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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走出店『门』;向左右张望了一下;他还是不死心;张望了一下之后;一颗心彻底死了;白逸骂了一句:“娘的;糊『弄』人呢。”抬『腿』便上了车;车刚开出琉璃厂;一个拐弯;白逸就看到一个人趴在电线杆上;一只手有气无力地伸出来;正好伸向马路上;像是在拦车一样;白逸扫了一眼;那人的脸看不清;却看到那只手指关节上有厚厚的茧子;这只手?
车停住了;白逸下车扶起那人的脸:“是你?”
倒在那里的就是红霞的相好;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子一『抽』一『抽』地;被打得不轻;难怪时间到了人不去;被打成这样子爬也爬不动了;那男人一抹嘴边的血:“原来是白老板怪不得人说我今天出『门』会撞上贵人;原来贵人在这里。”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白够对这大汉的印象好了不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这身子骨;扛得住。”汉子说道:“让我歇歇就行了。”
白逸只好放着他坐在地上;汉子说道:“东西没在我身上;他们也只能打一通出出气;狗娘养的;人多欺负人少;要是一挑一;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东西?是什么东西?”白逸问道。
“白老板;东西我放在红霞家了;麻烦你送我去她那里;也好看看;给个合理的价钱。”汉子说道:“我肯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逸有些犹豫;这个家伙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自己捉『摸』不透;但看他这时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把汉子扶到自己的车上;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谢大『春』。”汉子说道:“我和红霞是同乡。”
“打你的是什么人?”白逸问道:“你不会给我惹上麻烦吧;我们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要是因为你有什么纠纷牵扯到我;我可是不干的。”
“白老板听说过东北帮吧?”
白逸不语;东北帮他早有耳闻;最早的时候只是一群东北的同乡聚集在一起;互相有个照顾;毕竟都是外乡人在北京漂着;可是时间久了;这帮人的势力越来越大;慢慢地就展成正儿八经的帮派了;从原来的互惠互利;成了一方恶霸;派出所抓了放;放了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要说他们犯的什么事儿;无非也就是偷拿拐抢;有的查无根据;这东北帮就是横在警察心头的一根刺;『欲』拔还得痛自个儿一回。
“看老板这样子是听说过了;不瞒老板所说;我谢大『春』原本也是这东北一派的;不过新近和他们产生了嫌隙;现在人家正对我追杀着呢;为的就是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我这人要求不高;来北京也是为了赚点钱回家娶妻生子;过点正经日子。”谢大『春』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唉哟一声;继续说道:“这东西若是得了一双;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白逸刹了车;一回头:“你说什么?长生不老?你小子糊『弄』我是吧;这个年头讲什么长生不老?”
“哈哈……”谢大『春』笑着:“白老板不信;可是有人信;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人打得这么惨了;信与不信;见了东西再说吧。”
白逸心中直犯疑『惑』;可是看这谢大『春』很坚决地要先见东西;只有送他先去吴通家;白逸同将这谢大『春』扶到院子里;正喂儿子吃着东西的红霞就尖叫了一声;扑了过来;也不管白逸在旁边;靠在谢大『春』身上就哭了起来:“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谢大『春』看了一眼白逸:“好了;你不要哭了;让人家笑话;你带孩子出去;我和白老板有话说。”
红霞看了一眼白逸;突然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白老板;我求求您;救我们大『春』一命吧;是我对不起老吴;可是我和大『春』才是在东北结的原配夫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白老板;您就看在我没长大的孩子面上;救我们一命吧……”
谢大『春』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一把将红霞揪住;朝外面推:“滚出去;婆娘;你这话怎么这么多?”
红霞抹了一把泪;扯着牛蛋儿出『门』去了;从头至尾;头也没敢抬一下;谢大『春』领着白逸来到东边房里;这原本是吴通和红霞的房间;现在这里已经成了谢大『春』的地盘了;他让白逸坐下;自己猴在『床』底下;手里拿着一个手镐;鼓捣了好一会儿;扔出来一个铁皮盒子;自己才猫着腰;从『床』底下钻出来。
铁皮盒子里还沾着土;白逸打开来;立刻一愣;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子;大小样式和雷子的那一个一模一样;白逸连忙打开;里面果然也有一个碗底印儿;“这盒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谢大『春』抹去额头的汗:“我们帮里有个兄弟;叫大鹏;以前就是倒斗的;据他说;这木盒子是他从一个古墓里倒出来的;他得病的时候;一直是我照顾他;后面他临死了;就把这盒子当谢礼给了我。”
“可是其他人为什么又突然想要这个盒子?”白逸已经将前后事情联系上来了;在古玩店里打听这东西的肯定也是东北帮的人了。
“据说这盒子是一对。”谢大『春』说道:“里面原本放的是一对长生碗;相传是忽必烈传下来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要是找齐了一对;就能长生不老;这个盒子原本帮里人都是知道的;这话一传出来;就惹了大祸了;把我『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寻思着;这长生不长生另当其说;可是这木盒子是从古墓里倒出来;多少值些钱。”
白逸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手上拿着这木盒子;思如『潮』涌;听到谢大『春』说多少值点钱;当下点了一下头:“没错;这盒子值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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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第一百八十六章 长生碗
正文'187 第一百八十六章 长生碗
好歹是黄『花』梨的;又是古物;值钱是值的;白逸想到一个问题;问他:“最早说这盒子里放的是长生碗的人是谁?”
“我们帮里有一个书生;姓江;本名是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叫他江老冒;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看到我这个盒子以后就咬死这说法了;一开始大家不信;时间久了;大家也将信将疑了;非『逼』着我把这盒子拿出来;我是不在乎什么长生不老;可是我指靠着它回乡的;带着红霞和孩子过点安生日子。 ”谢大『春』说道:“白老板;你是愿意收下了?”
“两百块;我拿了。”白逸说道:“里面说有碗;可是没有;值钱的也只是这一个盒子;其它的东西真真假假于我无关了。”
一个木盒子换上两百块;谢大『春』兴奋不已:“好好;当下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白逸付完钱;拿着盒子就走;谢大『春』的结果如何;这不是他管的事情了;不过他回头说道:“盒子的下落你最好不要说;不然的话;我也有我的手段”
白逸说的话极冷;谢大『春』不寒而栗;他连连点头:“我死也不会讲出去的;我今天晚上就带着红霞和孩子回东北”
“我会送你一程的。”白逸说道;送走这尊佛;好让自己落个安生;自己不怕什么东北帮;可是被他们缠上了;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送佛送到西吧。
谢大『春』连连点头:“谢谢白老板;谢谢白老板。”
这一夜;白逸果然亲自将这一家三口送到了火车站;目送三人进入站台;白逸的一颗心才落到肚子里;假如真如那个江老冒所说;这木盒子原本是一对的;那么这一对都齐活了;只是里面应该还放着什么长生碗;可惜两个盒子里的长生碗都不翼而飞。
白逸回到家的时候;唐三成还傻愣愣地等着他:“你这一天都跑哪里去了?雷子来了两趟;不见你的人;天黑了;实在没有办法等下去;就走了。”
哦;说曹『操』曹『操』就到;“雷子来有什么事吗?”
“说是和木盒子有关。”唐三成说道:“这个家伙死活不肯明说;说是要看;才能看出『门』道来;要等人齐了看。”
雷子难不成从木盒子里现了什么玄机?白逸『激』动不已;拿出身上的木盒子来:“你们看这个……”
唐三成吓了一跳:“这个不是在雷子那里的?”
白逸把白天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唐三成和七邪对视一眼;这也实在是太巧合了;唐三成一抓头;骂了一句:“娘的;吴通真是倒霉死了;敢情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这下子他可死得太冤了替别人养了好几年;亏;真亏”
白逸拍了一下他的后『胸』勺:“重点不是这个”
“哦。”唐三成应了一声:“我知道重点;重点就是两个原本放着长生碗的木盒子都在咱们手上了;雷子手上一个;你手上一个;齐活了。”
七邪摇摇头:“可是长生碗不在里头。”
“没错;我在想;假如长生碗原本就不是在里面的;那么还有可能是在古墓里的;可是如果有人已经拿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白逸说道。
“那就下去看看不就得了。”唐三成不以为然地说道。
白逸又是一记下去:“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明天找雷子合计合计。”
有了这个念头;唐三成兴奋得一夜没有睡;他脑子里总觉得只要不停地下墓;就能找到那个与自己拥有一样紫红『色』血脉的男人;好不容易熬到早上;雷子已经早早地过来了;正在院子里和七邪说着话;唐三成立刻从『床』上滚了下去……
四人齐活了;白逸将自己拿到的木盒子也摆在桌子上;两个木盒子同样大小;里面的碗底印子也是同样规模;雷子“嘿”了一声:“无巧不成书;无书不成行;这下子我们有好去处了。”白逸正吃惊雷子与自己有相同想法;就见雷子将他那一只木盒子摊开翻转下来盖在桌子上;然后示意其他人从他盒缝里看下去:“你们看看。”
白逸将眼睛放到缝里;眯着一只眼向下看过去;从这里正好能够看到碗底印记;眼前影影绰绰;那印迹陡然变大;白逸一『激』灵:“这是什么?”
“印章。”雷子说道:“我打电话给萧宁;她在图书馆里查过了;这是忽必烈的印记;你们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这东西和忽必烈有关系;那墓里要埋的不是他;也是与他相关的人;这下子我们要财了。”
白逸把自己的那一个也翻转过来;从相同的地方看下去;这一面也是一个印章;与刚才的那个完全不一样:“这个应该是忽必烈皇后的印记。”
“依我说;这长生碗是忽必烈打算和他的皇后一人一个的。”雷子说道:“可是奇怪啊;这碗去哪里了?”
“这事就以后再说了;对了;雷子;你当时和那个老周下墓的情景还记得吗?盗『洞』还在不?”白逸说道:“我看我们要重新下去一趟了。”
雷子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这脑袋还是好使的;那地方我记得一清二楚;就在北京城外一个郊区那里;盗『洞』就在一条溪的旁边打下去的;土质湿软;好挖得很;当时进去得可顺利了;可惜进去后『摸』不着『门』道;只是拿了这个木盒子就出来了。”
“这就好;我让刘知习准备下;这次带上他一起;这个刘知习;不要看他是个书呆子;可是脑子活得很;手也巧。”白逸说道:“防毒面罩就是他做出来的;轻巧;方便;比人家工业用的不知道好用了多少。”
七邪突然跳到了『门』口;朝外听了听说道:“刚才有人偷听。”七邪打开『门』;朝左右望过去;左右都有人;分不清楚刚才是谁趴在这里;七邪摇摇头:“晚了一步;走远了。”
吴通已经死了;还有谁会对这个四合院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