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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新机器交给剧组,又问他们现在有什么活需要交给剧务干。
印度高中生跟我们毫不客气,往远处一指:“你们分几个人,把沙袋堆到那个角落去。还有几个人,把新机器扛过去,摆在我标识好的点。”
我们领命去了。
我早把外套扔在宿舍,上身背心,下身牛仔裤,黎安也和我一样。
我们一起扛沙袋,扛行李,扛木头。忙了两个钟头,累的满身是汗,汗上一层风沙。
场景机器就位后,导演开拍,演员就位。接下去是他们的事。
我和黎安一人领到一支冷饮,坐在片场旁沙丘上,一边汗流浃背的吃,一边看他们拍戏。
黎安:“你不是老板么,也要干这种粗活?”
我:“徒弟我上得厅堂下得片场,什么活都能干。现在公司刚成立,缺人呐。只要能顶上,是不是老板都无所谓。”
黎安:“你过去从没干过这种粗活吧?”
我点头:“我爸宝贝着我呢。”
黎安开了听冰可乐,递给我:“等会要是干不动就别干了,我帮你扛。”
我:“我体能可不比你差。对了师父,你腰还伤着,扛东西疼不疼?”
黎安俯视着沙丘下的片场,淡道:“不疼,这种活,我干惯了。”
我没来得及继续问,沙丘下,剧务手起刀落:“Action!!!”
顷刻间,千军万马从沙丘另一头翻上沙岭,呼啸着向丘下冲去。
马匹踩踏出来的沙尘腾空而起,连我和黎安所坐处都被波及。更不用说,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还有十数个场务手拿铁铲朝向风处铲沙子了。
马匹上的演员们吃了一头一脸沙土,面孔狰狞,年轻导演极不满意:“你是英雄!你是英雄!蜘蛛侠,绿灯侠,蝙蝠侠!不是狗熊!”
演员们在听训,马匹们不听话的乱走,几个剧务赶紧跑上去牵住马匹,又有灯光设备、摄像设备被绊倒。
总而言之,鸡飞狗跳,一团乱。
黎安看了半天,突然问:“你们片场没有女人?”
我:“没,女人麻烦。”
黎安侧头看我:“怎么个麻烦法?”
“丑女人打击士气,漂亮女人能让全剧组罢工。”我摆手,“还是算了吧,除了女演员,我从来不往剧组塞女人。拍电影,本来就是我们臭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
黎安:“师父想抽烟。”
我:“不给。没带烟。”
黎安:“你裤袋里有,师父看到你放进去了。”
我:“那是给别人的,你不准抽。吸烟有害健康。”
黎安:“那你还给别人?”
我:“别人的健康我管不着。”
黎安:“……”
我和黎安拍掉屁股上的沙尘,跑下去扶正设备。
沙丘被重整,马匹被牵走,演员重新整装,数百人的庞大剧组混乱不堪的运作着。又过了一个钟头,一切再次就绪。
又拍砸,又就绪。
再次拍砸,再次就绪。
我们剧务都累得脱力了,仰瘫在沙丘上不肯动。
印度导演的劲头倒是很强,一直拍到天黑,只不过人困马乏拍出来也不理想,这才放我们去休息。
数百个汗臭熏天的男人一起进临时宿舍,那味道就别提了。
冲完澡后吃盒饭,汉堡都觉得香极。我和黎安面对面埋头苦吃,比谁吃的多。
最后他吃五个,我吃四个半,落败。
晚上,黎安和我分床而睡。昨天才刚同床一天,今天又得分,我不甘心。于是把两张单人床并到一起。
我往床上一跳,拍拍身边位置:“师父,来。”
黎安:“……”
我:“累死我了,搬那么多东西,四个汉堡都补不回来能量。”
黎安放松了手脚,躺我身旁:“没想到拍电影这么累。”
我:“一个镜头拍一整天,很常见的。而且拍摄外的工作也多,大多数时候最费时的不是拍摄,而是布置场景,打灯光。”
黎安:“挺有意思。”
我:“是啊,虽然累了点。师父,你今天在沙丘上为什么说这种活你干惯了?你经常干粗活?”
黎安:“……”
我:“师父?”
黎安没动静。我侧头一看,他已经背靠着我睡着了。
发丝垂在眼前,睡得很认真,肌肉鼓鼓的。
我突然想到忘记给他擦药了。
第二天,拍摄继续。
印第安人翻越沙丘的场景倒是完成了,只一个镜头导演还不满意。
那是一个需要马匹人立起来的镜头,印第安部落首领骑在马上,回首夕阳。
镜头设计的漂亮至极,拍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每当马匹人立的时候,马匹上“英勇善战”的印第安部落首领就会紧紧抱住马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啧,那一身肌肉都是观赏用的是吧?
最后没办法了,导演只好找替身来完成这个动作。
替身试了几个,都是孬种。要么被翻下马,要么骑着马跑远了。
我看得火大。
我摘下墨镜,扔黎安手里:“放着,我来!”
一脱成名
花几十分钟穿上印第安人的衣服,再折腾好头饰。虽然因为逆光,镜头里看不清我面貌,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脸上画了几道油彩。
因为我是二老板,几个我带来的剧务都抢着扶我上马。
我把他们踹远。一伸腿,伏鞍上马,一气呵成。
头上的羽毛倒了,我扶扶稳:“怎么样?像么?”
印度导演:“你太瘦了,没肌肉。没女孩儿喜欢这样的英雄。”
我:“……”
我目光环视片场,朝远处一指:“去,把冰袋给我拿来。”
约翰拿了冰袋过来,我一只只抓过来往衣服里塞。一边塞,一边哆嗦:“肌肉?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塞好后,我虎背熊腰的俯视导演:“现在呢?”
印度导演一挥手:“OK,没问题了。不过你得小心点别让冰袋掉出来!”
我:“看我的!”
我打马走到远处,开始在平地处奔跑。
行到半路,我两腿一夹,用马刺一刺马腹,双手猛勒缰绳——骏马人立而起,仰天挠三下——轰然倒地。
我带着一身冰块摔到沙地上。
剧务们急吼吼的跑过来:“老板,老板,你还好吗?”
化妆师急吼吼的把我头上羽冠托走,心疼的理着毛。
黎安插裤袋,在远处长身而立,微笑。
我从地上坐起来,胳膊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断了没有。
服装师把我身上的印第安人衣服收走了,我只能赤条条的坐在地上,浑身冰水。
我气的都假声了:“这马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倒下了?!谁买的马,把钱给我退回来~!!!”
负责马匹的人员跑过来:“我们的马没问题!”
我:“它没问题,难道我有问题?!”
他:“老板,事实上,马被勒得呼吸困难,晕倒了。”
我:“……”
我托着胳膊,试了几下,还好没断,就是疼。
我不信那人说的话,一定要去马匹那亲眼看看。结果低头一看,那马拖着舌头,口吐白沫,两眼一眨一眨很迷茫。
我忽然有点愧疚。
摆摆手:“算了,换匹马吧。再来一次,这回我小力点。”
那人半信半疑的去了,十多分钟后牵来另一匹骏马:“老板,它还只有一岁半,你能不能……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
我托着胳膊就要上马:“放心吧,勒不死。”
肩膀突然被按住:“嘉图。”
我踩马镫:“干嘛?”
黎安:“你去休息,我来。”
我把脚搁在马镫里,回头看他:“你来?你不是不肯演戏吗?要是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黎安:“有油彩,没问题。”
我还在迟疑,他已经借了一件外套,披我身上:“去吧,坐那儿看。剩下的事交给师父。”
我点头:“喔。”
把脚从马镫里拿下来,披着衣服站到一边,看黎安在化妆师和服装师的工作下变成一位满脸图腾的“帅”酋长,随后长腿一屈一伸,利索的坐上马。
黎安难得肯出手,有戏不看是锤子。
但我仰头看了他半天,略觉不爽:“包这么紧,不狂放啊。师父,头低下来点。”
黎安目露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把头低了下来。
一手缰绳一手扶羽冠。
我抬起疼痛的胳膊,两手并在黎安领口处,用力一撕——“擦!”
服装师:“哦不——!!!”
黎安衣襟处的皮制上衣被我撕成两半,露出大半胸膛。
黎安古铜色的胸膛虽然精瘦,却肌肉纠结,此刻上面还布了一层薄薄汗珠,极具看点。
我:“拿油来!”
化妆师递了一瓶橄榄油给我。
我起了盖子,倒出一手掌,大力拍在黎安胸口处,认真抹匀:“行了,开工!”
夕阳下,黎安纵马而来,羽冠在沙尘中倔强的直立,浑身衣衫在大风下猎猎作响。
这位年轻的印第安部落酋长完成了他的使命,守护住了他的族人,并且征服了无穷的土地和黄金。
他在夕阳中蓦然回首,目光坚毅且极具自信。
一滴热汗从他的下巴滴落,落在古铜色胸口处,随着呼吸起伏的强健胸膛,滑过一道道精壮的肌肉,没入下腹。
这,就是印第安人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一幕是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我在电影院看时,看到入了迷,连爆米花打翻了都不知道。其他的观众也不遑多让,好几个女观众看得把嘴里的可乐流了出来。
在电影院漆黑的放映室里,我偷偷伸出手,从黎安衬衫下摆探了上去。
黎安:“……”
我的手慢慢向上,抚摩那片健壮的胸膛。缓慢的揉捏。
黎安:“……”
我掐。
黎安一挑眉头,按住我手:“别闹。”
我:“就是这片胸膛,给我们独立电影赚了八千万美金,劳苦功高。”
黎安:“分红呢?”
我:“你就露了个胸,要什么分红。”
黎安:“师父露了事业线。”
我:“……”
黎安:“不给就把手拿走。”
我忙道:“给,要多少都给。”
我:“师父,你喜欢我么?”
黎安:“这个问题你很多年前就问过。”
我:“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喜欢你,要多过你喜欢我?”
黎安:“这次的影片又大卖,史蒂芬一定会开庆功会吧?”
我:“那当然,为了庆祝解脱银行贷款,史蒂芬请在金龙饭店吃饭。咱们等会一起去。师父你别转移话题。”
黎安:“最后那个镜头,导演拍的不错,一点都看不出是我。”
我:“是啊,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现在娱乐节目都在采访男主角,问他如何健身,他回答得倒自信,好像那肌肉真是他的一样。”
黎安:“他的腹肌也不错,六块。”
我:“他是六块东坡扣肉,你是六块双汇王中王,没得比么。师父,我们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黎安拍我肩膀:“你说等会去金龙饭店吃庆功宴,电影也看完了,我们走吧。”
我:“哦,走吧,把史蒂芬吃破产。”
疯狂八卦
出了电影院,我和黎安驱车前往金龙饭店。路过一家便利商店,黎安说想下车买点东西,我就放他去了,自己先到饭店,和公司员工们会和。
到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