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