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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博诚言担心的问题,辛不是不懂,“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现在没有能力养啊。”辛变得激动起来,“总不能等孩子生出来,就抱给我父母养吧。”辛叹气,“父母养大我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要我抱着孩子给父母养,这像话吗?我不尽孝道就算了,工作了还要吃家里的,现在……要我抱着孩子要他们买奶粉,我……我……这是人干的吗?诚言,我不能……”辛不想再给自己的父母亲或是佳的父母亲带来格外的压力了。
“打胎?”博康听到这个词愣住了。
博诚言搂搂博康的肩膀,对博康说“别担心。”博诚言看着博康,平静的跟辛说“你养不起,我们养得起啊,辛,别说我不够朋友,你生多少我就帮你养多少。”
博诚言的义气
,辛是很感动,可是这种义气,辛受不起,冷幽默的“你当我种猪啊?孩子成打的出,到时候……你要帮我圈养?”
辛说完笑话,却没有人笑。博诚言沉默了,感觉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机,是一份将要付出的人情,隐隐约约中,博诚言听见辛心酸的吸气声。“怎样都好,是男人的就别让老婆打胎。”不想看到辛到时后悔的样子。
“来不急了,”辛几乎哭出来的声音,“她打掉孩子的第二天她才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当时是一喜一悲,突然就控制不住和她大吵了一架,现在……我跟她算是冷战了……”辛苦笑两下,“我看我叫不到佳跟我一起回去见你了。”
时间让自己和他们都长大了,但路……却变窄了,博诚言好想哭,“你们……”
“分开坐车回去。”辛叹气,自己的无能与悲伤表现得这般透澈。
“天。”博诚言能为他做什么呢?除了经济,博诚言想不道自己还能为他挽回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们……”他们这般有趣的开场,跟儿时听到的童话一样,人成长了,童话也就没那么美丽了。
“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跟她吵架是我不对,可是……当时我真的……气疯了,她怎么可以先不告诉我……”辛说不下去了,喜与悲同时出现的时候,当局者要是真能淡定自若面对事态发展,那他就不能称之为有血有肉的人了。“对不起,我本是想恭喜你的,我现在反倒吐起苦水了。”
“没事,生活不容易,我懂。”博诚言说话的时候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别多想了,一会我给佳打个电话,晚上你记得直接来我家就好。”博诚言要挽回他们的童话故事,即便结局不是王子和公主,但做为平民子弟又有什么不好呢?
“嗯。”辛强忍住的哭声还是露了出来。
怎么哭了?“干嘛啊,别哭,你是男的,要坚强。”某些时候,博诚言觉得辛怪可爱的。
“嗯……”辛摸摸眼泪。
也许是辛弄什么东西的时候挂到手机了,博诚言听到沙沙的声音,很不好听,“辛,你没什么事吧。”听电话那边沙沙声好久。
过一会,“对不起,辛现在不方便。”电话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博诚言记得那个声音,“潘海择?”不会吧,这个时候,这个情况,这个盗猎者(不该出现的男人)竟然会出现在辛的身边?辛是不是真疯了,留个狼在身边不是摆明招是非还是想证明些什么啊?“你怎么会跟辛在一起?”真他/妈的,什么事啊。
“我不放心他,就过来看看他,不可以吗?”潘海择慢慢的说,忽略博诚言不太好的口气。
“你故意的?”博诚言有预感,佳的孩子不是佳特意要自己去打掉后再告诉辛的。
“我故意不故意,在你看来,我就是个故意的。”潘海择清楚博诚言对自己有意见。
“你给我离辛远一点。”博诚言郑重警告他。
“我也想啊,可是我做不到。”潘海择淡淡的说,“他正靠着我哭呢,”潘海择不是想炫耀“今天,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这通电话,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刺痛了潘海择的心,声音有几分沙哑,。
潘海择是在作假?还是想让他制造出的谎言更为逼真?博诚言又想了林小姐,那位想爱又不能爱的女人,善良,忍耐,在欺骗与愤恨中用死报复了所有她恨的人,舍弃了所有关心她的人。现在出现的潘海择,博诚言很后怕,他会不会是另个对父母言听计从的傀儡?在爱情里找不到出处,结果会怎样?能够怎样?博诚言很累,“难不成,你也学会了堕落?”博诚言深吸一口气,“你什么人不选,为何要选一个有妇之夫?不累吗?不辛苦吗?忘记他吧。”去恨一个人,不如用心去谅解一个人,当你读懂那个人时候你就不会再对那个人带有恨了。
“我要是忘得了,替他接电话的就不我了。”潘海择深呼吸,爱一人容易,可要放那个人,给他自由,潘海择是怎么样都做不到。
“晚上,你也一起来吧。”电话里不好说,博诚言向他发出邀请。
“谢谢。”潘海择不太想去。
“我要的不是谢谢,是说你会来。”博诚言将一种叫同情的东西放在潘海择身上。
“我会来。”潘海择勉强的口气带着很多博诚言不能明白的无助。
“到时候,我们单独聊聊吧。”
“好的。”潘海择声音很轻。
“再见。”博诚言不多说,挂断电话,收好手机,伸手摸摸博康的脸,博康回头看博诚言,双眼闪动的光,眼眶中都是泪水,不用多说,博康一把抱住博诚言,太多的说不出口,弄得大家身心疲惫。博诚言看车窗外,又是那片景色,冷清中,博诚言可以好好的回顾那段悲伤的故事,记得爱着林小姐的那个女人……突然,博诚言的心抽搐了一下。
路漫漫后退,重叠的记忆
,在这一刻凝结成水,堆积着,缠绕着,就是不愿妥协,流泪不是因为痛,遇人事多,博诚言在参透生死的同时,同样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设想一下要是躺在里面的是他(博康)而不是她(林小姐),站在碑前的是他(博诚言),而不是她(爱着林小姐的女人),博诚言会有多坚强?博诚言握紧拳头,紧紧搂住博康,这么做是为了要温暖自己快要冰冷的心,还是要把握住现在拥有的幸福?人,一生中总有某一天要别人为自己高唱一首属于自己独有的悲歌(死亡),不管生者的路有多长远,那首不变的旋律一直在,一直在……
出租车缓慢停下,博诚言付了钱,先下车,站在车门旁,撑起雨伞搂,半弯身的拉博康下车,博康一个摸眼睛的动作,博诚言看了好难受,再看看博康手里的那束菊花,刺眼得叫博诚言不敢正视,弧度不大的侧头一边,为的是不让博康看见自己早已泛红的双眼。只听见一声关门声,出租车开走了,站在博诚言面前的博康,几分忧郁的神色。
博诚言手里的雨伞一移,搂住博康,“走吧。”
“嗯。”博康轻轻的点头,他们都在假装坚强,脚步漫漫,伴随着细雨,走过那用不规则石头砌成的窄小道路,草是绿的,石碑是白的,天空是朦胧的,蓝蓝的雨伞,他们衣衫灰暗,谁会更加悲伤?到那颗大树下,博康面对昔日的好友,放下手里的那束菊花,同时,博康与博诚言看到了另两束放在那的菊花,一新,一旧,相称出来的是那无尽的思念与悲痛。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早。”博康蹲下来,摸摸石碑。“有谁更忘不了你呢?”冰冷粗糙的手感带着几分水漉漉。
“爸……”博诚言知道那个人是谁。“别太伤心。”博诚言收起雨伞,他们站在大树下,细细的雨穿不过重重枝叶,树下有一小部分是干地。
博康小心拿起石碑下一把干枯的菊花束,“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又有什么意思呢?”一滴眼泪滑落面颊,“你是去了,放下了,但你知道不知道,在意你的人怎么办?他们活着是为你寄托,还是为了正明你存在过?林啊……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关卡,没有永远值得仇恨的敌人。”博康放下手里的花束。
仇恨?难道说“爸……”
“我知道,我都知道,洛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博康不是一个坐在家里不听风云的人。
博诚言没什么好说了,“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没有说出实情是博诚言的错。
“没关系,说不说,都没关系……人已死,付出的,欠下的,没有意义了,诚言,能让我和林呆一会吗?”
要博诚言走?“这个……”博诚言怎可放心他?
“拜托……”博康声音颤抖,抓不住重心,摇摇摆摆后是那样般脆弱。博诚言还是不走,博康无力强求,低头不看博诚言。
博诚言不想他因为这样而不离自己,“就一会。”博诚言无法拒绝博康的请求,缓慢转身。
“带上伞。”博康叫住博诚言,拿过雨伞递给博诚言。
外面下着雨,不大,但人站在雨中久了还是会被打湿的。博诚言接过博康手里的雨伞,尽量在走的时候不看博康,可又有谁知道,博诚言人是走了,心却停留了下来,久久不能离开……
博康眼看博诚言的背影越来越远,博康的眼泪就越流越凶,淹没了视线,模糊了画面,再回头看看林的墓碑,博康有太多的话对她吐露,“林,我不恨你利用我,我真的不恨你,不是我心软,是我真的不恨你,”博康想不出怎样去恨一个活得没有自我空间的人,她的人生观,她的价值,统统都是建立在他人的安排与筹划里,压迫中,她的反抗迟疑了。“我好心痛你没有好好的痛惜自己,”博康深呼吸,“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我,一开始是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所以我一直尽力接近你,了解你,你的好让我喜欢,可是……我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爱上自己的儿子,而你……爱上我,天啊……”博康低头靠上墓碑。“我自私的隐藏自己的心意,对不起,现在说你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吗?”博康回忆当年,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卑鄙,“你要是不舍得我,也不用着急,”博康低头,眼泪顺着脸好看的弧度滴在石碑下摆放的菊花瓣上,“算算我多活了你20多年,我爱的人跟你同龄,有一天他会替我送终,倒时,你就不寂寞了。呵……想到能再到你,我还挺开心的。”博康生前给不起的感情,希望死后能陪她走一程。
博康淡淡的笑,“我还要谢谢你,你让我发现,找到喜欢的人不一定要全部拥有,自私是生者的欲/望,死者是不会有感觉的。”现在参透生死,不完吧,博康轻松的呼一口气,“说真的,我跟诚言的距离太远了,在他身边,我看似轻松,其实,我很有压力,”间距之大啊,“你说,我们算不算是悲剧?呵……”博康伸出舌头添唇片抿了一下嘴“是悲剧,我也认了,”爱过,痛过,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人的一生就这样吧,“就是诚言,不知道他舍不舍得。”
“当然不舍得。”博诚言突然出现。
博康被吓到的一头撞上墓碑。“哎呀……”
“爸!”博诚言跑过去一把抱住博康,“你不会是想……”我的天。博诚言扶正博康。
“我想什么啊?”博康捂着额头,生气的拍博诚言,“痛死我了。”
“爸,不要啊。”博诚言紧张得浑身颤抖。
博诚言快哭出来的样子,博康是又好笑又好气,“你以为我自杀啊?是你突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