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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发泄出来之后就沉睡了过去。我叹了口气,擦干净他的身体,帮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从卧室搬来被子盖上。
不能否认,翼的话让我产生了一点点的困惑,但是仅此而已连怀疑都谈不上,和我对枫8年多积累的信任相比,这点疑惑简直像一只站在摩天大厦旁的蚂蚁一样,于是我立即选择把这碍眼的蚂蚁踩死。他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不认为翼是无理取闹,但更不相信枫是什么撒谎的恶魔,这太荒唐了,枫是天使,一直都是。
我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又把客厅收拾干净,低头一看表,天,竟然已经11点多了,云可能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给罗翼留了张字条,匆匆的走了。字条的主要意思是说他要相信枫,有空给枫打个电话沟通一下,别再一个人喝闷酒撒酒疯,臭死在家里也没人心疼。
进家门时已经快12点了,云趴在饭桌上睡着了,一桌子的菜还是温的但是颜色已不再鲜亮,看来被热过很多次了。
八
之后几天上班我都是先不进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找枫,和他东拉西扯的说着闲话,讲点笑话,让他起码不觉得寂寞,也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而枫却形容更加憔悴,略显红肿失神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阴影,他总是漫不经心的听,牵强而无心的笑,却似轻轻一碰泪水就会扑簌簌的落下。我虽然着急心疼,但这种事还是要靠他和罗翼,旁人很难真正帮上忙。
今天又是这样,我自顾自的闲扯着,枫则把玩着原本别在我白大褂上的钢笔,但是双眼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铃……铃……”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枫几乎像触电一样扔掉手中的笔,一把抓起话筒:“喂?”声音有些不稳。
然后立刻,他苍白的脸染上了几许红色,无神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眼中有兴奋,有害羞。枫要电话那边的人稍等,羞涩的笑着的向我做了一个回避的手势。
哼哼,用膝盖猜也知道是谁了,看来我的纸条还没白留嘛。我一脸诡异的笑容,用口型对他说“重、色、轻、友”,然后迅速离开满脸通红的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来事情要了结了,太好了,我心情愉快。
但是不到5分钟,我又折了回来,想起我的钢笔还在枫的办公室地板上可怜的躺着呢,不知有没有摔坏,没有笔我怎么写诊断书和病历啊?
“枫,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东西掉了,拿完就走。”我边说边推门就进,嘿嘿,很难说自己有没有看热闹,不,是分享快乐的心态,毕竟我也是功臣一位嘛。
“枫!枫你怎么了?!”我惊慌的声音都变了。
枫身体侧卧着晕倒在地上,电话被扯下了桌子翻倒在一旁,话筒却还在被枫抓在手里。我大惊失色,忙把枫抱起来让他半躺在我怀里,轻拍他的脸没有反应,我用力在他人中上掐了一下。
枫悠悠转醒,表情木讷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平和温柔的浅笑,语调平静的说:“允,我没事,别担心。”说完站起身来把电话捡起放好,身子明显的晃了一下却立刻靠着桌子站稳。
枫优雅的掸着白袍上的土,仍然保持着好看的微笑:“哎呀,白色的衣服就是容易脏。其实刚才不用叫你出去的,因为翼半分钟都不到就挂电话了。”枫看见我一直盯着他,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伸出右手张开,再数数一样将手指一根根慢慢收回“枫、我、们、分、手,正好五个字……”说完,他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咯咯的笑了出来。
“够了!”我抓住枫的肩膀摇晃着,又不舍得用力,“够了,枫!别再说了,别再笑了!”我捧着枫笑的已经有些僵硬抽搐的脸,轻轻的揉着,“别这样,枫,别这样……”
枫渐渐止住了笑容,双目无神的看着我:“允,翼刚才来电话了,他说要和我分手……”谢天谢地,枫的声音终于开始颤抖起来,不再是那种可怕的平稳。
“我每天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想告诉他我没有生气,我很想他,不要不理我……你不知道我刚才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有多高兴,简直觉得天突然就亮了,好象看见了光……”枫说着,脸上真的有瞬间的光彩溢出,又像花火一样稍纵即逝,随即暗淡下来,“但是你知道吗,他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只是冷冰冰的说‘枫我们分手’,然后就是‘咔’的挂线声,那个时候,世界好黑啊……”
眼泪,终于滑下了枫的脸。
我从没见过枫这样的哭泣,眼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流,连一点哭声都没有,却似乎再也停不住,那种要把泪水哭干的绝望让我发慌:“罗翼这个糊涂蛋,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分手!枫你别急,我再去找他,把这个混帐骂醒!”
枫的眼睛静静的流着泪,直直的看着我:“你去找过他了?”
“呃……恩……”
又一串泪珠落下,枫苦涩的一笑:“谢谢你,允,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太好了……不过感情的事谁也勉强不了,翼到现在才告诉我,说明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他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了……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可惜他不相信我,他还是选择不相信我……我尊重他的选择,就这样吧……”
“枫,你……”
枫无力的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靠在了我身上,“允,我觉得好累啊……算了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已经把枫送回了家。看着枫憔悴的睡脸,我想起了罗翼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许枫和翼暂时分开也未尝不是好事,双方都冷静一下总好过互相猜疑、伤害、折磨,我相信他们都爱着对方,只要感情是真的,没有不能消除的误会,到时候他们应该会更懂得互相珍惜、信赖。
其实枫现在这样子,我应该一直陪着他才对,可是我昨天已经提前向头儿请了半天假,下午要去云出事前联系好的那所学校,看看当时办好的入学手续现在还是否有效,能不能延期,顺便把联系电话和住址改成我家的,这样我就有时间放心的对云进行更全面系统的检查,找出云语言功能突然丧失的原因并加以治疗,这对云至关重要,不能耽误。
九
“白云致这孩子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看的出来,他懂事,独立,聪明,很讨人喜欢。”校长诚恳的微笑。
“麻烦您过了快半年了还一直惦记着云的事。”这个校长人不错,昨天在电话里一听我是为云的事来的,就立刻约了时间,不仅亲自见我,态度也很友善。
“虽然他还没有在我们学校正式上学,但我一直把他当作这里的学生一样的看待,在他身上发生这么不幸的事,我真的感到非常难过和惋惜。”
什么??难道他知道云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可能。云离开那个变态之后就被我救了,一直住在我家里,因为语言不便,他很少出门,偶尔出去我也一定要亲自陪着才会放心,他不可能和学校有什么联系了,否则我也不会跑这一趟了。校长所说的不幸的事应该是指云父母双亡这件吧。
“在他没按时来上课后的几天,我们曾经尝试联系过他,但他住处的房东也说他有一阵没回来了,他又没有别的亲人和联系方法,没想到……”校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人没有找到,却等到了这个……”校长把一个牛皮纸的挡案夹递给我,“好在他还有你这个朋友,现在把这个交给你,里面还有他预付的学费,一并退还。”
二月的傍晚天已经黑了下来,昏沉阴暗的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稀稀落落的还来不及着地就被湮没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我随着流动的人群恍恍惚惚的走着,擦身而过人们带着清一色的表情,却有着各自的喜悦忧伤,而我,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手里捏着那个牛皮纸袋,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又一次打开了它,掏出了里面的文件,我很想说这只是个恶作剧,但我知道这是真的,那个校长交给我的,竟然是云的死亡证明,和已经消掉户籍的户口本。
白云致,男,祖籍仙源,生于1986年2月14日, 卒于2002年10月7日。
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所导致的猝死,出据证明的是念成市第三医院。
云竟然早在遇见我之前,去年10月份,就已经死了。(放心,这不是鬼怪小说^^)
我无力的蹲了下来,手指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努力的想理出一个头绪,却觉得头越来越痛。自己也不太能解释为什么,也许是直觉事情不单纯,我虽然错愕,却并没有说出云还活着并且就和我在一起的事,只是浑浑噩噩的和校长道别离开了学校,在街上晃到现在。
去年10月份,云应该在那个变态的手里,除了被证明死亡的人还活着,死亡证明没有任何问题。我只觉得这一切都和那个云不愿提及的人有关,只是自己像堕在雾中一样什么也看不清。难道那个人竟然有本事让医院开出死亡证明以方便他的囚禁?这也太可怕了。
我本来打算对云遭遇的一切都不再提起,让他把一切都忘记,不过事情似乎比我预计的要复杂的多,再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想要亲自揭开谜底,我决定先让云重新开口说话。不过现在云没有身份,不方便去医院,不如先让枫帮忙检查一下,看看云的脑部神经系统有没有问题,或是再让罗翼为云做一个全面的心理检查。
我不知道自己不向警方寻求帮助的做法是否正确是否理智,但我就是想亲自帮云解决这个问题,想亲自帮他结束这个噩梦。
我把文件夹存进了我银行的保险箱里,回家。
我告诉云学校的事情办的很顺利,我有充足的时间对他进行详细的检查与治疗,让他不用担心。
云听了自然很开心,不过他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想告诉我,坐在我旁边不时的看我,表情有一点扭捏。
“云,有事吗?”我微笑的问。
云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在磁石写字版上写道:“2月14号是我17岁生日。”
那张死亡证明上“生于1986年2月14日,卒于2002年10月7日”的黑色铅字立刻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呼吸一窒。
云有些困惑的看着我,大眼睛眨眨的,我连忙调整情绪换上笑容:“哦?情人节过生日啊?那你是想要生日礼物呢,还是想要情人节礼物呢?”
云红着脸低头不语。
“哈,莫非你两个都想要?太贪心了吧。生日礼物是没问题,至于情人节礼物嘛……”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至少要有点爱的表示才可以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是只想开玩笑看云脸红的样子吗?这个目的确实达到了,云的脸红艳艳的像要滴出水来,但是下一秒,他竟然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害羞而不安的颤动着,手指紧张的抓着裤子,指节泛白。一种从没有过的酥麻而温热的悸动从我心里慢慢的散开,这一刻,我终于确定我对云的感情绝不是对待病人、朋友或是弟弟这么单纯,我喜欢他,爱上了他,而他对我,也一样。
我一点点的靠近云,看见他红润的唇微微的打开一个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