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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在饮酒之时,周边就会有一些好酒的魂魄围绕着他们。酒精的挥发性让酒鬼们不需要伸出它们那长长的舌头而只需要用它们的鼻子吸允即可。
于是在我的眼中就呈现出了一个奇异的世界:活人与鬼魂交叠在了一起,一起饮酒、一同欢喜并一块出现醉意。
我平常很少饮酒,就是上次与清云喝了一次酒还出现了灵魂脱壳的情况。但是我当时可没有发现鬼魂在我们的身边。
难道鬼魂也有像其他动物一般的习性——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条件反射?
人们常说,人在酒醉以后容易出现虚脱、并容易看见鬼魂。我想,这除了酒精的致幻作用以外也许还有鬼魂在这时候离人们很近的缘故吧?
临近午夜,人鬼同醉。街道上酒后的人们开始胡言乱语、夸夸其谈,而鬼魂们也已经有了醉态。但是它们的动作可就丰富、复杂多了。
“动作优美、姿势难看。”本来这两个搞笑的的词语组合在一起会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却真正地表达了这时候鬼魂们的状态。
我觉得很好笑。
张苏虽然看得见,但是她却感觉很厌烦。因为女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人们的醉态,她现在甚至连鬼魂的醉态她也感到恶心了。
“太恶心了,这些东西。”她皱着眉头说。
清云和清月却出了我们的同类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不多久就索然寡味起来。
“睡觉!”我听他咕噜了一声。
“你看我干什么?”我看见一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很消瘦、但是肚腹却很大,模样很怪异。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他的脚。果然没有!
“醉鬼!”我向他挑战性地笑着。
它有些生气了。它在我面前把他身上的搞得满是脓疱。样子要好恶心就有好恶心。
“小儿科的把戏。”我还是笑着。
它吃惊地看着我。顿时发出一声惊叫。
我看见无数的鬼魂顿时朝我和张苏涌来。黑压压的、像一团团的黑雾。
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向我们袭来。
我伸出了我右手的中指,张苏也拿出了她的如意坠。
我那动作动作让鬼魂们很生气。但是我自己其实完全没有侮辱它们的意思。
我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很不雅,于是就把其他手指也伸直了。
我发现我手上的戒指在猛然间发出了一束黄色的光芒。
在一大片的惊呼声中,我发现我的眼前顿时一片寂静。鬼魂们已经霎时间四处逃窜、消失了踪影。
为什么有的时候它不起作用?它究竟应该如何使用?
我刚才把它亮出来的时候很自然,但是我并没有对它发布什么命令啊?
难道是我的信念?我心里对它可以克制鬼魂的信念?
我试着举起手伸出中指。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为什么在我面前做这个动作?!想打架吗?”又一个人歪歪倒倒地到了我的面前。
他有脚,是人!
对人可没有了办法,何况他还是一个醉鬼。是人中的醉鬼。
于是我只好拉起张苏就跑。
跑,醉鬼是跑不赢正常人的。
跑到了宾馆的大堂。我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荒唐、太可笑了。
服务员们却把我当成了精神病,她们诧异地看着我,悄悄议论着。
当张苏过来亲热地挽住我的手的时候她们的眼球都差点掉出了眼眶。
十九章 可爱的小孩
这个地方夏日的夜晚异常的闷热、潮湿,因为电力供应不足房间的空调如同虚设。开窗则蚊蝇乱舞,关窗则闷热难耐。这让我整夜难眠。
“大哥哥,快来陪我玩。”辗转难眠中我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的床下站着一个小男孩。他的脑袋很大,眼睛明亮但是头发却有些稀少,穿着汗衫,露出的手脚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你怎么进来的啊?”我很奇怪。他不应该是鬼魂。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街上玩耍,可是大家都不理我、都不和我玩,我就不知不觉地到了你这里了。”他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我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肉肉的,很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啊?”我忽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是那种喜欢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大哥哥,我叫郑荒,我的爸爸叫郑鹏、妈妈叫杜小惠。我生病了,住在医院里面的。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我叫他们,他们都不和我说话。”
“哦,那大哥哥理你,大哥哥和你说话,好不好?”我柔声地对他说。
“好,太好了。大哥哥你真好。”他很高兴。
“你喜欢玩什么啊?”我问他。
“我最喜欢捉迷藏了。我经常躲起来,他们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他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那好,我们来捉迷藏。你躲起来,我来找你。”我对他说。
“好啊。”他说。
我忽然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不正常。”我心里想道。
我在房间到处找,但是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奇怪,他在什么地方呢?即使他不是人我也应该可以看见的啊?”我心里暗自感到诧异。
“咯咯咯,你找不到我吧?”忽然,我听到了他清脆的笑声和动听的童音。声音来自我的背后。
我转过身去。可是我仍然没有发现他的所在。
“奇怪。”我咕噜道。
“大哥哥,我在这里呢。”声音还是在我的背后。
我忽然知道了。他原来是紧贴在我的背后,我当然找不到他了。
他肯定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我忽然想起了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中那个叫说不得的和尚,他就是这样在张无忌的背后搞鬼的。
但是那可是小说,现实生活中好像还没有人能够具备那样的轻功。
“哈哈,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了,”我说,“你就在我背后,我转身你也跟着我转身。”
“咦?你怎么知道的?”他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无声无息。
“你实话告诉我,你怎么会这样的功夫?”我严肃地问他。
他一愣,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心里一想要跑到你身后结果我就到了你身后了。”
我再仔细地看了看他,他的脚很清晰地在我的面前,肉肉的,很好看。
他肯定不是人,那么他是什么呢?
我很迷惑。
“大哥哥,我爸爸、妈妈在叫我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陪我玩。”他忽然对我说。
“你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呢?怎么我听不到他们在叫你啊?”我很奇怪地问他。
“反正我听到了他们在叫我。我走了。拜拜!”他刚说完,我的面前就没有了他的身影。
“好奇怪啊!”我百思不解。
这时候,更让我感到奇异的事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分明又是一次灵魂出窍啊!可是,我刚才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宾馆的房间并不大,在我与那个小孩捉迷藏的时候我似乎好几次转向了床的方向,可是我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看见呢?
那就应该只有一种情况了——前面看见的那个小孩是我在梦中所见。
由梦然后到灵魂脱壳。
可是,那个小孩是那么地让我感到真实,我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我醒了过来,就在我感觉到疑惑的时候忽然醒了过来,我的魂魄在那一瞬间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就在那一瞬,我的灵魂与肉体就重新地结合在一起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
热,真热啊!连早晨也是这么的热。
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当我从见到那个小孩一直到我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前,我都没有感觉到热。
只有在灵与肉分离的情况下才不会感觉到身体的感受。那么……
“大哥哥,我叫郑化,我的爸爸叫郑鹏、妈妈叫杜华。我生病了,住在医院里面的。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我叫他们,他们都不和我说话。”我忽然想起了小孩对我说的话。
到医院,到医院就知道一切了。
我立即起床去冲了个凉。
清云他们的房门都紧闭着。我把耳朵靠近每一个房门听了听,悄无声息。
他们可真不怕热啊。
早晨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即使冲过了凉也没有感觉到舒服多少。
县城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县人民医院。一般来讲,县城里面正规的医院只有两家,人民医院和中医院。其他的都是一些小的诊所了。
从人们就医的习惯上来讲,县人民医院往往是首选。
生病了,住在医院,我叫他们,他们都不和我说话。小孩是这样告诉我的。如此说来,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那他就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到我房间的就应该是他的魂魄。与我灵魂脱壳的情况下一样。
不然的话“我叫他们,他们都不和我说话”这句话就不好理解了。
我直接到了脑外科。
“请问你们病房有个叫郑荒的病人吗?”,我问值班护士,“哦,对了,是个小孩。”
“郑荒?”护士想了想,说,“没有。”她居然是讲的普通话。
在这个地方讲普通话的人可很少啊。
但是我没有去过多地在意,只是有一丝丝的诧异。
我失望地离开了。
外科其他病房没有,内科也没有。
我到了中医院,结果仍然是一样。
看来是一个梦。但是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回到了宾馆。
清云他们都起床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跑什么地方去了?”张苏问我。
清云也朝我看了过来。看来他也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出去随便转了转。”我掩饰地笑着对他们说。
“我们出去吃早饭吧?看外面的早点有什么好吃的。”清云建议。
“好。”我说。
“包子,稀患,泡房瓜!”走在街上,我忽然听到一家路边早餐店里面有人在吆喝道。
“他在喊什么呢?”张苏问。
“哈哈!他说的是包子、稀饭、泡黄瓜。”清云笑着说,“有些地方在发音上f和h不分或者颠倒,比如四川的内江一带就是这样。”
“稀患,房瓜……”张苏笑得直打颤。
“油菜花花非黄,这句话如果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会成:油菜发发挥房。呵呵!”清云继续笑着说。
猛然间,我灵光乍现!
我一直都感觉到那小孩的名字很奇怪。郑荒,那应该就是郑方或者曾方,或者是与此相似的音。
那个护士小姐说的是普通话,很可能她不是本地人而且是刚到此地不久。
我站起身来撒腿就往医院跑。
县人民医院脑外科。当班的护士已经换了人。
“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郑方的病人吗?是个小孩,昏迷的病人。”我气喘吁吁地问。
那护士看了我一眼,说:“哦,昏迷的小孩?郑荒吧?”说的是重庆话。
“对,是郑荒,是郑荒!”我激动万分。
“在监护室。不过除了他的父母其他的人是不能探望的。”护士说。她说到“父母”二字的时候说的是“互母”。
“他的互母在吗?”我尽量使用当地的语言,但是我自己却觉得很别扭。
“在,你直接到监护室去吧。”
我到了监护室门口。我朝里面看去,却见一男一女二人正在那里相对垂泪。
“请问你是郑鹏吗?”我在门外轻声问。
男人抬起了头来,眼睛红红的。他看起来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
“你找我?”他问。
我点头。
我看见他对那女人吩咐了几句什么后就出来了。
“请问你是叫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