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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房间,我听到拉衣柜门的声音。
熟练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气灌下去,人也冷静了不少。至少那种眼泪抑制不住往外冒的感觉已经压下去了。
我走到房门口,门没有关。
是啊,两年来他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不过出于某种心态,我敲了敲开着的门。
正在套T恤的粱薪诧异地看着我。
“小齐。我马上好。”他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啥……”我咳嗽两声:“梁总,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你这……好像也没什么我的东西需要拿走。我……回去了,再见。”
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
看,其实结束一段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电梯显示在1楼。我站在门口按了下键,看着数字一个个上升。心里空落落的。
“小齐!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我只是犯了这一次错而已!只有这一次!你就不能原谅我么?”粱薪冲出来,拽住我。
叮。12楼的灯亮了,电梯门打开。
“只有这一次?”我回头看他。
“恩恩!”他慌忙保证,几乎要指天发誓。
“行,那我也去犯一次错,再来找你。”我甩开他的手,跨进电梯。
电梯一层层往下降。我一个人靠在墙角,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绷得像水泥板一样紧。
谎言相信一次,说明撒谎的人聪明。
相信两次,那是上当的人太笨。我一直自诩聪明绝顶,同一个错误绝不犯第二次。
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再见了,粱薪。
3、第 3 章 。。。
毕竟是秋天了。白天还热得人恨不得扒掉一层皮,到了晚上,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
不过,谁知道这种冷是不是心态原因。
这条路是从梁薪家去报社的必经之路。我想,我可以在离报社近一点的网吧玩一晚上。只是不能洗个热水澡,这一点让我非常烦躁。
想想,二十几年的人生几乎从未离开过家。那舒舒服服的按摩浴缸,不常用,但总是被妈妈擦得很干净。
我想家。虽然才刚刚跑出来,但是很想。
路灯的颜色很暧昧。旁边的酒吧有个大大的招牌和低调的门。
品色。
两个简单的字被霓虹灯衬托得无比妖孽。
恩,这里是夜生活的天堂。酒吧,网吧,KTV,各种娱乐场所。街面上却很干净,鲜少有行人。
即使是放纵是发泄,即使是灯红酒绿,纵情声色。人们也喜欢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流光溢彩,看不清真实面目。这样,很安全。
经过品色那窄小低调的门口,里面的灯光影影绰绰,人们的欢乐若有若无。
我只是经过而已。不管心情怎样,这种地方永远不会进去。
一个人影突然不知打哪冒出来,俩干瘦的胳膊挂到我脖子上。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搁在我背上乱蹭。
酒味,香水味,还有恶心的廉价化妆品的味道。
“姑娘,你没事吧。”我强忍着厌恶扒开身上的女人。她迷迷糊糊地抬眼睛瞅着我。那么浓的烟熏妆被她哭成一道一道的黑不拉几的泪痕,假睫毛上竟然还有俩水钻。我端详了半天连她眼珠子在哪都没找到。
好么,我这还黯然销,魂着不知归处,竟然又捡到一非主流小妹妹。
她好像真的喝了不少,如果不是我硬扯着她,估计要坐地上去。她呆呆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凑过来袭击。
恶。满是唇彩腻呼呼的味道。
“帅哥,玩4;19么?去我那儿吧……我……不收钱……”她见我没推开她,更是整个人粘了上来,全然不知我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姐啊,要不是怕你这状态我一爪子下去能把你摔成半身不遂。我早不跟这墨迹了。
这丫头,估计是刚被男人骗了吧。
再明白不过的事实让我竟滋生了一种可耻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轻轻扯开她,也不管她到底还有多少意识,解释道:“对不起,对着女人我硬不起来。”
真不知道自己对着一陌生女孩乱坦白个什么劲。明明平时努力又小心地藏着掖着。
但是此时此刻就是觉得这话不说出来,我,不痛快。
她愣愣的不动了。
这可怜孩子被吓到了吧。
我不是很上心地感叹了一句,转身走人。
还没迈开腿呢,手就被拉住了。我皱着眉回头看她,有点烦了。
“你,是圈子里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有点意外,我还是回答了:“没什么圈子不圈子,我喜欢男人而已。”
非常不喜欢把同一种性取向的就放在一个圈子里,这是自己都拿自己当变态看的表现。
她呼啦一下又腻上来,抓着我的手就往她裙子里面放。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第一时间就俩字——我,操!
这妮子是……带把的?
“她”嘿嘿笑了两声,贴在我背上往我耳朵里吹气:“怎么样,这样硬的起来不?我还是不收费哦……”
我情不自禁地对着天翻白眼——这他娘的也太长见识了。
虽然我在性取向上是比较另类,但是从小受到良好教育,还算中规中矩念书,随着缘分来找伴儿的我,还真没遇到过这种的。
不过实话说,并不怎么排斥。
“去你那?你住的地方?”我想了想,问。
“恩恩……”她,哦,是他,打着酒嗝在我脖子上乱蹭,应声道。
妈了个x的,粉都掉我衣服上了。
“你那能洗热水澡不?能洗我就去。”我用调情的调调说着。其实这他娘的确实是真心话。
“嘿嘿,能洗,还能玩泰国浴呢……”他继续骚动。
“那走吧?还没醉到不认识路吧?”看他对答如流的程度,我知道他估计没喝太多,只是借着酒精的冲动在发泄情绪而已。
也可以简称为:发、情。根骨上是一回事。
一路各种揩油吃豆腐。管他谁摸谁,反正结构都一样,不吃亏。
他住的地方很近,我们俩却走了半个小时。可见走路的姿势是怎样缠绕纠结着。
房子理所当然的很小。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房间。床不小,占了绝大部分空间,上面除了“床上用品”以外,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小屋子竟然收拾得格外的干净。
“咱先去洗澡吧……”我把一进门就开始就着那姿势舔我脖子的人拎起来,说了第一句话。
“怎么?做完再洗嘛…人家想要嘛…”他俩胳膊抱得我跟被捆仙绳捆了一样,也不知道那小细骨头哪来那么大的劲。
不知道为啥,即使他每时每刻的都在卖弄风情勾引人。我也没觉得这孩子淫、荡。关键是他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伤影响了我的情绪。
不过,也许是我自己的心思太凄凉了于是乎看谁都透露着忧郁劲儿,这也有可能。
“边洗边干不是更有情调?”我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笑着说。
狗屁,我这么急着一起洗澡,说白了就是因为他那假睫毛上闪亮亮的钻石和脸上堆得吓死人的粉底。他就是个男人,我怕我瞅脸一眼,还得软。
俩人又一顿摸磨抹沫,终于扒光了进了那小厕所。
别说,虽然小,不过这么挤在里面还是挺有感觉的,尤其是他被我拉着把脸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干净了以后。
挺清秀的一男孩,放GAY堆里,这模样应该算是比较讨喜的。不知道干嘛把自己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的手正忙着往我身上抹沐浴露。说实话,我挺喜欢别人帮着洗澡,那不属于自己的手揉上来的感觉,忒舒服。
这揉着捏着闹着,就…那样了。
男孩仿佛饥渴了多少年一样地拼了命地挑逗我。事实证明男人都经不住挑逗。于是我把啥都抛到爪哇国去,可着劲地折腾他。正好,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咱们就像极有默契一样,直弄到春蚕到死丝方尽。
几点了?
我摸着扔一边的衣服,找到手机漫不经心地看了看。
时间刚过零点。不算晚。
很多未接来电,都是一个人的。
那男孩已经睡着了。我爬起来打开窗子散散屋里的味道,再躺回被子里。他立刻像膏药一样贴到我胳膊上。睡得颇为安逸。
我躺着不动,身体的发泄后,人会比较平静,有点懒洋洋的波澜不惊的感觉。
就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儿也够我回味大半辈子了。先是“被”出柜,然后是“被”出轨,接着是“被”当按摩棒加抱枕用了一把。我觉得我的表现始终算得上镇定。记者当久了,突发新闻见多了,可能多少有点麻药的效果。
就是觉着怎么着有点不真实。
虽然我在GAY中也许算是乖孩子,但是搁别的群落里肯定属于异端分子,至少是一激进分子。我从来不觉得贞操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是雏儿一样就谈了一次恋爱,也不会傻傻地相信最浪漫的事就是跟梁薪一起变老。更不会认为谁能为谁守身如玉一辈子。这一切几率都太小,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和梁薪俩男人是GAY。
只是跟他一起的这两年,确实只有和他一个人做、爱。
有首歌里唱,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只要你真真切切爱我一遍。
是的,我一直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在面对感情。不切实际地幻想天长地久,那是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做的事。
我只觉得,要谈恋爱,就好好谈。因为做任何事,都得心无旁骛才行。不管时限如何。
但原来,我俩之间,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谈恋爱跟做工作不一样,主观意愿不能改变的太多了。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在睡着之前,我模模糊糊地想,枕在我胳膊上的这小男生有什么故事——以及,梁薪的裤子拉链,在这两年里对着别人拉下过多少次。
两个无法自问自答的问题,让我很快掉进了梦里。
恩,至少天亮前,没有人会伤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某种情绪下很适合写东西。
另:我痛恨晋江强大的敏感词系统。希望不会在某天,打开自己的专栏以后,看到满眼的口口口。那我一定会崩溃的。
4、第 4 章 。。。
早上手机响的时候,那男孩还在睡。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自己去厕所洗漱。不管怎么说,工作还是不能迟到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陀螺,被人抽得不停地转。有那么一鞭子抽疼了。我想叫来着,可是转太快了,没空叫那一嗓子。
然后,然后就忘了疼了。
刚洗完脸准备出去。听到铁门响了。钥匙的声音。
妈了个X,我确定一夜,情以后,在小GAY家出现第三个人,且这个人拥有钥匙,肯定是个悲剧。
“你怎么来了!”小孩惊慌失措地叫。
“钥匙是你给的,你说我怎么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太好。
“不是要结婚了么?还……来我这干嘛?”小孩的声音有点抖。
狗血!太狗血了!我在厕所里听着不住地翻白眼。
“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能找你玩了么?”床吱呀一声,看来那个男的上去了。
“……恩!……”小孩哼了一声。
艹,我忍不住想起了星爷的台词:禽兽!
“去把你那脸弄一下,看着真不习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那个男的开口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