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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道就算是熟鸡蛋也是不可能如此稳当地站着,更不可能站在李大秃毛发稀疏的头顶上,但奇怪的是,那一枚蛋竟然和粘了胶水似地站得四平八稳。李大秃说了声“宝贝站稳了!”又小心翼翼地半蹲□,取出另一枚,累在刚刚那枚蛋的上头。两枚蛋竟就这么稳稳地叠在了一起!
之后李大秃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枚又一枚的累加上去,直到九枚鸡蛋都被他摇摇晃晃地叠在了头上。李大秃平举着翅膀,缓缓站起身,好几次观众们都以为那摇晃得厉害的叠着的蛋得一起砸下来,于是惊呼连连。
当李大秃顶着九枚摇摇欲坠的鸡蛋站直身子时,观众尚不及鼓掌,就听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曲目《beat it》渐渐响起,刚还表现得随时会摔上一跤的李大秃就这么顶着一排叠着的鸡蛋开始随着音乐跳起了太空步。
这个节目的神展开实在是出乎观众的预料,台下立刻爆发出阵阵欢呼。李大秃并不完全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动作,看得出整支舞蹈也做了适当的改动,他时不时故意晃一下脑袋上顶着的蛋,随后又腰一扭稳住,令观众啧啧称奇。
一曲终了,李大秃顶着那些个鸡蛋走到台下来到观众席间,从佛手花隔开的小路中间平举着翅膀走了过去,将头上的鸡蛋分给了好奇的观众。不少观众当场敲开了蛋壳,果真是没有半点蹊跷的熟鸡蛋……于是当李大秃回到台上时,又是阵阵叫好声。
刘建深在台上对李大秃赞许地微一点头,随后又进入角色对苏麦黎道:
“就算你麾下会唱会跳还会生蛋,但有一人,是你们永远无法超越的!”说着脱了手套,背对观众在屏幕上画出一个巨型的魔法阵,随后手一挥,屏幕上的魔法阵旋转着发出耀眼的光芒。
刘建深听了一笑道:
“侄女都如此说了,我怎也得露俩手不是?”
台下观众配合地大声喊“是!”,刘建深于是优雅地走到台中央:
“望侄女为我伴奏。”说着开始伸手解皮带……
江彬忙用翅膀捂着鼻子,心道不是吧老板压轴也不用那么刺激?!
结果刘建深解下皮带以后用力一甩,那皮带竟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了一把宝剑。
咦?魔术?
江彬大感意外,他离刘建深那么近都没看清那皮带是怎么变宝剑的。
下头便开始有人猜测刘建深表演的内容:
“吞剑!吞剑!”
刘建深笑了,那一笑,倾国倾城,江彬被电得菊花一紧,却忽地发现,在苏麦黎坐到古琴前时,灯灭了。
一片漆黑中,古琴奏出的一个音符,宛若落入玉盘的水滴,台下开始骚动,但渐渐的,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台上一个人影上。
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那人穿着一件宽衣大袖的“夜光衣”,“夜光衣”的材质是特殊的,在黑暗中散着浅蓝色的光晕,与夜光衣相配的,是一张泛着青铜光泽的夜光面具与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人影合着古琴曲开始舞动。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轻如猿鸟,长穗飞舞,一招一式,都与扬扬悠悠、行云流水的古琴曲合二为一,天地间仿佛便只剩了这一人,这一剑。
剑势归处,是所有年少人的一场江湖梦,有着活在当下浮躁与功利中的人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快意恩仇、狂放不羁、豪情万丈、义薄云天的侠义,只教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恨不能抛开这庸庸碌碌的皮囊,高歌一曲,远走他乡……
一招收势,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半空骤然垂下一块三尺宽的幕布,那人影一跃,以剑于半空书下一个龙字。
幕布翻转,那龙字在黑暗中便也仿佛动了起来,游到幕布后头露出的背景屏幕上,化为一条腾云驾雾张牙舞爪的金龙。
灯光骤然亮起,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全体起立,对舞剑的刘建深与演奏的苏麦黎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剑入鞘,着月白直裾的刘建深笑得萧洒出尘,偏首看着一旁的江彬。
全不知情的江彬早看呆了,他从没听说刘建深会舞剑,还舞得如此出神入化蛊惑人心,这简直是……简直就是……
“跳大神啊!”
江彬话一出口,“刘大湿”脸就黑了。
52
52、第五十二章 世界很小 。。。
被刘建深那么一瞪,之后如何结局的江彬都未注意,总之牛郎和他侄女是和解了,还给大家拜了年……
所有才艺展示节目结束后,便是常规的颁奖环节。中心用这种方式向各位合作伙伴以及志愿者表达感谢之情顺便未来年的工作铺路。热热闹闹的年会结束之后,自然是吃饭唱歌。
刘建深、萧参以及各个部门的部长都陪着去了,江彬等人则留下来收拾,再把多余的东西用货车押回服务中心。
一路上江彬不搭理王胖子和李大秃,李大秃挺不住,率先供出了刘建深用克扣年终奖来威逼他们串通一气的事实,江彬这才找回点坚定立场,并说服自己应该生个气什么的……但生着生着又好奇起李大秃顶蛋的魔术,李大秃却卖关子不肯说。
都整理妥当了,也已经很晚了,江彬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缪可卿和蒋毅荣打的,还有几条短消息,无非是叫他过去吃饭唱歌。
江彬实在是累得厉害,打个电话和缪可卿说不过去了要回去休息,缪可卿也没勉强,嘱咐他回去打个车,留着发票报销。江彬又给蒋毅荣去了个电话,让他少喝点酒,打个车回来便先回去了。
江彬好久没这么累过了,沾着枕头便睡了。
第二天起来,就闻到了锅贴的香味。
“昨晚几点回来的?”
江彬喊着牙刷问难得亲自买早饭的蒋毅荣。蒋毅荣眼下围着黑眼圈,但似乎心情不错:
“十点半就走了。”
江彬“哦”了声,专心刷牙。
吃早饭的时候江彬终于忍不住问哼着小曲儿的蒋毅荣道:
“毅荣,你是不是……有喜了?”
蒋毅荣愣了下,随即往碗里倒醋道:
“说什么呢!是你老板答应我春节搬过去住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守身如玉的!”
江彬撇嘴,不发表言论。吃着吃着却又想到昨天刘建深舞剑的模样,寻思半晌也只能以一句“人不可貌相”来总结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
王胖子惨叫一声,躲到角落里捂紧皮带瑟瑟发抖。
李大秃为了安慰王胖子,把歌里所有的“心”都换成了“蛋”,一首接一首地唱:
“月亮代表我的蛋……我和你,蛋连蛋……你总是蛋太软,蛋太软……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冰冻我的蛋……撕碎的蛋到底为了谁,蛋摧毁我还怎么给……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蛋真的受伤了……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蛋却跳动,在左边……我的蛋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给你我的蛋做纪念,这份爱任何时刻你打开都新鲜……把你的蛋我的蛋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一颗蛋噗通噗通地狂跳,一瞬间烦恼烦恼烦恼全忘掉……”
“别唱了,快抽签!”黄盼盼等得不耐烦,一把夺了李大秃的话筒。
李大秃闭着眼一摸,矮油,五日香港游,和章薇蓉、黄盼盼、仇小冰一样,估计得沦为拎包的,但能去玩也不错。
下一个便轮到江彬摸了,江彬其实不是很相信刘建深真的会放他们去旅游,十分无所谓地抽了一张,是南京汤山温泉两日游。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苏麦黎抽到的也是这个,萧参似乎也是这个……
江彬想想该不会就自己和这两人一起去吧?当个大灯泡?但接下来技术部的三个也都抽到了香港五日游,于是江彬无语了,看苏麦黎看自己的眼神就觉着这样的旅游即使成真也并不怎么美好。
又唱了会儿,江彬出去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一遇到这种场合就总爱出来透透气发发呆的苏麦黎,于是截住他道:
“那个……南京我就不去了,年底挺忙的,我会和老板说的。”
苏麦黎对于江彬这般的示好很有些意外,沉默片刻道:
“我也不去。”
这回轮到江彬意外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还真傻,这不苏麦黎在和萧参闹别扭嘛……他不想和萧参一起去也很正常。
江彬是不爱管闲事的,但不知为何,虽然不待见苏麦黎,看到他和萧参弄成这样仍十分替他们难过,那难过下头隐隐扯了几根连接回忆的线,江彬不敢扯,看着却更难受。
苏麦黎看江彬不说话,便也没有和他多聊的意思,转身要走,却被江彬拉住:
“你要真不想见早就辞职了,就算没可能,一起玩两天又怎样?”
苏麦黎愣了下,完全没料到江彬会忽然说这样的话,一种被始终防备的人看穿心事的羞愤令苏麦黎霎时涨红了脸: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以往江彬面对苏麦黎这种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的态度必定是要奚落几句的,但不知为何,在昏暗的灯光下,江彬忽然觉着苏麦黎这句愤怒的质问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求救。
他很无助,也很痛苦。
江彬霎时就心软了。
“其实我之前也有过,刻骨铭心那种……我以前也总想着最好永远不见他,但现在想想完全么必要……”江彬十分认真地对上苏麦黎的眼道:
“反正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过了自己这关,才算真正过去了……”
苏麦黎看着江彬,怔愣中带着些错愕。
他万没料到江彬在被自己冲上一句之后会一反常态地与他剖白内心。
江彬这番话算不上多么高明,只是他自己总结的十分浅显的逻辑,但苏麦黎竟是被触动了心中的那根弦,怔怔盯着江彬片刻后一扭头道:
“不需要你来劝我……”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却并没有夹杂之前剑拔弩张的敌意。
江彬自然也感觉出了此中变化,些许欣慰,些许激动,还想说什么,苏麦黎却转移话题道:
“你认识张邈?”
江彬想到昨天苏麦黎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或许是有别的内情,便顺着他的话题将和张邈的相识大致说了遍,只略去张邈对蒋毅荣威逼利诱那几段。
苏麦黎认真听着,最后垂眼回忆道:
“我以前和他一个初中的,我在低年级的重点班,他在高年级的平行班。”
江彬很是惊讶,心道原来是校友啊……这世界还真小,却听苏麦黎继续道:
“蒋毅荣是八班的,张邈是六班的,他们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他们……那时语文老师经常拿他们的卷子当做活跃课堂气氛的材料。”
江彬意外地抬起头。
“我印象最深的是中考一道题,要求用相同边旁的字组成一个成语,然后蒋毅荣写的是‘玩玻璃球’,张邈写的是……”苏麦黎顿了顿:
“膀胱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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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破瓜 。。。
江彬半边脸抽搐,都说三岁看到老,所以蒋毅荣长大成了玻璃,张邈长大成了医生?
不过话说回来,江彬完全没料到张邈和蒋毅荣也是同学,难道说张邈早就认出了蒋毅荣?那蒋毅荣呢?他似乎从来没有提过张邈是他同学这件事……
“既然认得,怎么都不见你去搭个话?”
苏麦黎没有回答,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