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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
刘建深:“……”
“那浣熊美少年长着浣熊的脑袋和少年的身体,还有条毛茸茸的尾巴,抽起我来啪啪啪!满脸条纹印子!敢情这货三无产品尾巴还掉色哈哈哈哈哈!”
江彬和刘建深一同沉默地看着蒋毅荣哈哈大笑,片刻后江彬伸手去摸蒋毅荣额头。
蒋毅荣避开江彬的手收敛了笑容道:
“好了好了,和你们有代沟!”说罢抱着他的小浣熊干脆面进房去了。
江彬与刘建深对视片刻,江彬肯定道:
“不对头。”
刘建深揉他头发:
“他不想说就算了,总会想明白的。”
江彬纠结了会儿也只好点了点头,之后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确认大年夜回去,随后以工作忙为由,表示大年初一便回来,好陪刘建深和蒋毅荣过年。
“你和爸妈都这样说话?”刘建深看着江彬按下挂断键道。
江彬疑惑地扭过头,就听刘建深继续道:
“这么匆忙地挂电话,完成任务似的。”
江彬愣了下,之前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态度,被刘建深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不孝。
“多陪几天吧!平时都住外头。”刘建深提议道。
他是不能回去了,但绝不会自私到想更多地占用江彬陪伴家人的时间。
“他们只把我当个孩子。”江彬嘟囔道:
“每次回去,也无非那点事……”
母亲总数落他不会收拾、不懂节约,父亲总数落他没只想没追求没男子气概。虽然离家的时候也会特别想念,可一想到回去又要被念个不停江彬就一阵烦躁。
本来搬出来除了不想父母见到他被何鉴抛弃后失魂落魄的模样外,还有就是“难得回去一次总会发现我长大了”的指望。可每次回去期待都会落空,在父母眼中他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宠着,被念着,也便不被信任,不被肯定。
这种态度让江彬十分失落,加上怕被发现性向的恐惧,便将与父母联系当成了任务来对待。可他如果将自己这些想法告诉刘建深,必定会被认为不成熟。
刘建深看江彬一副若有所思不愿继续的模样,便也不再追问。只让他小睡一会儿,好去赴约。
平时双休日必须午睡的江彬今天却怎么也睡得着,在床上玩了会儿Iphone的游戏,耗了三分之一的电量,忽地手机一震,就看到一条消息:
“来早了,小区对面等你。”
江彬手一抖,这号码再熟悉不过,下意识想要删了。但又觉着自己这行为太过心虚,一翻身闭了眼想,让这混蛋等去吧!
于是江彬又烫了一小时才磨磨蹭蹭起床穿衣和刘建深说了声苦着脸出去了。
江彬一走刘建深便掏了手机拨了个号:
“麻烦跟一下。”
“贤胥,你这是……?”
刘建深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蒋毅荣已站在身后,沉默片刻后摆出一张知识分子的脸面故作深沉道:
“你可知鲁国三桓?”
蒋毅荣虎躯一震,未料刘建深忽然问起这个,知他定是别有深意,故而也一手背在身后装文艺青年道:
“自然知道。”
“说来听听。”
“鲁国三桓分别为小鲁、大鲁、强鲁————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贤胥”给“岳母”跪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鉴的表情让江彬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他不是什么圣母,恨的便是何鉴当初一走了之如今又回来纠缠,怎么何鉴就能够厚着脸皮对着被抛弃的苦逼的他念如此狗血台词?
江彬这般想着,对何鉴的厌恶又徒增几分,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可说到底,不过是为他自己。他何曾真正站在江彬的角度思考过?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若哪天自己真心软了回头了,换来的也不过是一段没有尊严的感情。这等同于告诉何鉴,他随时可以抛弃,随时可以离开,哪天有兴致了再说上几句服软的话,便又能“浪子回头”,享受那苦苦守候的痴心。
何鉴并不知道江彬想的什么,只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浮起的一抹轻蔑。那一瞬,便有种被人生生扼住的窒息感。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再说不出只字片语,只死死盯着跟前这恨不能与自己老细不相往来之人。
江彬全然未觉察到何鉴的变化,只按着早就编排好的说辞道:
“学长,我原以为这些天你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你的执着,是因为老板,那大可不必。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别的什么人……但绝不会是你。”
何鉴字字听在耳里,却失了解读的能力,好半天才明白江彬的意思,绷紧了脸上的神情,不让自己显露出颓败与慌乱。
“我想替你过生日这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他却像早就料到似的,带你去了南京……”
江彬一听何鉴把话题歪到刘建深身上便不乐意了,努力作出的满不在乎也为嫌恶与愤怒所取代。
“即使我没去南京,也不会来见你,除非他允许。”
其实刘建深从没限制过江彬的自由,这话,江彬是故意说来气何鉴的,从何鉴惨白的面色与握紧的双拳就能看出效果还不错。但何鉴毕竟是从商的父亲一手带大的,对于这种于己不利的情状,最能凭着本能圆滑地化解。
“你换手机号了?”
江彬毕竟和何鉴相处了三年,早就看透了他套把戏,面露疲惫与不耐道:
“我不是为了躲你,但我并不打算告诉你我的新号。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
话未完,就被何鉴一把推到身后的立柱上按着肩膀。何鉴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他的眼中,满是刺人的酸涩,与之前的淡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真该此时,一人冲上前来使劲拨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
何鉴一愣神的功夫,江彬已被那人拽了过去。
江彬扭头一看,拽着自己的竟然是苏麦黎。他还是第一次见苏麦黎如此的模样,简直就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苏麦黎身后已没了“沈红娘”,看来是谈完回来路过此处正巧见了这一幕便拔刀相助
“我没事。”江彬拍了拍苏麦黎的后腰,想让他松懈下来。可苏麦黎却依旧死死盯着何鉴。
何鉴之前一直坐在会场,自然见到苏麦黎与江彬一同进来,虽然对于苏麦黎这个伪娘的多管闲事十分不满,但看在江彬的面子上仍是压下火气,对江彬道:
“如果你真这么决定了,明天下午4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说完这句,何鉴深深看了江彬一眼,便忽略苏麦黎转身走了。
江彬被苏麦黎护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何鉴这意思,似乎明天去了便能做个了断。但要做个了断何必另外再约,此时说清楚不就好了?
“你真没事?”苏麦黎的一句打断了江彬的思绪。
江彬点了点头,十分感激道:
“谢谢。”
苏麦黎并不怎么习惯被人道谢,松开拉着江彬的手道:
“进去吧!”
江彬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之后无非是各类交友环节,主持人虽然只有一名,但现场把控能力相当出色,江彬全程录音,有些部分还用IPhone录了好回去给王胖子做参考。只是“沈红娘”自从和苏麦黎出去后便再没有出现,江彬有些担心苏麦黎,他看起来依旧是“冰山美人”的形象,但显得心事重重。
活动终于结束后,两人都收到了不少交友卡,当然,苏麦黎收到的是江彬的三倍。两人一同离开后,苏麦黎去换了装扮,一同找了家偏僻的咖啡厅坐下。
一同喝了半杯咖啡后,聊了几句今天的卧底任务,江彬总觉得左顾而言他有些对不起苏麦黎的拔刀相助,便将与何鉴的事都说了。
苏麦黎是个好听众,他全神贯注地听着江彬断断续续的叙述,适时点一下头或者变幻一下表情,让江彬感觉不到任何被评判的压力。
听完后,苏麦黎只问江彬,明天是否赴约。而这也是江彬最头疼的。
“如果真是见最后一面倒好了,可依我对他的了解,绝没那么简单。”
“他还没有死心。”苏麦黎肯定道:
“你如果不去,说不定他就以此为借口,继续纠缠下去……但如果你真下了决心,无论他如何,都是不会动摇的。”
江彬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如果他对自己和刘建深的感情有把握,无论何鉴如何,他都不会再做一次选择。
“去倒是没问题,我担心的是老板……”
苏麦黎又要了杯不加糖的咖啡:
“你和建深算定下了?”
江彬脸一红,上次虽然是一同去的温泉,但他和刘建深的事并没有和除了蒋毅荣之外的其他人提过,此时被苏麦黎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及,难免有些羞怯。
“算是吧……”
苏麦黎勾了个笑,并没有说“恭喜”之类的话,江彬却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由衷的喜悦与真挚的祝福。
“如果你明天去,最好别告诉他,他会假装大方地放你走,随后一整天坐立不安,甚至还迁怒于人。”
江彬笑了,苏麦黎不愧是比他先认识刘建深的,对他那脾气摸得透彻。
“为了不牵连其他同事,我还是守口如瓶吧!”
做了这个决定,江彬反而轻松不少,虽然明天是一场硬仗,但他有充分的信心,能凯旋而归。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自然也提及了“沈红娘”。
苏麦黎似乎早就料到江彬会谈及次,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他叫沈正冰……我来上海,一方面是为了逃开我父亲高压的管束,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找他。”
江彬搅拌的动作顿了顿,回忆起温泉前一晚,忽然明白过来苏麦黎当时问他话的用意。
“我之前也找人打听过,都说他来了上海……何扬说,在地铁里见过他,而建深正巧也在这里发展,我便过来投靠。”
“没有搭话确认或者留个联系方式?”
苏麦黎摇头。江彬不免有些惊讶,仅仅是捕风捉影的行踪,便能令苏麦黎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萧参他表叔在警局,我请他帮忙查过,可学长似乎用了假身份证,怎么都查不到。”
江彬不是很能理解苏麦黎的执着:
“这样的海底捞针,只为了和他道歉?”
“不完全是。”苏麦黎偏首望着窗外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
“我设想过很多种方式,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到他。”
苏麦黎陈述的语气不带起伏,江彬的心却跟着揪了起来。
“我告诉他,当年因为赌气而抛下面临窘境的他是我最后悔的事。我也告诉他,我一直在找他,不是为了赎罪,而是真心希望他能过得好。”苏麦黎收回目光,跟前的咖啡已经凉了。
“可他只希望我连同那些个带给他羞辱的回忆一同消失。”
江彬心又是一痛,在桌下抓了苏麦黎的手用力握了握道:
“他毕竟介怀了那么久,你突然这么说,他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放下,但我想,他迟早会明白的。”
苏麦黎最了解沈正冰的脾